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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愫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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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家中的事情似乎很是棘手,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也多亏了他的主子是齐临渊,一下子就准了他这样长的告假,要是换了旁人,可没有这样的好事。所以在齐临渊受伤的这些日子里,一直都是扶渡和元宝还有阿福在照料着。

花根自打扶渡被齐临渊那样偏袒了之后,便也安生了许多,不再找扶渡的麻烦。她虽然贪心,却又不蠢,知道一直跟扶渡作对的话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反而会让齐临渊厌弃自己。倒不如跟扶渡好生相处,反正到时候齐临渊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也得善待自己。他扶渡就是再怎么受宠,在齐临渊那里也比不了太后娘娘的一句话。

而且花根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太后将自己赏给齐临渊,无非就是想要用自己牵制住齐临渊,哪怕齐临渊再怎么不受宠,他终归是个皇子,也是有继承皇位的机会的。所以到了必要的时候,太后一定会亲自给齐临渊下懿旨,叫他允了花根做通房。到时候,花根就是套在齐临渊脖子上的一根项圈,而绳索的另一头牵在太后的手里,只要太后一日还是太后,花根就永远不用担心。

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花根却也不必那样较真。先前她娇蛮跋扈是为了让大家都知晓自己的身份地位,到若是现在还继续如此,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齐临渊的胳膊伤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别说是吹箫了,就是提笔、拿筷子、穿衣服,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很难做到。

扶渡贴身照顾齐临渊,又因为心有愧疚,所以凡事亲力亲为。从前还躲着不愿意凑到齐临渊的面前的那个人,现在却抢着伺候齐临渊,甚至直接从元宝和阿福的手中抢活干。

而元宝被抢了活,却也并不生气,反而因此感到欣慰——不管是出于本心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扶渡在齐临渊的面前多讨喜,那他也就能在祈元殿好过一些。元宝同他关系最好,看到扶渡好,他自然也高兴。

齐临渊跟元宝一个想法,扶渡愿意主动亲近自己,他连高兴都来不及呢,忽然觉得自己这只胳膊伤得反而成了一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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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张的说,齐临渊这段时间就连吃饭都是扶渡一口一口喂的。

最开始齐临渊觉得不好意思,便尝试着用左手吃饭,结果因为不会操作,吃完一顿饭,弄得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和饭粒子,到让扶渡收拾的工作更重,最后只好妥协,叫扶渡亲手喂自己。

扶渡挑了一筷子菠菜,要往齐临渊嘴里送。

齐临渊“哎”了一声,说:“不爱吃。”

扶渡劝了一句:“御膳房的人说,跌打损伤要多吃菠菜,好得快。”

但齐临渊还是撇头:“不想吃。”

扶渡也不能逼着齐临渊吃,只好依了他去了,换成别的。

今日的莴笋似乎很是鲜嫩,齐临渊连着叫扶渡夹了好几次。

于是扶渡又劝道:“别的也吃些吧。”

齐临渊勉为其难地叫扶渡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然后又要吃莴笋。

扶渡照做,但却在夹菜的时候叹了口气。

齐临渊觉得好笑,问扶渡:“你叹什么气?”

“四皇子您吃菜就只挑一样吃,营养怎么能均衡?”扶渡操心道。

齐临渊左手撑着头问扶渡:“本皇子从前就是这样吃的,你现在说本皇子作甚?”

“殿下您从前自己夹菜,奴才也没发现您竟这样挑食啊……”扶渡小声说道。

齐临渊与扶渡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或许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齐临渊要人家帮忙夹菜,也只好顺从一些。

“罢了,那就你给本皇子夹什么,本皇子就吃什么,总可以了吧?”齐临渊说完,又补上了一句,“但是不要菠菜。”

扶渡领了命,虽然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但齐临渊看着他的侧脸,分明是看见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看着扶渡偷笑的模样,齐临渊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这就高兴啦?”

扶渡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笑着。

齐临渊准许自己管他,对扶渡而言是恩赐,但扶渡也明白这是齐临渊对自己的信任。不管说法如何,他都感到十分感激。在深宫里,能有一个人将心交付与他,甚至对方是这样以为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这样的感受让扶渡有些不真切,却又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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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受伤的时候,齐临渊因为每天要上药,肩膀上总要涂上厚厚的药膏,有时还会沾到头发上。很是不舒服,所以齐临渊总要洗澡。

但又是因为受伤,齐临渊连沐浴都很难亲力亲为,于是这件事又落在了扶渡的头上。

扶渡虽然做了这么多年太监,却是第一次替人宽衣解带,

解衣带这种事情,其实齐临渊一只手也能做成。但就算是他自己解了衣带,剩下的还得让扶渡代劳,所以也就没有多此一举。

齐临渊垂眸看着扶渡慌乱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敢笑出声来,怕扶渡又要生闷气。但扶渡哆哆嗦嗦绕着衣带的手指实在是有趣,齐临渊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扶渡好不容易解开了衣带,一抬眼就对上了齐临渊含笑的眸子,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齐临渊故意追着扶渡的目光,偏要跟他对视,跟逗小孩儿似的:“快些,本皇子急着沐浴。”

扶渡小声应了一声,听着跟蚊子叫似的,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又害羞了。

好不容易给齐临渊褪去衣物,将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进浴桶中,还得仔细着不能让齐临渊磕了碰了,特别是不能撞了胳膊,不然要是伤得更严重了,扶渡不仅心理过意不去,也实在是难逃其咎。

扶渡用帕子沾了水,轻轻地擦拭齐临渊伤处的药膏。这药膏虽然涂上没什么感觉,但敷上这么厚厚的一层,齐临渊每日都被闷得难受,想要挠一挠,隔着厚重的冬衣根本起不到作用不说,还老是被扶渡抓包,然后被啰嗦一番——

——“殿下莫要抓挠,若是蹭掉了药膏,好得更慢。”

扶渡是懂威逼利诱的,现在齐临渊心里最想的就是他的伤快些好,这样便不用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说的次数多了,齐临渊每次刚想要伸手去抓,脑子里就自动响起扶渡的话,探向后背的手又收了回来,为的自己能快些好起来。

后来小顺子回来了,发现齐临渊竟变得这样听话,都忍不住私底下偷偷去向扶渡取经。从前扶渡还没有来祈元殿的时候,齐临渊也有被兄弟们开了太过头的玩笑给弄伤了的时候,每每小顺子劝他谨遵医嘱,齐临渊只会闭上耳朵装作听不见,还是我行我素。

但其实扶渡哪里来的什么方法,只不过是齐临渊愿意听他的话罢了。扶渡叫他做什么,齐临渊虽然喜欢先说反话都扶渡开心,但寻完乐子之后,便又会听话地照着扶渡的话去做,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反观在齐临渊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小顺子和元宝等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拥有跟扶渡一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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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扶渡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难题便是为齐临渊擦拭身子。

齐临渊看着为了给自己擦拭腰腹,红透了整张脸,几乎要把大半个身体都探进浴桶里的扶渡,无奈地用没有伤到的左手接过了扶渡手中的毛巾:“还是本皇子自己来吧。”

扶渡将最难做的活儿交给了齐临渊,自己无所事事地站在浴桶边,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若是一直盯着齐临渊看,自己反倒像个变态;可若是将目光移到他处,扶渡又怕齐临渊再一不小心磕了碰了,那就成了自己的罪过了。

齐临渊虽然头都没抬一下,但是大概是感受到了扶渡的尴尬,便开始同他闲聊:“你同本皇子共处一室,好像总是这般尴尬,叫本皇子险些以为你是不喜欢本皇子呢。”

扶渡赶忙否认:“奴才不敢。”

齐临渊不知道是在确认什么,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不喜欢?”

“千真万确。”扶渡认真地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了,“四皇子救过奴才一命,奴才的连命都是四皇子的,怎么会不喜欢四皇子呢。”

“到头来,是在报救命之恩吗?”齐临渊忽然有些不悦,虽然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这种不悦是从何而来。

扶渡也同样不知道齐临渊为何会忽然不高兴,但还是很认真的解释道:“不只是救命之恩,四皇子待奴才好,奴才心里都明白。奴才定不会辜负四皇子,如若四皇子需要的话,奴才可以为了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本皇子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齐临渊听起来是越来越不悦了,“本皇子只要你一直待在本皇子的身边,可以吗?”

扶渡点头,急表真心:“奴才会永远效忠于四皇子,永远伴于四皇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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