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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六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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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月野纱织在,永近英良可谓是煎熬。天知道他那狐狸老爸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麻烦家伙给叫了回来!要不是金木在,他就直接翻脸了好吗?!

“说吧,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趁着金木研去点餐的空挡,永近英良赶忙把话题挑开。

“什么叫做这次回来想做什么啊?难道我之前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吗?臭狐狸!”

月野纱织很没形象的咬咬牙,脸上连半分在人面前的温婉都没有了。

“你还说!”

永近英良冷冷地怼回去。他可是记得的,这家伙第一次出现抢了他最爱的玩具,第二次害得他掉水塘差点淹死,第三次带走了他最喜欢的一个保姆,除此之外,还有第四次、第五次……虽然他也半分不差的报复回去,但见到她还是让他很不爽啊!

“啊呀,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别这么冷漠嘛!”

意识到永近英良身上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月野纱织直觉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那又如何?”

虽然十几年没见,但起码的联系还是有的,不然永近英良也不会第一眼就认出这个人。

“好吧!”

见死狐狸不买感情账,月野纱织十分干脆的摇旗投降。

“那咱们来聊点其他的。比如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叔叔打起了撮合我们俩的主意。”

“什么?!”

永近英良差点跳起来,但也没差了,双手撑着桌子,目光如炬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

“淡定,淡定。”

月野纱织到不着急,“我们俩都那么熟了,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我才不要!”

永近英良大声回绝,看样子已经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不过幸好他们定的是一间单间,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不然就刚才那一下,想不上东大的头条都难喽!

“嘁!”

月野纱织撇了撇嘴,十分嫌弃的说道:“我还没嫌弃呢你就敢嫌弃我了,胆子够大的啊!”

“我才不管,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永近英良也不藏着掖着,十分坦然承认自己有了想共度一生的人,直言让她滚蛋!

“呵,就算你喜欢上我,本小姐也不会看上你!”

知道这人是真动怒了,月野纱织也收起玩闹的性子,但说话仍是欠奉。

“也不动动你那狐狸脑子想想,我们两个,你觉得可能吗?”

好吧。

确实,他们这两人可以是死党,但绝对不会成为恋人,更不可能成为相伴一生的伴侣。

更何况他俩一见面就掐,关系也是时好时坏。最糟糕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分分钟弄死对方,而关系最好的时候也就只限于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的恶搞别人。

真不知那狐狸老爸是不是吃错了药。又或者是脑子被水淹驴踢门夹了,居然想撮合他们!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就好。”

永近英良很快冷静下来,“不过照这么说的话那我们现在是一致对外了?”

“嗯。”

月野纱织冷冷地应了一声,旋即加重语气,“所以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的话我可以随时跑路,你就只能继续水深火热了。uncle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要是他真的狠下心来可有得你受的。”

“知道。”

永近英良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叹息着。

真是知子莫若父,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对金木的心思,不过那老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外人的看法了?居然还把月野纱织给搬了出来!

“英。”

金木研端着一碟茶点回到房间。不得不说,这家餐厅的生意实在好得没话说。不然也不能把人拖到现在才上来!

“金木!”

一看到金木研,永近英良乌云密布的神经瞬间雨过天晴,开心两字大刺刺的写在脸上。

“抱歉,人有点多。”

金木研将茶点放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和月野纱织道歉,毕竟是英说一定要到这里吃才让人等了那么久。

“月野小姐要是饿了的话请先吃点茶点吧,店家说味道很不错。”

“多谢金木君了。”

月野纱织也不客气,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放到嘴中。确实,味道很棒,还带有淡淡的桂花香,可以说是极大的满足了食客的视觉,味觉还有嗅觉。

“金木~”

经过刚才的交谈,永近英良已经决定暂时将月野纱织划到自己的阵营,也就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厚着脸皮的向金木研撒起娇来。

“我也要。”

不过金木研的脸皮可没那么厚,甚至于十分的腼腆,但他还是夹了一块放到盘子里递给对方。

坐在两人对面的月野纱织眯着眼,手指放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她可不是傻子,相反是个情商智商双高的聪明人。这般亲密的互动要是再猜不出永近这混小子喜欢的是谁那可就真变白痴了。

不过永近这小子还真是欠揍!偷偷找了个这么温柔可爱的小哥哥居然连招呼也不打!!!

“金木君有喜欢的人吗?”

月野纱织可不是那种只会躺着让人硬塞狗粮的笨蛋,在这种时候与其坐等小情侣秀自己一脸还不如主动出击!

见金木研微微楞了一下,月野纱织当即加紧攻势,“就是男朋友或着是女朋友,有吗?”

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金木研的脸上出现一层淡淡的红晕,正当月野纱织想狂喊一声:“好小子!居然真把人追到手了!”的时候,金木研突然摇头,十分肯定的说了一声,没有!

那一瞬间,月野纱织都觉得自己卡壳了。在大脑恢复正常运转后,立刻向永近英良投去一个分外悲悯的目光。嘴里也十分拉仇恨的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像金木君这样脾气又好,又温柔的美男子早该名花有主了呢。”

不得不说,月野纱织说话的腔调总是变了又变,或许前一句还十分的正人君子,但后一句指不定就能变成放浪不羁的浪.荡儿,让人时常跟不上她的节奏。

永近英良狠狠瞪了月野纱织一眼,不知道金木容易害羞就别乱挑话题啊!要是被吓跑了怎么办?

“月野你是找不到男朋友吗?找不到你早说啊,我侦探社别的没有,就单身狗特多,只要你一句话,我让他们排着队的给你挑。”

这话表面是一个意思,背地里可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不过都是从小一起损人长大的,这点攻击力月野纱织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顺便十分豪爽的怼回去。

“好啊,那我能不能顺利脱单可就靠你了,狐狸尼桑。”

又一次听到狐狸尼桑这个称呼,金木研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发现英和永近叔叔是真的很像狐狸,大的是狐狸老爸,小的就是狐狸尼桑,真是有意思的紧。

“金木!”

一直注视着金木研的永近英良怎么会没发现他所表露出的笑意?当即抱怨似的叫了一声。谁知他不叫还好,一叫金木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放声笑了出来。

清脆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分外悦耳。让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想要算账的人瞬间没了火气,但却不得不维持着“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快哄哄我!”的别扭模样。

注意到永近英良大有恼羞成怒的架势,金木研连连摆手道:“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

难得见这人吃瘪,月野纱织修长的眉轻轻一挑,眼里的笑意更甚。

永近英良,你也有今天啊!

要知道以前她那次戏弄永近英良的时候不都是被这混蛋狠狠地、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在她的认知中,根本就没有永近英良不敢招惹的人,连uncle那样的也不例外,甚至下手更狠!今天还是她头一次见有人敢这么放肆的笑话他却没被这小子惦记的。

好吧,惦记是惦记了,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惦记。

菜品很快就上来了,虽说大多都是按照永近英良的口味点的,月野也说不上喜欢。不过好在女孩子都喜欢折腾自己,有事没事就节节食,减减肥,连她也不能例外。

饭后,永近英良自告奋勇的说要送金木研回家却被婉拒,按照金木研的话来说是月野纱织刚回来,他就不耽误他们兄妹叙旧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永近的小公寓。一个坐在沙发上,另一个则靠在墙边。

月野纱织斜睨着永近英良,一开口就是挖苦之词。

“我还以为以你的手段一早就把人拿下了,现在才发现你居然是在单相思,而且还是一厢情愿的那种。”

“那和你没关系吧?”毕竟是从小怼到大的,真怼起来永近英良也毫不示弱。

“有这个闲工夫挖苦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那只老狐狸!”

“唉!”

月野纱织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沙发旁坐下,“和uncle对着干就是麻烦。不过永近,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作为同一类人,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金木研的异常。”

闻言,永近英良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是他陷入沉思一贯的习惯。

是,他一直都知道金木是与众不同的。

那他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半年前?三年前?亦或是更早。

他一直都知道的,金木那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时不时让小动物退避三舍的恐怖气息,还有深藏于那眼底的,若隐若现的猩红。

他,一直都知道的啊!

“你知道。”

月野纱织还是那么犀利,总是能轻易地将他逼入死角。

“果然,真是瞒不住你啊!”

永近英良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为难的说道:“看来我们是真的有必要好好聊一聊了。”

月野纱织倨傲轻笑,看来她也有同他一般的想法。

这晚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但关于金木研背后的谜团永近英良倒是拼凑出了一个模糊的大概。

即便未知全貌,但那扑面而来的诡谲不安却让人心头一紧。

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怀疑自己能否在灾厄降临之际保护好金木。

要是以前他或许还能自信满满,但那从月野纱织口中得出的消息却让他彻底没了底。

他从未想过,金木会和那样灭绝人性的组织有所牵连。他甚至不敢细想金木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只要一细想他就后怕,后怕到无法推演剩余的真实!

即便被人拉着苦熬一夜,月野纱织的精神还是不错,否则她又怎会有精力在这儿打趣永近英良这只在暴走边缘徘徊的雄狮?

“我说这可不像你啊,不过既然你怕了那就弃了吧。只要你放弃金木研我就又可以飞回Y国逍遥快活。”

“想都别想!”

伴随着岁月的流逝,金木研已经彻底成为永近英良的逆鳞,任何人不得触碰!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他!”

“好!”

月野纱织就等着他的答案,“永近英良,记住你说的,绝对要记住了!”

虽然她还不确定金木研和那个人的关系,但金木研给他的感觉在排除所有的不好后,和那个人真的太像了,像到让她下意识的将他与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也正因此,她才会下定决心在东京多留一段时间,否则只凭uncle一份简单的邀约又怎么会把她留在这东京呢?

这次的彻夜长谈后,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但和往日不同的是永近英良开始下意识的关注起某个组织的消息,甚至耗费心力将“茧”的势力悄悄渗透入那个组织。虽说常常以失败告终,但他却越挫越勇,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相比于他,月野纱织倒是轻松好多,没事的时候在东京转转,又或者去东大找找金木研,几番相处下来她差点就又和永近掐上!

该死的!金木君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永近这种人.渣给祸害了?简直天理难容好不好!

这个月已经不知第几次,月野纱织又一次将凶恶的目光投向永近英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才好。

而永近英良也早早免疫,神色自若的安排着侵入那个组织的计划,一点也没有要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的意思。

“行了别瞪了!”

永近英良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嘴上却不饶人:“本来眼睛就小,再瞪也瞪不出花来!”

“你还说!”月野纱织不甘示弱道:“一看到你我就烦,有种别在我面前晃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该做的还是半点也不曾落下,只见她愤愤地抢过那份文件开始一目十行的阅览起来。

“我也想啊,这不是时局所迫嘛!”

永近英良摊了摊手,神色无奈。

今天可是周末!要不是有那只老狐狸盯着,他准儿一早溜去找金木了!至于工作……他可以考虑晚些的时候捧着杯浓咖啡慢慢处理。

“那……我们约会吧!”

月野纱织露出恶作剧时贯有的笑容,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永近英良也当即用一种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的,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让月野纱织深感无力。

难不成恋爱真的会使人降智?不对啊,要是真变傻了那为什么死狐狸在处理文件的时候还能那么敏锐犀利?

“我是说表面上的,我们先去闹市走一遭,然后你去见你的金木,我逛我的商城。怎么样?没意见吧?”

虽然她对死狐狸祸害了金木君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但架不住人金木乐意啊!所以她就是再反对也无用,与其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无用功,她更乐意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说……刷爆银行卡!

永近英良早就按耐不住想要见金木的渴望了,又怎么会拒绝?两人难得一拍即合,迅速将这想法付诸实践,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

归客还是那样,处处透露着温馨的气息,不经意间便叫让人流连忘返。

“金木。”

加藤裕太老先生从后厨走出来,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身体依然硬朗,岁月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痕迹,但丝毫不显苍老,反而更加的和蔼可亲起来。

“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吧。”

“今天有什么事吗?”

现在不过中午,在这个时候下班也难怪金木他要生疑了。

加藤老先生眼角含笑,眼神也变得怀念起来。

“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金木就不用问了。”

“嗨。”

窥探别人的隐私总是不好的,既然加藤老先生不说那他自然不会再问。

换好衣服,金木研朝加藤老先生告别,“祝您今日愉快。”

“谢谢。”

加藤裕太拍了拍金木研的肩膀,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今日提早收工也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特殊,同时也是因为有个孩子已经在等待着金木了。

加藤老先生站到窗边,正好看到那两个孩子,目光和蔼而深邃。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们不再重蹈我的覆辙。

如我一般与深爱之人天各一方,临了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法见到。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是个特殊日子的原因,因为今天是他和她相遇的日子,也是她的祭日。

“老头子,又想起她了吗?”

他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一点也没有吃醋的样子,反而柔声安慰。

“我们去看看她吧。”

她一直知道丈夫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一个此生都无法割舍的人。可那又怎样样?她当初不正是因为这份深情而爱上他的吗?

或许年轻时她还会醋上几分,但到了现在,两人之间的相濡以沫早已让她放下。放下之后便是坦然,而放下后,她也更加深爱这个男人。

“……好。”

·

“铛铛!大惊喜!”

尽管出门匆忙,但永近英良还是用心准备了礼物。

“安!”

金木研高兴坏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只小兔子了,立马从英的手中接了过来,而安也十分配合的趴着金木的臂弯里,乖巧的过分。

臂弯里的柔软让金木研为之动容,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只小兔子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想带回家好好养着。

“金木那么喜欢的话就带回去呗!”

永近英良抬手揉了揉小兔子柔软的毛发,暖棕色的眼眸里不知溢满了多少的温柔和宠溺,仿佛要将此生的温柔都交与这个让他心疼的人一般。

可金木研却摇了摇头,鸽灰色的眼睛里原本兴奋的情绪慢慢低沉下去。

他怎么能将安养在自己身边呢?虽然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要是碰到了他“饿”的时候会吓坏它的。

“不过就只能几天哦。”

他从金木研那失落和为难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为难和不舍。既然不能一直带着,那时不时的让安陪着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几天?

金木研愣神,很快就反应过来。鸽灰色的眼眸似乎被重新注入生机,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好。”

“呦西!那金木公主现在想去哪呢?永近骑士可以为您保驾护航哦!”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安排两人之间的行程,虽然金木没有反感的意思,有时也乐在其中,但现在他想让金木自己来选择一次。

因为月野纱织的出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将金木看得如此之重,重到要他倾注所有的心血和精力才能去承载。

他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少年意气。他是真的想要与他共度此生。

突然到来的选择权让金木研有些失措。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决定要如何渡过一天,而对方也总能将这一天安排得有声有色。就像会魔法的魔法师,让他枯燥的生活变得生动起来。从幼时到如今,他都已经成了习惯,习惯了下意识的去依赖这个人,以至于当这人将这一天交给他来安排时,他会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去过好这一天。

他甚至不能想象,要是有一天英不在了,不要他了,那他的余生会是何等的索然无味。就像没了源头的死水,静待生命消亡,再也泛不起半点波澜。

金木研沉默着,大脑中一团乱却又空白一片。而永近英良也不催促,他就那样静静等待,

好半天,金木研才开口道:“英想去以前的学校走走吗?”

“好。”

走在熟悉的高中校园内,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光景总让人生出一种看透了红尘的错觉。

在熟悉的道路上慢慢走着,时不时停驻,都能让他们清晰的感觉到时光从指尖溜走,但,并不让人反感,反而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就好像在外流浪多年的浪子,在经历了风风雨雨后回到了最初生活成长的地方,让人分外安心。

金木研抱着安,而永近就在他的身旁,只要触手便可及。

今天的英也很安分,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不耐烦。这般的平凡是他以前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

路快要走完了,金木研甚至有些不舍,害怕走完了英就会离开,但又怕继续下去英会感到无聊,不由得踌躇起来。

不等这黑暗的情绪蔓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便稳稳地托住了他。

“我很喜欢。”

熟悉的,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很喜欢哟,金木。没有半分勉强。”

金木研看到那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庄重,严肃却不失温和。

“英不会觉得无聊吗?”

此时的金木研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怯生生的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而回应他的,是对方温暖的带着枫叶幽香的怀抱。

“金木,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总能让我安心。”

永近英良的声音似是在叹息,又似是在低吟浅唱,一字一句都能扣紧他的心弦。

金木,你知道吗?我所有的惶恐、暴怒、焦燥、甚至是失落都能在你这儿得到最好的安放。是你,也只有你才有这般神秘的力量,让我安静下来,让我放下所有的烦恼,静下心来享受片刻的安宁。

许久,永近英良终于放开金木,暖棕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满是这人的模样,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呐,金木公主可要记住了哦。永近英良从一开始便是因为你而诞生于世的,要是金木离开了,那永近英良也就不再是永近英良了。”

他抬眸看着金木,内心暗暗补充:那时,永近英良就只是站在权力高峰之上的,来自于地狱的恶鬼!

太过震撼的剖白在耳边回荡着,好久,金木研才找回自己的神思,展颜一笑。

“不会离开的,只要英还要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以此生为期。”

他的话让永近英良乐开了花儿,他用小指勾起金木的小指,犹如孩童一般说着稚气的话语。

“拉过钩了就永远不可以耍赖哦!”

其实他们之间很少有这般郑重其事的约定。可一但约定了,他们就会努力达成,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重视与对方的约定。

他们总是一起欢笑,一起玩闹。他们甚至期寄着,他们的未来也将如此这般,单纯的、快乐的共度余生。

………………小剧场………………

大家好,我是藤原圭太,作为东大侦探社的一名普通社员我可谓是尽职尽责,死而后已!实乃劳模之典范!。

而今日我照常去侦探社打卡,筹备着新的社团计划,可以说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但我显然低估了某个混蛋社长的搞事能力!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且听我细细道来。

今天我才到社团,山田那家伙就把一个老熟人——跆拳道战将,江口筠一扔给了我!虽然内心气到不行,但我依然努力维护着我侦探社的光辉形象!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说。”

“我来找永近英良,他不在吗?”

这客人一看就知道脾气不好,说话蛮横得很!

“永近他很少来侦探社,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

“行吧!”

江口筠一斟酌了一下,道:“既然都是侦探社的那和你说也一样。”

“请说。”

我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得脸都快笑僵了。但我还是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发脾气!不可以发脾气!一切都为了社团的形象!

“就是吧……我最近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老和我过不去!堂本那家伙也找不出那个人,就说让我来找永近英良看看。”

听着他的讲述我来了兴趣,不为别的,就为堂本社长也找不出那人就足够挑起我的兴致!我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同时让他说得更清楚些。

又花费了一个小时听他讲述自己的倒霉事,我问道:“你还记得最近得罪过的人吗?”

“不记得。”

江口筠一还算配合,看来是真被那幕后黑手给捉弄怕了。

“那我们换一种方法,你还记得最近一次找人麻烦是什么时候吗?”

“这个……好像有点印像。”

江口筠一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似乎陷入回忆之中,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记得是几天前吧……还被人带到了警视厅,够衰的。”

“那你的倒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我已经抓到线头,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就是那之后啊。”

江口筠一瞬间明白过来,大骂道:“靠!老子还没找他麻烦就敢这么算计老子!”

真是个暴脾气。

我摇了摇头,都把他恶作剧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想着怎么报复人家?真不知该说你太自信呢,还是太狂妄?

“先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吧。”

江口筠一坐下,脸色臭臭的,像是谁抢了他女朋友一样。

“那天我就带了几个哥们去公园想给那小子一个教训,还没动手呢就被人拦住了,再然后那家伙找来几个警察把我和我那几个哥们带去警.视厅喝了一下午的茶!该死的,我可是连他头发丝都没碰到!”

江口筠一越说越生气,我也是背后一凉,但还是抓起一旁的水杯——装镇定。

“那人叫什么,你又为什么找人麻烦?”

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一个侦探的必备法则。如果只是单纯的找出凶手,那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侦探!

“金木研!”

“噗——”

我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再也装不了淡定,问道:“谁?”

“金木研。”江口筠一有些不耐烦的将金木研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那小子居然敢拒绝花梨的告白!让花梨那么伤心,我没第一时间打死他就不错了。”

“花梨又是谁?”

我感到这信息量略大,有点消化不来。

“我心上人。”

提到这个花梨,江口筠一似乎收敛了一些,但还是透着些不耐烦的气息。

“好吧。”

我又喝了口水,认真理了理思路。

“那个拦住你们,又叫来警察的人是不是一头金毛?”

“是啊,怎么了?”

江口筠一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看得我直呼以这笨蛋的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想动金木同学就算了,居然还在永近那混蛋的眼皮子底下动!全侦探社谁不知道永近那混蛋是个护犊子的主儿?尤其那人还是金木研!简直活腻了!

“没什么。”

我扔给他一个看外星人的眼神。

是的,没什么,只不过是个碰巧踩了魔王的痛脚还傻傻不自知的白痴而已!

我如同一个老父亲般拍了拍江口筠一的肩膀,放缓了声音道:“这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对了,给你个忠告。要是不想被整得更惨那就别去招惹金木!”

说完,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决心留他一个人慢慢思考人生,正好我可以出去透透气。

这位仁兄可不要说我不负责任啊!实在是对手太强悍,就是整个侦探社加在一起也不敢和永近那混蛋对着干啊!

何况这次才还关系到金木同学!

你去问问社团里其他人敢吗?相信就是再借那些家伙满身虎胆他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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