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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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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于月下了班在公司附近闲逛时,被路边一只穿着棕熊服装的人偶注意到,只见那只熊搔首弄姿的走到她正对面,一阵扭腰摆尾逗得于月哈哈直笑,一个定格pose之后,那熊从腹部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卡片大小的红色小信封,牵起于月的手,放在她手心。“这估计又是什么商家的营销策略”,于月心想,一边顺手打开并掏出里面的小卡片,上面写着:

dear 于月:

这是给你的一封情书

from Z

于月暗暗一笑,抬头看了看,那只熊向前走了几步,扭过头来朝她做了个follow me的姿势,于月在后面小步跟着它,来到一个玻璃门前,人偶伸手做请示意她进去。

于月把脸贴近玻璃探了探,里面微弱的光线,映照不出周围的环境,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外界折射近的光线无法深入狭长的走廊,这活像个通向未知的矩形隧道。靠近右手边的墙上慢慢亮起一个白点,原来是块嵌在墙上的屏幕,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击了一下这个白点,原点瞬间向左发出一条无限延伸的直线。于月不由自主的跟着线的轨迹往里走,几步以后直线生出几个分叉并四散开来,勾勒出两个跳着disco的身影,一个笑容灿烂,满心欢喜,另一个短发齐肩,翩跹而舞。印迹再次流动汇聚成两条平行线往左流动,写下“跳舞吧,只要音乐在响,就尽管跳下去”。

文字停留在荧幕上,于月也驻足于此,这几个字像是有巨大引力似的把她的目光和思绪全都吸引进去一样。突然,文字化成花瓣四处迸发开来,头顶的、身后的屏幕也一齐亮了,于月抬头仰望这漫天飞舞的奇异幻境,“哇~”,她轻轻感叹了一下。一会儿,花瓣也都往里面的方向飞去,她也顺着指引而去,灯光暗了下来,她再次走入了未知。

一盏灯突然在她左手边亮了起来,把正在走着的于月吓了个踉跄,她朝光亮的地方看过去,更让她吃惊的情景出现在眼前,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礼貌的男人和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女子,顺着于月的目光解锁了定格状态,在一块不大的台子上跳起来踢踏舞,放声高唱着:“I\'m singing in the rain,just singing in the rain”。看着两人忘情的表演,于月双手捂着嘴,不住的惊叹到:“哇啊哦~”。随着唱到歌曲的尾声,“I\'m singing and dancing In the rain~”,舞台灯光也随之熄灭了。那条直线再次出现在荧幕上,引领着于月往前走,线条开始上下振动,写下了,“The movie will end,but the rain will never stop”。

于月跟随着跳动成了心电图形的线条继续走着,在微弱的光线下可以感受到,路的尽头是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在于月开始左顾右盼,茫然若迷的时候,面前巨大的荧幕亮了起来。这看起来是一副铅笔素描的动画,两个同样是短发的女生,在人头攒动的舞池里走向对方,在盛满食物的长桌前捧腹大笑,在细雨无人的街头轻歌曼舞,还有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面红相对。

影片放映完了,于月的目光还停留在这泛着白光的屏幕上迟迟不肯移动。这时,我走了出去,走到她跟前,我们相对着,空气中透着一股害羞又幸福的气息。我把返握在背后的一朵红色的玫瑰递给她。

“所以,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对她说。

于月没有说话,右手轻轻抬起来,接过了我递出去的花,拿在手上注视了一下之后便整个人扑过来,紧紧的环绕住我的脖颈,我也紧紧的抱着她,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以后,我对她说,“还有一个环节”。

她楞了一下,“啊?还有什么”,于月的表情从茫然转向好奇,透着一股子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的气息。

我牵过她的手,带这她走到屏幕后面去,那后面有一扇门,我用力把门推开,门里面一片灯火辉煌,热火朝天,周密、梁耀祖、露露、唐唐、雪雪他们坐在最显眼的一桌,其他还有三、四桌人也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些朋友,还有请来的乐队也都在里面和大家玩成一团。服务生随着轻快的爵士乐曲,单手端着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玻璃杯子,穿行在一个又一个的白色桌布覆盖的圆桌之间,上面除了酒之外还有丰盛的食物。他们看到我牵着于月进来时,都沸腾了,我回头看看于月,看她如何的惊讶于此情此景。她心情平复了一点,带着她那种独有的,带着一点害羞的开心,看向我。我把头凑到了她耳边说,“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我牵着她穿过人们的欢闹,坐到了周密他们那桌。

雪雪把一盘切好的牛肉递到于月面前,“于月饿了吧,快先吃点东西垫垫”。

我赶紧介绍,“这是雪雪,之前给你说过的,我大学时候的好朋友”

“喔~谢谢雪雪,我还真有点饿了”,说着于月大口的吃了起来,我也吃着他们递过来的食物。

“所以,这是羊入虎口了吗”,周密对着我们,首先说到,大家听到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和于月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脸上一直挂着无声的笑容。

“只是呀,不知道他们谁是羊谁是虎咯~”,阿祖也在一旁搭腔,大家笑得更大声了。

我看于月一副想收拾他的表情,连忙说,“我们可都是兔兔,最可爱的那一种”。大家听到以后都不约而同的“哕~”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然后开始了各自的闲聊。

于月端起酒杯,敬了一下雪雪,“不好意思呀雪雪,那天有事先走了,看到你和周觉吃饭的时候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见谅见谅~”。

“周回来的时候,给我说了你有事,不过今天见到也不算晚”,她们喝了一杯以后,雪雪继续说,“有空来贵州玩嘛,让周带你去吃好的”。

“对了,好像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贵州菜呢”,我对着于月说。

“上次去你家吃饭的时候没有吗”,于月反问到。

“那天就是一些家常菜,好像没有做到贵州特色菜”,我回答到。

“下次让周觉做给你吃,她做的饭可是地道的”,阿祖插了一脚过来说。

“她以前还在贵州的时候,我去她家都是点菜让她做的,真的好吃”,雪雪补充到。

“你这话说的,我去你家玩,不也是我做的饭吗”,我佯装生气的对着雪雪说。

雪雪听了我这番话,笑的前仰后合,对着于月说:“对对对,有一次她带着她家那边的辣椒来给我们做铁板烧吃,我和我男朋友也帮不上忙,就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说完又转头向我,“对不起宝贝,辛苦了宝贝”。

于月笑了笑又继续说,“贵州菜我之前好像是吃过的”

“味道怎么样”,雪雪问到。

“挺好的,只是......”

“只是......”我重复到。

“那个折耳根确实是......味道有点特别”

“哈哈哈哈”,我和雪雪都笑了,“确实是,大部分的外地人都吃不了折耳根呢”。

这时候乐队开始上去表演了,disco的鼓点代替了爵士的曲调,音乐一想大家都开始欢呼,纷纷站了起来,随着节奏开始摇摆,都希望这是一场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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