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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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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离去,旅客踏上航途,季知书望着空荡荡的大厅,却没有往日觉得那般空虚。

他曾经将陈祥视作过为救命稻草,在那段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里,也只有那人会愿意眼巴巴地凑到他的跟前来试着逗他笑。

季知书从小是一个乖小孩,也是一个怪小孩。

从七岁起,他就失去了融入同龄人的资格,他身陷囹圄,在最青春的年纪像白羽坠落淤泥,他染了一身肮脏和污秽,既退无可退又万般愁绪缠身。

他送走了陈祥,又像是告别了过去的自己。

或许他也该往前看了。

“回东吾居。”季知书离开机场上了司机的车。

他开着半个车窗,侧着头,任由风垂着额间的碎发,甚至觉得此时点一根烟或许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季知书将心中那股强烈地想要展现出自我独立个性的躁动给压了回去。

他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时庚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体态端正丝毫不失矜贵。

他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怅然所失?

准确来说,他并不知道时庚是什么时候喜欢的自己,可是他们重逢的那第一眼,时庚就藏匿了无数平淡的温柔。

那是长久的积淀,好像他爱了很多年。

季知书回到了东吾居,踏在客厅看见时庚的那一刻有些怔然。

对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像是带着一种魔力,让他觉得心安。

“时先生。”季知书那张淡漠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笑容,一瞬间,他归于平静。

他朝着时庚轻声说:“我回来了。”

时庚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季知书的身上,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又像是被堵住了,他陷入沉默,面无表情,内心却不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时间越长就越不心安,血液涌动,心脏沉闷压抑。

时庚甚至做了很多的猜想,他觉得季知书或许真的会远去,那么之前所说的话便都是虚言,

他不知道要是季知书骗了自己,他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或许他会把季知书追回来,然后带回家再关起来,为他打造一座笼子将他永远地困在自己的身边。

折断他的羽翼还不够,得用铁链锁起来。

他会准备软垫,既要锁住他,也会藏起所有的锋锐的可以伤害到季知书的东西。

时庚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难以自抑。

或许他不会,时庚舍不得再一次将自己视若珍宝的人再一次推向深渊,但是同样的,他也无法看着季知书离开自己。

要是非要二选一……

时庚在漫长地等待里感觉自己要分裂开,就像灵魂拉扯在痛苦种挣扎,最后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分不出什么结果,他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不过万幸的是,季知书回来了。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是自己主动的。

“小书,你真的喜欢我么?”时庚忍不住又问,他望着季知书,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眷恋深情。

可他是小心翼翼的,哪怕仅仅是一个目光。

季知书一直都觉得时庚的眼是迷人的,黑寂的双眸散发着深沉的吸引人的魅力。

他不知道为什么时庚会这么问,但是季知书觉得自己应该给与回应。

他想,他是爱时庚的。

假如有一个财富优越,长相俊俏,又有才华能力的社会精英向你倾吐最温柔真挚的爱意,你会拒绝他么?

这个问题没有准确的答案,却是一个最优选项。

季知书不是一个感情懵懂的人,他会将淡漠视作自己的保护伞,但同时他也具备着七情六欲。

炙热的爱会叫他退缩,因为失去的爱太多,他反而冷漠。

但,在时庚带他脱离苦海的时候,在他沉敛又不失温柔的爱意之下,其实,时庚就一点点地走进了他的心里,已经成了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时先生。”季知书笑着捧住了时庚的脸。

和告白时一样的语气,“我喜欢你。”

“是这样的喜欢。”他吻住了时庚的唇,含住了他的下唇瓣。

他的嘴唇软得像软桃,抵着对方的下颌卷起舌尖在唇边滑过,唇面上染上了一层水润的蜜液。

时庚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而季知书只是轻轻地碰了碰,然后笑眯眯地说,“据说,亲吻是最好表达爱一个人的方式,时先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季知书又小啄了时庚一口,瞧着对方有些呆滞的眼神然后笑着说,“因为情到深处的时候,眼睛里装的只会有彼此。”

“所以时先生,你还在等什么?你也是爱我的,不是么?”

时庚轻吐了一口气,伸出手揽住了季知书的肩膀,一把拉到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仅仅是因为就几句话,就砸得他头晕脑转,就算现在季知书藏着毒药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吞咽腹中。

季知书本身就是毒,而他已经毒深入髓。

时庚一手揽着季知书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下颚,他久久不得平静。

季知书全身放松地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眨了眨眼看着对方俯下头。

时庚的亲吻是猛烈也是温柔的,就像是眷恋着彼此的温存,时间随着二人的动作仿佛在慢慢放缓。

湿热的舌滑入口中,探过牙关,他在贪婪地摄取属于季知书的气息,呼吸都变得灼热,胸膛起伏着,两个人仿佛就在此刻互相包裹缠绕在了一起。

时庚蠢蠢欲动的念想在心底催促着,叫嚣着。

他想在对方的每一寸领土上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是又怕弄疼弄伤对方,这也是时庚愿意作为下位的原因。

他只是轻轻地啃咬着对方唇上的软皮,不痛不痒地啃噬,恨不得将他的心一寸寸地全都夺回来。

季知书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一声低笑盈盈地溢了出来。

时庚立马就放柔了动作,带着一股视若珍宝地小心翼翼。

就如季知书所说,情动的时候,蒙上水雾的眼眸里独独只有对方的身影。

一场酣畅淋漓的热吻是季知书给时庚最好的答案。

时庚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得到回应,尽管他一直都对着季知书保持着自己的体面,克制着距离,但是不代表着他就没有念想。

他觉得自己是贪心不足的,从一开始只是想静静地看着,到用合约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依然不会满足,他想要季知书待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就不惜代价想困住他,然后就算季知书在外界已经和时家建立了联系,他的欲念仍在增长,他舍不得季知书去爱别人,又害怕他真地爱上自己。

他是困兽,他想用金丝牢笼困住对方,同样也锁住了自己。

季知书是他心目中最干净最美的蔷薇花。

也许季知书自己忘了,可是他没有忘。

那一年,两辆救护车在同一时间开进医院。

灰蒙蒙的天,乌云像是蛛丝编制的网,凉风在吹,雨落不下来却盘旋在眼底,那是时庚人生中最阴暗的一天。

失去父母孤立无援助,身边群狼环伺,他那时14岁。

他明白的事情很多,他知道自己的伯父一直觊觎着时氏。

一场可以称之为意外的车祸,一个没有说话权力的幼童,时庚恍若幻灭一般寻不到方向,

周围都是一片黑暗。

他将要面临的是无限的艰难与恐惧。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眼神空洞地想要攀上阳台,他从高楼俯视平层。

他想要坠落。

若是命运只带走了他的依靠,那么他也不想多留,可是却有一个人拉住了他的衣角。

有人常说年纪小的人最容易察觉死亡。

七岁的季知书递给了时庚一支蔷薇花,小孩将这个行为视作对他的安慰。

而时庚也是在那时,说过会带他回家。

可是时庚慢了一步,等到时鸿波来接他的时候,季知书已经失去了踪影,去了季家。

灰白色墙砖,红艳的蔷薇,是定格在梦中最后的一幅画。

时庚在时氏站稳了脚跟之后,他就打探到了季知书的消息,总会在空闲的时候忍不住去注意他,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将这份寄托变成了私欲的爱。

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亲手将自己的伯父送进了监狱,他阴暗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在时氏摸爬滚打的十几年,足以将他逼成一个疯子。

他破碎甚至憎恶着自己,唯独不想季知书恨他。

时庚有时会想要是能够当时就将季知书带到身边该有多好,他就不用遭受季家的那些伤害。

可惜年少的时庚护不住季知书,只会叫恶人撕成碎肉,他阻挡不住。

而现在的时庚想要得到季知书,他的权力就像是利刃,既想使用强硬的手段又不忍心伤害对方。

他的欲念还在不断的恶意滋长,时庚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

就像是隐约间星火跳动的火山,总有一天喷薄而发,灼烧吞食人的皮骨。

可是他所爱的人就站在阳光下。

他该如何去拥抱住,抓住属于自己的希望?

时庚想了很多,他是一个胆小鬼,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地奔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别锁了,别锁了,我真没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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