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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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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朝,齐临渊原本想立马带着扶渡回养心殿歇息了,结果还没等到他开口去询问扶渡的膝盖怎么样了,忽然一个约莫是四五十岁的大太监向着自己过来了。

齐临渊认得他,这人是费皇后身边的红人邓武鸣。哦不,现在应该是费太后了。费磬雯虽然不是齐临渊的生母,但先帝在位时她毕竟是个皇后,而且齐临渊又没有生母,于是费磬雯当上太后也是理所当然。

“邓公公。”齐临渊礼貌的点了点头,而身后的扶渡和小顺子则是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皇上。”邓公公冲着齐临渊行了个比扶渡和小顺子还大的礼,“太后娘娘邀您去慈宁宫一叙。”

“今日朕乏了,改日吧。”齐临渊满心里都是扶渡的膝盖,哪里想去跟费太后盘圜。更何况现在自己是皇帝,也不怕因为拒绝不想要的东西而得罪一个深宫妇人。

邓武鸣却又说道:“太后娘娘特意命人寻了淮州特产苏梅酒,已经温上了,还请陛下赏脸移驾慈宁宫。”

齐临渊知道这是太后下了死命令让邓武鸣把自己请过去,这一下确实是推脱不得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赴约。

“邓公公先行一步,朕吩咐几句话便去。”齐临渊命令道。

邓武鸣完成了任务,领了命便先回慈宁宫了。

待邓武鸣离开,齐临渊回头吩咐道:“小顺子同我一起去就行了,扶渡先回养心殿去等我,待我回去同你商量龚将军所说的事情。”

扶渡知道齐临渊指的是放自己出宫的事情,也知道齐临渊是担心自己的膝盖,所以领了命便先回了养心殿。

费太后说是准备了淮州特产苏梅酒,但这苏梅酒却不似白玉酥糖是淮州特有的,在皇城也是可以买到的。当年外祖父进宫陪着自己的时候,齐临渊还是个小孩,只尝过外祖父带来的白玉酥糖,老人家自然也不会给他带酒来。后来齐临渊也喝过皇城酿的苏梅酒,不知跟淮州的味道有无不同。

改日可以让扶渡尝尝这皇城酿的苏梅酒是否正宗。齐临渊想到这里不禁摇头,怎么又想到扶渡了,他离开淮州的时候也不过十三,未曾到可以被准许喝酒的年纪,又怎么会知道正宗的淮州苏梅酒是什么味道呢?不如得空去寻一壶正宗的淮州苏梅酒,与扶渡共饮。

费太后见齐临渊在饮了一口酒后,居然轻摇了头,赶紧问他:“怎么,是这酒不正宗?”

齐临渊摇头:“不是,其实朕从前也未曾尝过正宗的苏梅酒,今日得以一品,多谢太后娘娘的赏赐。”

“皇上客气了。”费太后还是那么的仪态得当,“皇上若是喜欢,常来慈宁宫喝便是。”

“多谢太后娘娘。”齐临渊再次道了谢。

“你我不必拘谨,皇上若是不嫌弃,唤哀家一声母后也是不为过的。”费太后此举虽然突兀,确实合乎规矩的。哪怕齐临渊从未过继为她的子嗣,但现在齐临渊是大齐的皇上,而费磬雯现在是大齐的太后,正如她所说的,齐临渊叫她一声母后并不为过。

可齐临渊到底还是迟疑了:“太后娘娘……”

平心而论,费太后从未给予过齐临渊一丝一毫的关心,更别说把他当做儿子看待了,现在她这么做也无非是在跟这个皇帝套近乎,所以齐临渊并不想唤她一声母后。

费太后见齐临渊不愿意,面上也不再带笑了:“怎么,皇上这是不乐意?”

“非也,不过朕如若这般,反倒逾距了。”齐临渊一本正经地胡诌,“您也知晓,朕的生母乃一个小小的宫女,朕既唤她母后,再唤您为母后,岂非将您与她叫成了平级?难道不是逾距吗?”

“皇上倒是想的周到,是哀家目光短浅了。”费太后嘴上饶人,面上却不愉快。

齐临渊哪里会不知道费太后此为何意,她不过是想要借此来稳固住自己的太后之位。她心里也明白,齐临渊与自己并不亲,所以她怕齐临渊会废了自己,追立自己已亡的生母为太后,这在前朝也并非没有先例。

为了让费太后宽心,齐临渊主动宽慰她道:“太后娘娘放心,放眼后宫,绝不会有比您更母仪天下的人了。”

费太后被戳穿了心思,窘迫道:“皇上谬赞了。”

“酒喝过了,朕也乏了,便不在此叨扰太后娘娘了。”齐临渊向费太后告别。

费太后话说清楚了,目的也达到了,所以也没有多留齐临渊,明日送他出了慈宁宫。

齐临渊一出门就吩咐小太监阿福:“你去寻几壶苏梅酒,就皇城随便一家的就行,越快越好。”

“得嘞。”阿福不敢怠慢,赶紧去了。

小顺子多了句嘴:“皇上,在太后娘娘宫中您就喝了不少了,再喝就要醉啦。”

“今日朕登基,高兴,多饮几杯也无妨。”齐临渊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而且这样重要的一天,我既然都跟太后喝了酒,怎么能不跟生母喝一杯呢。”

到头来,齐临渊对此其实还是很在乎的。

小顺子不再说话了。

这么些年来,齐临渊是极少提及自己的生母的。在这深宫里,能记得这个十九年前便已经不在人世的小小宫女的,除了齐临渊,恐怕再无旁人了。就连先帝齐兴腾,若不是看到齐临渊站在自己的面前,大约也是想不起那个被自己醉酒宠幸了的宫女的。

所以齐临渊提到自己的生母就完全成了自讨无趣,更何况也并无机会去提起她。现在主动提起生母,小顺子也明白他这是实在捱不住思念了,又哪里还会再没有眼色地去劝他。

齐临渊走得慢,等到了养心殿,阿福已经等在门口了。除了阿福,还有一众太监和宫女,都候在门后等着齐临渊回来。

“皇上,御膳房的人说还存了几瓶苏梅酒,不过是皇城酿的,并非上品,奴才给您寻来了,若是不满意的话奴才再去寻新的。”阿福复命道。

“无妨,就它了。”齐临渊吩咐道,“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养心殿里不必留人,让我自己待一会。”

阿福诧异:“可是皇上身边怎么能无人服侍呢?”

小顺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就让皇上自己静一静吧,你们都跟我走。”

齐临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扶渡一声:“对了,扶渡留一下,朕说好了说要同你商讨事宜的。”

“是。”扶渡本来都要跟着小顺子走了,听到齐临渊的话,脚尖又转了个弯,跟在齐临渊身后进了养心殿。

齐临渊说是要跟扶渡说事情,结果入了殿反而只字不提了。他坐在院内的石桌处,给自己和扶渡各倒了一杯苏梅酒,招呼扶渡道:“坐下,陪朕喝一杯。”

扶渡不动:“这不合规矩,奴才不敢。”

“朕让你坐便坐。”齐临渊在慈宁宫喝了不少,现在脑子有些晕乎,对扶渡的语气也不似平日温柔,想来是实在心烦。

扶渡无奈,只能乖乖坐下。

齐临渊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抱歉,是我语气不好。”

“皇上言重了。”扶渡其实也看出齐临渊心情不好,自一进殿里就一直蹙着眉,自然也不会怪他。

齐临渊又把玉盏往扶渡面前推了推:“尝尝吧,虽然这苏梅酒是皇城产的,看看跟淮州酿的有什么不同。”

扶渡抿了一小口:“奴才其实也未曾尝过正宗的淮州苏梅酒,那时候年纪小,爹爹和娘亲都不给我喝,说是等大一些了才可以尝一口。结果现在已经到了能饮酒的年纪了,却也没能尝到淮州的苏梅酒。”

“罢了,等日后我命人去寻一壶正宗的淮州苏梅酒,到时候再同你一起喝。”齐临渊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等日后扶渡离了宫,自己是否还能有机会再同扶渡坐在一起喝上一杯。

扶渡哪里知道齐临渊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应道:“好。”

齐临渊不再让扶渡喝酒,自己却饮满了两壶,再加上在费太后宫里喝的那些,算是醉了个彻底。

扶渡期间也劝他莫要再喝,但齐临渊望着天上那一轮并不圆的月亮说:“今日我登基,既陪了费太后喝了一些,又怎么能不跟母妃喝上几杯呢。”

齐临渊的生母早亡,活了十九年也没从嘴中说过几次“母妃”二字,现在费氏让他叫自己母后,怎叫齐临渊不难过。

于是扶渡也不再劝他,只等他醉了后,将他扶回卧房去。

扶渡本想将齐临渊安顿好便回房,却未曾想被齐临渊强硬地留下。

红绸作缚,扶渡与齐临渊紧贴在一块,身上脸上也全是汗水,跟泪水混在一起迷了眼睛也顾不得擦,因为他的手腕正被红绸绑着。

齐临渊注意到扶渡因为被迷住而眯起的眼睛,凑过去替他揩去泪水,又疼惜地吻了吻扶渡的唇。

扶渡不知道齐临渊为何这样,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瓜田李下究竟是何原因,他自以为的对齐临渊好,却因为齐临渊这些年的苦日子过出的细腻心思而变了味道。可齐临渊不说,他也不知,便任由这误会发展至此。

最后扶渡被齐临渊发泄在他体内的浊液烫的轻颤,被齐临渊搂在怀里安抚,感觉到齐临渊亲了亲自己的耳廓,然后轻声说道:“扶渡,我只有你了,能不能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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