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这个人，经事不会细思，以至于转眼就忘了当时云揽月说的什么了，只记得气势挺唬人的。

所以她除了那两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因为她觉得，柏声闻这个人在他们当中嚣张了这么多年该有个人来治治他了，她喜欢云揽月的脾气，很看好她。

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等着看他下一步的反应。

“符琮嘉你再猜猜那个人是谁？”水淼故意说谁某人听。

“上次操场那女的？”符琮嘉语气嫌弃。

“聪明。”水淼笑着。

“艹。”符琮嘉气骂了句。

他不像柏声闻和靳丞那么多弯弯绕，他认过的人会自动划进自己的圈子，没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刚巧被我看到，要不然估计要挨第二巴掌了，我说我认识她，可她明明知道我们并不认识，她说她是忘记了。”水淼又讲了点后续，像是给某人吃了颗定心丸。

半刻不到，柏声闻起身，拎起自己的校服外套，丢人一句“走了”，人就没影了。

水淼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了，给旁边的符琮嘉整懵了。

“你突然笑什么四水，吓哥哥一跳。”符琮嘉冲她喊。

“你这种愚蠢的人是看不到其中奥妙的。”水淼自言自语道，不忘了给占便宜的家伙一巴掌。

水淼跟他们三个不一样，她是家里幺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娇生惯养着长大，要什么从来都是一句话的事，过得开心就是她这辈子的使命，没经历过什么感情还老觉得自己很懂，符琮嘉还经常拿这事调侃她和靳丞。

靳丞坐在一一边隐晦的笑，符琮嘉看看他那副死德行，又看看水淼。

得，就他没看明白。

女生感慨: “我们柏施主要破戒喽。”

水淼举着酒杯朝坐在对面的靳丞示意，靳丞放下交叠的长腿，和她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

柏声闻没回家，折回了学校，直接闯到监控室，几个保安看见进来的人，问:“有什么事吗？”

他没理，没事能来这？

想起来刚才遇到她的点，往前推算了下时间。

“给我调一下晚上八点十分的监控。”听不出什么情绪。

几个人都没动。

圣江一中，包揽顶尖学生和富家子弟的学院。

集合两点于一身的柏声闻他们自己认得。

“不行吗？”柏声闻又问，看过去的目光冷了几分，有些摄人。

保安组组长发令:“给他找。”

柏声闻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冷，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最后插上优盘保存下来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圣江一中的校长，高三部年纪主任同时收到了一条视频消息。

次日，水淼一到教室，就看到贾珂被年纪主任叫走，她估计是猜到了，经过水淼身边，恶狠狠的瞪着她。

“瞪我干嘛，我什么都没做。”水淼说完给她一个标准的微笑，又朝她打了个拜拜的手势。

柏声闻动作够快的。

下午，贾珂哭的梨花带雨的回教室收拾东西，介于她多次对同学进行校园暴力行为，校方给予开除处分。

水淼听到这个结果就知道柏声闻说了什么，她这种程度说严重其实也没到开除的程度。

事实证明她猜的没错，贾珂说愿意公开给那些同学道歉，这个提议被柏声闻驳回了，他不想云揽月被欺负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他更喜欢干脆一点的。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会做人。

云揽月知道这个消息还是班里八卦团的嘴里听到的，挺惊讶的不过一点也不为她可惜。

初二整整一年她是怎么过的到现在记忆犹新，她尽量不让自己吃亏，但是人言可畏，她只有一张嘴是挡不住的。

去办公室的路上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贾珂。

两人对上的一瞬间，云揽月从她眼里看出想杀人的冲动，被圣江一中开除，那她基本在临江就上不了学了。

她本来不打算落井下石的，但是没办法，这么好的机会忍不住。

“还没走呢？”云揽月出声。

“凭什么，凭什么走的不是你这种贱人？”贾珂怒骂着道。

“可能没你贱吧。”前者气定神闲的回。

“你TM从哪搞来的监控，那明明是个死角，不过学校的人又怎么会随便让你查，该不会睡保安得来的吧。”贾珂那套肮脏的思想彻底没救了。

云揽月:“监控不是我弄到的，而且，蠢货，你没找准死角。”

昨天被拽进那个地方她就知道贾珂是为了躲监控，但是她看了下角度就发现不对了。

“草你大爷的，你骂谁蠢！”贾珂吼道。

云揽月冲着她微微一笑，笑的恬静温柔，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听说你喜欢柏声闻啊，你不是一直说我勾引你喜欢的人吗，看着吧，这次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只要我在，你想要的就永远得不到！”一个转身推门进了办公室。

贾珂喘着粗气，肺都快气炸了，硬生生咽了下去，她会给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报复。

*

回到班上，桌子上放着月考成绩单。

总分717，班级排名——一，年纪排名——二。

年纪排名尤其显眼，云揽月盯着纸条看的愣神。

“再看也不会少条线。”靳丞不知道什么时候伸着个头一起看她的成绩单。

“你怎么知道不会少？”云揽月反问。

“就凭，柏声闻说，只要他在，你就只能是第二。”靳丞回的是柏声闻原话。

还是那天饭局，符琮嘉和靳丞闲的一起磕碜柏声闻，说哪天被云揽月拉下来，辉煌战绩就断片了。

他记得柏声闻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手里摇着高脚杯，红酒在打转，看着窗外的繁华回了那句。

“柏声闻呢，多少分？”她问他。

“你怎么不问问我呢？”靳丞边掏手机边吐槽。

“我已经是第二了，我你都考不过，还能成第一了？”云揽月真心实意的说。

靳丞冷笑一声，“四水说你看着天真又无邪，应该让她看看你怼我的样子，明明邪的狠。”

“谢谢夸奖。”云揽月继续怼。

“不客气，你就不怕我告诉柏声闻？”靳丞翻了个白眼，说道。

“别这么幼稚，而且就算你说，怎么说，说我怼你，我猜他会先嘲笑你。”云揽月给了他一个专业假笑。

靳丞无语，(os):草，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那边柏声闻回了消息，“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