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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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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未央宫。

礼乐齐鸣,美人舞袖,天子坐在明堂,威严的脸上透露丝丝笑意,鹰隼一般的双眼扫视着端坐在下面的重臣。

“宣蛮族首领觐见----”侍立两侧的太监尖着嗓子朝殿外喊道。

几个身着异域服饰的蛮族人走入殿内,到天子面前,他们一手抬起放着胸前弯腰行礼。

“参见陛下。”蛮族人恭敬低头。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抬手示意免礼:“爱卿平身。”

蛮族人将进贡的礼品交至侍卫手中,随后在大臣对面的位置落座。

“听说蛮族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今日一看不过如此。”一大臣望向对面蛮族人,小声嘀咕。

另一大臣不以为然地嗤笑:“成王败寇,不过手下败将。”

一年前,朝中派大军荡平蛮族总营,蛮族十二部纷纷投降,向燕朝俯首称臣。

蛮族人听闻只暗暗蜷起拳头,低头敢怒不敢言。

“宣南疆使者觐见----”太监拂了下拂尘,继续扯着嗓子朝殿外喊道。

几声银铃响起,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来人脸上戴着黑色弧形面具,一身暗朱红色与黑色鎏金相衬长袍,手中握着翠笛,一下一下朝另一只手手心轻轻拍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南疆巫祝十七参见陛下。”少年颔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放荡不羁。

皇帝深深看了台下的少年一眼,抬手,笑意不达眼底:“爱卿不必多礼。”

少年抬头,与皇帝对视一眼,将手里的贡品递给旁边的侍卫,轻笑道:“南疆薄礼,不成敬意。”

话落,大殿内死寂一片。

谁都能听出,此话中暗藏的挑衅之意。

偏偏少年好像丝毫未察觉,未等皇帝应声,自顾自地找了一处然后落座。

皇帝此刻脸上毫无笑意,盯着正给自己倒酒的十七,眼神逐渐阴鸷。

众大臣汗颜不敢出声,心中暗中感慨:此南疆巫祝当真不怕死。

十七丝毫未觉,抬头朝他们笑笑,小虎牙人畜无害地暴露出来。

十七举起刚刚自行倒好的酒杯:“请。”

殿内更加寂静,只有蛮族人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太监脸上沁出汗,眼珠转转瞥了眼一身黑气的太岁爷又阴冷地睨了一眼台下的南疆巫祝,半晌,颤抖开口宣下一位使者觐见。

南疆位于西北,不似蛮夷地广人多,却几百年经久不衰。此处只在古籍中有零星记载,相比小国更像一处神秘区域。

传言南疆人均精通蛊术,奇门遁甲样样精通,可操纵蛊虫于千里之外杀人无形。

燕朝皇帝对此处忌惮已久,无奈派去军队均有去无回,无人生还。

奏乐声持续到深夜还未歇,十七自感无趣,起身走出殿。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十七巫祝。”

十七身形顿住,随后转过身,俯身行礼:“参见五皇子。”

谢砚抿着唇,双眼紧盯面前的人,直至十七轻笑开口:“五皇子不让我起身吗?”

谢砚这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气愤,鼻腔中冷哼出一句:“免礼,谢十七。”

两人行至后山树林,此处一片寂静,连过路的婢女都没有。十七与谢砚并排走着,谁也未主动开口。

“皇兄早就认出我来了?”谢祁轻笑一声,摘下脸上的面具拎在手中。

谢砚睨了谢祁一眼:“阿祁倒是觉得本王好糊弄。”

还真是......

谢祁心想。

虽然接触不多,谢祁却能看出他这位皇兄虽生在勾心斗角的皇室,却保留着难得的一份天真。

“瞒得过陛下,却瞒不过皇兄。”

谢砚又轻哼一声。

兄弟俩沉默地漫步在树林里,谢砚终是先沉不住气,他抬头敲了下谢祁的头。

谢砚:“三年也不知道给我寄个信。”

谢祁自认理亏,连连笑着认错:“皇兄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三年前,谢祁一人悄无声息地从昆仑山离开,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也无人知晓他是否还活着。

当年谢砚收到宋云疏寄来的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字:谢祁已离去,不知去处。

谢祁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和宋云疏认识的所有人断了联系。

三年来,皇帝派出许多刺客寻找谢祁的踪迹,却都无功而返。

三年后,谁也没想到,谢祁当初去了南疆,还成了南疆巫祝。

“还请皇兄莫要告诉旁人我的身份。”谢祁语气突然沉下,面色也恢复严肃。

谢砚下意识开口:“宋师兄呢?”

“同样。”谢祁微顿,在完成好一切之前,他不想宋云疏发现他。

谢砚点点头:“好吧。”

“多谢皇兄。”

......

趁着夜深,谢祁出了城。

漠河岸边,几个人鬼鬼祟祟。

“大人今夜为何不动手?”其中一人低头对另一人说道。

另一人手背在身后,络腮胡泛着银光,开口:“时候未到。”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齐齐转过身。

“谁?!!”

谢祁不紧不慢地从树的后面走出,一边朝两人走一边还用笛子敲着手心。

谢祁毫不遮掩地对二人说道:“两位的胆识叫在下佩服至极。”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向谢祁冲去,谢祁早就预料到立刻闪身,同时将两枚银针钉入二人肩上。两人顿感肩上一痛,后退几步,眼神凶狠地望向谢祁。

谢祁耸肩,面具下的唇勾起,小虎牙露出,人畜无害的模样下说出的话却是:“二位知晓在下是南疆人吧。”

闻言,两个蛮族人面色一变,其中一人赔笑:“大人有话好好说。”

谢祁也懒得和他们拐弯,直接问:“你们今夜可是要去刺杀江焕。”

江焕,便是当初将谢祁押回京城的禁军首领。

蛮族人之所以要刺杀江焕的理由也不难猜,他们即使归顺燕朝,谋反之心却一日都未消。而江焕作为当今皇帝的左膀右臂,也是当年荡平蛮族总营的将军,刺杀他不仅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让燕朝皇帝失去一员大将,日后他们要谋反也会容易些。

两人未开口,支支吾吾地想蒙混过去。

谢祁切了一声,白了二人一眼:“收收你俩那拙劣的演技。”

见瞒不过去,他们如实开口:“正是,大人怎么知道?”

谢祁抬手让两人凑近,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

......

“大人有缘再会。”两人抱拳行礼后消失在林中。

谢祁呼了一口气,小声抱怨:“真麻烦。”

月色正好,谢祁漫无目的地在林中走着,此时,他可以短暂地任由思念填满内心。

他抬头望向漆黑夜空中明亮的月,突然有些开心。

如果师兄没睡,他们此刻看到的是同一轮明月。

就在此刻,他深深理解到古人为何喜欢望月寄情。

急促的脚步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谢祁敛去神色,听着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躲在旁边的一棵大树后,将身形隐没在黑夜中。

那人离他越来越近,谢祁从袖中取出几枚银针,神色严肃。

一步,两步,三步,谢祁往左侧移动。

‘嘭’----

那人摔倒在地,谢祁收回银针,不再理会那人,转身离开了树林。

他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手上突然传来痛感,谢祁低头,手侧不知何时蹭出一个伤口。

虽然不深,却也沁出血滴。

谢祁伸手摸索怀里的口袋,小心放置三年的帕子突然消失不见。他神色紧张,翻遍全身却都没找到那块白色的帕子。

谢祁眉间升起一丝戾气。

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从宋云疏那带出来的东西。

或许不能叫做拿,应说成‘偷’。

他靠着一块沾在宋云疏气味的帕子度过了三年的思念。

谢祁转过身回到林中,找寻帕子途中他不知不觉地走到那人摔倒的地方。

那人大抵受了重伤,一动不动地摔倒在地。

他全身心都在找着那块帕子,只轻飘飘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但只是这一眼让他瞬间停止步子。

他看到了那人眼上的白色面纱。

谢祁不可置信地转回过身到那人身侧。

他看到熟悉的剑倒在一边,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谢祁立刻上前抱起宋云疏,他感受到怀里人微弱的呼吸,如胆小鬼一般轻轻唤出:

“师兄,师兄----”

宋云疏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变成这种模样,谢祁此刻无暇顾及。他一边晃着怀里人,一边拿出水壶,自己先喝了口,然后渡给仿佛失去意识的宋云疏。

宋云疏咳嗽两声,藏在白纱下的双眸颤动,然后缓缓睁开。

“谁?”

谢祁紧抿着唇,迟迟没有回答,似在权衡是否要告诉宋云疏他是谢祁。

但还未等他考量好,便听到宋云疏开口:“是阿祁吗?”

谢祁搂着宋云疏的手收紧,语气闷闷:“......是阿祁。”

“阿祁。”宋云疏的声音如冬日初雪一般拂过谢祁心上。

“师兄,我在。”

谢祁将头埋进宋云疏怀中,身体颤抖着。

还好,他返回了此处。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漠河水流汩汩,他们又相遇了。

宋云疏眉间升起一丝疑惑,抬手轻轻抚着谢祁的后背。

“怎么哭了?”

白衣上被晕出一片水渍,被晚风一吹,有些凉。

“没哭。”谢祁语气更闷了。

宋云疏唇角微微翘起,语气温柔仿佛要溺死人:“好,没哭。”

孩子长大了,有自尊心了,他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琪琪:想在师兄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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