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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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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彻底搬出蒋家之后,继续以医术为生。靠之前几年积累的人脉和口碑,上门看病的患者络绎不绝,爷爷还经常被当地的官员和乡绅这样的高门大户重金请到家中诊治,虽然爷爷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从未多收过分文,但是仍然很高兴生意兴隆,声誉更佳,似乎一切都在他离开蒋家后变得更加顺利,就连一直合作的供药商家都给了爷爷更好的药材更优惠的价格。经济更加宽裕的爷爷也增加了更多的义诊,帮助更多的贫苦人。

不久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势如破竹,全国人民都积极响应,尤其在农村地区,人民的自发革命浪潮轰轰烈烈,农民都在翘首以待解放军的到来。各地封建势力随着国民党的统治分崩离析,地主资本家们都在仓皇逃窜。蒋家作为当地的大地主大土匪,也风声鹤唳,各家族忙着争抢更多的财产,各自寻找着逃亡的出路。一直伺机逃走的爷爷也打算趁机逃回东北,只是一直针对他的心胸狭窄的蒋家二叔,数次暗杀爷爷未果却仍然始终暗中监视他,颇为麻烦。

一天深夜,爷爷已经准备入睡,忽然从窗外闯入一蒙面人,拿匕首刺向爷爷,招招狠戾,直取爷爷性命。爷爷虽会武功,但是对方武艺高强,根本招架不住,无论怎样闪躲,仍然被割伤数处。爷爷以为他当晚必死之时,蒋琴忽然出现,几招将其打倒在地,一刀割断其咽喉,彻底杀死了蒙面人。

待取下其蒙布时,却发现这个人是蒋家二叔。蒋琴几许意外几许惊讶又几许了然。蒋琴帮爷爷简单包扎之后,又帮爷爷迅速收拾了随身细软,扶起爷爷说现在来不及解释,必须带他赶紧离开。

蒋琴带爷爷去到蒋家码头,安排好亲信驾船,又亲自送爷爷到安全的海域,方欲乘小船返回。分别之前,蒋琴与爷爷告别道,你清清白白的回去吧,以后山高水长,永不相见。

之后几日爷爷与蒋琴亲信在海上漂迫,亲信告知爷爷,蒋琴早知蒋家大势将去,恐解放后蒋家作为连累爷爷,故离婚放爷爷搬离蒋家。也做决绝之状,欲让二叔放过爷爷。爷爷离开蒋家后,蒋琴也亲自或派人随时保护爷爷安全,并用其人脉帮衬爷爷药铺生意。蒋琴一直在暗暗计划让爷爷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但是蒋家二叔的突然出手,让蒋琴为了保全爷爷的性命,只能危急中让爷爷只身紧急逃离。蒋琴从留下爷爷与其成婚,至始至终都明白爷爷不会与蒋家所做作为同流合污,至始至终爱惜爷爷的一身正气,故意保护和成全爷爷,从未让爷爷沾染一丝蒋家的浊气。

爷爷看着渐渐靠近的安东城,感慨万分,情绪复杂,无能为力,一切过往都随着身后的海浪滚滚而逝。

上岸后,亲信与爷爷告别,说蒋琴也已经解除亲信的卖身契,放其自由,自寻生路,说罢就淹没在滚滚红尘不见踪影。

说来也巧,是阴差阳错还是命运使然,无论是能证明爷爷新四军身份和革命历史的新四军领导和战友,还是知晓爷爷在蒋家这段历史的蒋琴亲信,都消失于世,再也找寻不见,真是“造化弄人,你又从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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