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高专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最近咒灵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鹤山潜陪着狗卷棘已经不知道完成了多少个实习任务,因为袚除的咒灵实在太多,连掉率感人的封印碎片都收获了不少。
算起来,鹤山潜现在已经把小红花升级到蓝色了,碎片也有了十多枚了,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掉落。来到这个世界的几个月里,鹤山潜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了。
“芥菜!”
躺在操场上的鹤山潜被狗卷棘用一听冰可乐贴在脸上叫醒了。
“哇哇哇!好冰好冰!”鹤山潜被冰可乐冰得整个人一激灵,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天气已经这么冷了,就不要再拿冰可乐了啊棘!”
“鲑鱼。”
恶作剧成功的狗卷棘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爱出门但总是被鹤山潜强迫着带出门的狗卷棘再一次围了围巾穿着秋装出门了。
和狗卷棘不一样,鹤山潜很爱出门。即使没有什么必须要买的东西,他也喜欢在休息日的时候跑出咒术高专闲逛。
狗卷棘隐约意识到,鹤山潜是一个很喜欢热闹的人。
“棘!”
“这边!跟我来。”
鹤山潜拉着狗卷棘把他带到了一家饰品店。鬼知道鹤山潜是从什么时候对东京变得这么熟悉的,每一家店每一条路好像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天气逐渐变冷了,感觉要买一些适合过冬的装备才好。”
鹤山潜振振有词。
“所以就拜托棘和我一起来买东西啦。”
“鲑鱼。”
狗卷棘还能说什么呢。
他幽幽叹了口气。
“围巾肯定是要买的!”
“手套也要!还有毛绒绒的帽子!啊啊对了对了,还有这个!”
鹤山潜举起一包暖宝宝展示给狗卷棘看。
“……鲑鱼。”
你是要把自己裹成粽子吗?
狗卷棘用眼神谴责鹤山潜。
“因为我很怕冷的嘛,毕竟不像棘一样有很强的身体素质啊。”
“不要板着一张脸了啦,唔,笑一笑笑一笑,笑笑更健康!”鹤山潜笑眯眯地伸手揪住狗卷棘的脸颊肉轻轻往两边扯了扯。
衣领被鹤山潜拉低了一些,可以窥见狗卷棘唇边的咒纹。
“木鱼花。”
狗卷棘望了望左右,发现没什么人才松了口气任由鹤山潜捏着自己的脸。
“安啦安啦,不要那么紧张嘛棘,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手下的触感柔软而细腻,肌肤滑得要命,如同温香软玉,鹤山潜不自觉地多捏了一会儿。
不同于平常的牵牵小手,握握手腕,捏脸颊是一个非常亲昵且带着宠溺意味的动作。这表明发出动作的双方都承认彼此的亲密关系,且信任彼此,相信对方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宛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鹤山潜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被揉捏的狗卷棘抬手想要让鹤山潜别玩了,但他莫名对上了鹤山潜那双天青色的眼睛。鹤山潜的眼睛里总是有很多情绪,透过那双眼睛,狗卷棘时常能够窥得鹤山潜的几分心思。
那家伙现在好像,玩得很高兴。
对鹤山潜几乎已经没什么底线总是心软的狗卷棘默默放下了手。
过了一会儿,玩够了的鹤山潜大发慈悲松开了手。因为鹤山潜的缘故,狗卷棘的脸已经有些微红了,在莹白如玉的脸上十分明显,像用了女孩子的胭脂。
“咦,棘脸红了诶。”
【还不是被你捏的啊!】
狗卷棘紫色的眼睛写满了无语。
“脸红的棘好可爱!如果世界上有棘的手办或者是玩偶娃娃的话,我一定全部买回家好好收藏起来!”
被可爱到的鹤山潜语气充满了感叹,末了,他还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所以棘的父母真的是太厉害了!”
狗卷棘转身就准备走。
“诶诶诶,棘不要生气嘛,我不说了不说了,来挑围巾吧?我们两个一人一条,我给棘挑,棘给我挑好不好?”
“木鱼花。”
“棘不答应我是因为棘还在生气吗?都是我的错,让棘不高兴了,惹恼了棘还要求棘给我挑围巾真的是罪大恶极啊。”
鹤山潜垂眸,语气哀怨。
“也是,本就不应该奢求那么多的,棘能够陪我出来就该知足了。”
“没关系的棘,就算不挑围巾我也不会生气的。”
狗卷棘:?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是受害者的狗卷棘被鹤山潜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根本说不过他,又担心鹤山潜真的被伤到了心,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鹤山潜的肩膀,然后目光扫过面前的围巾架子,挑了一根蓝黑色格子的递给鹤山潜。
“鲑鱼。”
【这个。】
“就知道棘不会轻易生我的气!”
抬头就是另一副面孔的鹤山潜眉开眼笑,伸手接过狗卷棘手里的围巾。
蓝黑色条纹格的围巾是很经典的款式,走在大街上十个里有八个都是这种的,所以一点也不挑人,谁戴上都好看。
当然,好看的人戴上自然就更好看了。
鹤山潜本来长得就眉目俊秀,又在高专里天天锻炼身体,下颌线就越发分明,他略微抬头,流畅锋利的弧度简直羡煞旁人。
店内明亮的光线照在人身上,显得人气色格外好,也衬得人格外好看。
“好看吗?”
他围上围巾,双手比在锁骨前冲着狗卷棘展示。
“鲑鱼。”
“那我就要这一条了!现在轮到我给棘挑选围巾了,唔唔,让我看看哪一条更好看呢?”
“这些围巾都很不错,不过我要给棘挑一根最好看的,还要和棘挑给我的那条相配的。”
鹤山潜在一堆围巾当中挑挑选选,扒拉出一根森绿色的围巾,同样是条纹格的,不过是以森绿色为主调,辅以棕色的款式。
“棘试试这个吧?”
狗卷棘点点头,打算伸手接过来,结果鹤山潜却举高了围巾,让狗卷棘够不到。
“我来给棘系上吧?放心,我系围巾很有一手的,绝对不会把棘裹成粽子!”鹤山潜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狗卷棘。
生日那夜鹤山潜给自己系红绳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温柔而又细心,仿佛自己是脆弱的珍宝,小心翼翼地被人藏起来。
脖子上的戒指贴着肌肤,手腕上缠绕的红线鲜艳夺目。狗卷棘敛眸思索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鲑鱼。”
戴个围巾而已,好像让他来也没什么。
心还在怦怦跳动,耳垂似乎有些发烫了,狗卷棘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等着鹤山潜给自己戴上围巾。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柔软的围巾慢慢靠近,清浅的香味也随之而来,狗卷棘感受到脖子上的暖意,两个人的距离陡然拉近,他下意识地捏住衣角。
“放轻松啊棘,我又不会吃掉你。”鹤山潜轻笑出声。
被发现了。
狗卷棘的心跳声更快了。
明明只是戴个围巾,却有一种真的要被吞吃入腹的既视感。好像被野兽盯上了,因为逃不掉所以只能瘫坐在原地等待命运的到来,在这个过程中又不得不时时刻刻感受那种被侵略感。
“棘果然是个害羞的好孩子。”
后来怎么出的门,又是怎么回到的高专,狗卷棘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鹤山潜的指尖微凉,手心带着丝丝温暖,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十指相扣的手一路传到心房。
那是狗卷棘从未有过的感觉。
只在鹤山潜身上有过的感觉。
狗卷棘第一次意识到,鹤山潜对自己而言,是特殊的。
和家人不一样,和五条老师不一样,和真希他们也不一样,是另外的特殊的存在。
“棘?”
“走神了吗?那我刚刚说的话岂不是全都没听到?”
鹤山潜伸手正想要戳狗卷棘的脸,就被反应过来的狗卷棘往后一退躲开。
“鲑鱼子?”
“刚刚我说的话棘听到了吗?感觉最近东京很不正常啊,莫名其妙多了好多咒灵,但是等级却不高。”
鹤山潜托腮沉思:“之前忧太好像提过几句,也觉得不对劲。”
“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狗卷棘摇摇头。
“嘛,反正都是未来的事情,就不去想那么多好了!上次去的那家面包店不如我们过几天再去一次吧?天天吃食堂的饭已经完全厌倦了啊!”
“鲑鱼。”
“喂,你们两个快跟上啊!又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吗!”
前面的禅院真希停下脚步,她身旁还跟着熊猫和乙骨忧太。
“搞什么啊你们两个。”
“这就来!”
……
盘星教内。
“真是肮脏不堪。他真的和我们一样是人类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他们是一群猴子。”
黑发青年含笑推开门,屋内几个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他额前的刘海微微晃动,眸光锐利如刀,像是要划破天地。
“时间候到了啊家人们。”
“猴子的时代即将落幕,让我们一起建立咒术师的乐园吧!”
“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击溃咒术界的重镇。”
“咒术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