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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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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却问,“你跟欧阳钰有何怨仇?”

宗政也不隐瞒,“我是雪域的赫山王赫山宗政,这下,你该知道我跟他什么仇怨了吧,不过,两国交战,这都是应当的,算不得仇怨,不过,他抓走了慈铭,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到他。”

长宁道,“那我帮了你,你可否也帮帮我?”

宗政侧目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类。”

看来,是答应了,长宁道,“帮我找一个人。”

这小子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半句客套,宗政问,“什么人?”

那日,当空出现的那张脸再次眼前闪现,欧阳长宁的脸色柔软了许多,眼睛里看着某处,“她……穿着白色素衣,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手上,还抱着一面一尺长宽的镜子……”

一尺长宽的镜子?

这怎么听着像静女呢?

宗政问,“你跟她什么关系?”

长宁笑了,那唇角是落寞,“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一直以为,她被那场大火烧的尸骨无存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她……”

宗政皱了下眉头,心道,不会真的是静女吧,他问,“那是个人类?”

长宁道,“嗯。”

宗政又确定了一下,“当真是个人类?”

长宁道,“当真!”

那就不是了,静女是兔子。

宗政撇撇嘴道,“我答应了。所以,你知道慈铭在哪儿?”

长宁道,“城外十里,地下,你若运气好,或许能发现。”

看来,他就知道这么多了。

的确,他就知道这么多,年少时,长宁总爱跟着欧阳钰到处跑,欧阳钰因为公务不能常带着他,有次,他追着追着就追丢了,那是城外十里,如果那下面没有端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宗政得了消息,拂袖离去。

小童端着茶来时,一切如常,除了那横七竖八倒着的。

欧阳钰从深宫回来时看到这些,雷霆震怒,“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敢闯将军府?”

小童立刻回报了,当然,排除了长宁把他支开的那段,“回将军,是城墙上贴着的男子,不过,他是一头银发。”

银发?那必然是赫山宗政了,欧阳钰喝问,“他来干什么?”

小童道,“不、不知道。”

若是那横七竖八的全死了,独留小童和欧阳长宁活着,那么他这个“不知道”怎么看都不足以让他从魔头手里捡回一条命,但那横七竖八的只是晕死了过去,个别几个还是直接吓过去的,那小童的话还是有些可信。

欧阳钰未再追问,但心知,赫山宗政这个祸害是绝对不能再留,他招来郑群,“听着。”

郑群俯首,“是。”

欧阳钰森然道,“加派人手,三天之内,我要见到凌月那个娘。”

郑群悍然领命,“是!”

凌月的娘,苍南上君,行踪不明,但凌月就在盛京,还在找宗政。

找了几天,宗政的人影没见到,赫山扶光死的消息倒是在盛京传遍了,起初,凌月从说书的嘴里听到时还不肯相信,等欧阳钰占领雪域、盛京城内大肆庆贺时,他才不得不信,那混蛋真的死了。

可据传言,杀他的不是申国守将,而是内讧时死在了赫山宗政手里。

那就是说,宗政哥哥回了雪域啊。

凌月不禁泛起了嘀咕,“既然宗政哥哥在雪域,以他的本事,怎么会让雪域被申国占领?”

花骨朵蹲在一边,拔着地上的狗尾巴草,“那还不简单,没本事了呗。”

冥思苦想的凌月顿时被花骨朵噎死,他可不吃这亏,也不允许谁这么说他心爱的宗政哥哥,一脚把花骨朵踢了个狗吃屎。

花骨朵笑嘻嘻的,手里的狗尾巴草也没掉一根,“哎哟,怎么就没本事了呢,不会是被赫山涟漪榨干了吧。”

凌月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对着花骨朵就是一阵连环踢,直等那杀千刀的娘娘腔被打回原形后,才喘着气想,“我得帮宗政哥哥,把申国的死人渣全赶回去。不,老子要灭了申国!”

说罢,他纵身疾驰。

花骨朵没有凝成人形,就那么一汪水柱地跟着凌月,冲出盛京城十里后,他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诶了一声,“宗政哥哥?”

前面飞驰的凌月顿时刹车,“你说什么?”

花骨朵凝成人形,落地,朝刚才看见宗政的方向一溜烟的跑过去,左看右看,“奇怪,明明看到他的。”

凌月已经跟了过来,眉头凝成了倒八,“花骨朵,我可警告你,你要敢骗我,我踢死你。”

花骨朵置若罔闻,跺跺脚下的草地,看看头上的天空,一副想不通的模样,“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去哪儿了?”

凌月看他想得认真,也不由得信了,然后,他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就他自己?那个赫山涟漪没跟着?”

花骨朵趴地上了,跟狗似的嗅着鼻子。

凌月罕见的没有因他忽略自己的话而生气,自己想通了,“肯定没跟着,如果跟着,你肯定‘涟漪美人’‘涟漪美人’的叫唤。”

这么想着,凌月的心情好了不少,跟着趴地上,看花骨朵,“仔细找,找到了,大爷我有赏。”

花骨朵猛地站了起来,闹着脑门儿,看一脸蒙蔽的凌月,“……看错了吧?”

你问我呢!!

凌月的后槽牙磨地咯吱作响,飞起一脚,花骨朵站立的地方撒了一滩水,独像那个地方下了场暴雨。

凌月恼道,“宗政哥哥现在肯定在雪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该听你的话。”

说着,凌月纵身飞跑。

花骨朵不知生气为何物,溜溜地跟上凌月,两人一路到了樊城,樊城是去雪域的必经之地。

眼看要出城,城门附近的一个碧色裙装的女子引起了凌月的注意,那是母亲苍南上君的贴身侍女平桃。

平桃也看到了凌月,事实上,她就是在此等着凌月,一见他,忙上前,俯身行礼。

平桃道,“凌月君,上君等您多时了。”

凌月诧异道,“等我?”

平桃未多解释,朝他递了一个此处不宜说话的眼神,便朝前走了,凌月跟上她,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处僻静的院落,从外面看,与其他房舍没有区别。

但走进去,凌月就察觉到设下的一道又一道的结界,他的心愈发忐忑,忍不住问,“我母亲她?”

上次见苍南,还是风平浪静之际,至少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

那时,苍南刚从外面游玩回来,凌月没有思母之情,缠着让她去见楚旋仙君,再让楚旋出面招来宗政哥哥,满足自己的私欲。

自那以后,父亲死,宗政哥哥假死,赫山扶光出现,夺走王位,还诬陷宗政哥哥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如今,雪域又被申国占领,发生这么多事,凌月也找过苍南,但没得丁点消息,有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在梦到浑身是血,已然死透的苍南后。

平桃道,“上君安康,凌月君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凌月才稍微宽心,“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平桃没再回答。

前面是一道石头堆砌的拱门,拱门之后又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小道连着屋舍,平桃推开了门,轻声朝里面回了一声,“上君,凌月君到了。”

苍南君缓缓的转过身,曾经丰腴无暇的面庞如今消瘦的脸颊凹陷,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阔别数月,不,准确来说,自出生以后就没觉得母亲有多重要的凌月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他扑通跪在了苍南脚下,“母亲。”

苍南把他扶起来,仔细看着他的脸,像失而复得一般,仔细的看着,许久一语不发。

凌月忍不住了,问,“母亲,你怎么了?”

苍南喜欢玩,从小就是,说起来,她对胡亥并没有太多感情,从楚旋那里得到胡亥的死讯,并且得知宗政就是杀害他的凶手后,她的心里没有一点起伏。

那时候的楚旋还没有撕破与宗政的关系,所以,她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想让苍南愤怒,想借她的手杀了宗政,但苍南并没有上钩。

苍南只想好好活着,快活地活着,可她的身体出现了无法治愈的病症,她这才想起,她还有个儿子,于是,让平桃去找凌月。

隐隐约约,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凌月那么喜欢粘着宗政,原来,是真的喜欢。

苍南道,“阿月,留在母亲身边好吗?”

凌月为难道,“可我,想去找宗政哥哥。”他低了下头,“楚旋仙君说,宗政哥哥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我不信,我一定要找到他,让他出面澄清,我不允许这种污水泼到他身上。”

楚旋忽然就给了他一巴掌。

凌月捂着脸,委屈又不解,“为什么打我?”

苍南的眼神变得凌厉,“为什么打你!凌月,你父亲已死,你不想着给他报仇,竟还想着找男人,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他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凌月矢口否认,“不可能,父亲是辅佐宗政哥哥登位的第一功臣,他怎么会杀功臣呢?我不信。”

苍南气得浑身发抖,“逆子,亏你父亲那么疼你!”

凌月的气性也上来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一定要找到宗政哥哥,我一定要让他出面澄清这件事。”

说完,凌月转身就走。

苍南厉喝,“凌月!”

凌月脚下一顿。

苍南瞪着凌月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且根本不打算听进去的脸,“我告诉你,赫山宗政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但凡你还有丁点孝心,你就该杀了他,为你父亲报仇。”

凌月撇着嘴,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水,他强忍着,“我不信,你们都骗我,我不信。”

说着,凌月就跑了出去。

守在庭院的平桃见此,急的大喊,“凌月君。”

苍南虚弱的靠着门廊,平桃赶忙扶着她,“上君,这……”

苍南提着气,“不用管他,这个犟种,非得自己撞了南墙,才会回头。”

凌月哭着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地界河,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蹲下,抱着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

花骨朵罕见地没有找打,就坐在一边,脸上竟是感同身受的难过。

哭了许久,哭得没有力气了,凌月就原地一坐,手搭在弯起的膝盖上,盯着面前的石子,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花骨朵听着他一抽一抽的鼻息,说出了凌月心里想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该如何应对的话,“万一,是宗政哥哥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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