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大佬的心上雀 > 第32章 黄昏

第32章 黄昏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在时庚的印象之中,季知书从未流泪。

这个印象甚至可以追溯到很早。

季知书并不知道,在时庚和他第一次分别之后,再一次主动了解他的时候,是在时庚十八岁那年。

那时的时庚还在本地的大学里读书,他还没有显露锋芒,一边计划着对付自己的叔叔,同时也叫信任的人收集到了关于季知书的消息,就像是在自己禁闭晦涩的生活里找到了一抹亮眼的春色。

最初,他只是对于那个白净得像个团子的小孩有些印象,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没理由地叫人找到了他。

摆在他桌前的是一叠照片。

他第一次看见长大了一些的季知书,小时候的白团子长成了一个俊秀的少年,看见他脸庞的那一刻,时庚就觉得没理由的欣喜。

季知书似乎总是会在最适合的时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最初是他最窘迫的时候,再然后就是他最阴暗蛰伏的时候。

照片上的季知书总是在笑,尽管时庚觉得那样的笑没有温度,可是却足够动人。

少年站在阳光下,在同龄人的对比之下,他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缺少了一些生气。

时庚每一个月都会叫人收集对方的照片,他委实像是一个跟踪的变态,但那时他还没有生出异样的情愫,只是将他当作自己悲哀地隐忍之下,不多的慰藉。

他将季知书视作一个想带回家的弟弟,打算在时氏站稳脚跟之后再去和他见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庚就发现季知书在他的生活里并不高兴,少年身上洋溢着不该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情绪。

时庚觉得季知书该长成如今优越的模样,却不该是这幅样子。

他总觉得这个少年背后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同他自己一样隐晦,时庚甚至觉得他们两个就像是同类人,所以他按耐不住和季知书正式见了第二面。

那时,时庚二十五岁,季知书十八岁。

时庚刚把自己的叔叔送进监狱,接手了时氏,他觉得时机刚刚好,他将这次见面当作自己地庆祝,他对于季知书有浓厚的兴趣,而占有欲还没有肆意滋长。

季知书并不记得那一次见面,却是那次机会让他最初听到时庚这个人。

时庚是新起之秀,他接手了时氏,即使没有如今绝对的权威,却是值得所有年轻人值得瞻仰的对象。

季知书才刚刚步入大学,他在压抑的环境之下获得了短暂地喘息,他第一次同季霍做出了反抗。

像是积压了多年东西得到释放,季知书同陈祥一块儿参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宴会,他视那场酒会为暂时地解脱。

明亮璀璨的灯光,两个年轻人坐在台下,耳边传递着关于台上人的流言。

季知书对于时庚的第一印象,就觉得那一定是个足够优秀耀眼的人,只有站在高处,底下的人才会窃窃私语评头论足。

他们在台上台下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仅仅是一眼,季知书依然是礼貌地微笑,他喝了酒,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薄红,他眼睛里泛着水光,暖黄的灯照在脸上。

然后转头,他就同着陈祥在说笑。

那样的笑和平日里是截然不同的,全然不是刻意的礼貌恭维,像是肆意的,独属于年轻人的惬意。

时庚第一次感到嫉妒,那样的神情和照片里的他所看到的不同,他的占有欲也是在那一次宴会中萌生。

他惊觉自己默默的寄托感情忽然变了质,仅仅是同一个年纪相仿的人有说有笑,他就有着出格的吃味儿。

当季知书正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之后,时庚依然欣喜,他觉得季知书是特别的,叫他想要严密地私藏起来。

他骇然地发现,他想要将干干净净的季知书拉下自己所在的深渊,他想将季知书绑起来关在自己的屋子里,这种念头并不是一时间忽然产生,所以他甚至赋予了实践。

那场宴会,时庚并没有停留多久,季知书两年的时间甚至已经淡忘,而过后不久,他就按照季知书的喜好买了一块儿地,请了专业的设计师建造了现在的东吾居。

他在房间外种了一片蔷薇花,然后日复一日等待着他心目中的主人入主。

时庚也是实实在在地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他成为了行业间的巨头,一个有着绝对权威的人,他并没有犹豫,直接通过强势的手段叫季知书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想看见季知书笑,也想看季知书哭,他想要季知书面对自己的时候,向他展现自己的七情六欲。

所以,在他拥着季知书感受着他沙哑压抑地抽泣时,时庚的第一反应却是高兴。

他想,季知书已经完完全全接纳他了。

时庚抱着季知书回到了房间,抵在他颈间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息。

他叫来了医生,尽管他从未在季知书的面前提及过,但是他知道。

季知书存在着自我矛盾,他既想被拯救又想无情的摧毁自己,潜意识的自暴自弃。

这是一种长期以往造就的心理问题。

时庚从没有粗鲁地对待季知书,他想要治好季知书,一方面通过行动,一方面通过药物。

他秘密地咨询过心理医生,明面暗理地对他做过详细的心理检测并制定了治理方案,时庚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

季知书总是会失眠,所以时庚会默默在他的房间门口燃着安神香,他甚至会悄悄地在那些日常饮用里加了一些少量的抗焦虑药物。

季知书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却有目共睹的在一天天变好。

时庚并不确定将季知书带回儿季家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采纳了医生的意见,让他再一次面临了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他想要彻底地得到一个鲜活的季知书。

时庚有些厌恶自己的恶劣,却又侥幸地期盼着自己能够如愿。

“时先生,叫我的名字。”季知书喃喃出声,他的手紧紧地拽着时庚的衣服,用力地拉出了褶皱,露出了一节结实肌肉。

他脑海里一片混沌,将时庚视作了自己依靠。

“叫我的名字。”他说话时甚至带着小小地央求。

耳边仍在回荡着施珍的声音,像是走进了幽深的谷底,他寻不到尽头。

他希望能有人呼唤他,迷茫的痛苦像是根深蒂固的心结。

季知书并不想成为无脚鸟,也不想做孤舟。

时庚怎么可能拒绝,他看着季知书只觉得心疼,“小书。”

他将季知书地搂得更紧了一些,“小书,不用害怕,我们已经回家了。”

时庚已经实现了过去所想,他将季知书带回了家,对于他而言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利的,时庚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他,也不会让谁从他身边抢走他。

季知书不再是他珍藏的宝物,是他可以倾注一切的自由的人。

他原先想让季知书好好的先睡上一觉,可是一躺在床上,季知书却不觉得困倦,神经已经紧绷着,似乎是自我了解缓过了神,他徐徐地问,“那个小孩呢?”

“我一并带回来了。”时庚回答,“你不用为他担心,会有医生给他检查,我也会请儿童心理问题的专家,你放心,无论他经受了什么,受伤了或是生病了,我都能治好他。”

季知书像是得到了安慰,点了点头。

“别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时庚接着说,“现在,我们就先来关心自己。”

“你今天很勇敢,是你救了他,小书。”

“没有……”季知书眼睛里泛着水光,他摇了摇头,许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很别扭,他抬起手臂就要挡住自己的脸。

“不,是你保护了他。”时庚强势地掰开了他的手,叫他睁着眼看着自己,“你可以保护别人,为什么不能保护自己?”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可以保护自己。”他手指抚上了他的额头,看着青紫的一块儿痕迹,他在伤处的边缘摸了摸。

时庚认真地说:“小书,你今天救了他,也应该救自己了。”

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拯救季知书,就算是时庚也不行,只有他自己。

时庚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直接俯下身,就去吻他的唇,他毫不留情地撬开了季知书的牙关,动作凶狠。

骤然落下一个吻,季知书措不及防地被时庚直直地探入口中,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密接触,更深入的动作也常有。

时庚总是占据着主动位,他的动作愈发的娴熟,不同于以往的青涩,他牵引着季知书同自己唇舌纠缠。

时庚亲了一会儿特意留出了对方缓神的时间,季知书的眼眶透着红,他顺势吻了吻他沾着泪珠的睫毛,一直到眼尾。

时庚不想季知书有闲心去想那些烦心的糟事。

“既然不困,那就做点别的。”时庚放过了对方水润红肿的唇,轻咬了一口。

……

时庚很紧实。

就像雨落进隧道里,一点点灌满,积压之下,溢出白色的污水,水流的声音不断,滋滋作响。

在这方面,时庚总是愉悦的。

他耐心的起伏,过程悠长。

时庚想就此停留,彼此彻底相融。

作者有话要说:解锁解了一天,该删的都删了,吐血。

感谢在2023-06-03 17:52:21~2023-06-05 23:4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凌乱IVIU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