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伊光,宇智波斑其实一直很是复杂。
他爱这个孩子吗?
也许是爱的吧。
不然也不会忍着耻辱让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分娩诞下这个孩子。
但如果说真的爱他。
那么他又为什么将他一个人丢在木叶,不闻不问直到他的死去。
听到这个消息,宇智波斑是不敢相信的。
不相信他会这般死去。
看着从木叶传回的消息。
重病去世,怎么可能!
不说千手柱间的医术,伊光体内也有着生命力极强的木遁细胞。
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普普通通的疾病死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伊光出生时他就早该死了。
宇智波斑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从伊邪那岐偷入进入木叶。
连一场葬礼都没有。
冷冷清清的木叶仿佛在随着这个名为伊光的孩子死去一同沉睡。
宇智波的族地挂着幽白的灯笼,标志着家徽的团扇好似那双睁开的写轮眼,就这样无声的看着归来的『母亲』。
千手一片寂静,点燃的提灯站在门口,等待着一位孩子母亲的到来。
“欢迎回来,斑大人”
千惠子打开了大门。
这座属于伊光的房子此时唯有这个女人还在这里。
点燃火烛,属于孩子的气息还未彻底散去,宇智波斑看着那院中的眼睛逐渐凋谢的花朵感受到了那鲜血的味道。
“千手柱间下了命令,不予许有人打扰这里”
看着斑,女人再一次打开了房门。
“不过很抱歉,伊光大人的房间还未彻底收拾好”
睁大的双眼在一瞬间紧急收回差点压抑不止的查克拉。
鲜花,大片血液点缀的鲜花攀延着墙壁而上。
属于木遁的气息伴随着写轮眼的查克拉一同闯入斑那几乎凝固的血液中。
“说实话,伊光大人的木遁是真的很美丽啊”
千惠子指着墙上那宛如展现自己最后生机血色树干。
“冲破那瘦弱的躯壳,让血腥而痛苦的死亡也变得如此美丽”
“斑大人,你看……伊光大人还在那里看着你呢”
??“你在黄泉,看到他了吗?”
而此时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伊光,褪去那层所谓乖巧的模样,丝毫没有教养般的在战场上发出咆哮的质问。
是啊,是谁动了他的坟墓?
是谁——敢让他的孩子连安眠都无法得到!
“你们也想起舞吗?”
(以下第一人称)
对于宇智波斑,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拿准态度去面对他。
他是我血脉提供者的一员,他是将我带到这个世上的母亲。
同时……他也是为了一场全世界的幻术而抛弃我的最后稻草。
我的死亡并不怎么好看。
满身的无法控制的木遁从皮肤下冒出,甚至还在我的眼眶里开花,那真的很疼!
宇智波的眼睛是最脆弱需要保护的部位,可当那朵盛开的花蕊在为眼瞳中扎根时,我只能被迫张开我的万花筒,说真的,我是再也不想尝试这种死法了。
所以我自己动手挖了我的眼睛,那时候是真的疼,我完全没有想到挖对眼睛而已,为什么会几乎要我一条命,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快没命了。
看其他宇智波随便动手一声不吭的就挖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到我这差点把我查克拉都挤爆了!
也是幸好挨过去了,不然被自己的查克拉搞得自爆也是够丢脸的。
放了血,把眼睛浸泡在血里,合上特制的盒子,我又躺下了。
在听到宇智波斑的死亡时,我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变差了,像个漏了洞的盆,源源不断的流失着我的生命。
刚开始我还能和我爸吵架,虽然大部分时间他连见都不见我,但我叔还在啊,所以我就去找我叔的麻烦,到他实在烦得不行,就把我爸找来。
在我妈刚死的时候,我倒也没多少的惊讶,就我妈的那个脾气,早死晚死都得死,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是我爸亲手杀了我妈。
爹啊——
那可是我亲妈,哪怕他不带我一起走,但那也是我妈!
所以那时候我的「剧情」开始极速的收尾,搞得像开了倍数一样。
而我也是在那时候才彻底得知我的「结局」。
「以我的死亡成就黎明前的黑暗」。
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得死。
那时候我吐了,告知我母亲死亡的忍者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伴随查克拉的泄出,我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从唇中流出,要知道我可是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脉,还是最强站在顶峰的那种的血脉,在我刚出生那会,不少人都想趁我还小得到我的血液细胞,但都被我爸妈打出去了,我叔那时候抱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祸害。
真的是气到吐血——
我不害怕死亡,但我害怕我的死亡激起浪波。
我是一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人,占据着不属于的位置感受着其他人给予。
我明白自己必须走向死亡的道路,但也是希望我自己能独自死去,就像是一滴水滑入海洋,一阵风吹过森林,一粒沙土落入大地而后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这该死的剧情——
这该死的结局——
我真的是气的连万花筒都开了。
千手柱间杀宇智波斑干嘛!
我爸杀我妈干嘛!
宇智波斑死谁手里不行,为什么非得死他千手柱间手里!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真的气疯了。
说啥子都没通过大脑,一下子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千手柱间身上。
如果千手柱间没杀宇智波斑,我的死亡会不会如会我所想的那般,低调而平淡的死去。
而不是像滔天巨石一样把天砸了个窟窿!
我是巴不得我快点死啊!
但不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死啊!
而后我就倒下了。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连木遁都无法拯救我那千疮百孔的躯体。
千手柱间每一次来都比上一次更加沉默。
在我自己取出我的骨头挖去我的眼睛时,我明白我已经到头了。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的样子,但我想应该是不好看的,无法抑制的血液将地板侵染,因为从皮肤下破出的植物而溅上墙壁的血液,我应该是个血人。
躯体从内而外散发着腐烂的气味,我明白,我已经无法进食与活动了,躺在床上,空荡荡的眼眶合上,而我的眼前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最基本的黑色都没有。
所以到底是谁说盲人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的!
人家其实连黑色都看不到!!
在听到来到自己床边的脚步声,我的感知已经很少了,有时候千惠子到我身旁我都无法发觉。
“千惠子……”
我理所当然的把来人认做了千惠子,毕竟除了她已经没有人会来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身边了。
“去宇智波……把火核叔叫来”
血块堵住我的喉管,每说一句,我都得配着唾液把血往下咽。
“骨与肉……归于千手,血和眼……还给宇智波……”
我想拉住她的手,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里叹了口气,右眼眼眶中的花朵还在折磨我的为数不多还能反馈痛觉的神经。
没有听到千惠子的回应,我感到有些奇怪。
但习惯于千惠子不爱说话的性格,我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悲伤。
“不要担心……”
我思索着安慰的话语。
“我……只是……去找妈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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