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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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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书的交际圈很小,从前是绕着季家,现在是围着时庚。

他对于自己的定义从来都是一个附属品,一个随时可以平替的物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彻底的走进谁的生活,更未想过会在谁的心里占据位置,就连他自己的心门向来是层层铁链加固紧闭着的。

但是自从跟在时庚的身边,对方的一些所作所为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一大早,季知书被敲门声叫醒的,受过去失眠的影响,他从来没有设闹钟的习惯,而随着在东吾居的长住,他的睡眠质量改善了不少。

但是在季知书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时候,是不太想清醒的。

“时先生?”他刚睡醒的时侯声音还有些沙哑。

时庚扫了他一眼,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像是很乐意瞧见季知书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多看了几眼,然后说,“昨天就和你提起过的,医生到了,要空腹做个检查,所以才提前叫醒你你,你先去洗漱吧!检擦完再用早饭。”

“好。”季知书愣了半响儿才回应了一声,见时庚没什么要说的就飞快的关上了门。

每次看见时庚,对方似乎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可问题他本身又像一个行走的衣架子,笔挺的身材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总裁走进现实。

可是他的叫醒服务,季知书不想恭维,甚至觉得无比的违和。

季知书有时觉得自己和他就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他慵懒,散漫,不拘一格。

而时庚是一个标准的社会精英,做事谨慎,自律,行动力强悍。

两个近乎性格相反的人走在一切却没有掀起什么火花。

时庚似乎从未在他身上挑过毛病。甚至还会刻意迁就于他。

真奇怪。

季知书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他似乎期待着这份关心,但又同样畏惧着,他藏匿的纸壳像是被对方一点点扯开。

时庚决计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季知书面对他热清的关心也没有任何推搡的理由。

没等他怎么准备,他就已经被时庚强硬的摁在了沙发上,接受着私人医生从头到脚的检查,甚至还抽了血,能在家里做的一样不少,在对方的手摁压在腹部的某个位置的时候,季知书的牙关忍不住冒出一句痛呼。

瞧见医生和时庚同时皱起的眉头,他当场就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憋住。

季知书发誓,他从未见过有谁会这么仔细的关照他,瞧着私人医生给他列出的一串长单,他内心是惊讶的。

“季少爷以前的饮食似乎不太健康,您是不是在医院治疗过,类似于慢性胃炎的病症?甚至有过胃出血?”私人医生一边记录着,一边问季知书。

“嗯。”季知书应了一声,莫名有些心虚的看了时庚一眼,还有些好奇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

如他所料,时庚在他出声的时候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一副温润的五官透着冷冽。

季知书莫名多了些喜悦。

“目前看来季少爷的胃有偏严重的胃粘膜慢性炎症,有时会出现上腹隐痛、食欲减退、餐后饱胀、反酸等症状,暂时接受不了刺激性的食物,要是再严重些就需要去医院进行手术。”私人医生将填写的报告单递给了时庚。

“能养好吗?现在需不需要安排住院?”时庚冷着一张脸,他就像是看股市似的紧紧的盯着手里头那张单子。

私人医生回答,“长期疗养的话,是可以治好的,我再开一些中药辅助,长期服用的话,总归不会太难受,我的个人意见是现在家里休养,如果情况再恶化的话,再建议住院。”

“没有别的问题了吗?我是指他身体的其他方面。”时庚又问。

“季少爷其他的指标都正常,整体上来说还算健康,时总不用担心。”私人医生回复。

“不过……”

他又凑到了时庚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季知书看着时庚眼神猛地一沉,一瞬间的诧异从眼中溢了出来,又很快趋于平静。

他有些沉闷地说“我知道了。”

季知书不知道医生了说什么,看着时庚送走了医生,视线随着对方的动作落在了沙发上。

时庚面色显得有些阴沉,那眼神看着影忍克制,像是压抑着什么痛苦。

季知书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没有来的心慌。

“我以后会监督你的三餐作息的。”时庚呼出一口气,板着一张脸说,“小书,胃病太严重没准就恶化成癌,我很担心你,以后多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吗?”

这是一个问句,也许透着些许强硬,却是实实在在的恳求。

季知书看着时庚,望着他担忧的眼神,眼底浮现着的淡淡自责和伤感。

要是一个人这样的情绪也是伪装,那时庚比专业演员的演技都要更甚一筹。

他张了张嘴,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容替代了脸上的情绪,“以后不会了,听时先生的。”

“抱歉。”时庚再一次沉重的向他道歉,眼神垂落,像是示弱。

为什么要和我说抱歉?

季知书深深的凝视着他,想从他眼中探究出自己未知的秘密。

时庚的眼中没有怜悯,没有悲伤,只是掺杂着怒意和自责。

然后他就听到了时庚沉痛的声音,“我应该早点把你接回来的。”

他终于说出了理由,“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要是我早一点,或许你不会遭遇那些。”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时先生的眼。”季知书的面色依旧平静。

时庚知道了多少?

他更加佩服时庚底下调查人的能力,季霍一向藏得很好,能在那些狗仔媒体面前保持着自己的光鲜亮丽。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时庚更胜一筹。

所以呢?所以是因为觉得自己可怜,才施舍着将他带了出来?

“抱歉,我前些年还没有在时氏站住脚,所以迟了很多。”时庚的嗓音凉凉的。

而季知书的心也是冷的。

前些年?那时候也不算早。

怎么才算早?季知书莫名的想。

是一年前,他跪地一晚的长夜?

还是两年前,施珍将碎瓷往他身上砸,想要掐死他的时候。

或是更早,他被逼迫扮作另一个人的时候?

似乎什么时候都不算早。

“时先生,”季知书平静的说。

“您是在怜悯我吗?”

他忽地回想到了过去,在他还是一个稚童的时候,季霍像是一个慈父一样将他从医院里接走,那时候他才七岁,亲生父母逝去,无依无靠就像是一叶孤舟。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停靠在哪里,在他以为自己感受到家人的温存的时候,施珍却拿刀划破了他的手臂,他手臂流出的血颜色就像是红色的蔷薇。

对,蔷薇,他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过蔷薇

玫艳的花瓣就绽放在瓷白的砖石间,在风雨中飘摇。

“季知书,你说错了。”轻柔的声音摄魂似的涌入了季知书的耳中。

“是我,是我需要你的怜悯。”时庚说。

是冷冽的松兰香。

季知书缓过身来才发现自己被拥入了时庚的怀中,似乎有什么在灼烧,他感受到了胸膛一片炙热。

他靠在时庚的肩膀上,鼻尖充斥着清冷的气息,他吸了吸鼻子。

啊……似乎是和蔷薇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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