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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是我们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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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落,远处就传来一阵笑声。

沈闻闲迈着轻快的步子踏进院中,“看来是我来晚了。”

“王爷千秋。”

谢景策面色不改,浅浅抿了一口茶,脸上端着一副笑:“沈大人,不必拘礼。”

符浅昭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后开口:“外头下人真不懂规矩,沈大人来了也不知通报一声。”

“县主勿恼,不怪他们,是我没有叫他们通报的。”沈闻闲落座在一旁。

如今符浅昭被夹在二人中间,着实有些不自在,“沈大人,最近大理寺新接了一桩案子,怎么有空闲来我这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某今日特备一份礼物献给县主。”沈闻闲故意打哑迷,符浅昭垂眸思索说:“不知是何物,能让沈大人如此大费周章。”

闻言,沈闻闲轻拍手掌,就见两人抬了一张古琴上来。

“此琴名唤‘自呤’,是魏伏林,魏大师所做最后一张琴,后流落民间,近日被我在北齐商人手里寻得,特此来献给县主。”沈闻闲手指拨动了一根琴弦,琴声悦耳,透明如珠。

沈闻闲转身,折扇轻轻抚过着胸口,“多谢沈大人美意,只可惜这琴虽好,但人不对。”

“县主说笑了,好琴自然是配有缘之人。”

几人面面相觑,谢景策也不打算开口就坐等着看戏,“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符浅昭没由来的,说了这句话

“多谢沈大人好意。”符浅昭叫来细雨把这张琴收下。

符浅昭勾起一抹笑容,“那时朝堂之上,沈大人当真是不怕树敌,

大人还年轻,仕途还长,何必这般作。”

沈闻闲佯装叹了口气,愤愤地说:“说句不中听的话,县主莫怪。”

“沈大人但说无妨。”

“县主如此谋略见识,若是男子参加科举,定是一榜前三甲,如今梁夏就缺县主这般的人才,他们那些迂腐的老顽固就会遇事装鹌鹑

朝堂中人为官者世家居多,他们自是抱团,个个看不起寒门出身的人,沈某早就看不下去,他们如此作风。”

说罢,沈闻闲抚了衣袖,扇子拍在石桌上。

沈闻闲喝下一杯茶,又言道:“那时县主所言,正是沈某所想,天下知音难觅,像是县主这般敢于谏言的人少之又少。”

符浅昭神色从容,笑道:“沈大人,谬赞了”

谢景策玩着手上的扳指,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不由打量着眼前的沈闻闲。

“本王也听闻县主当日舌战群儒,好生风采,今日听闻沈大人一言,没有亲眼所见真是可惜。”

符浅昭又据了口茶,“哪有沈大人如此说的神乎其神,身为梁夏子民,自当为国效忠,为陛下分忧。”

“县主真是自谦了。”沈闻闲又说。

清风抚在水面,吹过她的发丝,谢景策垂手而立,神色淡然。一身素段子穿在他身上道别有一番书生气。

“时候不早了,本王也不多叨扰。”

符浅昭和沈闻闲起身恭送。

“不必相送。”谢景策摆手,眼神扫过沈闻闲,眼底浮过一丝冷意。

等谢景策走后,二人又坐在庭院中,相顾无言。

“你还不走?”

“县主,这是要赶客?”

“沈闻闲,你来我这不光光是为了演这出戏吧。”符浅昭面色不悦,目光敏锐的打量着他。

沈闻闲打着哈哈说:“县主,这是何意?”

“沈某人不过是来恭贺县主乔迁之喜罢了,并无他意。”

她神色不改,脸上却挂着若有似我的笑意:“细雨,关门放狗。”

“是。”

沈闻闲脸上的笑容僵住,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等等,有事其实可以商量,何必呢。”

“细雨狗呢?”

“我说我说,他要见你。”沈闻闲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凑到符浅昭身旁轻声说道。

符浅昭抿唇沉思,目光巡视着眼前的人。

**

“陛下圣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起来吧。”

谢辛楼把手中的书放下,抬眼看下二人。

符浅昭被带到这里时,着实有为震惊,外头是密林,而里面却是一处院子。

她想这处院子一定有暗道,通往皇宫,不然皇帝怎么能在裴知谨眼皮子底下出现在这里。

“赐坐。”

“谢陛下。”符浅昭与沈闻闲二人起身落坐。

“六月初八是先皇的祭辰,届时誉王和燕王特赦回京进行祭拜。”

小印子给符浅昭倒上茶,她注意到此人卓为眼熟,打量了几眼,符浅昭收回目光,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轻笑着并没有开口。

“陛下,可是要我在此期间,除掉燕王和誉王。”

谢辛楼眼眸微眯,从喉咙处溢出一声笑,“自然是看你的本事。”

“帮手朕可是给你了,怎么用,如何用,就看你自己了。”

符浅昭看向沈闻闲,他还一副悠然自得的站在一旁。

帮手?她只觉得不添堵就不错,浑身上下一副不靠谱的感觉。

表面上还是恭敬的说:“多谢陛下,臣自当竭尽全力。”

“你自然是要竭尽全力,不然朕可不会留你。”谢辛楼单手支的侧脸,视线落在她身上。

符浅昭只感觉一阵寒意,她跪在地上,“是,陛下。”

“符姑娘如此聪慧,自然是知道朕的意思。”他朝着旁边瞥了一眼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沈闻闲是谢辛楼的人,和她预料的大差不差,谢辛楼果然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谁会甘心当傀儡,况且还是一朝帝王,她敛去眼底的神色。

“朕可以给你这位子,也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你…

符浅昭你最好别给我耍小心思。”谢辛楼俯身,手掌按在她的肩上,安抚的拍。

她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她攥紧手指,沉了声音说道:“臣自然会效忠陛下,不敢有二心。”

闻言,谢辛楼轻笑出声,“何必如此紧张,说笑罢了。”

二人出了院,符浅昭依旧有些心悸,谢辛楼绝对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符浅昭压下情绪,抬眼看向与她并肩而立的沈闻闲,“沈闻闲,你这样会死的很惨。”

沈闻闲无所谓似的耸耸肩,“不,是我们会死的很惨。”

符浅昭微眯眸子,那日朝堂之上是裴知谨故意安排沈闻闲说出那番话。

而今日沈闻闲却是将她带到谢辛楼面前。

“沈闻闲,你…罢了。”

“县主有什么不妨直说,在下身为朝臣,自然是为吾主效忠。”沈闻闲勾了勾唇角。

符浅昭闻言倒是对沈闻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给逗乐了,“沈大人,还真是……在下佩服佩服。”

“生逢乱世之中,求生之道罢了,沈某人也是为了糊一口饭吃。”沈闻闲长叹一口气,装作期期艾艾的说。

符浅昭嘴角抽了抽,“沈大人心态挺好。”

“过誉过誉,人活一世,不就图这几日逍遥自在。”沈闻闲一如既往随手扇着折扇,挑眉看向符浅昭。

“沈闻闲,两面唱好戏,这等天赋不去南曲班子唱戏,可真是可惜了。”符浅昭双手抱在胸口,与沈闻闲互呛着对方。

沈闻闲也不甘示弱,“那挺好,鄙人对戏曲也颇为感兴趣,不如在下与县主凑一对搭一出好戏,到时名动京城,可谓是名利双收?”

符浅昭翻了个白眼,不想理沈闻闲。

“你可有想法?若是除不掉誉王和燕王恐怕我们两个小命都难保了。”沈闻闲话说着如此,面上却不见他害怕的神色。

符浅昭思索了一片刻,笑意连连:“啧,有倒是有。”

沈闻闲疑惑的看向符浅昭,也不知这人打什么哑迷。

“你附耳过来。”沈闻闲闻言俯身凑到符浅昭身旁。

“明日你我就唱一出戏,届时……”

沈闻闲听完,难以置信的看向符浅昭,此招虽然阴险,但胜算却大,居然还有人比他更不要脸。

“在下佩服。”沈闻闲不由感叹的说。

符浅昭看沈闻闲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方法有何不妥?”

“不,甚好,明日我同你与华赋楼碰面吧。”沈闻闲闻言连声赞同。

二人就此分开,各自打道回府。

符浅昭回到府中,细雨迎上来,将手帕递上前,符浅昭清洗了手掌。

殊有所思的看向细雨,“姑娘,可有什么要吩咐?”

“无事,就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细雨退下后,她独自一人来到院中。

明月倒映在水中,清风掀起涛涛波纹,水中人影浮现,他百无聊赖的向池中抛向石子,打破水面的平静。

石子沉入池底,水面又恢复原样,今日事情着实让她头疼,手指揉了揉眉心。

她站在池塘边,双手交叠,背在身后,抬头仰望着深空。

月明星稀,她想往后的夜晚都不会如此平静。

她深知卷入这场纷争中就不可能有独善其身的道理,明刀易防,暗箭难防,她长舒一口气,朝中局势多变,就光今日的沈闻闲表面上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却是能在双方势力下周旋。

符浅昭垂眸,一改往日的笑容,刹那间冷意翩飞,眼中多了些杀意。

“跟了我半个月,还不打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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