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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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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出门了?”

时樱的表情变得严肃,“他跟长老报告了吗?”

开玩笑的、磕CP的气氛瞬间消失了,大大咧咧的王钧也变得局促起来,“是出事了?”

除魔大会期间,弟子们的行动比在门派更自由,只要不闯祸,外出都是自由的。更何况,江歧是他们的师兄,两位长老不在就是他最大,师弟师妹又怎会过问他的行踪?

时樱不敢确定,只是糟糕的预感从她踏出院门起就一直萦绕着她,她不想影响万剑山的朋友,极为勉强地笑了一下。

乔斐走近两步,站到时樱跟前,垂着脑袋像是自己做错事一般。

时樱抬手摸了摸他的鬓发,“怎么?”

乔斐留恋她指尖的温度,带着青春期男孩的不好意思,更兼现下有急事,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时樱会意,给他传了心音:你看到他出去了?

乔斐:师兄收到了一封不知哪儿来的传书,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离开了。

时樱顿感头大:江歧这么好骗?

章会心见状,猜到时樱找江歧必有要紧事,追问:“需要我们帮着一起找吗?”

“若是他回来,就说我找过他,让他回个传讯符给我。”联想到最糟糕的情况,时樱沉声继续叮嘱,“如果长老比我们都早回来,就如实交代。”

万剑山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愣愣地点头。

若是放在平常,时樱会挤出一点时间安抚他们的情绪,可她自身都像摇晃的舟,如何还能扶住他们?

她深深地看了眼万剑山的朋友,转身撕下一张传送符。

搜索的第一个地点选在此地山市,是时樱冷静推断的结果。

原书以“龙傲天”视角为主,对其他角色遭遇的事总是着墨不多,时樱努力回想,发现江歧被带走的小段剧情中,提到过戴面具这个特征。

她立刻联想到进入山市海市者需隐藏自己的身份。

时樱在山市的入口摊子上随手拿了个狐狸面具,挠了挠参天古树的树瘤,树洞产生的光芒吞没了她。

掩月山市规模只有棠郡的一半,两地却有相似之处,街道的尽头都立着一栋高楼,只不过掩月山市的这座更高,远远望去,楼宇似要没入暗夜的云霄。

规模虽小,热闹程度却不输棠郡,在这样的市集上寻找一个修士,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从最近的一座楼阁开始搜,耗时半炷香。

不行,太没效率了,而且街市上的修士都是流动的。

“臭小子,你快把我吓死了,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

“嘿嘿,你这不是找到我了吗?”

“幸好手上有你的玉佩,循着灵力找到了。家主要是知道我偷偷带你来山市,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路过一大一小两位穿着锦袍的遮面修士,时樱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灵感,她解下腰间的佩剑,希望上面还留有江歧的气息。

时樱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握住白玉剑。

直觉教会了时樱该怎么做——她分出一缕神魂依附在白玉剑上,催动灵力促使神魂搜索附近界域内与白玉剑相似的气息。

没一会儿白玉剑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微微发热,渐渐地竟比时樱的掌心温度都高一些,随后在她的掌中轻轻摇晃。

时樱不假思索地跟着白玉剑牵引的方向,穿越拥挤的人海,一路往前。

白玉触手温热,时樱由它带自己前行,一时间竟有种被人牵住带路的错觉。

就这样一路向前,直到街市尽头,白玉剑从剑柄斜上的方向变成了剑身与路面垂直的角度,示意时樱向上走。

时樱没有交钱从正门进,她站在灯红酒绿的高楼之下,全身被笼罩在高楼的阴影之中。

她盯着覆面打手头顶的牌匾,轻声念出上面的字:“通天阁。”

传讯符在时樱的袖口连烫了好几下,她没有回复。

如果她推测得没错,江歧应该是被魔域同伴用江邢的名义骗出来的,眼下她若是把追兵搬来,必然会进一步激化魔域与修真界的对立,届时江歧会被夹在亲缘与养育之间被活活碾碎,于大局发展并无益处。

时樱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层层跃上通天阁。

巡逻修士、法阵阵眼、视野盲区、进出通路……

在她的眼里,通天阁就是一张已经被破解的迷宫地图。

事不宜迟。

时樱迅速复习过路线后,从无人在意的阴暗后巷纵身一跃,比猫咪肉垫落地还轻,只一瞬,她已站在通天阁三层的背阴盲区,青瓦在她的脚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通天阁入口人来人往,但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偷偷上房揭瓦。

没有多耽搁,时樱再次跃起,足见轻点飞檐,抽出白玉剑一剑刺中藏在神兽石雕口中的阵眼,原本包裹数层楼阁透明防御阵显出一层幽蓝光晕,一眨眼的功夫便碎裂消散在空中。

阵眼被击碎,通天阁阁主很快就会发现有人要搞事情,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现下离江歧近了许多,白玉剑的指向更加精确,时樱顺着剑柄方向望去,迅速锁定了距离自己还有8层的一扇厢房窗户。

那扇窗户面朝街市,时樱拍了张隐身符在头上,以她的修为加持,至少能保持一刻钟。

接下去,时樱便不再执着走视域盲区,笔直朝着白玉剑的指向扶摇而上,期间又刺穿了一个阵眼。

时樱提剑正要破坏伪装成小型石像的无差别攻击法器时,意外发现石像头顶有一阵眼大小的破洞,自阵眼四下扩散出水波版的裂纹。

已经被人破坏了?

“三楼窗外阵眼被破,速来!”

略一凝神,时樱就捕捉到阁内巡逻修士的焦急的声音。

“今天阁内有贵客,快去排查啊!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时樱一手握剑,单手翻过飞檐,又向上两层。

白玉剑指向的窗户还留有一条半指宽的细缝,时樱没有冒失地透过细缝看,而是蹲在窗下、闭上眼睛,通过五官和神识溜进去“看”。

房内有一张卧榻,江歧仰面躺着,四肢稍显别扭地落在榻上,已是人事不知。

江歧来自魔域,身上的蚩尤血脉令他几乎免疫修仙界常见的毒药。眼下他一副人尽可欺的模样,必是中了魔域来的、专门对付蚩尤血脉的毒。

至于是什么毒,时樱的神识往旁边一瞥就有了数。

房间里还有一位戴着面具、黑袍之下衣着大胆奔放的女魔修。

原书真是糟粕啊!

时樱忍不住感慨。

江歧被带走这个事件着墨不多,且多集中在描写香艳场面上,可供时樱推理的线索少得可怜。

没错,江歧的蚩尤血脉是通过失去清白身的方式被彻底激发的。

这可是跟未来魔主春风一度的机会啊,这个任务应该很抢手吧。

找到江歧后,时樱的心稍定,调皮戏谑的想法瞬间冒了出来。

女魔修一步步走近江歧,跪在卧榻旁的脚踏上,伸出手轻轻抚摸江歧的脸庞。

看起来像是个真爱粉。

时樱忍不住在心中评论,手脚却没有停。

趁女魔修沉浸在“私生粉终于可以摸到偶像”的陶醉情绪时,时樱迅速评估了她的修为和战斗力,于弹指之间,推开窗户,跃上房梁,单脚一勾窗边,被打开的窗户分毫不差地关到只剩半指宽的缝。

带起的风引起了“私生粉”的注意,她迅速回头,目光警惕地在房间内巡回,以她的修为压根发现不了房梁上侧躺着、用手支着脑袋看戏的时樱。

女魔修很快把方才的警惕理解为紧张到神经过敏了。

额前的隐身符不剩多少时间,时樱不想浪费,侧在房梁上看好戏。

榻上的江歧仍是苍白着一张脸,他的唇色很淡,乍一看五官只是清秀俊雅,可眼下这么闭着眼睛、一副随时会被欺负的模样,莫名叫时樱觉得有些迷人。

女魔修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那只抚摸江歧脸庞的手逐渐开始不规矩了。

时樱猜测江歧中的毒多半少儿不宜。

她的直觉很准,当女魔修的手指划到他的领口时,江歧猛地皱起眉头,像是做了噩梦般摇晃着脑袋,淡淡的红色从他的耳廓蔓延到脸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少主,魔主……不要着急,云奴马上就来服侍您~”

女魔修的声音带着钩子,千娇百媚、千回百转的,可惜眼下唯一的听众只有房梁上的时樱。

江歧都快被轻薄了,她还有功夫想:声音太夹了,唱歌的时候已经会接不上气的。

说着,女魔修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江歧的衣领,动作轻柔得好像对待一朵娇花。

中了药的江歧躺在榻上,就像被鬼压床却醒不过来一样痛苦。

时樱忽然没了看乐子的兴致,一把扯下额前的隐身符咒,跃下房梁,白玉剑出鞘,直冲女魔修背心而去。

白玉剑似有灵气,见前任主人被欺辱,发出一阵铮鸣,时樱不想惊动通天阁守卫,从戒子囊中翻出两个阵法,一前一后丢出,大阵套小阵,这下就连分神期大佬也休想轻易发现这间厢房内发生了什么。

女魔修匆忙后退,从腰间抽出一根灵蛇般的软鞭应战。

时樱不愿伤害江歧的同族,没有释放高出对方一个大境界的威压,也不想轻易暴露音修身份,以剑应对。

离开魔境后,即便再忙碌,时樱也不曾放弃修炼剑术。

白玉剑在她的手中如臂使指,对方的鞭子进路诡谲,时樱将白玉剑舞出残影,防御得滴水不漏。

女魔修没能立刻察觉出对手的修为,误以为对方最多跟自己一样,也就是金丹中期上下的水准,一直以来得意的鞭术在对战时半点好处都捞不到,不由地小声骂了句:“可恶的剑修!”

时樱轻笑,“江歧也是剑修啊,他可不可恶?”

对手还有余力同自己调笑,女魔修简直气炸了,难道自己当真赢不过眼前的剑修?

她手腕灵活又不失力量,时樱能感知到女魔修舞动鞭子的速度和力度都有所提升,可惜这是后者驾驭不了的速度,灵蛇般的鞭子扭动得越猖狂,招数暴露出的漏洞就越大。

时樱一点点诱敌深入,她挥剑挡下即将击中侧腰的鞭子,那鞭子如活物般猛地抖动后撤,而后直扑时樱的面门。

房间里战斗的动静唤回了江歧的神志,不多,就一点。

他竭尽全力尝试睁开双眼、判明局势,落在眼里的却只有时樱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梦。

女魔修算准了时樱来不及回防,虽然这一击只留了平时的三分力,也足够劈开她的面具,刮花她的脸了。

时樱不避不闪,翻手将剑横在身前,左手食指弹击剑身,指甲盖传来的酥麻与剑身发出的铮鸣同时扩散。

只一个音节就将女魔修握鞭的虎口震得发麻,原本如同活物出击的鞭子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失去了活性,软趴趴地垂落到地上。

战局骤然翻转,时樱只消将白玉剑轻轻往前一送就能抵达女魔修的喉间。

但她没有这么做。

时樱左手执剑鞘,用力抽了女魔修的手腕,这一击她收了力,也把人抽得手臂麻痹握不住鞭子。

缴械之后,时樱从随身戒子囊里翻出口塞、专用绳索、阻灵丹,一套操作一气呵成,很快就将女魔修困成了一只失去战斗力的大肉粽。

药效开始发挥了,江歧感到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膨胀起来,衣物此刻成了自由的阻碍,他意识模糊地撕扯着衣领,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某人的名字。

此刻正在房中的“某人”久违地感到一丝尴尬,她与女魔修对上了眼神,时樱念叨着“少儿不宜”,手刀落下,以修为压制下的大力出奇迹,击晕了女魔修。

时樱将“肉粽”丢出法阵外。

随后,苦恼地立在门边,看着床上的江歧如搁浅的鱼。

魔域的毒,药王谷出品的丹丸能解吗?

时樱从药盒里摸出一颗黑臭的丹丸,隔空弹进江歧的嘴里,也许是因为他神志不清,清心丸又太臭,江歧干呕一声,一侧脑袋,吐在了枕头边。

啊,就知道会这样,好浪费。

时樱咂了咂嘴。

身为音修,时樱也掌握让人从口药中恢复清醒的方法,只是不能保证效果。

时樱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就算江歧暴走,自己也能牵制住他。

便取出古琴在门边坐下,嘟囔着:“醒了可要结算我的演出费啊。”

清越的琴声如流水般铺开,清音裹挟着时樱水系的灵力混入江歧的灵脉,逐渐冷却其沸腾的血液、躁动的灵脉。

与此同时,通天阁顶。

灵食美酒、玉盘珍羞当前,三位朝天宗长老仍是一脸愁容,彼此之间相对无言。

二长老紧皱眉峰,猛灌两口烈酒壮胆,可他分神期的修为压根醉不了,问题溜到嘴边,又伴着酒咽了下去。

面对两位师兄,四长老更不敢说话,天塌下来到底还有比他“长得更高”的人挡着,自己最多也就被气急暴跳的大师兄骂两句。

话虽如此,他同样给自己灌酒,企图早点醉倒,不必理这摊麻烦事。

沉默良久,二长老的脸颊已泛起微红,他重重地放下玉杯,大长老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没出声。

“师兄,现下没有外人,您跟我交个底,师尊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

大师兄“哼”了一声没有应答。

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不辩解无异于坐实了隐瞒死讯的猜测,粗声粗气地说道:“师尊是修仙界第一修士,怎么可能轻易陨落?你们别是相信那个小杂种的胡言乱语了吧。”

朝天宗宗主当然不是第一修士,是朝天宗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

修仙界三大渡劫期大能:万剑山剑尊、万佛宗主持还有朝天宗宗主,前两者的状态可比三天两头需要回避养伤的宗主好太多了。

平素五位长老之间从不避讳这一点。

面对弟子,他们必须树立宗主的绝对权威;面对彼此还是坦诚的,毕竟师尊眼下确实需用天材地宝吊着。

眼下大长老说出的大话,颇有几分虚张作势的感觉,更让人怀疑朝天宗宗主的情况。

二长老已经听出了答案,他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再抬起头,眼中一片灰败。

大长老见状,猛地一拍桌子,“你什么表情!是咒师尊陨落吗?”

二长老此刻不再惧怕大长老,觉得后者只剩一副虚架子,“这么多年,我尊你为兄长,但你的所作所为当真对得起朝天宗上下吗?”

大长老:“你什么意思?想把外门弟子还有狗杂种叛徒的事怪到我头上?”

四长老的修为差他们好一截,不敢掺和进两位师兄的争执,悄没声地挪到窗边。

惨白的月光透过薄云照射通天阁,窗外飞翘的屋檐像落了霜。

四长老忽而感到胸口发闷,紧接着眼前似有千万只恼人的蚊蝇飞过,密密麻麻的黑点爬满他的视野,两位师兄的争执像是从远处传来,断断续续地听不真切。

修士是不会醉酒的。

四长老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后,冷汗爬上他的前额,冰凉与后知后觉的疼痛在脖颈处一闪即逝。

视角错乱颠倒,最后定格在凳子腿和破碎的酒坛子上。

死寂。

争吵声戛然而止,大长老瞬间丢出能瞬间爆破的法器,小小一颗,跟义眼这么大,触及血肉瞬间爆炸,二长老趁此机会将地字上品法器放置在桌上,调动灵力为其充能。

大长老手里捏了第二颗瞬爆弹,爆弹喷发出的硝烟、热浪影响了两位长老的感知,加上养尊处优这么长时间,近百年没有与人实战的机会,面对生死搏命,两人的手中冒出了生疏的冷汗。

“幸亏得人提醒,这玩意威力真大!”

嚣张的声音出现,大长老循声将另一枚爆弹丢了过去。

没有落地的声音,也没有血肉迸溅的声音。

“哈哈哈,这么傻?居然还是分神前期修士?开玩笑的吧。”

不明身份的敌人发言令人恼火,二长老好歹知道不能被挑衅、要克制,大长老却跟个愣头青似地上了头,炼制的法器跟不要钱似地往声音来处丢。

二长老躲避着乱飞的法器,拂开差点落到地字法器上的爆弹,怒道:“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大长老没有说话,爆弹引发的硝烟像一场毒雾,笼罩了通天阁顶的豪华包厢。

“师兄?大师兄?”

大长老没了声音,二长老的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乌鸦群,他们扑棱棱地飞过,翅膀拍打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杂乱而诡异。

法器的充能断了,灵力被截断在灵脉的某一处,金刀破空而来,二长老下意识空手抵挡。

金属崩裂的声音叫人牙酸,二长老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咚”,又一样东西落到通天阁的地板上。

沉重地。

无法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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