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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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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她现在右手受伤,只能左手执笔,虽说使用左手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可握笔和握筷终究是有所区别。

徐知然脑海中将簪子的形状构造的完美无缺,可当正式下笔后却汇成一条扭曲的黑线,无奈没辙。

这时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文成画技出众,瞬间如同濒临灭绝的人抓住了那一根救赎的救命稻草,直接找了过来,拜托对方帮自己这个忙。

徐知然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不好意思挠挠头:“那什么,我不是右手受伤了吗,左手使不上劲。”

文成无语:“先进来吧。”

徐知然给二人倒上茶,想到刚刚对方说正好也有事找自己::“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文成经过刚刚那样打岔,竟忘了刚刚想说的话:“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徐知然点头应好,开始和对方研究起来簪子的设计。

“簪头我想设计成栀子花的形状。”徐知然像一旁的文成征求意见:“你觉得合适吗?”

“只要收礼的人喜欢,不管你做成什么样都是合适的。”

徐知然拿过一旁的磨盘,开始研磨。“我想在簪子的根部设计花纹线条,可是我还没想出好的想法。”

文成拿过一旁的纸笔,等徐知然将磨晕染开,提笔点墨,按照对方的想法开始作画,没一会儿一根簪子的模样就跃然纸上。

徐知然看着纸上的画簪,由衷夸奖道:“这么些年不见,画工长进了不少啊,文大师。”

文成听着对方的夸赞没有否认:“这些年画画这门学问我可从未丢过。”看着纸上的画簪皱了皱眉:“只是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徐知然拿起画纸,金黄的光线随着窗户透过画纸,为它上了一层颜料,一根金簪就这样跃然纸上。纯金似乎有点太过单调。

“不如在花蕊中间的位置上增添一抹碧绿?”

文成也想到了颜色有点单一,赞同了对方的说法。配色上的问题解决,二人又开始钻研细节,徐知然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文成跟着对方提出来的去改。

文成一开始还算是有耐心,跟着对方节奏走,可徐知然太挑细节了,好几次刚画完对方就说不行,给文成气的甩笔让对方自己来。

徐知然自知理亏,哄着对方等这次画好后,后面再带她去江月楼畅吃。文成回想昨日在江月楼吃的,味道的确不错,在吃食面前,她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请带着这张图纸麻溜的从我眼前消失。”文成拿着第二十三份图纸,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旁的人。

徐知然见对方完工立马笑脸相迎,图纸非常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模样。上前讨好地替文成捏着胳膊:“累了吧,等会想吃什么。”

文成摆摆手,画了一下午她好似被人抽干了精气神。现在只想好好的躺着休息,但腹中因为没有存粮已经在不停地抗议。

“走吧,吃饭去。”

徐知然将画纸收进怀里,“江月楼?”这个点或许要排队才行,她怕文成太饿等不了那么久。

昨日二人吃完店里就已经排起了长队,现在正值饭点,更是不用想。文成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有气无力道“随便找一家吧。”

二人在客栈附近随意找了一家人少的饭馆,点了三荤两素加一汤,二人吃着绰绰有余。

文成将肚子填的差不多后才开始八卦起徐知然来。“簪子打算送谁啊?”

徐知然没回答对方,卖起了关子:“你大致猜猜看?”

这让她怎么猜?来京城到现在不过也就第二日,徐知然身边的人自己都还一个都没见过,除了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程大夫,结果对方都不搭理她。

文成故作害羞:“人家知道是你要送给我的拉。”伸出左手虚虚打了对面的人一下,“这份惊喜也不知道藏一下,真讨厌。”

又开始了,徐知然哑然。“你若想要,明日我带你去店里买一支便是。”

真无趣,现在有了心上人也不陪自己做戏了。文成大概猜到了是送给谁,“买的哪有亲手做的好,你这簪子,是送给那位的吧。”

徐知然不确定她说的是谁,“哪位?”

文成也故意卖起关子来:“就那个那个,那个谁。”努力回忆的样子“昨日碰上的那位程大夫。”

徐知然诧异对方竟然能猜到是谁。

文成像是猜中对方所想:“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身子慵懒的朝着椅背靠去,“前日我夜观天象,见东南方位有你的一株桃花降落。昨日与你见面,那位女子所处方位正处东南,与你呼之对应。”

徐知然听着这胡扯的话,饮了口茶调侃着对方:“什么时候转行当算命先生了。”

“这你别管,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徐知然将茶杯轻轻放下,“有点半吊子水平。”对她的业务进行评价。

文成其实也不确定是谁,只不过从来到现在,就见过程锦音一人,她就随意瞎蒙,没成想还真给她套上了。

“你不会是在追她吧?”毕竟昨日那人都没搭理她啊。

不是信不过文成不和她说二人的关系,只是要求了程锦音不可以向外透露,自己更是要遵循守诺。

“又被你给算准了,在下佩服,佩服。”徐知然拱拱手。

这样一来,既没有暴露二人的关系,两人偶尔见面也是情理之中。别人若是看见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只需要说是自己对程锦音死缠烂打。有任何不好的事也落不到她的头上,徐知然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并没太当回事。

文成感到不可思议,“真的假的?”徐知然平日里对谁都是温和有礼,不仅模样精致还习得一身武艺。

但转念一想到昨日虽是对程锦音匆匆一瞥,但那人的气质中却透露着疏离,神情中透露着淡漠。追那样的人或许是有些难度。

想到这儿,文成又隐隐替徐知然担忧,“实在不行,咱及时抽身哈,姐会给你留个安慰的怀抱的。”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不是怕你受伤吗。”真看不出来这人喜欢的居然是那样的,“不过你俩性格还挺互补的。”

一个热情爽朗,一个清冷孤傲。

徐知然只是笑笑不做声。只有她知道程锦音在私底下是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多么会说烫耳朵的话。只不过这些她都只想一人私藏,不想说与旁人听。

“啪”的一声,手掌和桌面发出响亮的碰撞。一旁的排骨汤被震得来回晃荡。

徐知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一脸你又怎么了看着文成。

“我想起来方才想和你说什么了。”文成一脸凝重,“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徐知然反手打趣:“怎么,心上人啊,激动成这样。”

文成一脸嫌弃:“我是积多少霉运,才会把那样的人当成心上人。”

徐知然见对方这反应乐了,“怎么个事儿啊?”

昨夜文成无聊在街上闲逛,本想去找徐知然,却被一旁的杂技表演吸引了过去。晚上街上人多,来看表演的人络绎不绝,台上的人表演完一轮后开始由着大家自由打赏。

文成解下腰间的荷包正准备打赏,自己身旁的一个女人忽然将她手中的荷包抢了过去,说自己偷了她的荷包。

她腰间佩戴的明明就是她昨日来京城刚买的新荷包,怎么可能偷了她的,再说,她文成怎么可能会做出偷拿东西这样的事。

她立马就不服,和对方辩论起来,谁知那人看见上面的花纹就一个劲的说是她的。周围人本来就多,经过这样一番吵闹,大家就都看着她俩。

后面不知是谁让她俩各自证明荷包中有什么物品,她二人将这荷包中的物品一一说出,这本就是文成的荷包,自然是文成说的对。

后面那女人没道歉就走了,文成不论如何,都要让那人给自己道个歉才行,这里人生地不熟,文成记得那人的大概模样,想问问徐知然有没有印象。

对方若是不认识,那就自己慢慢找,不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出来,让她郑重地向自己道歉。

徐知然听对方说完,了然。

“她长什么模样,你先描述与我听听,若是对不上这号人,你就再将她画出来,我就算满城贴告示,都得替你将那人找回来。”徐知然跟着义愤填膺。

文成向徐知然投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身型和我差不多,看她讲话的语气挺嚣张的,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徐知然心想,这…真的客观吗?

“有没有什么比较显著的特征?”比如和她一样,裹着个伤到处跑。

“她好像是个瘸子。”文成也不太确定,只是对方离开的时候好像有些一瘸一拐。

徐知然问:“她年龄大概多大?”

文成答:“看样子,和我们差不多吧。”其实那会天都黑了,她看的也没那么真切。

这可就难办了,徐知然的印象中,住在这一片的人里腿脚有问题的女人就两个。一个在她小时候因为恶疾去世,还有一个是东街的宋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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