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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此意难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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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倾身,眼看就要用两条胳膊按在桌沿,将张俊人圈入怀中。但胳膊还没碰上,脸倒先撞上他胸膛。

令狐荀神色微变。

张俊人:“……”

趁这个功夫,张俊人一把抓住他手腕,利索地往他身后反手一压,两人之间又调了个个儿。这回变成张俊人将他围在双臂间,两条修长的胳膊轻松按在桌上。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异在此刻尤为明显。

令狐荀后知后觉抬头,正好对上公玉玄似笑非笑的眼:“小子,短胳膊短腿的,还没有修为,这么强势,自知之明四个字会写吗?”

令狐荀也不反抗,一副任人宰割模样,双眸紧盯着他,轻声道:“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废物呢。”

男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暴自弃了?

张俊人扭着他手腕的力道非但不放松,反而更重了一分:“喂,立个规矩。”

“什么?”少年隐忍着问。

“我不想你天天问我这些有的没的,这叫猜忌。你眼下毫无实力可言,最好闭嘴保持清静,不要惹我。否则——你妹的事自己去查,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令狐荀的脸向右侧偏着,烛火照映下,张俊人只能看到他似山峦起伏的侧脸,喉结微动,一时不语。

“说话!”张俊人低斥一声,又加重一分力道。

令狐荀低低笑了,忽然转回头来,雁眸被碎发挡住,看不清表情:“行啊,我不问就是。以后再说。”

就这个劲劲儿的,没来由的搞得张俊人有点心里没底,便松开了他。

许是夜色过浓,令人眼前并不分明,反而加强了其他感官的敏感度。

张俊人一边整理衣袍,一边随口道:“你喝酒了?”

“两杯薄酒而已。”

“可惜。”

“可惜什么?”

张俊人瞟他一眼:“我本来打算今晚喊你一同去找语兰的。”

“这么快?夜闯女子宅邸,似乎不太合适。”

“想搞清楚此事来龙去脉,本来就没法合适。”

“或许……可以明天早上登门拜访?还是……你也想你的好下属,归心似箭了?”

“我想省一天房钱不行吗?”

令狐荀惊讶:“什么?”

“我说我省钱!银锞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从教中支取,我心疼!”张俊人摇摇头,又忍不住嫌弃道,“你现在着实惫懒,有空也不抓紧时间恢复修为,还在这偷偷喝酒,就算勉强跟我去了,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令狐荀被噎了一下:“狂风快剑我一直有好好练,再者,既是去找一个凡人女子,有没有修为都不影响罢?”

“……无根草都不剩了?”

“我不会熬。”

……行吧,你赢了。

语兰的宅子并不难觅,对城主的家事蜀庆城的百姓们如数家珍。特别是三公子又是个极度风流的,更是常常处在舆论八卦的中心。

几乎人人都知道他那个从良的外室,就住在靠南边城墙的白象街最东头那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经过那条街,能听到琴声幽幽。只是那林三公子似乎去得并不勤,至少表面上如此。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不巧,这回居然叫二人撞上。

静夜风动,玉树琼枝,小院里雕栏玉砌美如画,屈曲回廊通幽处。语兰的宅子不大,猫狗俱全,幸好张俊人随身带了些迷药,随风一撒搞定。

两人学那梁上君子,趁后半夜月色被云彩遮掩之时,轻轻攀上小宅屋顶,揭开数块瓦片朝下望去。但见那卧房中薄纱如蝉翼,兀自抖动个不停,正是春意荡漾,被翻红浪时。

张俊人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发生,很快女子那气若游丝的声音连同男子的闷哼声飘然而至,倒叫他老脸一烫。手一抖,又把瓦片再盖上。

一旁的令狐荀抬眸过来,不紧不慢对他勾唇一笑,形似鬼魅。

搞得张俊人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硬撑着对他比口型解释:“偷看人家活春宫,要瞎眼的。”

“还不下去?”

“等会儿吧,估计顶天不过……”一炷香。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张俊人已经眼睁睁看着令狐荀翻下屋顶,刚追过去,这人已破窗而入。

男子还未大叫便应声倒地,惹得女子惊叫起来:“林郎,你怎么了林郎!”

叫归叫,人却迟迟缩在鸳鸯被里不出来。

啧啧,这个急性子。

张俊人怕她真喊破喉咙,冲到床边给女子比了个噤声手势:“你别声张,这院里其他人都中了迷药,谁也暂时顾不上你。”

那女子泪眼婆娑地点头,一双雪白胳膊抓着被子,靠床角缩得更紧。

令狐荀问道:“你就是柳怀苑的语兰姑娘?”

“你们是谁?”

他笑而不语,缓缓从腰际抽出一把软剑来,在手上轻抛一下:“不妨我们省去这些寒暄,告诉我你跟令狐芷的恩怨。”

语兰勃然变色:“你们是为她来的?”

“说不好,不过你若再废话下去,恐怕连下句话都没机会说了。”

“她……统共就是抢男人那点事,技不如人,有什么说的?再说,那人不都死了吗?”

令狐荀脸色都没变一下,慢吞吞道:“她自从跟你交好,运气似乎越来越差。”

语兰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与奴家何干……”话音未落,那剑尖一晃,手臂上晕染出血色来。她痛得脸色发白,惨然一笑:“令狐芷!你果然是做鬼都不肯放过我!”

“说正事!”令狐荀厉声道。

语兰此时眼中却闪过一抹狠戾:“不说又如何!你算老几!还来吓我?姑奶奶死了便死了!反正这辈子命如草芥,爹不疼娘不爱的,也已活够,便让那些你们想知道的事都烂在肚子里,你奈我何!”

“你……信不信,在下有一万种方式,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狐荀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张俊人见状不妙,将他一把拉住,压低声音:“我来。”

令狐荀犹豫一瞬,还是让到一边。

“多大点事儿,不至于搞得你死我活的。”张俊人笑吟吟地坐到她床边,“语兰姑娘,我们来呢,不是为了找你麻烦,搅乱你生活的。确实有别的事。”

语兰哼了一声,依旧不理。

张俊人低头看了眼,将床边掉落的衣衫拾起来,递给她。

语兰迟疑一下,还是接过,披上,穿好。

张俊人又道:“给你看个有趣的。”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方形物事,含混念了句甚么,那方块竟摇身一变成了个滚圆的脑袋和身躯,在床上抖了抖两只尖耳朵。

语兰眼睛渐渐瞪大:“啊,这……这是什么野兽?”

“九节狼。一种灵兽,修为甚高,颇通灵性,你不妨摸上一摸。”

语兰本不想理会,但细看之下竟移不开眼,很快便鬼使神差伸手过去,挨上了它毛茸茸的头顶,摩挲个不停:“当真稀奇。”

张俊人死摁着九节狼让它承受了这一番揉搓,直到它开始不耐烦地提醒:“请放开我,我需要自行觅食……”

语兰再次震惊。

张俊人捏住它短短的嘴筒子尬笑一声,赶忙一把扔下床去,任它一溜烟顺着窗户爬出不见踪影。这才试探道:“不瞒你说,我们两人乃是附近仙门修士,最近奉师命在调查一位可疑人士……你可认识白满川?”

语兰犹豫再三,终于点头:“他曾是我第一个恩客。”

在语兰的描述中,她与令狐芷因为学琴相熟时,也正是她跟白满川相识不久之后。白满川此人虽说一堆奇怪毛病,但优点也很突出。长相俊美不必说,既无怪癖,又对姑娘宠爱有加,而且待人温柔有风度,出手也算大方,常常不过几日便引得姑娘与他山盟海誓,私定终身。

再加上此人哪怕是去逛青楼,也从不会同一时期宠幸好几个姑娘。算是恩客里头比较有良心,不花心的那种。

语兰那时正与白满川浓情蜜意,也在思考往后该如何应对,所以想到是否能转做乐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这样可以与白满川长久一些。

起初她还没对令狐芷有太深的成见,只觉得这姑娘有点不可理喻。哪有人非清白身被卖到这里来还要再守身的?有什么身可守,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后来看她态度坚决,还与自己竞争起乐伎的名额,偏生她还头脑聪颖,进步飞快,不由便心慌了。好在那些日子白满川来得勤些,语兰又长袖善舞,把别的客人都送走了,也还能勉强支撑。

但再往后,就难了。

只好想办法主动借给令狐芷钱,对她下手,暗中打压。

时间还是拖得太长了,到底有一天白满川不在时,她还是拗不过娉娘,在龟公的监视下让别的恩客进了房。那时她还在抱着一丝侥幸,幻想着也许,万一,可能,白满川对自己的感情是与众不同的。

她不是一个例外,她的感情也不是。

他再也没来找过她,哪怕她主动找他,求他,他也是带着一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眼神,把她毫不留情地痛骂一通,贬低到尘埃里。

语兰自是大哭了好几个整夜,有一天醒来后只当以前那个自己死了,也当那个男人不过是一条喂不熟的狗。

喂不熟就算了,她不要了。

她知道这柳怀苑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所以开始强行振作起来,不惜任何手段和代价攒钱,物色合适的男人,把自己尽早赎出去。

她本来能咽下这口气。

偏偏在这时,在她想办法陷害令狐芷搞钱之后,苑里出现了一件轰动的大事——白满川看上了令狐芷。

那个早就失去清白身的令狐芷。

杀千刀的令狐芷,成了他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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