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当年在基地里和森鸥外合作，又被森鸥外背叛的人吗？

因为佐川这个姓氏太过常见，当年那个佐川也不过是森鸥外手上的一个小棋子，他不怎么上心，而且又是过了这么久了，他完全没联想到一起去，只以为是这孩子随意给自己挑的姓氏。

森鸥外！！！森鸥外！！！！森鸥外！！！！！！！！！！！！！！！

“荷......荷......荷......”二宫张着嘴，拼命想要说点什么，但声带被切断的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手指在地上抓得指甲崩裂。

森鸥外血红色的双瞳，与他满是阴毒憎怨的双眼对视。

下一秒，森鸥外的嘴角往上扬起，那张端正秀丽的脸庞勾起盈盈笑意时，很是赏心悦目，只是冰冷猩红得不似人类的双瞳，破坏了这份美感。

森鸥外的声音温雅柔和：“晚安，二宫先生。”

二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上爬满血丝，怨毒至极的双瞳倒影出森鸥外微笑着的脸庞，然后他的瞳孔渐渐涣散，生命彻底流失，死不瞑目。

如果变成咒灵就好了，森鸥外漫不经心的想着，可以给杰加餐，百鬼夜行快开始了，能多赞一点咒灵是一点。

但是......森鸥外推了推脸上带着的能看到咒灵的咒力眼镜，扫了眼周围，很可惜的想，没变成咒灵啊！算了，反正也只是顺手拉下仇恨，能在死后再贡献一只咒灵最好，贡献不了也没什么，反正只是顺手试试，没抱多大希望。

森鸥外带着佐川走了出去，爱丽丝把泷泽带了过来。

森鸥外温声道：“佐川君，泷泽君，还记得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吗？”

“我不会去找那个叫织田的人的麻烦的。”佐川淡淡道：“泷泽还活着，我现在只想跟他一起好好活下去。”

“织田？”泷泽茫然地歪了歪头：“谁？”

送你千纸鹤的人，也是杀死你父母的人，佐川心想，但没说出来，只是道：“没什么，你不用在意。”

“哦。”泷泽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想去向夏油杰道歉。”

佐川恼火道：“泷泽！”

泷泽声音怯怯的却还是反驳道：“但是......”

“泷泽君。”森鸥外打断他：“还是别那么自私的好哦！”

泷泽愣住：“诶？”

森鸥外沉着冷静的样子，看上去是个非常值得信赖依靠的成年人，他说：“道歉或许能减少你自己的愧疚心，但会进一步加深夏油杰的伤口，你是无辜的，让杰知道一个无辜人是害死栗子的凶手之一，你是希望他怎么做？原谅害死栗子的你，还是下手杀死无辜的你？何必这么为难他，他已经足够痛苦了。”

在不违背最优解的前提下，森鸥外还是愿意对夏油杰这个学生好一点的。

“我......”泷泽低下头，呐呐道，“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不会出现在夏油杰的面前的。”

“谢谢！”佐川对森鸥外说。

森鸥外微笑着送别他们二人。

两人走远后。

爱丽丝撇了撇嘴：“你还真好意思听佐川道谢啊！”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森鸥外耸耸肩，“可惜二宫没变成咒灵，他那样的强者，变成咒灵等级应该会很高。都那么恨我了，还没变成咒灵，真没用。”

“物尽其用也要适可而止的好哦！”爱丽丝说，“真变成咒灵，把你拆穿了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真人那样有理智的咒灵，可就太完美了。”森鸥外漫不经心的说：“就他那把儿子当实验体的操作，拆穿了我又怎样？要让佐川恨他太简单了。”

“那倒也是。”爱丽丝说：“佐川真正的儿子，我记得好像是病死了吧！佐川是为了给他出生就病弱的儿子治病赚钱才进了二宫的基地工作。”

“好像是这样，因为并不是什么有用的异能者，我没有在意。”森鸥外道：“比起这些，接下来才是硬仗。”

“啊，太宰啊！真麻烦呢！”爱丽丝鼓起脸颊。

森鸥外QAQ：“一向到要跟太宰君对决，就想哭啊！好难哦！太宰君太聪明了！”

爱丽丝说：“不过也没关系吧！”

“嘛~~~~”森鸥外血红色的双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毕竟太宰君是个太过重视感情的孩子。”

*

二宫的尸体面目狰狞。

夏油杰垂眸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倦怠的合了合眼睛，那熟悉的手术刀痕迹，让他认出了下手的人是谁。

安置实验体们的流程，教众们都很熟悉了。

夏油杰没有守在那里，他把后续交给了干部们处理。

夏油杰坐在魔鬼鱼上，飞回了住处。

他把身上被今天的战斗弄得破破烂烂的袈裟换下后，走出门去。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他没有目的地的在大街上走着。

路过街边一个布偶店时，他看见了一只白毛蓝眼的猫布偶。

夏油杰看着猫布偶出了会儿神，然后他走进店内买下猫布偶，又在旁边的杂货店里买了一只小墨镜，搭在了猫布偶脸上。

夏油杰忍不住失笑：“这样看上去真的好像啊！”

天色渐渐昏黑，光线晦暗不清。

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多，夏油杰孤身走在人群中，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又有哪里可以去。

最后他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甜品店前。

是五条悟在高专时，总缠着他去买甜品的那家店。

夏油杰走进甜品店里，把猫布偶放到桌上，就像从前陪悟来吃蛋糕时那样，点了一大堆甜到致命的糕点。

他将糕点们推到带着墨镜的猫布偶面前，然后又点了一杯乌龙茶自己喝。

“悟，我今天见到爸爸妈妈了。”夏油杰对猫布偶说着话，完全不在意店内注意到他的人向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

同一时间，五条悟正坐在宿舍内的床上，那是夏油杰读高专时住的房间。

五条悟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界面上是那个十年没有拨通过的号码，他的手指放在拨通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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