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神尊他移情别恋了 > 第123章 向死而生

第123章 向死而生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照花堂。

萧莲舟最近与祝无时下棋总是心不在焉,今日已经输了两局,第三局才开始没多久,又被人吃了一大片棋子。

看他神色恍惚,祝无时便问起他:“最近这段时间,各宗的事情千头万绪,辛苦你了。现下基本上已经安稳,你可以好生歇一段时日,别总把自己绷这么紧。”

萧莲舟落下白子:“只是表面安稳而已。”

祝无时捻起黑子:“能维持表面安稳已是不易。但我想,各宗仙首应当知道当前何者为大。”

“但愿吧。”

看他希冀不大,祝无时又道:“清风门一向支持我们,我想,无论如何,盛宗主当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你可多与盛宗主探讨破敌之计。有盛宗主的鼎力支持,咱们这个讨伐联盟就不会散。”

萧莲舟道:“盛宗主向来大义。”

“讨伐之初,清风门便是最先响应。说起来这都多亏了无涯。”祝无时放下黑子,不紧不慢说道,“若非他当日有远见,怕是清风门自身难保,如何能襄助我们?”

说完,他又道,“当日那样惨烈的场面,他还能预判昊天宗的行动,不得不说,无涯的确有过人之处。”

萧莲舟放下白子,没应。

“想必,这也是你看重他的地方。若换作寻常人,别说拜在你座下,恐怕就是衍天宗的门槛也迈不进来。”

边说,边朝他看了一眼:“这段时间你奔波在外,我瞧着你还隔三差五写信指点他,可是打算以后让他继承你的衣钵?”

萧莲舟淡语道:“你时常来照花堂么?”

祝无时赧然一笑:“跟前的人恐不能将我当瓷器供起来,只有你这里能让我喘口气。无涯性子大大咧咧,不会像其他人事无巨细拘着我,所以我得闲就过来。”

萧莲舟道:“他向来坐不住,想必扰你心烦。”

祝无时道:“除了练剑,他每日也陪我下几局。说起来,我这师叔着实叫人见笑,还让你这小弟子说教了一回。”

萧莲舟随口问道:“怎么?”

祝无时无奈直笑:“他竟敢将我骗去浮楼,还从外面上锁戏弄于我。你说,衍天宗何时出过这样的弟子?”

萧莲舟道:“后山浮楼地势险峻,他也敢带你上去?”

祝无时道:“你莫要怪他,无涯虽然行止张扬,心思却细,他背我上去时道很稳。”

萧莲舟轻轻按下一枚棋子,棋盘上的白子瞬间成活,祝无时轻呼:“嗐!一不留神竟被你吃掉一大片?”

“我怪他做甚?照料师叔本是应该。”

祝无时浅笑:“他细心周到,对我尚且如此,对你这师尊当更加体贴才是,也不枉你日日来信叮嘱。”

萧莲舟道:“训教弟子是我分内之事,道不想他连这些也同你说。”

祝无时道:“你跟前小弟子来的勤,我恰好撞见过几回,无涯便没瞒我。他说你信中常关心他的伤势和功课。我记得,以前雁冰和长意在时,你道没这么严苛,怎么对他反道管束的多?”

萧莲舟神色平静:“所谓因材施教,他的性子,岂能不加管束?”

祝无时道:“总归是少年人,你若管束太多,反道适得其反。”

萧莲舟顿了一下,慢慢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我记得当年你刚回衍天宗那段时间,常因扶华仙君和师傅管束而闹脾气,”祝无时笑说起往事,“有一次不知缘何躲到我的衣柜里,我那时也调皮,竟替你瞒着。宗里上上下下急得团团转,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见扶华仙君失态。”

萧莲舟没应。

“你这样性子的人都不堪管束,何况是他?”

萧莲舟道:“陈年旧事,难为你还记得。”

祝无时手上的棋子半天才落下:“你我认识也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你向来都不是严苛的人。多嘱托也是好事,只怕少年心性,难晓你用心良苦。”

萧莲舟看了他一眼,甫一落子,祝无时就笑,萧莲舟这才发现,这步棋一落,便是给对方漏了个最大的破绽。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这局棋,他又输了。

他将棋子放回棋盅,算是胜负已定:“我输了……”

祝无时道:“若是无涯,定要将方才那枚棋子捻回去不可。”

萧莲舟道:“落子无悔,岂有不作数的道理?”

祝无时也放下棋子,将袖口整理好:“这便是你我下棋少了趣味的缘故。我们都太在意这些一板一眼的东西,却忘了下棋本身就是为了怡情而已。”

萧莲舟拿过茶小啜了一口:“你今日似乎感慨颇多。若是他真能替你解闷,我便叫他得闲就到秋风堂陪你下棋。”

祝无时看向他,嘴角勾起浅浅笑意,更显得温和儒雅而又眉眼多情:“当真?”

萧莲舟有一下没一下的盖着面前的茶:“等他回来,我便同他说。只是他随性惯了,向来没什么规矩,恐怕会……”

祝无时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忧虑:“你不在时,他与我相处倒也融洽。不如,你把他给我吧?”

杯盖滑落,落在杯口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

祝无时嘴角笑意更浓:“舍不得?”

萧莲舟道:“若是寻常弟子,指给你也无妨。无涯既拜我为师,哪有让他另入师门的道理?”

祝无时玩笑道:“可他从来都没唤过你师尊,这师徒名分还值得商榷。”

“心存敬意岂不比虚名更可贵?”

祝无时道:“莲舟此话差矣,名分二字怎不重要?正所谓名正则言顺。莲舟虽有敬畏,可其他人却不一定,这名分二字也在于时时提点,让旁人知道何为尊卑上下,何为尊师重道。”

萧莲舟看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谢师兄,你回来了?”

谢无涯一进门,就瞧见院中两人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二人气韵本就相似,对坐院中树荫之下,都是风姿绰约,格外赏心悦目。

不过谢无涯看上去却有些灰头土脸,形容间更是难掩疲惫。

“无涯回来了……”萧莲舟未曾开口,祝无时却先问。

谢无涯走过来,朝他二人见礼。

祝无时问:“怎去了这么多日?不是说只是个小邪祟么?”

谢无涯简明扼要的总结成一句话:“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祝无时:“瞧你脸色不太好……”

“不碍事。”

“我与莲舟方才还说起你。”

谢无涯怏怏的,对他的话题并不十分感兴趣,萧莲舟接过话道:“途中劳顿,添壶茶来,就去歇着吧。”

谢无涯拿过桌上的茶壶去加了水,给他二人斟好,便回了房间。

祝无时神色默然,萧莲舟颇有意味的说道:“再来一局?”

两人又下了几局,祝无时被杀的落花流水,只得弃子投降:“你这是非要赢我不可。”

萧莲舟道:“你若把飞到天边的心思收回来,我不一定能赢你。”

祝无时看着他道:“那你猜我方才在想什么。”

萧莲舟道:“你的心思我如何知道?”

祝无时笑笑,没再多说,看了一眼快要沉坠的日头:“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改日我定要赢回来。”

祝无时离去,萧莲舟却在外面坐了许久,他将手上的棋子一枚一枚放到棋盘上,又一枚接一枚收起来,直到余晖尽数没入青峰,院子里落下暗影,这才起身。

谢无涯的房间没有亮灯,也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早就歇下了。

他立在外面,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今天赢了祝无时好几局,但丝毫也没感到愉悦。

他的确不想输,可这赢,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他脑海里无端浮现谢无涯那张惫怠的脸,是除邪不顺利?还是生了病受了伤?他不知道。往日随口便能问起的问题,今日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想,以后还是要把人带在自己身边,不然,下回不知会被指派去做什么。

他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确定今夜不会再打开,这才抬脚朝自己房间去。

房门一推开,他就觉察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不知缘何,他竟有些隐隐的悦然。

他清楚这股气息属于谁,那种熟悉就像是刻在大脑里,仅是瞬间就足以辨别。

房间里暗影重重,他看不清,但还是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刚阖上门,腰间突然一紧,有人从身后抱了上来。

那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围拢,将他整个人牢牢困在里面。

但他并没有惊慌,他知道贴着他脊背的这个人是谁。只是,他很少会主动靠近他。自从与他剖明之后,这个人似乎总是有意回避。

他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他了。

腰间的手收的很紧,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更主要的是,这个人贴在他身后,下巴支在他肩头,均匀浅淡的鼻息若有若无的打在他颈间,明明什么也没做,可他身上的温度还是灼烤到他的神经。

房间里静的出奇,甚至连对方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事实是,不知为何,他忽然对这个人的气息变得敏感。

“无涯……”他轻轻唤了一声,出声才发觉夹杂着一丝颤音。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大事不妙,便试图推开他,但腰上却环得更紧,勒得他生疼。

他不像是在抱一个人,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

“无……”

“我只是……想抱抱你,莲舟……”

沙哑的声音听的萧莲舟心头一软,他并不想纵容他,但此刻更不想他失望。

他覆上他的环在他腰间的手,柔声问他:“怎么了?”

人在他颈间摇摇头:“我只是……有些想你了……”

萧莲舟有些诧异:“你从不说这些。发生什么事了?受伤了?”

他埋在他颈间,像一只寻求温暖和庇护的幼犬:“没有。”

萧莲舟转过身,伸手覆到他背后,腰身登时被箍紧,他的鼻尖若有若无蹭在他脖子上,气息一落便惊起一阵不自觉的颤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到他手腕上,刚想替他切脉,指尖就被握住,一只手扣合进他的指间,与他掌心相贴。

“我在濉安碰到赵长意……”他轻声说着,声音很低很低,但在两人之间已是足够。

“长意好吗?”

“好……”

“那你怎么……”

“他要成婚了,估计以后不会再回宗。”

萧莲舟道:“聚散来去,不必强求。”

“我明白,”他往他颈间埋了埋:“我只是想起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见我此生所愿尽皆落空……”

萧莲舟拍拍他的脊背:“梦而已。”

“我也希望那只是一个梦。莲舟……”

“嗯。”

“这回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跟你好好的。不求你十分心思都用在我身上,只求一分待我真诚就好……”

萧莲舟静静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声音里分明不带一丝情绪,却字字叩击在他心上。

“这一次,我不那么贪心,是不是就能如愿了,莲舟?”

萧莲舟道:“梦里,我不好么?”

谢无涯道:“你很好。待我也很好。”

“那你担心什么?”

“担心有一日,你腻了、烦了、厌了……我宁愿你薄待我几分,让我求个长久。”

“无涯……”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至心头,萧莲舟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微微拢紧。

沉默了片刻,谢无涯又缓缓道:“如果……有朝一日,你要弃了我,不必让我知道。选一个清凉的早晨、亦或任何寻常时候,给我一杯茶,悄然了结便是。”

萧莲舟心口无端一涩:“你胡说什么?”

“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得你垂爱,何惜此身?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萧莲舟察觉腰上被系了什么,伸手一摸,却似是一个荷包。

“这叫如意袋,说是能顺心如意。荷包里有一个内袋,我在返程途中制了一味毒药放在里面,无色无味也无解药。若是遇敌,便用它杀敌。若是……”

“无涯……”萧莲舟越听越不对劲,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制毒让人毒杀自己?

谢无涯道:“这药比别的都好用,见血封喉,片刻便能尸骨尽化,我还燃了两道碎魂符在里面,死后魂魄全消,再无半点痕迹。”

萧莲舟有些失望:“你便如此不安?非要做到这个程度?”

谢无涯抱着他,哑然道:“现在我安心了……”

人渐渐安静,声息细微,两人立在门口,直到外面彻底黑透,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萧莲舟一动不动,肩头的人却似睡着了一般安静。

他向来不信口头上的壮烈,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欣赏那种死亡与爱并行的献祭式般的感情,但他不信那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他依旧感动于他的诚恳,他的心也在一遍遍不受控制的堕落。

“无涯,你是不是累了?”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

肩头传来惺忪的回应:“有点……”

萧莲舟道:“回去睡吧。”

谢无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灼热的气息激荡起一片漾漾涟漪:“不想走……”

萧莲舟心头微紧,不禁掐紧指尖,却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悸动:“你刚回来,定然疲惫,还是回房休息吧。”

“你不想我留下?”

滚烫的气息从下颌逼近耳廓,低沉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喉头滚动,心跳加速,仍勉力按下心头的渴望:“还是……回去吧。”

腰上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松开。萧莲舟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本以为自己不喜人触碰,可方才,他竟指望着他能更进一步。这个适用于任何人的禁忌唯独对这个人无能为力。

“那我回去了。”

“嗯……”

他应着。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此刻他要强行留下,强行做任何事情,他似乎也并不十分抵触。他甚至希望他能强硬一些,就像那一夜……

他恍惚记起那个雨夜,他本意并没打算进展如此之快,可忽然就鬼迷心窍,甘心任他摆布。

黑暗中,他听到走向门口的脚步声,却半天不见他开门,他刚要开口留他,一只手从腰后将他揽住,接着,声音被尽数堵进喉咙里。

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却本能般回应起来。

腰带忽然松开,衣衫尽落,他方才反应过来,已是气微力弱:“无涯……”

“我想要你。”

……(删)

爱意直白坦荡、热烈汹涌,带着死亡并行,他再无所畏惧。

月亮哆哆嗦嗦从屋顶移开,不敢于窗口窥视半分。

……

萧莲舟一连三天下不了床,谢无涯忙前忙后,做贼似的去青赋那里讨了些药回来。

给人仔细涂抹好,看人难受的缩在被子里,他更是内疚。

萧莲舟虽然性子温和,在床笫间却向来不喜欢那些温柔把戏,但他还是头一回把人搞成这样。

“我……下回一定温柔些……”他坐在旁边也不知跟人保证了多少回。

萧莲舟不得不睁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难为情的话:“无妨……”

听人声音哑的厉害,谢无涯蹙眉,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口:“还疼吗?”

萧莲舟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他看到真切的疼惜与怜爱。

虽然他早就见过这样的眼光,可每次看到,仍旧会为之动心。

“下回不要这样了……”

“你不喜欢?”他忽然问他。

谢无涯轻轻揉着他的喉头:“我喜欢,但如果会弄伤你,还是不要了……疼吗?”

他眼底动了动,轻轻吐出一个字:“疼……”

谢无涯和声道:“我拿了药散,喂你喝些?”

他很快用温水兑好,又亲自试了温度,确定适宜,才拿汤匙喂他喝了些。

萧莲舟看着他,他认真的样子仿佛不是在喂他喝药,而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他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恍然记起,他很少在他面前表现的在意,而他也是头一回如此光明正大的审视他、端详他。

“你在看什么?”谢无涯问他。

“想知道?”他示意人附耳。

见人果然俯身凑过来,萧莲舟伸手捏住他的耳垂,两人对视。

谢无涯笑问:“这样有看的更清楚吗?”

萧莲舟摇头:“我想看的再清楚些。”

谢无涯俯的更低:“这样呢?”

“再低一点。”

此时只要萧莲舟微微抬头,刚好就能碰到他的嘴唇,但他没动,只是看着他,眼底的温情一点一点溢出来,黏得要命。

谢无涯心领神会的吻住他,方才的药味在彼此口腔里漫开。

缠绵一吻以萧莲舟蹙眉吃痛结束,谢无涯松开他,不好意思的替他拉好衣襟。

萧莲舟眼尾潮红的看着他,口里细细喘着。

“咱们……还是都别乱动了……”谢无涯移开视线,心虚提议,“你先养伤。”

他又去旁边喝了两杯凉茶,萧莲舟看在眼里,眼角漫开笑意。

这时,他又才道:“无时说,让你得闲去陪他下棋。我想,你若是没什么事,便去秋风堂陪陪他。”

谢无涯走过来:“我?我又不擅下棋,他若是想打发时间,可以来照花堂同你手谈,找我去做什么?”

萧莲舟道:“许是觉得与你投契。”

谢无涯疑惑:“不是你与他才更投契?我跟他投哪门子的契?”

萧莲舟道:“若非投契,他也不会指名要你去。想来,是你棋艺有独到之处。”

谢无涯失笑:“棋品不好算不算独到之处?他还说我除了不好棋之外,就像个臭棋篓子。找谁下棋不好,非要找我这臭棋篓子?”

萧莲舟被逗笑,拉扯到伤口忍不住干咳起来,谢无涯忙替他顺了顺。

门外有弟子叩门:“云泽君,清风门来人,长老请你去一趟灵晖殿。”

谢无涯心里咯噔一下,萧莲舟现在这副模样,如何去见清风门的人?

看出他的忧虑,萧莲舟宽慰道:“没事,帮我更衣。”

谢无涯按下他:“你这样怎么去?”

说完,朝门口问:“来的可是盛宗主?”

门口弟子答:“是盛二公子。”

谢无涯一听,立马放心了:“你好生休息,我去向青霄长老帮你告假。既然来的是盛明朗,也不必你亲自接见。”

萧莲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应允。

……

盛明朗突然来衍天宗,谢无涯还当清风门有什么要紧事,但事实证明,他纯属闲得无聊。

整日在衍天宗晃荡,也不惧旁人说他无所事事、毫无长进之流的话。

“这讨伐昊天宗,有这么多宗门联合抗击,清风门有我大哥和师兄他们,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纨绔,这种事哪里轮得到我来考虑?我该吃吃该喝喝,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谢兄,你说是不是?”

当一个人的脸皮厚过城墙,你会发现,他的话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盛明朗边在饭堂发表狂言,边指着面前的鱼汤道:“现在衍天宗的伙食这么紧张吗?这鱼还没满月吧!”

谢无涯懒得搭理他,挑了几个清淡的菜放进食盒。

“这是给谁的?”他问。

“云泽君。”

“听说云泽君病了?”

“……嗯。”谢无涯面不改色。

“怎么突然病了?什么病啊?”

谢无涯干咳一声:“你吃完了吗?没吃完继续,我先走了。”

“欸,我说谢兄,你着什么急嘛?”盛明朗不得不跟出来。

谢无涯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说。”

盛明朗一脸敬佩:“还得是你啊,谢兄。一眼就看出我此行必有深意。”

深不深意他道没看出来,只是这人这几日进出一直跟着他,明显是有话要说。

“有事说事。”

盛明朗左看右看,搓了搓小手道:“我这次来,的确有件事想麻烦你。”

“你的画本子我无福消受,另请高明。”

“不是画本子。我就是想问问你……”他左看右看,“关于那方面的事……”

“哪方面?”

盛明朗一脸无奈,拽着他去了自己落脚的精舍,急切道:“那方面啊。”

谢无涯一头雾水:“哪方面?”

“就是那方面啊。”

他疯狂用眼神示意他的下半身。

谢无涯脱口而出:“你有问题?”

“!”盛明朗捶额,“你怎么那么笨?”

“你支支吾吾,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说就说,我还有事。”

“我说我说,”他没好气的又将人拉住,凑过来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道是附耳过来呀。”

谢无涯不耐烦的凑过去,盛明朗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谢无涯一脸疑问:“你问这做什么?”

盛明朗道:“我……那我不是没经验吗?但我知道你有啊,好兄弟就应该讲义气嘛,你快跟我说说……”

谢无涯五官都快皱成一团:“这种事,你问我?”

盛明朗狠狠点了点头:“阜宁那个小倌不是你的男颜知己吗?你肯定知道。别藏着掖着嘛,谢兄,你就跟我传授传授,我一定洗耳恭听。”

谢无涯忍住一巴掌扇飞他的冲动:“你专程来衍天宗,就是为了问这个?”

盛明朗一脸诚恳的点头:“很有诚意吧?”

“盛、明、朗,”谢无涯咬牙道:“你就不能买本书自己看?”

“我看了,”盛明朗无比认真道,“但我还是害怕……谢兄,你不怕吗?你跟我说说,那种事到底舒不舒服?还是说会很痛?会痛死的那种?”

“我、不、知、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是躺着比较好,还是趴着?”

“……”

“我喜欢躺着,可是躺着我就不能吃零嘴看画本子了,我觉得还是趴着吧。”

“……”

“谢兄,你一般是躺着还是趴着?”

“闭、嘴,你知不知羞?”

“这里又没别人。谢兄,你就告诉我嘛。你怎么这样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道理你明不明白?我要是痛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那些画本子都白看了是吧?”

这还怪上他了?谢无涯真想一把拧了他的废料脑袋。

盛明朗拽住他的胳膊又扯了扯:“谢兄,你就帮帮我嘛,我在清风门已经苦思冥想琢磨很久了,又不敢问别人,要是被我大哥知道,肯定会一剑劈了我。所以才专程来向你讨教,你可一定要把你的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我啊。求求你嘛。”

这一刻,谢无涯真希望这个人没这么信任他。

不知道某个人知晓他竟然跑来问别人这种事,心里是何想法?

“自个儿琢磨。”谢无涯撂下一句,提着食盒就离开了。

“谢兄……”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向死而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