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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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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咕隆咚,乌虎带着她返程。怕她记住,走了另一条路。

萤火虫在林间四处飞舞。吴茉儿心知肚明,道:“山里怎么没有狼?”

她自从进山,没听过一次狼嚎,一直很纳闷。

乌虎差点以为她在装聋,意识到她是好端端进了山,俯身凑到她耳边,道:“杀光了。”

吴茉儿打了个哆嗦,对狼报以同情,道:“真狠。”

乌虎觉得她好笑,“见过狼嚼人,你就不觉得狠了。”

吴茉儿瘆得慌,攥紧他胳膊,吐槽:“野男人。”

乌虎笑了笑,提醒道:“别拽太紧。遇到危险,我反应跟不上。”

吴茉儿稍微松了松,道:“杀人是什么感觉?”

乌虎眼神幽暗,道:“女娃娃家还是别知道的好。”

紧张?亢奋?巨大的刺激,待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身陷地狱,再回不到过去。心逐渐腐蚀,溃烂,最终麻木不仁。

她性子是不好,又吵又闹,一惊一乍,手却是干净的,他羡慕得慌。

吴茉儿咬了咬唇,道:“你当着我的面,就要杀人。”

乌虎道:“我是想吓唬你。”

吴茉儿斜睨了他一会儿,道:“不许再杀人了。”

乌虎反问:“人若杀我呢?”

吴茉儿道:“你可以跟人谈判,叫他放弃。对方非要动手,你再还手,打晕,叫人不能反抗就好了。”

真是天真。

乌虎失笑,道:“我不能答应你。生死相搏,哪有闲情理论。打晕?说得容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这个问题上,吴茉儿没有发言权,沉默了会儿,道:“不许当着我跟小老虎的面。我要保的人,不许杀。”

乌虎道:“你要保谁?”

吴茉儿道:“真心对我好的。我不想因为你,与人反目成仇。至于其他人,到时再说。”

乌虎道:“对你不错,对小老虎应该也不错。留着,广结善缘。”

吴茉儿觉得他脑子拎得挺清。她将乌虎的所作所为捋了一遍,赫然发现几乎每一步对他而言都是最优解,只是供他选择的太少,才走到今天这步。

他是伤害了她,但他是赢家。出身良好且漂亮的妻子,为他开枝散叶,虽然诸多不满,却奈何不了他。

她奈何不了他。所以,除了送温暖及逃跑,损害到他的利益外,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他是个聪明有心计的男人。

身处逆境,却发现对方的优点,吴茉儿气得想笑,“你会是好父亲。”

乌虎顺着杆爬,“我们多生几个。”

吴茉儿道:“最多两个,我不想生那么多。生第一个,你对我不错,我再考虑生二胎。”

还有个成活率的问题。这里没现代化医疗设备,没疫苗,何况乌虎有案底,她需要确认孩子能健康长大,才敢继续生。

乌虎道:“三个,两儿一女。”

吴茉儿道:“性别这事,看命数,不是听你指派。我想当你爹,不是没当成?天天叫你压着,心里骂你是孙子,嘴上叫你大王。”

“吴茉儿!”乌虎噎住,用力扯了扯她的耳垂,咬着牙道:“不准骂我,心里更不准。”

他算是明白,她为何说乌于氏心里骂她了,那是她常干的事。

吴茉儿蹙眉,没好气地道:“你觉得可能吗?我叫你害到这地步,不骂你,难道夸你不成?”

乌虎道:“有人比你惨多了,没像你这样。”

吴茉儿气呼呼地道:“你喜欢逆来顺受的,找她呀!找我干嘛?贪我漂亮,馋我身子,欺负我,还想我脾气好,异想天开!”

言之有理。乌虎面色缓和,见她又在烦躁地打自己的头,连忙制止,给她按了按,道:“我还是喜欢你。”

感觉好了些。吴茉儿心情好点,白了他一眼,道:“喜欢我就不要挑三拣四,我配你绰绰有余。”

“嗯,是我高攀。”

乌虎不再与她辩论,走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他。

他问了吴茉儿喜欢的颜色喜欢的食物喜欢做的事,又讲了些曾经。不过,他只是想讲而已,没打算给她听。

聋子,是最好的聆听者。他觉得她这样挺好。

回到住处,歇了会儿,乌虎去请柳先生,顺道拿菜过来。柳先生给吴茉儿检查了下耳朵,上药,针灸,之后与乌虎一起起草婚书,吴茉儿则去洗菜做饭。

一通忙碌,吴茉儿陆续做了冬瓜炒鸡,小煎羊肉,菠菜炒蛋,辣椒炒茄子,凉拌木耳,又炖了个萝卜鱼汤。临时起意,她有什么做什么,不讲究彩头。

婚书几经修改,确认无误,柳先生一式三份,进行誊抄。为保险,婚书写了乌虎的经历,留了真实名字的空白。吴茉儿和他分别签名,按上指印。

接着拜天地。

没有花轿婚车,没有宾朋,没有礼堂,一切从简,形式粗陋。吴茉儿只想要婚书,翻出嫁衣穿上,随便打扮了下。乌虎没有婚服,换了套日常较新的衣服。

柳先生坐在上座,念完祝词,叫两人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柳先生摸着胡子,笑得比两人还开心,“新娘子,笑一个!”

吴茉儿木着脸,没有反应。

乌虎凑过来提醒,吴茉儿道:“嫁得良婿才要笑,他不是。”

乌虎阴沉着脸,道:“你没得选。”

是啊,她没得选。

吴茉儿早已麻木,面无表情地起身。

原本要送入洞房,但婚礼只有三人在场,流程改了。为缓和气氛,柳先生连忙招呼,“吃菜!吃菜!新娘子厨艺真好。”

他给两人各倒了杯酒。

乌虎喝酒吃菜,道:“是不错。”

他想与她温香软玉,来日方长。

柳先生笑道:“你小子有福!”

乌虎笑了笑,没有否认。

柳先生喝了很多酒,回想往事,又哭又笑。乌虎也喝了很多,他酒量大,头脑清醒,送柳先生回了住处。

回时,吴茉儿正在生火烧水。嫁衣叫她脱了,扔进火里,烧成灰。炽热的火光,映照着,漠然的脸,眼中尽是凄惶。

她哭了。

乌虎踟蹰了会儿,走过来给她擦了擦,一整个儿拥入怀中。

吴茉儿呆呆地看着火焰,过了好一会儿,抬着手,看了又看,道:“我手糙了。”

乌虎捉着她的手摩挲,细腻的肤质,像块暖玉。若不是他,她应该在江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乌虎道:“以后你只做饭给我吃,剩下我来做。”

吴茉儿道:“我讨厌洗菜切菜洗碗洗衣服。”

乌虎强调:“我来做。”

吴茉儿颇惊讶,她叫他贤惠,多少有刁难的成分,想不到他真的愿意。她侧脸望着他,道:“你一个男人……”

乌虎笑了笑,道:“我糙惯了,无所谓。”

吴茉儿流着泪,嗤地笑出声,“还是雇人吧。心思放正事上,我想要个体面的丈夫。”

天下父母,尽是俗人,多喜欢有出息的孩子。她要引他上正道,亦证明自己驭夫的能力。再不济,孩子养好,越过他,直接继承家业。

见她终于笑了,虽昙花一现,乌虎还是动容,“我会安排。”

夜已深,周围静悄悄。

洗了澡,吴茉儿坐在椅上泡脚,顺便梳头。

乌虎喝着酒,目不转睛地看她。

她是那样好看,乌黑的发,雪色的肌肤,眉眼如画,唇红齿白,娇弱又倔强,叫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他真心爱慕她。

乌虎拎着酒壶,端着酒杯走过来,抵住吴茉儿的唇。她抬眼看了看,喝了。

乌虎又倒了一杯,也喝了。

连喝数杯,他蹲下来,给吴茉儿洗了洗脚。洗着洗着,乌虎拨弄起了铃铛,道:“你之前说要跳舞给我看,我想看。”

跳舞,吴茉儿不会。她学过,四肢僵硬,举手投足好像滑稽表演。用尤雪的话说,风吹塑料袋,都比她舞姿动人。她跳舞,就像多年不上机油的老旧自行车,唯一拿手的,就是用头写“粪”字。

每天一个“粪”,预防颈椎病。

吴茉儿嘴抽了抽,道:“不准笑。”

乌虎摇头,笃定地道:“不笑。”

吴茉儿离开木盆,起身,赤着足,跳起了广播体操。

乌虎从未见过,惊愕了好一会儿,等她跳完,凑过去道:“这不是跳舞吧?”

感觉像在举行某种仪式,又像某种招式,没有攻击性,强身健体用的。

吴茉儿瞪了他一眼,道:“你怀疑我!”

乌虎实在摸不准,怕她借题发挥,昧着良心道:“没有,很好看。”

说完,他转身笑个不停。吴茉儿想绕过去看他表情,乌虎转来转去一直躲。几次后,吴茉儿气了,躺回床上,没好气地道:“洞房。我数到三,不过来我就睡了。一——”

“马上。”

乌虎迅速脱衣,吹灯,跟着进了被窝。

早上下起了雨。秋雨绵绵,濛濛烟色,笼罩山林。天气阴冷潮湿,吴茉儿醒了,感受到冷意,连忙将床帐拉严实,之后缩在被子里再不肯出来。

乌虎倒是没所谓,照旧起床,熬药,煮粥。

小米粥,稠稠的,上头一层厚厚的米油,很香。吴茉儿喜欢喝米油,乌虎特意盛了一碗,淋上蜂蜜,端给她。

屋里的家当越来越多。为熬药做饭方便,弄来一橱柜。吴茉儿要洗脸泡脚,拿来一盆架。她还想要屏风,太大件,乌虎嫌麻烦,不得不作罢。

吴茉儿顾涌着挪到床边,掀开床帐,只露出脑袋。头发散乱,扫在脸上,她将头发撩进去,张嘴喝了几口米油,道:“我想吃肉吃包子。”

乌虎端碗,举着勺子投喂,一面道:“真难伺候。”

他说得很慢。柳先生交待,若好不了,最好叫她学唇语。吴茉儿没心情,不太想学,他只能妥协,无关紧要的话,试着当她的面说,一点点培养。

吴茉儿看懂了,明白他的心思,道:“你答应我的。”

她要吃肉,要让身体尽可能好起来。没有现代医学的时代,免疫力低下,稍微风吹草动就可能死翘翘。何况她要生孩子,乌虎个头太大,孩子很可能也是大个头,母体太弱的话,闹不好一尸两命。

她要活着。

乌虎将碗放到桌上,开门看了看雨势,然后回身端碗继续投喂,“等会儿。”

吴茉儿又看懂了,道:“辛苦了。”

乌虎笑了,道:“场面话真溜。”

吴茉儿没有看到,低着头只顾喝米油。

等喝完,乌虎将她锁进屋里,披着蓑衣出了门。吴茉儿睡了个回笼觉,过了许久,未见乌虎回来,实在饿极,披着毯子起床,将剩的粥吃了。桌上还有张饼,凉了,硬邦邦,她也吃了,吃完钻回被窝。

笼子里关久了,她已经习惯了笼子,不再向往外面的世界。为了生存,她用她的身体,进行最粗鄙的卖|淫。

==这不是真卖|淫,是引用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婚姻是合法的卖|淫。权衡利害的婚姻﹐在两种场合都往往变为最粗鄙的卖|淫──有时是双方的﹐而以妻子为最通常。

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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