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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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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救救我!!!”

“你,你快放手!别拽我…”

“老天呐,那是什么东西……别过去了赶紧回来!”

……

慕殊推着谢知琮赶到时就见到那小院子里七八个人挤作一堆,个个面露惧色,脸色铁青地张着嘴瞪着一处,看那一个个的眼珠子都要活活瞪出眶去!

“别,,,别过去……救不了了…”

一个年长点的公公话罢便颓然瘫坐在地上,惊得四周围着的人又是一退,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

他们面前的井里还溢出断断续续的尖叫声,伴随着不时传来的血肉撕碎的声响在井口回荡,拉扯着一众人紧绷的神经。

慕殊远远往过瞄了一眼,见那砖石地上凌乱着道道血痕,一看便是被人用手指甲生生抓挠出来的,有些深的抓痕甚至翻出了土色,混着污血好不凄惨!

“别叫了…啊…求求你不要再叫了啊!!”

一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被井里传出来的声音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着终于顶不住了,拽着满头乱发慢慢弯下腰去,呜呜咽咽的哭喊一声盖过一声,伴随着井底传来的悉悉索索咀嚼的声响,俨然已经吓疯了一个。

空空荡荡的堂风一过,卷起井口弥散的血腥气,令人几欲作呕。

皇宫里哪处没沾着人血,慕殊本不必理会这些下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可如今看眼下这状况——怎么也不像是什么寻常的事情。

“这到底怎么回事?”慕殊沉声问道,稚嫩的声音下是不同于往日的寒意。

“参、参见太子殿下。”一个宫女抹着眼泪上前行礼道,“春红掉进井里去了,奴婢几人被吓得不轻惊扰了殿下,求殿下恕罪……”

掉进了井里?

慕殊不动声色地向院中望了一眼,远远看去,惨白的月光照在地面上,将其上喷溅的血迹染成墨一般的浓黑,还有井口殷红的抓痕,显然并非自然摔落所致。

这群人为何要撒谎?

察觉到慕殊意图探究的目光,众人中年长一些的那名老太监上前挡住了慕殊的视线,将地上的抓痕和血迹掩在身后,躬身道:

“殿下此地危险不宜久留,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太子殿下只怕是被方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这么点大的孩子若是看到院中的景象只怕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慕殊不理会他的劝阻,方才他和谢知琮分明听到春红的求救声和惨叫,还有肢体被撕裂和咀嚼的动静——井底一定藏着一个活物!

喜生食人肉,能是什么寻常的东西?

皇宫中每日都会有森严的守卫来回巡逻,绝不可能是误入紫禁城的山野猛兽,况且井口窄小,也绝非体型庞大的野兽能够躲藏的。

慕殊想到一种可能,心头剧震——这井里藏着的恐怕是个未经开智的魔物!

低阶的魔物总爱以人的血肉为食,通常更喜生食活物,以血肉滋养躯壳,以进食中猎物灭顶的恐惧孕育魔种,倘若血肉不济无法再供养愈发强大的魔种,承载魔种的躯壳便会慢慢枯朽直到被魔种吸干,躯壳溃散,魔种再捕猎下一具饲主寄生。

只要世间欲望不灭,魔种便根植在每一个贪婪的灵魂中,生生不息……

谢知琮看着院落里失魂落魄却仍想掩盖痕迹的众人,心下不解,垂着眼眸暗自思索着。

慕殊一想到井底极有可能藏着一只魔物,面色沉重地提醒众人道:

“最好离那口井远一点,免得再有人不慎失足。”

众人心慌意乱点头应是,他们可是亲眼看见春红被那怪物拖拽进了井底生吞活剥了,哪里还敢不要命地靠近那里?

“这院落已然废弃许久,怎么突然围了这么多人在此处?是谁叫你们来的?”

一直没开口的谢知琮突然问道,虽是问众人,目光却紧紧逼视着那名年长的老太监,显然在这群宫婢太监中他是领头的那个。

慕殊经谢知琮这么一问也发现不对劲了,破败的院落连一侧围墙都塌了半角,野草长的比人还高,怎么就偏偏今日聚了这么多人,还偏偏撞上藏匿在井底的魔物,若说是巧合,不免令人惊叹……

老太监弓着身子垂首不语,像是仗着面前虽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却也终究不过一个黄毛小儿不足为惧,打定主意不吐露一个字。

“是,是福公公叫奴婢们来的……”

老太监见过大风大浪已然镇定下来了,可他身后那群年轻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可没他这份定力,先前险些被吓疯掉的那名宫女脸色苍白地开口道,身体仍打着抖。

福公公?

慕殊想起昨晚午夜时分碰巧消失踪迹的福公公,心中埋下疑惑,莫非他真与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有关?

这般想着慕殊问那宫女:“他叫你们来做何事?他人如今在哪里?”

“福公公说太子殿下您生辰将近,命奴婢几人分扫周边院落,这处院子是春红负责的,眼看时辰太晚院中杂草又多奴婢们便都过来这边一起帮着洒扫,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

清扫宫院?难不成福公公昨晚不见人影也是在忙这件事吗?

慕殊直觉不对,昨夜发现他人不见时已是后半夜,那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忙着未歇息,特别是今日,一整个白天都只有小李子陪在他左右,福公公始终都没有出现。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殿下——太子殿下——”

昏暗的宫道尽头这是传来一声声呼喊,随着人影走进众人才看清,那提着灯笼过来的,不正是福公公本人?

慕殊冲那道身影招手,扬声道:“我在这里!”

福公公听见声音提溜着灯笼一路小跑过来,年迈的身体经不住折腾,他喘着气把慕殊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才松了口气。

“殿下您可吓死老奴了!您怎么出来也不带人,连小李子也不让跟着,这么久不见人皇后娘娘都要急得坐不住了……”

慕殊才看到福公公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的小李子,还有他二人身后一同跟来的护卫,看情状已经找了他和谢知琮许久。

“还不是因为找不到福公公你嘛,你上次明明说过这边有一处好大的喜鹊窝要带我来瞧瞧,结果我找了一天也没找见你,就带着谢知琮来找找看啦!”

慕殊仰着小脸冲福公公撒娇,小腮帮子气鼓鼓的仿佛还在埋怨他说话不算话,害自己好找。

福公公最见不得慕殊这样,当即笑眯眯向他告饶,“哎呦是老奴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了咱们小太子殿下来看喜鹊,结果忙着您生辰的事儿就把这茬儿给忘了,该罚!”

“这生辰不办也罢!害的你都没时间陪我玩了。”

“那怎么行?殿下您可莫要再说这胡话,生辰礼是庆贺咱们小太子殿下又长了一岁,来年要平平安安,岁岁如愿。这两日奴才把您生辰宴上的一应事务都亲手过了一遍,膳食点心,宾客座次可有讲究呢……”

幽静的宫道上,慕殊拉着福公公的手走在前头,影子在晃悠的宫灯下忽长忽短,却始终牵在一起。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记挂着生辰礼,慕殊出神地想。

妖界时人人寿命悠长没谁会为了这一年一过的日子费心思,眼一闭一睁动辄百年光阴匆匆而过,时间在他们眼中犹如一条川流不息的河,一刻不停地从你眼前奔涌而过,但你知道它永远都不会干涸。

可凡界不一样,每个人的生命就像平野上一道涓涓细流,坎坷的河道、阳光的暴晒让你不知道在哪一刻,它就断了。

因此简简单单一年一过的生辰也教他们珍惜不已,惟愿岁岁康健,常安无虞。

慕殊听着耳畔福公公念叨着那些繁琐驳杂的宴会事宜,和着夜晚拂过道旁翠竹吹来的带着竹叶清香的晚风,有暖意从心底悄然滋生。

*

在被皇后娘娘提着耳朵拽回寝宫前,慕殊瞧见谢知琮隐晦地递过来一个眼神,脑筋一转便知他这是对晚上那件事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素来倒在枕头上就能呼呼大睡的小太子愣是睁着眼睛熬了大半宿,待门外守夜的小李子挨不住困意慢慢睡去时,慕殊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寝宫。

深夜,暂住在揽月殿养伤的谢知琮撑着愈发昏沉的脑袋坐在床前,隐隐灼热的呼吸打在手背上,俨然是又发起了高热。

谢知琮揉着酸胀的额角暗暗叹气,对这个结果倒不意外,晚上和慕殊在院子里吹了许久的夜风,回来后天色已晚错过了给腿伤上药的时辰,加上那时已经夜深,毕竟是借宿宫中,谢知琮也不愿再劳动太医院那一帮极需要休养生息否则容易一个不慎飞升而去的老人家们,只想着少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曾想,这伤腿竟如此磨人,单单短了一次药便开始“闹情绪”,谢知琮此时此刻才切身体会到了凡人之躯的脆弱……

随着夜渐深沉谢知琮的伤口越加疼得厉害,兴许是由于伤到了骨头,那疼痛便一阵一阵像是要往骨子缝子里钻,直教他冷汗连连。谢知琮没有和汝信一个寝殿倒也不用担心会吵醒她,索性坐起身来翻翻床头搁着的兵书企图转移些许注意力,顺便等慕殊过来。

手边桌案上的滴漏“滴答滴答”地敲击着厚重的铜座,屋内安静的只有偶尔翻书的轻响,门外的小院寂静无声,夜色将半,该有的脚步声却迟迟不见动静……

那家伙不会倒头睡过去了吧?

凭谢知琮对他的了解,那可是个天塌下来都照睡不误的主,只怕自己在这边苦挨半宿那边已经梦都做三轮了吧?

就在谢知琮等得不耐烦躁地扔下兵书的那一刻,久没有动静的门栓终于发出了些微响动。

慕殊可算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号副本 Loading……70%……

副本地图:【麓京-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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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内容与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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