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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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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项时钦准时去上班。

他换上工作服站在阴影之中,神色淡淡地看着场地内的旖旎光景。

与高昂的入场费相呼应,这间会员制会所是专为有钱子弟寻欢作乐而设的销金窟。

年轻又轻佻的男女在卡座中肆无忌惮地互相调笑,一张张脸隐入黑暗,只看得到一开一合的嘴巴。

嘻嘻嘻、嘻嘻嘻。

项时钦看着他们,就联想到红色的弯月,红唇咧开白亮的尖牙利齿。

尖齿吞食欲望,就像在吞食红肉,血淋淋的,令人不寒而栗。

觥筹交错间,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走出卡座,他突然不知踢到什么,脚下一踉跄,径直撞向一旁的项时钦。

项时钦躲不开,只好伸手去扶住他,才刚一上手,浓重的酒精味顿时扑面而来。

项时钦身子一僵。

不是吧,我这鬼运气,昨天刚碰到怪人,今天干脆直接被硬塞了一个眼看就要吐出来的醉鬼,还能够再衰点吗。

“呃,呕。”那醉鬼的嘴巴里发出呕吐声,原本白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体型壮得很,背阔肌的纹路被布料勒得清晰可见,明明身着高档名牌,却更像一只在哼哧的熊。

就刚才护的那一下,项时钦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撞得酸痛起来了。

项时钦挤出僵硬的假笑,询问道:“先生,你还好吗。需要我扶你去洗手间吗?”

“唔、你谁?”

壮汉眯瞪瞪地瞅项时钦一眼,又猛地俯下身去干呕,但呕了半天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同时手不停去扯弄衣领,就像是要喘不过气,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见人喘得实在难受,项时钦只好半拉半拽,将他带到人流量比较小的走廊中。

项时钦说:“先生,你先靠着墙休息一下,我帮你拿水过来。”

男人颤抖着抓住项时钦的手,双眼都爆出红血丝了,怒道:“不……不准走……”

他瘫倒在走廊上,痛苦地咳嗽起来。

“什么?你想要说什么?”项时钦也急了,一边帮他解开领口的衣扣,一边跟对讲机说出现了意外情况,需要人来帮忙。

“嗬、嗬,快点——”壮汉话讲不利索,急切得在项时钦的手腕上捏出了淤青。

快点什么啊?

项时钦看对方的手指向胸口,便伸手摸进了他外套内侧的暗袋中,触及一个光滑硬物。

——是药瓶!

项时钦忙倒出药片,给对方喂下去。

折腾了好一会儿,壮汉的情况总算稍微稳定了下来,开始吵着会所里面的空气闷,要项时钦扶他到外边透透气。

“磨磨唧唧啥呢,赶快的。”壮汉的一张圆脸皱起来,很是嫌弃的样子。

他问项时钦的名字,并且说自己叫常易天。

“别先生来先生去的,你不嫌酸得慌我还嫌。”

恢复过来的常易天看着就是一个稍壮实的普通人,长相不坏,只是因为总习惯于不屑地皱眉头,脸上的肉一挤,所以看起来分外不好惹。

项时钦无奈:得,又是个不好伺候的主,自己还不如碰上醉汉呢。

但在夜场经历过的类人生物魅力时刻多了,想不习惯跟这种人打交道都难。

毕竟一个正常人是没办法跟叼毛讲道理的。

项时钦没再多说什么,通过对讲机跟其他同事简单地讲了讲情况,在得到对方很快就会到场的保证后,就帮忙把常易天扶到了会所的后门。

常易天大马金刀地跨坐在台阶上,虎背熊腰的,后背的文身隐隐透过汗湿了的T恤衫露出来。

“你去哪儿?”常易天叫住想走的项时钦,嘴一撇,跟招呼小狗似的,“去,给我拿罐啤酒过来,要冰的。”

项时钦为难道:“这……”

不是,大哥你谁啊?我去拿啤酒,那酒钱记谁账上?

常易天横他一眼,“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面对土匪一般蛮横不讲理的壮汉,项时钦选择晒干了沉默。

算了算了,这人都这样了,还能跟他较什么劲儿呢。

项时钦以为这就是点背的终点了,但万万没想到,等他拿着冰啤酒回来时,常易天又瘫倒在地上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正弓着身,鬼鬼祟祟地摸常易天的胸口。

项时钦自觉嘴角在微微抽搐,他大喝一声:“诶,你这人干嘛呢。”

小年轻抬头看见项时钦,顿时吓得一震,连带着红色的鸡冠头也在风中颤巍巍地抖。他抢了常易天的钱包便拔腿往楼下跑。

只隔一条巷子,出了巷口便是车水马龙的酒吧街,如果等小偷跑出去之后再报警抓人,那追回赃物的难度系数得呈指数上升。

项时钦看傻眼了,扔下啤酒也跟着追了上去,“站住!”

尽管时近午夜,依旧有如梭的车辆驶过,项时钦跟小偷的“你追我逃”引得喇叭声在街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无数豪车“嘶”地急刹,车里的司机吓得急赤白脸,望着在大马路上狂奔的两人脸色变了又变,就差没直接问候祖宗十八代。

在又一次堪堪与一辆车擦边而过后,项时钦也急得直飚冷汗。

实在是太危险了,再追下去怕是小偷还没伏法,自己就要被车创出十万八千里了。

但项时钦仍是不敢停。

他真的太穷了,穷得连钱都比命重要。

会所的后门没监控,他不敢赌被抢走的钱包里有多少钱、更不敢赌那个像熊一样的男人能不向他追责。

刺啦——

兀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刮擦声。

项时钦摔倒在地,惊魂未定地望着直怼到鼻尖前的车头灯,刺眼的灯光照得他像一匹被吓到的鹿。

车门打开了,从驾驶座里走出来一个头发稍长的男人,高鼻梁、睡凤眼,俊雅得恰似从绣像画中走出的古典美男子。

只是他一开腔,顿时就打破了文质彬彬的外貌滤镜,“怎么回事啊,小哥,你大半夜碰瓷呢?”

男子弯下身打量着项时钦,似乎在找他身上哪里有伤。

这时,从车上走下来另一个男人,问道:“怎么了?”

项时钦循声望去,在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后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是昨天晚上见过的古怪男|公|关。

李暮商看见茫茫然坐在地上的项时钦,眼神微变。

“车撞到他了吗?”李暮商问站在一旁的友人。

齐俊烨也一头雾水,“不会吧,我没感觉撞到什么东西了。”

他苦着脸对项时钦说:“小哥,你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讹人还是伤到哪儿了?我好决定是打110还是120。”

项时钦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讲不出话来,同时脚腕也痛得厉害,压根动弹不得。

三人一车堵在道路中央迟迟不走,后面的车队开始大排长龙。

听见催促的喇叭声,齐俊烨有点急了:“怎么都不回话,听不懂中文吗?Holle?Korean?”

李暮商不赞同地蹙眉:“齐俊烨,语气别那么急,他暂时还反应不过来。”

齐俊烨哑然,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不敢置信。我凶吗?哪里凶了?

“我、没事,不用管我。”项时钦抹了一把脸,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脸色还是苍白。

这下抓小偷是没戏了,那鸡冠头的人影都跑没了。

既然倒下的人都自己说没事,齐俊烨很利落地转身走人,“你没问题就行,暮商,我们走吧,姜泽他们早到位置了。”

项时钦沮丧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回店里找电话报警。他专注于站稳身子,以至于没注意到李暮商伸向他的手。

等项时钦反应过来时,男人的掌心已经覆上了他的手肘。

熨帖的热度从两人相触的地方升起,烫得项时钦只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项时钦震惊抬头:“做什么?”

李暮商没回答,开了车后座的门,把人给塞了进去。

“去医院。”

按着方向盘的齐俊烨:???

惊魂甫定的项时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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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看见高挺的男人拿着一沓检查单从医院的走廊尽头踱步回来,项时钦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或许、好像被“绑架”了。

“我真不会讹你们,别这样。”项时钦心惊胆战地推开那些单据,拒绝去做检查。

开玩笑,他一个外来务工三无穷人,无医保无社保无存款,怎么付得起这一连串医疗费。

李暮商像是看出了项时钦未言的顾忌,淡淡道:“拿着去科室,费用我朋友全出。”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齐俊烨一震,正往嘴里倒的矿泉水顺势呛入鼻子。

“咳、咳咳。”

齐俊烨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这么“卖出去”。

李暮商神色不变地扫他一眼,说:“检查的时间看来短不了,你先去跟姜泽他们碰面吧,我迟点到。”

说着,他伸出手,示意齐俊烨。

齐俊烨不解地凑过去:“怎么?”

“你车钥匙给我。”李暮商说。

齐俊烨语塞了,他交过钥匙,想说点什么,但都在李暮商的目光下将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他做了个手势,拉上嘴巴的拉链。啊对啦对啦,我电灯泡,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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