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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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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之前,两位师兄对即将要去的地方陷入沉思。

他们以为会是在辞易宫办,或者仙尘之域凡域啥的,总之都在人界。

但是,厉魔宗,认真的吗?

世修:“他怎么还在魔界?”

离不暂:“他是在那里安家了吗?”

世修:“一个生辰宴在厉魔宗里面办?”

两位师兄同款疑惑:“他怎么做到的?”

宋忧淅眨眨眼:“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一个魔?有没有可能,那就是他家?”

话都到这份上了,两位师兄还没反应过来才怪:“他就是魔?”

世修一脸苦大仇深:“阿淅,你别告诉我,他就是魔界少尊。”

师妹没否认就是最好的承认。

两个师兄集体木了。

劣适都把生辰宴地点设在厉魔宗并将两位师兄也邀请过去,就没想要再隐瞒身份。面对他突然的坦荡,世修离不暂五味杂陈。

最危险的人,就他妈在身边。

他们也不说劣适看自家师妹的眼神怎么不对劲了,自家师妹也对人家有非分之想,这两厢情愿的,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世修说:“信师兄的,你俩郎有情妾有意,他一定也喜欢你,每次看你眼神都明晃晃的。”

“看出来的?”

“这还不够,眼见为实!”

你确定眼见为实是这么用的?

宋忧淅耷拉着眼:“我还没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次去,我俩给你探探。”世修正经起来。

离不暂说:“别拒绝。”

宋忧淅埋头轻笑:“好,师兄,我的终身幸福就仰仗你们了。”

好在她了解世修和离不暂,知道他们有分寸,会适可而止,否则断然不能松口。

生辰宴摆在劣适自己的住处,刘介迟、周之月、厉璟厉瑶都在,再加上宋忧淅她们,一共八人。

两位师兄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去厉魔宗居然是被邀请进去的,参加的还是少宗主的生辰宴,真是骇人听闻。

在酒宴间,劣适起身敬了世修离不暂一杯,竟是为之前的事道歉:“凡域初见二位师兄便大打出手,多有得罪,那会年少轻狂,虽然现在也是。”

世修和离不暂想揍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越听越欠呢?

他俩这酒喝的,苦涩。

但两位师兄心胸宽广,真要道谢时也诚心诚意:“我们听师妹说了一些你们的事,谢谢少尊愿对她如挚友真心相待。”

“她值得。”劣适说,“小苏恰待我也很好。”

两位师兄顿了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小苏恰,多么陌生的称呼!

世修:“你叫她什么?”

“小苏恰。”

这次两位师兄转头凝视宋忧淅,再度陷入沉思。

师妹,你们称呼挺多呢?

宋忧淅拉了一下两位师兄的衣袖,笑道:“那也是我。”

世修离不暂对视一眼,又拾筷继续吃了。

那边,厉璟厉瑶在聊,周之月和刘介迟也在闲谈,期间,互敬了几杯酒,他们八人没认识的彼此认识了一遍。

四魔四人,刘介迟心身都在魔界,也算魔那边的。

两波本该是敌对关系的这么平和,也是少有。

现是晚间,酒后本该有场烟花,一场雨下得不合时宜,但八人没一个犯愁的。

宋忧淅再饮完一杯酒后,出去将天气转雨为阴。

等烟花绽在天际,他们八人已经吃饱喝足站到一处,成了整齐的一排人。

五彩斑斓的烟花接续炸开,天地仿佛都亮了还几分。

它们绚丽、夺目,照彻夜空。

她在喜欢的人二十一岁生辰这天,有幸看到一场盛大的烟火。

身边还有她的朋友,刚好都是她在虚幻世界最重要的几个人,她头一次产生了,如果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的想法。

可美好短暂,难留。

因为时光是最无法捉摸的东西。

她能做的,唯有珍惜。

在欣赏烟花的同时,她为身边的劣适驻留过视线,劣适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看向了她。

你是我璀璨烟火间会毫不犹豫回首的人。

“劣适,二十一岁了,生辰快乐!”宋忧淅转头说。

他们的目光就此交汇上,只一眼,便再难挪开了。

这一晚,她在窗台望见了小院里闪着暖光的萤火虫。

她今晚送了劣适一个礼物,一艘纯手工制作的蓝色帆船,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船身刻着劣适的名字,她在船里,放了一颗纸折星星。

她在星星里写了一句话,如果劣适打开就会看到,那里面装着她最直白真挚的祝福。

劣适,喜乐顺遂。

她希望,除了阳光,所有光彩都能照进他的人生。

他们今晚都是留宿在厉魔宗。

在他们各自回屋后,劣适出去了一趟,去魔境找他的父母。

等他再回来,院里坐着个在赏月的世修。

后来离不暂来寻世修,劣适没有出声打扰,回了自己屋。

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那艘蓝色的手工船满意地又看了一遍,注意到船肚里的星星,他伸指拾起,不舍将它拆开,用苍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看完内容后笑意加深。

他今天心情很好,难得没有打坐入定,而是老实躺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周之月已经和刘介迟去降灾城了,厉璟厉瑶昨夜就回了自己住处,两位师兄起来也没急着回辞易宫,而是在厉魔宗多留了一会儿,他们也打算在魔界多待两天。

宋忧淅在床上盯着不知道是卡机还是加载中的系统。

好半天,系统解锁了让夜沧渊归入寂灭术法的第一步,她发现,很复杂,没个五六天习不成。

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等她出门,就剩下劣适了。

“早呀,少尊。”

“你过来。”劣适就倚在大树上,手里捻着两片泛黄的落叶。

宋忧淅带着疑惑走过去:“怎么了?”

“和你聊聊我们太子,要听吗?”

“当然。”

两人像曾经无数次一样,坐到草地上。

劣适手上的两片落叶被他随意扔掉了,他缓缓开口:“我不太喜欢他。”

宋忧淅挪到他身后,和他背抵背,继续听他说。

“他身上骂名和罪名太多,我不想处理,因为很烦。”

“他新练成的那个术法叫寂灭,主灵魂绞杀。”

宋忧淅想,这估计就是那套能让夜沧渊归入寂灭的术法了。

“他的白银面具由灵力幻化而成,遮容露眼。左手食指有一枚戒指叫悈,取下便是一把利剑,剑下亡魂无数。”

“悈是哪一个字,心旁悈?”

她听到悈这个名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这个悈字,而非更常见的那个戒。

劣适说:“嗯,寓意心存戒备。”

宋忧淅把脑袋也靠在他的背后,抬眼仰视天空,看见了魔界少有的黎明。

两人在阴暗之处,看远处天光乍现。

劣适把话题拐到自己身上:“其实我和他很像,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宋忧淅终于在这时回过身来,她手支在草地上:“我有一个疑惑,你为什么会担心我不能接受你?”

她说:“怎样的你,都是劣适,我都接受。”也都喜欢。

骨子里都秉持善念的人,行事再乖张肆意,又能坏到哪里去?

经过那么长期的相处,她怎么也该看出来劣适是一个心存善念的魔,不然他早可以凭自己的修为为非作歹了。

他身居高位,却从未以势压人,最多霸道嚣张点。

她心中有情爱,亦有善恶黑白。

如果劣适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又遑论喜欢。

没见过魔界太子本人,她无法对劣适说的那句和魔界太子像发表什么看法。

但她的观念里,再像,也是两个人。

谁不是独一无二,也没有谁会一无是处。

收到无听传音,宋忧淅起身,刚想过去就被劣适拦住。

“他找你做什么?”

宋忧淅如实摇头,去了才知道。

“他现在在哪?”劣适换了一个问题。

半个时辰后,瞭望川。

一名穿着一袭赤红黒衣手持利剑还戴了白银面具的男子正和夜沧渊打得不可开交,刚过来的劣适望着他们的方向已经蹙了眉头。

宋忧淅想,这装束怎么那么像传说中魔界太子的装束。

她心里觉得不会是,因为这魔界太子的气质不太足,没有那种生杀予夺的气场,她下意识回头向劣适确认。

劣适留下一句等着就一下往那边飞过去了。

一道剑光劈下,将男子和夜沧渊的攻击隔断。

两人同时看向劣适。

劣适握着利剑,毫不犹豫向男子斩去。

“本尊生平最恨有二,一为阳光,二为每一个模仿伶舟寒的人。”

不出三回合,男子化为虚影消失不见。

劣适又干脆地将剑尖转向夜沧渊,眼神冰冷,一派傲视之姿。

当时宋忧淅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太子就该是劣适这样的。

自信,张狂,盛气凌然。

夜沧渊:“吾与你并无冤仇。”

“有没有仇,本尊说了算。”

宋忧淅只见他们来回交战,她根本插不上手,明智选择听劣适的。

该袖手旁观的时候,不能逞能。

直到她看到夜沧渊突然冲自己这个方向过来了,她果断出手。

后半场,就是宋忧淅在回击了。

一找到空隙,劣适再次提剑刺向夜沧渊,见他刺中,宋忧淅就知道自己可以收手了,她主动退到一边,给劣适足够发挥的空间。

劣适没有丝毫心慈手软,利剑在手有力的推助下穿心而过,夜沧渊重重砸落在地,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他走到夜沧渊身边,居高面下:“海夜主宰,不隶属三界,拥有不死之身。”

劣适将手压在剑柄末端,剑尖直入地面,他道:“那好,你活给本尊看!”

说完又将剑利落抽走,宋忧淅仿佛听见了血肉与骨撕裂的声音。

夜沧渊心口被蓝色的血浸湿,他不堪疼痛,发出了痛苦又压抑的呻吟。

“你刚刚是想对她下杀手吗,夜沧渊?”劣适睨他,“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喜欢吗,真是可笑至极。”

夜沧渊直直躺在地上,伤太重,他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有一瞬间,他在确认自己被捅了个对穿的心是否还在跳动,然后发现,早就停止了。

“得不到,就摧毁。”夜沧渊说。

宋忧淅走到他身边:“你得不到,也摧毁不了。海夜主宰,你是沉睡太久,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这个理吗?”

夜沧渊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或者忽略了那些痛感,他转头仰视她:“海夜告诉吾,动情致命,吾不该有爱的人,吾知道,但吾……”

宋忧淅蹲下身,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很平常在问:“那请问,海夜告诉你什么是爱了吗?”

夜沧渊盯着她,不答。

“你不爱我,也不喜欢我,你只是在认死理,告诉我你苏醒时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

肯定有谁在他苏醒时或者沉睡时给他灌输了一句什么话,他才会一苏醒就那么固执,认为他爱那个让他苏醒过来的人。

“谁让吾苏醒,谁就是吾所爱之人。”

宋忧淅表情有了那么一两秒的空白,这种话都能信,你一个海夜主宰,基本的智商呢?空有一副好皮囊。

“谁说的呀?”她是真想知道。

“浊。”

没听说过,她再问一遍,夜沧渊还是重复道:“浊。”

“那你现在还觉得你喜欢我吗?”

夜沧渊:“觉得。”

中毒不浅,救不了一点。

宋忧淅站回劣适身旁,十分头疼:“要不找块地给他埋了算了。”

“认真的?”劣适显然来了兴趣。

宋忧淅感觉他真会采纳:“算了。”

他们最后把夜沧渊留在原地,让他自生自灭。

出了瞭望川她才想起来问:“等一下,无听呢,不是他让我们……我过来的吗?”

“最开始和夜沧渊交手那个人就是他。”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她得缓一缓。

所以最开始冒充魔界太子的人就是无听!

她猛然转头:“你把他杀了?!”

“堂堂官位神,接不下我三招,死有余辜。他一个神,下界要是用真身,就是蠢。”

这意思就是还活着。

虽然她还是不知道无听叫她过来是要做什么。

可他穿啥不好,非得模仿伶舟寒,按劣适的说法他还模仿得不到位。

虽然劣适是她擅自带过来的,主要是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她现在也不知道能上哪找人去,只能下次见到再当面道歉了。

她今天又知道了劣适的一个雷点,不能让他知道或看到有谁模仿魔界太子,不然落不着好下场。

至于原因,她打算回去找机会问问。

她和劣适并没有回厉魔宗,而是去魔境与两位师兄会合。

彼时,仙界太子殿。

无听在,帝君在,太子逐惟也在。

“我操,他也太狠了,毁我凡体,害我再下界还得重塑肉身。”无听乍舌,“靠,那我不就相当于……他妈的,我堂堂域主变相死了一回!”

无听义愤填膺,帝君心如止水,淡定得很:“你干嘛了?”

无听往位上一坐,脸上写满不服:“我不就模仿了一下他们太子殿下的样子吗,他气甚?”

“还不是因为忧淅一直想见魔界太子见不着,我心善呀,就想着叫她过来扮个样给她瞅瞅。结果吧,路过瞭望川追到了夜沧渊的行踪,他那奔头多半又是冲忧淅去的,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后来劣适的操作真是让无听猝不及防,“死不瞑目”!

逐惟这时出声:“帝君,这次我站君司官。”

帝君充耳不闻。

无听听笑了:“殿下,你为谁站的我这边。”

“忧。”逐惟承认。

“我就知道。”

等无听和逐惟说完,帝君终于动了:“明日下去一趟。”

听见这句话,屏后拣药的女子走出来:“你们盘算什么呢?”

她走到他们面前:“要对我们少尊动手吗?”

逐惟唤她:“袅袅。”

被叫袅袅的人朝他们一笑:“要么说服我,要么打消念头,不然……我不允,拼全力我也会阻止你们。”虽然她很清楚根本打不过他们任何一个,奈何她决心坚定,“毕竟你们伤了他,最后得由我治。”

这位被叫袅袅的姑娘,正是魔界医圣季鸾。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大纲,很快就要写到魔界太子现身啦

感谢阅读与支持!【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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