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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梦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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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谢玉衡穿着雪白里衣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烬熄灭,红色的蜡烛淌在桌面,凝固成一滩。

他丝毫不在意,仍旧枯坐在椅子旁,轻轻笑着。

指尖一点点的抚摸着那只鲜红的羽毛,原来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鹦鹉是刘宝赣的。

难怪它们会说一样的话。

人前对孟挽桑说着花言巧语,再好听不过的话。人后,单单只有他时,便会压着嗓子,一遍一遍的叫着畜牲,假货。

它那条柔软的舌头,可真会翻出花来。

他都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如此干脆利落,这么轻易的就将它给掐死了。

因该留下这只鹦鹉的性命,在多玩上些时日的。

谢玉衡抚摸的动作停下,他想起来了,白日里刘宝赣说过,这些破烂玩意他多的事。

这么有趣的东西他既然不喜欢,那就给他吧。

他小心的将这支羽毛放起来,起身推开房门,悄无声息的出去。

等他在回来时,漆黑的夜渐渐结束,四周仍旧静悄悄的,鸟雀声不断的传入屋中。

紧闭的窗户被推开。

几乎瞬间,立在枝头的鸟儿各自振翅飞远,噗嗤噗嗤声急促的消失。

窗户中匡映出的那张脸干洗干净,漂亮的面孔上,那双始终像蒙着一层雾气的眼底终于透露出一点情绪。

很淡很淡,是一点点的失落。

耳边清净下来,谢玉衡可惜的将窗户关上。

眼底多了淡淡的不喜。

昨日忆金堂里刘宝赣骗了他。

刘宝赣的屋子里无趣的很,既没有鹦鹉,也没有其它有趣的东西,不像他白日里所说的那般全是宝物。

谢玉衡取过桌上那支鲜红的羽毛,摩挲着金属的勾子,用指腹用力的扣回耳朵上。

几日没带,耳朵上落下的耳洞已经渐渐愈合,眼下又带上,伤口在此破开,带出一点血珠来。

被他随意用指腹抹去。

今天春花起的很早,他很早就听到院子里叮叮咚咚的声音了。很巧的是,谢玉衡刚将羽毛带上,春花就来唤他了。

孟挽桑看到谢玉衡时微微愣了愣。

她今日穿的也是一套红色的小袄,同谢玉衡身上的红如出一辙,相配的很。

孟挽桑生出一点怪异,但那点古怪又很快消散。

春花不会因此想歪,谢玉衡也不会知道她们穿着的衣裳颜色款式相似,因此只要她不尴尬,一切都没关系。

唯一的意外是,陆南珍今天也来了,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衫,袖口用绳子绑起,不像平常闺中女子的穿着打扮,要干净利落很多。

只是陆南珍的神态扭扭捏捏的,孟挽桑问起,她才支支吾吾的说。

“父亲非得要我同你一起习武,不然我才不来呢!”

陆南珍想到了那日的情形,脸色有些发白,只是那双眼睛黑亮,更加坚定了想法。除了那一点变扭,孟挽桑能看得出,她应该也是愿意习武的。

这几日陆南珍因为前几日在宴会上,这么轻易的就同苏念烟被掳走的事,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即便她同孟挽桑不对付,但这次陆阳飇没有废几句口舌,她就乖乖的到孟挽桑这来同她一起习武了。

毕竟日后她可不想,在被人抓走,还是这幅凄凄惨惨的脆弱模样。

实在是憋屈的紧。

除了提心吊胆的坐以待毙,其它任何事都做不了,如同待宰的羔羊实在难受。

而且她当时不止一次的害怕,明明自己还这么年轻,害怕自己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

若是这样,她陆南珍实在不甘心!

下定了决心,如果孟挽桑不肯,她也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意外的是孟挽桑没有多说,就点头答应了。

“想学那就留下来一起吧。”

孟挽桑的嗓音不咸不淡,没拒绝,也不见得多热情。

陆南珍暗自松了口气,表面上却极其傲娇的轻“哼”了声。

恰好发现从门口进来的谢玉衡。

今日谢玉衡换了身衣裳,没在穿昨日那件黑色的,而是昨日孟挽桑亲自为他挑选的红色衣衫。

头上那顶金镶玉发冠将墨发竖起,他带的并不端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歪。只是他都颜色好,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忽略这些细节。

看惯了谢玉衡穿白衫,现下着红装仍旧惊艳,丝毫没有被艳丽的衣衫下压瑰丽的颜色。

离的近了浓重的苦药味溢出,陆南珍这才返现,他手中还端着一盏瓷碗。

孟挽桑熟秽的将碗端过,在陆南珍惊愕的目光下,将碗里的药喝的精光。

陆南珍光看着就打了个呕。

孟挽桑到是神色淡定的把碗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谢玉衡最先出去,陆南珍没有跟上去。同孟挽桑一起到窗户边上,看了眼刚站定在树下的谢玉衡,见他扶着要建的佩剑神色复杂。

“他还练剑?”

孟挽桑的神色很淡,语气却是坚定。

“练,为何不练。”

落在陆南珍的耳中,倒是多了一点冷血。

谢玉衡手腕脚腕均有伤的事她昨日已经知晓,可如今孟挽桑人就要他习剑,丝毫不管他的安危。

她就这么心急,让谢玉衡成为自己的待卫,还是单单只是想要折磨他。

可不论那种,都让陆南珍不喜。

“孟挽桑你明明知道他不能练剑!”

“他要练剑。”孟挽桑不为所动,拄着头望着窗外那道赤红的身影。

“不可理喻。”

陆南珍沉着脸,骂了一句就离开,孟挽桑却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等隔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不可理喻。但这是谢玉衡自己的想法,同我有个关系。”

似答非答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等陆阳飇来时,看到谢玉衡身上的佩剑,就知道昨日劝解无果,他还是要学剑。

侧头瞥了一眼窗户里头,撑头望着这里的孟挽桑,这就是她的选择吗?还是谢玉衡自己的选择。

陆阳飇略微拧眉,但这次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头呵责了,谢玉衡身侧懒散站着的陆南珍。

“你站好了!”

等陆南珍将腰背挺直,才移开视线落在谢玉衡身上,难得多了一点怜悯。

“你既然想好了,那就开始吧。”

谢玉衡握着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陆阳飇教他的剑法,只可惜他手中的剑,每次丢只能跟着剑势走完一半,都会在中途脱手,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的飞出去。

陆南珍原本就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扎马步,见此每每都要挪开一两步,离他更远些。

孟挽桑坐在窗遍,一眨不眨的看着谢玉衡练剑,视线飘忽不定。从他舞动的剑身上一开,落在他耳畔那只不断飞舞的红色羽毛上。

孟挽桑看的时间越久,脸色也就越那看。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晚了。

陆阳飇本就是百忙之中抽时间教他们习武的,眼下过了时辰就又要离开,去处理事务。

陆南珍扎了许久的马步,整张脸都已经通红,见陆阳飇离开,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谢玉衡,也赶忙跟在他身后离开。

院子里就只剩下谢玉衡一个人,握着把柄轻巧的长剑站在光秃秃的树下。

“谢玉衡你进来。”

孟挽桑放下手里温热的茶盏,起身到梳妆台那边翻弄了一番。

刚转身,谢玉衡恰好提剑进门。

空气里隐隐浮现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拨剑的那只手,虎口已经被磨得一片血色。

剑柄上也糊上了一片血渍,多余的血地伸着食指曲起的骨节滴落。

孟挽桑将手里刚翻找出来的白玉瓶递给他。

她不知道书中谢玉衡是如何学会剑法的,但此刻孟挽桑无比清楚,眼下的谢玉衡是断然不能在练剑了的,否则他的这双手算是彻底废了。

日后别说此后她保护她了,说不准日后还要她找人专门来伺候他都说不准。

“手上涂好药,把剑放回去吧。”顿了顿,“明日不用在练剑了,你就同陆南珍一起扎马步,之后学些拳脚功夫就好。”

谢玉衡将瓶盖打开,取药膏的手停下。

“殿下不要我练剑了。是觉的我愚钝,学不好。终于对我失望,想要将将我抛弃了吗?”

“剑还是要学的,但不是现在。”

他将手里握着的剑放下,弯着眉眼笑了起来。

“这样啊,那我日后在学。”

孟挽桑看着他这乖顺的模样有些不舒服,他近来对她越发百依百顺,就像一具任她操控的傀偶,就好像不管她下达什么指令,谢玉衡都会遵从她的指令去完成一样。

就像刚才,她想要谢玉衡学剑,他就不管不顾的去学,即便知道自己在练下去双手就会废掉,还是没有反驳。

孟挽桑的视线落在他的指尖,又望向已经一片血色的虎口。

那只握过剑的手,现在还在不断地小幅度抽搐着。

即便昨日那老大夫说过,谢玉衡的手算是废了,平日里能够自由活动就已经是奇迹,她虽然惊讶,但仍旧是抱有希望的。

觉的他日后尽然能握的住剑,杀得了人,那就说明,他的手还没到那种严重的地步,可是现在她亲眼瞧见了才知道谢玉衡手腕上的伤倒地有多严重。

“我来吧。”

孟挽桑到底还是生出一点怜悯心,取过谢玉衡手里的药瓶。

先用帕子,将谢玉衡虎口上的血擦去,才取了药膏一点一点的给他抹上。

“谢玉衡我昨日只问了你是否想学武,可习武有很多种,却未曾问过你是否想练剑,我今日便再问你一次,你想学剑法吗?”

沉默了片刻,谢玉衡仰着头,反问她。

“殿下想要我学剑法吗?”

孟挽桑没答。

谢玉衡也没着急,拿过她先前擦过血放在一侧的手帕。

将手指上取出的药膏一点点的擦去,他的动作有些用力,擦得指尖那道细小的伤口豁开,滚出一滴血珠来。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梦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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