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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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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谢景硕和程新都愣住,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苏行身边,谢景硕打灯往外看,“从哪里走到哪里去的?”

苏行伸出手指,从左往右比划,表情纠结,“就这么过去的,晃眼功夫就消失不见,好像是从墙里走出来又回那边墙里头去了。”

程新从柴火堆里翻出两根粗壮的木棍递给他们。

谢景硕打着强光毫无畏惧走在前面四处寻找,并没有看见人影。反倒是外面的雨水打湿泥土,传来阵阵的泥腥味让他有些不适。

在堂屋没有任何发现,三人又来到人影消失的卧房。

这家人口应该不多,一张大床占据屋子三分之二的位置,几双大小不一的鞋凌乱的摆放在床前。腐朽的木桌子发出难闻的气味,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椭圆的镜子。进门处有一个竖立起的衣柜,柜门开了一条缝,随着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谢景硕用脚尖抵着柜门,对程新使了个眼色,程新举着木棍对他点头,谢景硕刷一下子拉开柜门,里面只有些杂乱陈旧的衣物。

谢景硕仔细打量屋内的东西,整个房间乱糟糟,地上鞋子甚至不成双,感觉就像,临时逃难来不及收拾,只能胡乱带走一些东西一样。

手电晃过镜子那刻,一道白光让他们虚眼,也是在同一时间,三人清楚的看见镜子里有影子一闪而过。

谢景硕和程新第一时间扭头,可是身后只有那张孤零零的木头床。

苏行捧着脸后退,直到身子贴着墙才有实感,“我刚刚看到的就是这个,呼一下就不见了。”

谢景硕走到床前用棍子翻着床上的东西仔细检查一番,确定空无一物。

“呼,是错觉还是什么玩意的影子?”苏行经常研究相关的事件,虽然会被吓到,但冷静以后也知道其中肯定有玄机,一个执着于捉鬼、拜佛的无神论者。

“我们都看到了,不会是错觉,应该跟村口的反光板一样,是某种物件的反射。”谢景硕弯腰伸棍子去翻了翻床下。

“既然不是人就别看了,去拿柴火。”程新一直小心的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对对对,赶紧走。”苏行看见谢景硕歪头检查床下就浑身恶寒,要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床下那可真是个高危地方,万一和里面的东西来个面对面,不得吓出一辈子的阴影?

“等等,”程新叫住正想出去的苏行,“你背上是什么?”

苏行一听这话立马僵硬定在原地,背、背上?他不敢回头看,“我背上有人?”

谢景硕照过来,看见苏行的后背也皱着眉,只见他满背的红色水渍,“是血还是水?”

谢景硕大步上前,伸手摸摸苏行后背,拈了点水渍在手指揉开,放鼻下闻了闻,摇摇头,“空气中泥腥味太大,分辨不出是铁锈还是血腥,可是还很潮湿,应该是铁锈。”

“是这里的。”程新指着刚刚苏行靠过的墙,这些石头混着泥土砌成的墙壁,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程新伸出手指,上面有同样的红色印记。

知道自己不是背着个人,苏行脱下外套,使劲闻闻,“一股子铁腥味,这墙里还镶了铁?”

“视野有限,天亮再来,先回去。”谢景硕环顾房间,这地方到处都很奇怪,不知道秋秋那边怎么样了。

顾秋阳和安博远把棺材围了,靠近才听清楚响声从哪里来,不是正前方的棺材里,而是脚下。

原来那个陶罐滚到棺材下方,风一吹,它就撞在墙壁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啊,是个罐子。”安博远深呼一口气,“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想出来呢。”

安博远伸脚踢罐子,想把它放角落去,免得吓人,结果脚刚碰上一踢,一只被水泡胀的老鼠从里面滚出来,正好落在他的脚上,“啊啊啊!”

“是博远的声音!”抱着柴回来的三人听见剧烈的惨叫,拔腿往回冲。

“秋秋!”刚进屋,谢景硕将手上的柴一扔,拽着顾秋阳打转检查,“没事吧?怎么了?”

“阿景,我没事,别担心。”顾秋阳捂着谢景硕的脸,“我没事,博远被吓着了。”

“你怎么了?”苏行拉过搂着余弦吞口水的安博远。

安博远抬手擦去额间的冷汗,指了指地上的老鼠尸体。

“你就被这吓着了?”苏行走近,“呕,是有点恶心。”

“苏行,你后面是什么?”余弦尖叫。

“嘘嘘,”苏行手掌朝下摆动,“一点点铁水而已,不是血,别说这种吓人的话。”

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飞快的脱下外套扔远,重新找出件单薄的防晒衣。

程新用木棍把老鼠丢出去,从屋外捡回被谢景硕扔掉的盆,将柴放进去,打火。完事所有人还出门借雨水洗洗手。

经历了不同惊吓的两拨人总算围在火堆旁边相互取暖。有了温度保障,这才开始觉得肚子饿。

余弦边吃东西边心有余悸的给他们描述刚刚的异常,“真的吓死人,秋阳哥当时那个严肃的表情,我觉得有生之年不会再看见第二次了。”

“那边的消失影子也是啊,你都不知道景硕多变态,他居然半跪在地上搜床底。”

人一多,苏行和余弦就有安全感,什么都敢说。

“今晚大家熬一熬,困了的原地睡会,但最好轮流,这种地方,始终保持一个人清醒好些。”程新看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嗯,谁困了先说,我们值班。”顾秋阳那两大壶水真是救命用的,路上的时候,每个人喝完水都没敢扔瓶子,现在正好各自分一点。

时间虽然已经来到后半夜,可谁也没有先睡,靠在一起听雨声。

顾秋阳揽着谢景硕,发现他的衣袖有点湿,“阿景,你袖子伸过来烤烤。”

“没事,只有一点点,待会就干了。”谢景硕把顾秋阳的头掰在自己肩上,“今天走了很多路,大家都很累,休息一会,我先来守夜。”

“好,一个小时后你叫我,”余弦已经歪在程新身上快睡着了,程新小声给谢景硕说,“我定了闹钟,待会换你。”

“那,那我和苏行一起守最后,你们,叫我们啊。”还没说清楚,余弦就倒下睡过去。

“嗯,睡吧。”谢景硕手臂环着顾秋阳,让他躺自己腿上睡,视线绕着所有人转一圈,生怕有人的衣服拖火里。

今天又累又受惊,没多会,房间就只剩下守夜的谢景硕和舍不得他一个人的顾秋阳。

“好啦,一个小时后程新就换我,很快的,你赶紧睡,程新后面就是你了。”谢景硕用手虚虚遮住顾秋阳的眼睛,顾秋阳拽住谢景硕的一个手指,也不忘把谢景硕脱掉湿鞋袜的脚压在身下,很快就睡过去。离天亮并没有多久,谢景硕把胆小的安排在最后,等太阳出来,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害怕了,顾秋阳在梦中轻笑,这是属于阿景隐晦的温柔。

谢景硕安静的坐着,顾秋阳在他腿上,他也不敢有大动作,就在脑子里回忆今天晚上的怪事,罗列一个清单,明天逐一去寻求答案。

轮到苏行守的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安博远盯他,“要不,我陪你守?”

苏行活动脖子,“不用,你赶紧再睡会,我估计景硕和程新再轮一次太阳就能到上头,咱也可以起来了。”

“真不用陪你?”安博远又问一次。

苏行摇头,“不用,睡吧。”

盆里的火一直没有熄灭,每个值夜的人都加了柴,苏行也悄声抱来一些往里塞。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外面雾气袅袅,景色模糊不清。

苏行盯着浓雾发呆,那件被他扔出去的外衣还堆在角落,隐约还能看见些猩红。

眨眼,雾气里好像有东西移动了一下,苏行支起身子盯着屋外,“呼”一下,又飘了过去。

苏行刚起身,还没迈步,感觉裤腿被拽住,低头一看,谢景硕和顾秋阳都睁着眼盯外面。再一看,程新也醒了。

程新指指他们三个,又指指外面。点完自己又虚空点余弦和安博远。那意思——你们出去外面看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守他们两个。

三人无声出门,可见度极低,谢景硕拽着两人防止走散。身在其中,并看不见空中有漂浮物,转了一圈没有新发现,只好再次回到屋子。

程新抬眼望他们,三人齐齐摇头。

本来是该余弦起来值守的时间,可是四个清醒的人都无法再入睡,于是也没人叫余弦,让他和安博远继续睡。随着太阳的升高,雾气渐渐消散,他们才看清整个村子的房屋院落。

阳光刚一照进屋子,安博远和余弦就醒了。

余弦闭着眼揉眼眶,蓦的想起哪里不对,这么强烈的光线,这得几点了啊!瞪大眼睛一瞧,所有人都醒了,阳光已经自带温度,觉得自己占用了别人的休息时间,他心中一急,“你们怎么不叫我!”

“我们找鬼去了哦。”苏行挑眉,俯耳低语,“还好你没醒,不然你也会看到的,好吓人。”

“真的啊?”余弦瞬间安静,眼里也恢复清明。“不对啊,那你怎么可能不怕。”

“骗你的,”苏行拍他的头,“我们几个醒得早,又没人想睡,就不用叫醒你了嘛。”

“连你都守夜了,”余弦为自己还比不上苏行感到丢人,小声自言自语,“苏行这么怂都单独守大家,我却一觉睡到天亮。”

“你小子不识好歹,”苏行无语,“那我也不是一个人守的,我刚醒没一会,景硕他们也起来了。”

苏行还是做人的,都没给余弦说他们是真在雾里去找过鬼。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考试,明天请假,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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