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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姻缘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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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律法中,在室女和哥儿对于遗产是有部分继承权的,而若是长辈临死前将遗产归为嫁妆,则又是另当别论。

也难怪陈拾雾急着找他一个刚认识不到十天的人假成婚。

梁青抱着胳膊,盯着陈拾雾在布庄上下挑选,陷入沉思。

显然陈拾雾的爹娘是十分疼爱他的,不然大可过继一个男丁传承香火,亦或是把钱财都交给律法上的继承人,也就是陈大伯。

不过这对早逝的夫妻也没能想到自家大哥如此无耻,他们走了还不到一年,就要把陈拾雾卖了。

梁青并不觉得陈拾雾一人能躲过律法和宗族的双重压迫,村长照看总有不周到的地方。就像今天,小哥儿不也是被强绑着过来了吗。

“梁青,你觉得这些布料怎么样?”他正想着,陈拾雾抱起一沓子布料,喜笑颜开地过来。

梁青顺手接过,他也看不出什么好坏,却也觉得这些布料比他之前挑的还不错。

而且更便宜。

说来也有意思,陈拾雾刚讲完假结婚,肚子就咕咕叫了。梁青一边忍着笑,一边牵着驴给小脸通红的小哥儿找食铺。

两人吃些羊汤垫垫肚子,梁青才想起自己打算的布料还没买。

而梁青挑布料的时候,陈拾雾看着他被掌柜哄着挑了许多不耐用的,眉头直跳,干脆也挎个篮子挑。

他选的自然比梁青一个只某宝某88买过布料的生手要好。

只有掌柜十分心痛失去一个清库存的大客户。

梁青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看到陈拾雾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畅快不少。他干脆利落地付完钱,扶着小哥儿上了驴车,又把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买好,骑上小毛驴,回了大槐村。

两人在镇上消磨不少时间,村子里此时已经升起炊烟了,偶尔能见到几个半大孩子背着半满的背篓到处搂草。

“你,”梁青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心中有些担忧,他们两家离得近却也有些距离,若是陈大伯半夜再来绑了陈拾雾……

“无碍。”

陈拾雾余光瞄见梁青一脸担忧,心中明了,便放松语气道:“我先去村长家住一宿,他家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哥儿,我们玩的很好。”

“哦。”梁青闷闷地低下头,驾车往村长家去了。

一路上俩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一处挺大的篱笆院子,梁青之前和立冬来过这里。小少年介绍这就是大槐村村长的院子,门前挂着铜钟,有事便会敲响。

此时铜钟底下站着个肥肥的中年人。

正是镇子上跑走的陈大伯。

梁青勒住缰绳,示意陈拾雾先躲在他背后,可陈大伯一早远就看见这两人亲亲热热的影子,离得近了就大声叫道:“陈拾雾,你个□□崽子又在勾搭人了,滚过来!”

他嘴里不干不净,手上还抖动铜钟的绳子,“咚——”的一声传来,陈大伯来不及捂着耳朵,被吵得眼冒金星。

陈大伯从石头上跌下去,可铜钟仍然在响,咚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槐村。忙了一天的乡人不知发生何事,抱着饭碗出来了。

而看到门口趴着个人的村长也面色铁青,声音里是遮不住的怒意:“陈有金!怎么又是你个混账!”

这些天还嫌挨得打不够多嚒!

梁青扶着气息不稳的陈拾雾慢慢走近,那边村长和陈大伯还在骂架,见到陈拾雾来了,陈大伯一扭身子,反而对着陈拾雾开始骂。

脏言乱语,梁青听着怒火噌噌。还不等他回,陈大伯拍拍衣服,抖一抖肥肉,冲不明所以的乡邻道:“大家今天来!替我陈有金争一争公理!”

一侧端着饭碗的男人立刻笑喷了,含糊不清地说:“你怕不是又做了什么蠢事,还拿出来说,害不害臊。”

陈有金气得脸上肥肉直抖,却想起自家婆娘说的话,就眉毛抽搐瞪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陈拾雾一个哥儿,凭什么拿着我小弟的钱,按律法也不是这么来的!”

“他可是有宝叔唯一的孩子,难不成给你啊。”

在场的人笑成一片,当初陈有宝,也就是陈拾雾爹可是对着他们说把所有家产做陈拾雾嫁妆,尤其防备着陈有金这个混账大哥呢。

可陈有金并不害臊,继续斗志昂扬地说:“按照律法,陈有宝的家产都得给我这个大哥管理,等陈拾雾出嫁才能给他。”

陈有金说的正是世人主流想法,毕竟哥儿女子都撑不起家业,即使继承了也只能做嫁妆,而未出嫁前也是多交给其他同宗长辈管理。

若不是他向来混账,陈有宝夫妇可能就直接把家业和陈拾雾托付给他了,人情律法上都名正言顺。

“陈有金,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多么!有宝临死前怎么说的,他都把从你爹传过来的东西就给你了!你还盯着人家唯一一滴血!”

听他一通说,村长算是听明白了,这怂货盯着人家的家产呢!当即捋捋胡子,要开始从头掰扯。

陈有金在家里对着婆娘孩子横惯了,怎么会理他,自顾自地说:“我也不是那么贪心爱钱的人。陈拾雾,按情按理你都得由我来照顾,那些个人说啥都抹不了我是你大伯。

你爹临死前还让我给你找个好人家。我今天被人蒙骗了,以后肯定给你找个五全夫家。十五啊,我是你大伯,小时候把你爹拉扯大,现在又照看你,我能害你么?”

说到最后,陈有金硬是挤出来两滴泪来,嘴里唠叨着“对不起小弟”之类的话,显然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有人忍不住出声:“有宝叔小时候是被陈有金带大的?”

很快有人回忆起来:“确实啊,陈有金以前可是拉扯着有宝叔长大的,搂草下地都把有宝叔抓到身边看着,哎,也不知道陈有金怎么成了这幅德行。”

随着他的讲述,原本对陈拾雾一边倒的情势开始偏移。有人开始揣测,莫不是陈有金看到弟弟死了,浑浑噩噩大半辈子终于清醒了?

毕竟大家还是喜欢看浪子回头全家团圆的剧情。

讨论声蜂嗡一片。

陈有金抽搐着嘴角,看着这群他三言两语就哄过来的人,努力不笑出来。

他原本设想是一个人来说,没想到陈拾雾跟着野汉子来了,情况倒是更好。陈有金心中得意,要趁热打铁,却被终于忍不住怒气的梁青打断。

“你说的蒙骗是指把十五卖给红馆!还是绑着十五去的!”梁青刚说出口就意识到糟糕,这些有关清白的事在古代恐怕说不得,他给陈拾雾惹了祸。

而陈拾雾却并不在意,从梁青身侧走出来,站在人群间,微微抬起双臂。

素色衣袖滑落,红肿的痕迹露出,手臂上还有其他青青紫紫的擦伤,极为刺眼,是人都能看出来他被人长时间绑着,淤血现在还没有退散。

梁青一瞬间心疼,之前只看到隐约的擦伤,竟然不知道小哥儿手臂上伤痕这么多。这半个下午陈拾雾都没有叫痛,还陪着他挑了好久的杂物。

“大伯,这伤痕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么。”陈拾雾面色淡淡,语气却是极为平和。

陈有金也被小哥儿身上伤痕吓一跳,自己之前绑得有这么狠?那陈拾雾该是怎么逃脱的?

还不待他开口,陈拾雾将袖子放下,朝着在场看戏的众人行了一礼:“各位叔伯婶娘,我爹临走前让诸位照看十五,这半年多,十五能平安度过,实在是劳烦众人费心了。”

他说得温柔知礼,一身清雅气。有人蓦得想起,当年陈家几个兄姐闹分家时,最小的陈有宝也是如此站在众人面前,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

只不过,当年站在陈有宝身后助阵扬威的陈有金如今却站在了陈拾雾的对面。

而陈拾雾身后,却站着一个陌生汉子。

“这本是我家的家事,既然大伯要出来说,那十五也来说几句。

从前几天我把牛借给大家开荒,大伯他就很是不满意,说这牛只能他一家用。不仅跑到地里闹,要毁了大家送来的秧苗,还来我家里闹,当着我爹娘的牌位横行霸道。”

陈拾雾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而在场的人也有不少是借了牛的,轮到或是没轮到他家,听见陈有金竟然如此霸道,当即撇下对这人的记忆温情,开始转变话头。

陈拾雾虚弱一笑,示意梁青过来。

梁青不知所以,大步上前。

陈拾雾扭头冲他眨眨眼,环住了梁青的胳膊。

梁青乍一接触小哥儿柔软的身子,面色仍旧平静,耳朵却悄悄热了起来。

明明刚才陈拾雾还歪在他身上,怎的这次就这么激动,梁青一边听着陈拾雾打顺风局压制几次都被堵的说不出话的陈有金,一边纠结。

“……而爹娘临走前的期待,十五也做到了,”小哥儿脸颊上适时划过一缕薄红,声音带着扭捏,却也能让众人听清,“这、这个就是十五找到夫婿,多谢村长叔……”

“我不同意!”陈有金终于插上嘴,怒喊着自己的看法,可大家都不理他,几个年轻后生皮得忍不住把他从石头上拽下来,推推搡搡挤出了人群。

陈有金气得头脑发晕,却冲不破人群,只能被挤着越来越远,直到最后连尖细的声音也隐入人群中了。

这边正头戏才刚刚开始,没了陈有金,陈拾雾羞怯地看着梁青。

梁青蓦得心一动,脑子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却突然感觉腰上一痒,陈拾雾的手正背着人群小心地戳着他。

到他表演的场合了,梁青猛得意识到这点,面色一正,开始配合陈拾雾的演出。

“诸位长辈,在下梁青,家在村头桃树的院子,才搬来大槐村,家中长辈身体硬朗……”梁青按着上一辈子朋友相亲的话唠叨一堆,陈拾雾听得眉头直跳,这人还真当来娘家相看了?

他悄悄地又戳了梁青一把,小声道:“你多说点什么时候订婚成婚,给大家送喜饼。”

梁青刚才都没脸红,听到陈拾雾细小的声音,琢磨出味了,脸腾得一下红了。

“那,我和十五过几日就订婚,这个月底成婚会摆流水席,请大家来吃——”

腰间猛得一疼,梁青低头,小哥儿正无奈地看着他。

陈拾雾抹抹脸,心道自己挑的,是个好人,脸上重新挂了娇俏的笑:“叔婶别听他胡扯,到时候订婚给大家送喜饼,牛也多给大家用两个月。”

在场的自然一阵热呼,毕竟流水席不是谁都能办的,办一场十两银子打不住。这夫婿口头花花,可十五却从来不吹嘘,这牛他们可是真的能拿到手!

村长被忽略得彻底,忍不住咳了一声,众人视线聚集在他身上,陈拾雾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村长:……

村长对这个从他爹就看着长大的孩子还能怎么办,真的让陈有金那混账卖了不成?只能瞪了陈拾雾一眼,就和往日瞪皮得很的陈有宝一样。

“哎呀,这桩媒还要多谢我,你们这对小夫夫,喜酒可别忘了老头子我啊!”村长笑道,又对这二人温和地说:“行了,你瞅瞅这一堆东西,买了不少,你们先家去吧。”

可对于来看戏,村长就没这么和蔼了,吼道:“春耕结束就不能多编几个框,开几条垄!一个二个闲呢,拉呱子水都掉碗里了!”

在场人立刻嬉笑着跑开,而梁青也送了一口气,能有村长打掩护倒是不错,不然落个私向授予的名声对陈拾雾也不好。

陈拾雾则是彻底松懈下来,歪在梁青身上。

好险,他心道。

“回家吧。”头顶传来男人厚重的声音。

“好。”

小哥儿抿抿嘴,笑着说。

*

金来赌坊。

“爷,我们这里真的没有您说的农书啊,教摸色子的倒是有不少。”二掌柜急得涕泪直流。

“那你们从梁家带来的书,都放哪里了?”年轻男子问。

正是徐蔚的长随。

二掌柜眼里划过精光,试探道:“不知爷知不知道水升巷子的方家,他之前把梁家的书都带走了,对对对,正是和梁青同窗的那个……”

片刻后,几个年轻人打马冲向水升巷子。

二掌柜立在门侧,神色不明,“去,把之前从梁家截留的书找来,给主上送去。”

一个不起眼的小厮领命退下了。

梁家,二掌柜心道也不过是前朝就败落的世家,怎么引得这么多人关注……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想梁青和十五立马成婚,,可还有点距离。

不过终于能开始种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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