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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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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戚韫笛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主动和系统商量:“统,在吗?能不能多给我三天时间?”

系统没有回答。

大概是因为和戚浪在一起被屏蔽掉了,戚韫笛想。

但她有些好奇,刚刚的结算界面是如何出现的呢?戚韫笛在屏幕上左右滑动着,意外发现这些奖励居然是自动触发的。

为了尽快得到系统的回应,戚韫笛抬眼确认了戚浪的位置,随后走出暗室避开她再次戳系统:“我能不能三天后再脱离?

系统欣然答应:“戚戚你太争气了,我最近学了句新梗,叫大家都看不起你,偏偏你最争气……”

戚韫笛抓住他话语里的漏洞,眯了眯眼问:“大家?”

系统最擅长打马虎眼,立刻回复:“戚戚……我又在附近感受到我老板的气息了,我得跑了。”

此话一出,之后任凭戚韫笛怎么呼唤,对方都悄无声息起来。

这个系统背后迷雾重重,戚韫笛只能将这些疑点先记下来。

再回过神来,戚韫笛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里比刚才的暗室要狭窄许多,但却更为密集的堆积着许多东西,低矮的天花板十分压抑。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戚韫笛立刻喊一声给自己壮胆:“戚浪,时戎,你们还在吗?”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竟像是隔了层什么不知名的介质,让所有的声音变得有些失真。

时戎耳聪目明,最先听到戚韫笛的声音。又因为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所以他也清楚知道对方离开时的方向。

乍一听到呼救声,时戎立刻就要跑出去。

砂雘提醒:“这里有很多陷阱,带着烛火吧,我们一起过去。”

想到戚韫笛并不习惯黑暗,时戎接过莲花烛灯,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去。

很快,他们闻到了刺鼻呛人的浓烈血腥味。时戎和谢流光对气味更为敏锐,不适感也就更重。

时戎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安抚住他情绪的道高挑清丽的人影。

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再走近些,那模模糊糊的影子俨然就是戚韫笛,时戎松口气正要说话,却见戚韫笛面色惨白:“别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着我的脚。”

时戎心中一紧,将烛灯对向她的方向。

确实有团黑乎乎的东西缠住了戚韫笛的脚腕,却又在光照过来的时候猛地缩进墙里。

戚韫笛瘫坐在地上,方才那根宛如树枝一样皲裂粘腻又湿滑的东西真的让她生理性的犯恶心。

戚浪比时戎更快来到戚韫笛身边,她蹲下身问:“没事吧?”

戚韫笛在这短短数十秒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嘟囔一句:“没事,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砂雘见人没事,挥挥衣袖后众人手中的烛火纷纷被点燃,照亮了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窄屋中放着四个紧贴墙壁的黄铜柜子,柜门大开,多达十余层,每一层又放置着不同的物件。

看清了这里陈列的物品,戚浪率先红了眼睛,转身一幅就快呕吐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戚韫笛上前关心。

戚浪没有办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时戎脸色也十分难看:“这里摆放的——都是非遗同族死亡的战利品。”

戚韫笛心惊,这满满几墙壁的东西,居然都是尸体?

她走到柜墙前,一眼看到只活灵活现的鸽子,手法是用活鸽杀死再做成标本,鸽子尾部羽翼上绑个象牙哨子。

这东西戚韫笛并不认得,只能问旁边的时戎:“这是什么?”

时戎耐心回答:“古法鸽哨,鸽子翎羽的哨子能吸引更多的鸽子加入群体,你从来没有见过吗?”

这在后世并不多见,甚至已经完全绝迹,戚韫笛根本不认识。

她正要一件件仔细观察,却被谢流光一把扯过去。

戚韫笛本想问他怎么了,就看到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

戚韫笛意识到事情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羽毛,二十一根羽毛。

色泽艳丽,幽兰泛金,带着倾世的雍容华贵。

这羽毛成色看起来极为熟悉,她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谢流光唇角翕动:“这上面有谢焉的味道。”

谢焉死后,有人将他的羽毛收集起来,重新收藏在这里?

什么变态的嗜好?

戚韫笛一时间也有些反胃,但还是强忍着从胃部灼烧起来的涩感拍了拍谢流光的肩膀。

谢流光整个人靠在戚韫笛身上,戚韫笛只能暗中使着力气支撑着他。

旁边的戚浪围绕着这方狭小但价值千金的空间转了圈,一锤定音:“这里就是,他们屠杀非遗后,回收战利品的地方。”

戚韫笛闭上眼睛,眼中闪过丝沉重。

而此刻,在谢流光的世界,所有声音都在如潮水后退。

谢流光的脑子里又开始了绵长又撕裂的疼痛。

为什么人类能轻易地进入非遗夜校?楚嵩和当时绑架谢焉的人有什么关系?猎人组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他疲于应对。

恍惚间,他的脑中出现了自他出生起便有的疑惑。

父亲和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母亲在他出生时便总教导他,人类是自私的,是残忍的,是贪婪的。

戚韫笛却满口谎言说自己是母亲的朋友,耗费时间陪他长大,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骗子。

谢流光看着戚韫笛,眼神中的痛苦几乎要将他自己淹没,可戚韫笛只是毫无察觉的和戚浪、砂雘说着什么。

人类都是骗子。

他们会制作点翠,让他抽筋扒骨,让他求死不能。

就像对谢焉那样。

谢流光觉得自己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的影子。

一个是被打断了腿的狗,对着戚韫笛摇尾乞怜,只求她能多看看自己。

另一个是孤僻阴鸷的鸟,不需要陪伴,不需要爱意的浇灌滋长,只懂得捕猎和生存。

他不要做狗,不要把自己的弱点送给她做牵引住羁绊的绳子。

谢流光缓缓蹲在地上,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浓郁的黑。

也许是他蹲的太突兀,戚韫笛终于注意到了谢流光的不对劲,低声问他:“你还好吗?”

谢流光用一个堪称清纯的笑容藏住了眼底的阴郁:“我没事。”

为了引开戚韫笛的注意,谢流光看向正在写写画画的戚浪问:“你们在做什么?”

戚浪头也不回:“记录。”

——记录那些死亡的灵魂,记录那些被遗忘的过去。

在砂雘的帮助下,戚浪很快对这里划分模块分门别类,清点的速度大大加快:“那我们就走吧,我得找人把这里查封。剿灭一个猎人的窝点也是好事。”

楚嵩重伤逃走,背后之人也没有露面,但他们救回了丹青,还拿到了诸多线索,已算得上小有收获。

眼见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几人回到夜校里。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戚韫笛早已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戚韫笛推开门,却没想到门口站着两尊门神,正针锋相对地吵架。

见到她走出来,时戎有些不知所措:“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的?”

戚韫笛虽不明白这两人为何磁场不合,但却有意缓和他们的关系,于是回答:“没有,你们在聊些什么?”

“瞎聊。”时戎并不想让戚韫笛知道他们在幼稚的比谁更了解她,于是看向谢流光挑衅:“一直没顾得上问,所以那天分别之后,你下手挖了他的心头血才来到这里?”

戚韫笛思考了良久才想起时戎是指他们俩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见面时,时戎告诉自己用非遗的心头血可以进入夜校。

她摇了摇头,否认。

时戎手指节轻轻点了点鼻头,语气有些低迷:“可那天在你身上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难道你身边还有别的非遗吗?”

谢流光幽幽抬眸:“不是她挖了我的心头血,是我主动带她来的。所以,在王叔鱼铺里告诉她进入夜校方法的是你?”

“对。”时戎说着,“怎么,怪我让她挖你的心头血了?”

谢流光冷笑:“你以为你能教唆得了她?那个时候你连她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可我从出生就和她在一起生活了。”

戚韫笛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心头血这几个字了,她立刻叫停两人无聊的争吵,转而问:“砂雘好些了吗?祖……我是说戚浪在哪里?”

时戎深呼吸一口气:“砂雘现在能吃能睡,直接上岗当了我们的教书先生,威风得很,你不用担心。”

戚韫笛轻轻的笑起来,有才气的女子当教师,果然很符合她的气质。

见戚韫笛笑了,时戎继续说:“戚浪这个时候应该在操场,大概。”

戚韫笛点头,决定去找祖母。

独自走在路上,微风徐徐,戚韫笛安静的感受着几十年前的清幽与喧闹。

自从来到这里,她似乎很久没有享受过阳光,日晒对于她来说是火热的炙烤。细雨对于她来说是蒸笼与黏腻的湿润。

一切恰到好处。

直到一个少年站在她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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