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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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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送纪绥到门口,“下一次的访谈,你想约在什么时候呢?”

纪绥没给具体时间,“等情况更严重了再说吧。”

阮江失笑,“那我希望不会有这个时候。”

“但愿。”纪绥说。

待到纪绥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阮江转身上楼回到诊室,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全新的访谈记录表,填写上纪绥的名字。

当事人主诉:当事人接受过先后持续时间为半年的心理治疗,治疗后期认为心理咨询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全靠吃药控制。

当事人情况客观描述:当事人穿戴遮掩,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进行心理咨询,此前诊断为中度焦虑症,对归属物具有极强的领地意识。

写到评估分析时,阮江犹豫了一会儿才下笔。

当事人在与陌生人建立亲密关系初期,病症有了极大程度的缓解,随着亲密关系深入,病症开始反复。

在听到纪绥说这些时,阮江就和他提议,不要将所有的重心放在一段亲密关系上,尝试着多交朋友,尽量发展多段稳定的关系,让他不至于害怕患得患失。

可纪绥听完后反应平淡,居然告诉他,他不想浪费时间建立这些社交关系,之前治疗只是为了不影响工作,现在的情绪稳定,也只是因为没有属于他的东西,并非任何社交关系带来。

还直接了当得说,这一次进行心理咨询,是为了让阮江对他的病情有个初步了解,好方便病情严重后开药。

像是一根正在热烈燃烧的蜡烛,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燃烧的速度稍微慢些。

因为天还没亮。

……

从阮江那离开,纪绥去陈伯的大棚送了水,待了半小时后离开回家。

准备进门时,发现郁泊舟早上开出去的车停在车库,车窗半开,看得出停车时非常着急。

这个点他回来做什么?

纪绥推开门,客厅里一大一小正在僵持,听到开门声不约而同投来视线。

纪绥看着面前酷似郁泊舟的小孩,半晌才说话:“豪门少奶奶出逃99次?”

郁泊舟绷着的脸松了几分,声音缓和,“又看的什么书,这是我侄子,郁泽林。”

扭头冷声朝郁泽林说:“郁泽林叫人,你小叔夫纪绥。”

郁泽林自纪绥进门起就一直眼神防备,听到郁泊舟让他叫人,先是一愣,大概是不能立刻理解什么是小叔夫,反应过来后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纪绥也有点懵,郁泊舟他哥哥居然有一个孩子,而且孩子看起来已经最少有个五六岁,不住在家里,养在哪?

郁泊舟的电话不断响起,他接通,简短应了两句,让那头再等等,自己马上就到,同时看向纪绥。

纪绥明白,“去吧,我在家。”

“辛苦了,我会尽快回来。”郁泊舟低声凑到纪绥耳边解释,“在幼稚园往老师桌子上画王八拒不认错,前两天还和隔壁班的小孩打架,前面试图从幼稚园出逃,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要是敢对你不礼貌别跟他客气,他也是你侄子。”

纪绥偷偷瞄了一眼郁泽林:“哦。”

快哭了呢。

郁泊舟走后,郁泽林依旧一动不动站着,不像正常孩子发脾气哭闹,像具小雕塑,拼命不让眼睛里的眼泪掉下来,不肯示弱。

纪绥拖了条椅子坐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不说话。

保持了五六分钟,郁泽林率先败下阵来,恶声恶气地说:“看什么看。”

纪绥老实讲:“你长得很像郁泊舟,我好奇,想多看两眼。”

郁泽林一哽,扭过头不让纪绥看。

叔侄俩不光长得像,性格也很相似。

门铃叮咚声响起,纪绥起身去看。

可视门铃上的画面显示门外是一个成年男性,旁边还带着个同郁泽林差不多大的小孩仰着头,黑色头发雾灰色眼睛,东方长相,五官优势却完美遗传了西方。

该不会被打的小孩家长找上门了吧?

纪绥打开门,“请问找谁?”

小孩歪着头瞧他,片刻后,跟身旁的大人打了个手势。

男人会意开口,“您好,我们找郁泽林,我家少爷陆言跟他是朋友,他小叔把他接走了,我家少爷想来看看他。”

这是什么封建余孽的称呼。纪绥木着脸,“他在里面,请进。”

“打扰了。”

看上去应该是保镖的男人没进屋守在外面,陆言冲纪绥点了点头,先一步纪绥进到屋内。

郁泽林还是纪绥开门前的姿势,连根头发丝都没动,天生的犟种。

陆言匆忙脱鞋,小跑到郁泽林跟前,着急地拉过他的手,用手指往郁泽林手心上面写字。

活木头郁泽林,终于在陆言写完字后瘪下来了嘴,眼泪一颗一颗往地上掉,“没有打我。”

陆言看他掉眼泪更着急了,扯着袖子给他擦,边擦边摇头。

哭了两分钟,郁泽林打了个哭嗝,情绪逐渐平复下来,陆言又往他手心写字,只是这一次郁泽林怎么也不肯开口。

陆言眼见劝不动郁泽林,调转策略走到看热闹的纪绥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纪绥蹲下身,迟疑地问郁泽林,“他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这么小的孩子,一般是先天聋才会导致后天哑。

郁泽林气鼓鼓拖走陆言,“叛徒!不许你跟他说话。”

纪绥:“可他没说话啊。”

郁泽林高声,“他是不想跟你说话,他才不是哑巴呢!”

咕噜咕噜。

客厅里响起清脆的咕噜声,郁泽林的脸瞬间涨红,强装若无其事,可惜肚子不如他愿,接二连三发出声音。

冰箱里还有阿姨做的鲜虾馄饨,纪绥不清楚两个小孩的食量,先下了八个,后又觉得不够,又下了十个,多出来的刚好可以给郁泊舟当今晚的晚饭。

纪绥煮完放上桌,没喊他们,自顾自地玩手机。

郁泽林别扭了一会儿,半推半就让陆言拉去吃饭。

眼见他们吃的差不多,纪绥问:“下午在幼稚园没吃饭吗?”

郁泊舟接郁泽林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就算要领走孩子回家教育,这个点理应吃过饭才对。

郁泽林哼哼两声,“我画了她的桌子,她才不会给我饭吃。”

[郁泊舟]:怎么样,能应付吗?

纪绥低头回信息,敷衍应答,“哦。”

[纪绥]:你晚点回来。

[郁泊舟]:?

郁泽林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独自闷了会,忍不住又说:“你不问我为什么往老师桌上画王八吗?”

“我不喜欢问人问题。”纪绥熄灭屏幕,“你要是想说就说。”

郁泽林和陆言同步停下吃馄饨,……真是一个不像话的大人。

陆言看向郁泽林,眼神询问。

郁泽林自以为小声同他说:“我小叔让我叫他小叔夫,那他们是不是偷偷结婚了。”

纪绥凉凉道:“是光明正大结的婚。”

郁泽林生气,“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讲话!”

纪绥奇怪,“桌子一共就这么大,耳朵堵上了也能听见。”

郁泽林气得喝光馄饨汤。

纪绥给了他们每人六个,陆言将碗里剩下的两个捞给郁泽林,下桌走向纪绥。

纪绥微微弯腰,“有话跟我说?”

陆言轻轻点头,往纪绥手心写字。

问?这是要他问郁泽林为什么往老师桌上画王八?

陆言还在写,这次写的是拜托。

纪绥回写了个好,拿上手机,一把拎起郁泽林稳稳抱在怀里,向外走。陆言不明所以,但还是紧跟在身后。

郁泽林下意识抱住纪绥的脖子,意识到后立刻撒开手,语气带着紧张,“干嘛?”

豆豆说的没错,有了后爹就有后妈,有了新小叔夫就有旧小叔,他终于要把我丢出去了吗?

“把你卖了换钱。”

郁泽林瞪大眼。

……

陆言保镖当司机,送纪绥他们到了幼稚园。

纪绥解开安全带,“你们待在车里,我一会儿回来。”

郁泽林:“才不要听你的。”

纪绥已经走远。

郁泽林安静坐了不知道多久,越做坐心里越着急,他勾勾陆言的小指,“我想去。”

陆言牵住他,好半天才从干涩的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好。”

纪绥根据门卫指引一路上楼,在门口挂着朵向日葵,写着葵花班的班级停下。

里面的孩子此刻正玩游戏,两个女老师耐心地陪着。

纪绥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杨柳老师在吗?”

两个老师对视一眼,齐耳短发老师率先开口,“她刚去园长办公室,可能要过一会才回来,你是?”

“我是郁泽林的家长,来了解一下他打架和涂鸦老师办公桌的事。”纪绥说。

老师还没说话,底下的小朋友先窃窃私语起来。

“他是蛏蛏的爸爸吗?长得一点也不像,我觉得他应该是蛏蛏的妈妈。”

“笨蛋何芯苒,只有女孩子才是妈妈,蛏蛏不是只有小叔和爷爷吗?”

一个扎小羊角辫的女孩鼓起勇气,“蛏蛏不回来上课吗?我们说好了今天玩过家家。”

纪绥笑着说:“他明天就回来和你玩。”

女孩害羞摸了摸自己的辫子,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问。

“蛏蛏有没有被打呀?”

“陆言跟蛏蛏走了,他肯定不会让蛏蛏挨打的。”

“好了好了。”齐耳短发的老师敲了敲桌子,“大家不要担心,蛏蛏明天就会回来上课了,你们先完成自己手上的积木作品,好嘛?”

大家此起彼伏应了声好,她和另外一位老师交流了几句,出门领纪绥去办公室等。

“我叫叶钰,是泽林的美术老师。”叶钰自我介绍,“还没问您跟泽林的关系是?”

纪绥:“我是他小叔夫。”

叶钰惊讶,“倒是没听泽林说过。”

“前不久结的婚,他今天才知道。”纪绥四下打量,很快找到了郁泽林班主任杨柳的桌子。

和其他人的简洁不同,杨柳的桌上放着各式各样漂亮的摆件,瓶里插着鲜花,走近甚至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可惜桌子上一支用红笔画成的巨大王八破坏了美感。

叶钰犹豫一刻,问:“您对泽林的情况了解多少呢?”

纪绥如实说:“我们今天第一次见。”

叶钰斟酌言辞,“泽林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郁先生工作忙,几乎是每隔半年才会有空来接一次孩子,陈先生虽然常来,但每次来也是略看看泽林就走,他这个年龄正是需要关注的时候,我们做老师的还是希望孩子能和家里人……”

“抱歉。”纪绥打断她的话,从杨柳桌子夹缝里抽出的一张只有巴掌那么大的纸页,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骤然变冷,“学校老师私下参与赌博?”

晚上还有一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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