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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苏予瑶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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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咱们什么时候走?”飞花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被罚站的苏予瑶。

“闭嘴!没看见我正在被罚站吗?”苏予瑶的嘴撅的老高。

“团月!团月!你忙完没有?我接你回去啊……”朗织贱兮兮的声音远远传来,看到在石屋门口罚站的苏予瑶惊讶地问道,“诶?!瑶儿?!你怎么又罚站了?!”

苏予瑶赶紧回头,说道,“朗织爷爷!您进去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替我求情!也不要帮我说话!听见了吗?!”

朗织看了看捂着屁股鼓着脸的苏予瑶,义愤填膺地说道,“又挨打了?”

“我愿意挨打!朗织爷爷!我求求您,什么都别说!”苏予瑶看着朗织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赶紧求道。

“真不像话!”朗织黑着脸迈步走向石屋。

“朗织大人,您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您!”管樾把朗织迎了进去,对站在门口的苏予瑶说道,“苏予瑶,你带飞花仙子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商量很久!”

“可是……娘娘她……”苏予瑶忌惮着卿月的脾气,不敢轻举妄动。

管樾看着苏予瑶害怕的模样,微笑着走上前,递过去一袋铜钱,轻声说道,“你们先去玩儿,我帮你们求情,如果成功了,你们玩儿也玩儿了,吃也吃了!如果我失败了……你们也就是多挨一顿骂而已……”

苏予瑶接过铜钱,想了想,好像是……有点道理!

她笑嘻嘻地拉上飞花,掂了掂钱袋,轻声说,“谢谢樾儿哥哥!那我们先走啦,你说的!要替我们求情!”

管樾微笑着点点头,看着苏予瑶和飞花的背影渐渐远去。

身后的石屋里,传来朗织的吼声,“团月!你是不是又打瑶儿了?!诶?我跟你说,你别跟我瞪眼睛!管箫大人可看着呢!瑶儿犯什么错误了?你又打又罚的?!诶!团月!你还有没有点娘娘的样子了?!诶?你再动手,我可就……诶!你还有完没完了……”

管樾深叹了一口气,走进石屋,对朗织拜道,“朗织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让苏予瑶带着飞花仙子去玩儿了。”

朗织正擎着卿月的手腕,听到管樾这么说,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你说啥?嗷!团月……”

朗织禁着鼻子,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慢慢跪在卿月面前,夹着嗓子说,“你是真下狠脚……那什么……管樾公子……有啥事快说,我还得去趟学苑……”

卿月的眼睛射出两把刀子,扎向朗织的脸。

“团月……别瞎想……我是去找钟婆婆……”

卿月狠狠地白了一眼朗织,冷冷地说道“管箫大人、管樾公子,咱们继续吧!”

苏予瑶拉着飞花跑出朱雀宫,正碰上焦急等待的芳春和坦然自若的白耳。

“仙子!”芳春赶紧上前检查着飞花,“您没受伤吧!”

“瑶儿又挨打了!”飞花指了指苏予瑶。

白耳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前后检查着苏予瑶,“小姐,不疼了?”

“嘿嘿……”苏予瑶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一点都不疼了,我和飞花去豆腐坊,你们在家等着吧!”

“不行!”白耳拽着苏予瑶,满脸正气地说道,“卿月娘娘肯定没同意你们去!”

苏予瑶心虚地抽出手臂,“娘娘同意了!你们放心吧!”

说完,拉起飞花就跑,留下了急得直跺脚的芳春和习以为常的白耳……

“米婶!米婶!我们来看白米糕啦!”苏予瑶拉着飞花跑进豆腐坊,“好香呀!您做什么好吃的了?”

一个干净利索的中年妇人,看着跑进来的苏予瑶和飞花,无奈地笑道,“瑶儿小姐!飞花仙子!您俩的鼻子真尖!我刚炸好的豆干!”

米婶转身端出来一小筐焦黄的炸豆干,塞到苏予瑶的怀中,“拿去吃吧!”

“谢谢米婶!”苏予瑶笑呵呵地谢道。

她一手拉着飞花,一手捧着炸豆干穿过豆腐坊,来到了后院,白米糕正悠闲地嚼着豆渣,看着一圈一圈推着磨的米叔。

“米叔好!又亲自推磨啦?!”苏予瑶拉着飞花坐到了白米糕旁边,一边吃着炸豆干一边看着米叔黑着脸转圈干活。

米叔斜眼看着这几位大爷,气不打一出来,嘟囔着,“什么娘娘赐的好劳力?给我送来个祖宗还差不多?俩姑奶奶见天儿来!这神兽祖宗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好吃懒做一身肥膘!豆渣子都不够它的口粮……”

“炸豆干真是太香了!”苏予瑶嚼着豆干感叹道,“诶?米叔,您说什么呢?”

“哦,呵呵,没什么……”米叔尴尬地笑着应道,“那个……喝点豆浆不?让米婶给你们盛两碗?”

苏予瑶连忙点头,笑着说,“谢谢米叔!麻烦米叔啦!”

“啊?”米叔本来想把这俩姑奶奶支到前院去,没想到,给自己揽了活。

“你又出来干什么?”米婶不满地说,“还想去学苑看风景?”

“瞧你说的,看什么风景!里面那俩姑奶奶要喝豆浆!”米叔无奈地说。

米婶笑着盛了豆浆,递过去,轻声说,“你不得好好感谢瑶儿小姐吗?要不是她,你能有机会去学苑看风景?”

米叔瞪了一眼米婶,有些气恼地说,“竟说没用的!你想想办法把这俩姑奶奶弄走才是正事儿!那匹丑马看着我干活也就算了,她俩来了,也往那一坐!我这……”

“别说了!”米婶使了使眼色。

米叔连忙住了嘴,就听苏予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米叔!还没盛好吗?”

“啊,好了,好了。”米叔尴尬地说道。

苏予瑶领着飞花在米叔的白眼儿下美美地吃喝了一顿,临走的时候搂着白米糕亲了又亲,依依不舍地说道,“白米糕,你要好好吃饭,米婶这里有好吃的豆渣,你要多吃点……”

米叔听得眼袋直抽抽,多吃点?现在这个饭量我就已经供不上了!

“米叔、米婶,我们走啦,谢谢你们照顾白米糕!”苏予瑶拉着飞花一边抹着嘴,一边从钱袋里掏出铜钱放在米婶的手里,“这是这些天我们吃东西的钱!”

“啊?”米婶十分意外,试着推让了一下,“诶呀……不用……”

“您收着吧!下次我们还来吃!”苏予瑶笑着说。

“哦!那好!下次你们来可不许给了!”米婶笑着说完,利索地收起了钱。

苏予瑶拉着飞花并没有回小院,而是往学苑走去。

“回家。”飞花指着回小院的路说道。

“咱不回家,”苏予瑶拉着飞花不松手,“你没听到米婶说的话吗?说米叔去学苑看风景!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风景!”

“会挨骂!”

“你不多嘴,就不会挨骂!”

学苑里传来孩子们嬉笑吵闹的声音,苏予瑶拉着飞花,趴在院门瞅了半天,除了院子更加干净整洁之外,并没有什么风景。

苏予瑶不死心,又拉着全身都在反抗的飞花从院门悄悄走进去,恰巧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头裹粗布方巾,身穿粗布麻衣,摇曳着身姿正收拾着院落。

“羽、羽情?”苏予瑶惊讶地喊道。

羽情抬头望向苏予瑶,“瑶儿小姐?您来有什么事?”

苏予瑶看着羽情,顿时明白了米叔看的是什么风景。

羽情在学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再加上朗织这些天一次都没来过,她又是委屈又是无奈,满脸的蹙眉忧郁。

虽然已经把衣服穿得规规整整,但却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的妩媚风姿,反而增添了一丝小寡妇的无力柔弱感。

这让人揪心的可怜模样,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疼?

苏予瑶上下打量了一下羽情,说道,“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羽情很惊讶,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含着笑说道,“我……挺好的……”

“哦,挺好就行,我们走了。”苏予瑶并不想与羽情有过多的接触,便拉着飞花转身要走。

“瑶儿小姐!”飞花喊住了苏予瑶,“是……朗织大哥让您来的吗?”

“不是!朗织爷爷这几天一直和娘娘在一起,恐怕想不起来看你!”苏予瑶满脸正义地说着。

“哦,”羽情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道,“那……谢谢你,还来看我……”

她又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瑶儿小姐,如果……娘娘不那么生气了,朗织大哥得了空,您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很好……”

“不能!我不会帮你传话的!”苏予瑶拒绝得很干脆,虽然她同情羽情,但是更加憎恶羽情对朗织的感情,便冷冷地说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帮你传递相思?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如果朗织爷爷心里有你,怎么可能一直不来看你?”

“也是……算了……”羽情落寞地低声说道,“本来我也没想着您能帮我,瑶儿小姐,慢走。”

苏予瑶看着羽情这副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便不由自主地应了句,“诶呀……好吧,我帮你传话!但是你可别盼着朗织爷爷能来,他就是想来,我也不会让他来的!”

羽情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微笑着低头屈膝,说道,“谢谢您,瑶儿小姐!”

“诶呀,你快起来吧!”苏予瑶看着羽情,纳着闷,朗织爷爷天天面对羽情,真的把持住自己了?!我是个女人,都要把持不住了……

“瑶儿,”飞花拍了拍发愣的苏予瑶,“小心挨骂!”

“知道了,”苏予瑶对飞花轻声说道,“飞花,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万一让娘娘知道了,我可就……”她拉着飞花刚一回头,正碰上了卿月又冷又黑的脸,“完蛋了……”

“娘、娘娘……”苏予瑶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卿月冷冷地瞥了苏予瑶一眼,连眼神都没有给羽情,径直走了进去。

“羽情!我真是被你害死了!”苏予瑶懊恼地说道。

羽情也有些慌乱,不知道是应该跟进去还是应该跟着苏予瑶一起跪。

没一会儿,钟婆婆就背着药箱随卿月走了出来,苏予瑶见状连忙站起身,笑嘻嘻地往卿月身边凑。

卿月却躲开苏予瑶,淡淡地说,“你愿意在学苑待着,就待在这吧,反正你想传什么话,我都知道,我替你传!”

说着,她拉起飞花的手,轻声说道,“飞花最乖了,咱们回家。”

飞花看向满脸懊悔,忍着眼泪的苏予瑶,“瑶儿也回去!”

卿月却只把飞花拉到身边,留下了一句,“她不回去!”

“嗯?”苏予瑶震惊地看着越走越远的卿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我也要回家!”她哭着跑上前,拉起卿月的袖口,紧跟着卿月的步伐,“娘娘——!我错了——!”

苏予瑶的哭声跟随了一路,卿月被她哭得心烦,一直到迈进小院,卿月才终于被苏予瑶哭软了心,回头说道,“把嘴闭上!像什么样子!”

苏予瑶刚抽噎着闭上嘴巴,就听见屋子里传来朗织夹着嗓子的喊声,“瑶儿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团月这个脾气怎么就是改不了?!”

卿月对钟婆婆轻声说,“钟婆婆等本宫一下。”

说完,大步迈进屋里,只听朗织又连连惨叫。

苏予瑶听得头皮发紧,朗织爷爷这个声音……怪不得找钟婆婆来!帮羽情传话是不可能了,保住自己才是要紧!她不等卿月出来,连忙钻回自己的屋子,躲了起来。

“瑶儿!”飞花提醒道,“你还得帮那个女人传话!”

“闭嘴!”苏予瑶在屋子里喊道。

“她说她很好!”飞花喊道。

“闭嘴!”

“你答应了!还不让我告诉卿月娘娘……”

“闭嘴!快闭嘴!”

芳春有些担忧地拉着飞花,不让她多说话。白耳则连劝说的话都没有,她见苏予瑶关了房门,便坐在屋檐下自在地做着针线活。

卿月铁灰着脸出来,请钟婆婆进去,过了许久,钟婆婆才走出来,对卿月说,“娘娘,朗织大人并无大碍,但是近几日不能太激动,需要静养……”

“净雪的差事还能做吗?”卿月似乎并不在乎朗织的身体。

“呃……虽然能,但是……”

“知道了。”卿月打断了钟婆婆的话,转身对素娥说,“素娥,你去找管樾公子,让他派人把朗织大人送回去,别误了差事!”

“是,娘娘。”

“团月……团月……”朗织被人抬出来的时候,还虚弱地叫着卿月。

卿月却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子。

“那个女人跟你说,她很好!”飞花跑到朗织面前说道,“瑶儿是要给你传话的,但是被娘娘发现了,她说她完蛋了……”

“什么?!”朗织坚强地坐起身,看向苏予瑶的屋子,“瑶儿!你小心点你卿月娘娘!下手太狠了!爷爷护不了你了!”

“闭嘴!”苏予瑶气鼓鼓地喊道……

天色渐晚,水汽逐渐加重,连日来的晴朗又消失在厚重的乌云里。

卿月站在院里,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聚满忧虑,难道九郊山真的会受到水患灾害?难道真的要冒险去侵犯伊母的地盘?如果一直留在这,能安全吗?如果我现在带她们走,来得及吗?

“要下雨了,”飞花呆呆地说道,“下大雨!”

卿月疑惑地看着飞花,“飞花,你怎么知道要下大雨?”

“它们!”飞花指着天说,“来了!”

卿月看着呆呆的飞花,猛然间想起苏予瑶被炸黑脸的时候,飞花也说过类似的话。

“飞花,你之前说过它们会来,是指……下雨吗?”卿月有些紧张地问道。

“下雨了!”飞花摊开手掌,接住细细的雨丝,“它们来了!”

“飞花!”卿月想到了更可怕的事,她猛地抓住飞花的手腕,瞪大眼睛颤抖地问道,“你是不是说过……瑶儿救过咱们?”

“瑶儿还会救咱们……”飞花看着卿月的眼睛,慢慢地咧开嘴巴,瞪圆了眼睛,呈现出一个可怕的微笑,“娘娘,别害怕!有瑶儿……”

卿月不可思议地看着飞花,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惊恐,低声问道,“飞花……瑶儿……会有危险吗?”

“咯咯咯咯……”飞花咧开嘴咯咯地笑着,看得卿月胆战心惊,她不想去深究自己与苏予瑶到底有没有前世之缘,因为不管有没有,今世的缘分怕是解不开了……

“娘娘!娘娘!”白耳急急忙忙跑过来,禀道,“小姐肚子痛!说是……痛的要命!”

卿月正看着飞花诡异的笑容缓着慌乱的情绪,现在又因为白耳焦急的禀报吓了一跳。

她完全忘记自己正因为苏予瑶与羽情的约定而生气,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提起裙摆快步迈入苏予瑶的房间。

“瑶儿!怎么了?!”卿月看着蜷缩在侧榻上的苏予瑶,脑袋嗡的一下,她连忙坐到床边,把苏予瑶扶在怀中,“瑶儿!你哪不舒服?”

苏予瑶的脸蛋儿煞白、一身虚汗,她靠在卿月怀里,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娘……娘……我……难受……”

卿月听着苏予瑶断断续续喊着娘娘,心里绞着劲的疼,她又回想起当初醒来腹内空空时的绝望和心痛。

她搂紧苏予瑶,瞪向白耳,厉声喝道,“白耳!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伺候的?!竟然让瑶儿痛成这副模样?!”

白耳一看卿月发怒了,连忙跪着回道,“回禀娘娘,小姐回来之后一直惴惴不安的,晚饭也只是喝了几口汤。方才,小姐突然说,胸口堵的厉害,憋得喘不上气,肚子像要炸开一样……”

“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才发现?!”卿月怒斥道,“晚饭就不舒服,为什么不禀报?!”

“小奴……小奴……”白耳从未见过卿月如此愤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

素娥听到声音,走进屋子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娘娘,要不要请钟婆婆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卿月把所有的担忧都化成了怒气,无差别地攻击了每一个人。

素娥愣了一下,低身回道,“是!”

苏予瑶又佝偻起身体,腹部的胀痛变成了阵阵的钝痛,偶尔还会有尖锐的绞痛,她虚弱地哼着,“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瑶儿不怕!有娘娘在!”卿月把苏予瑶紧紧搂在怀里,将脸贴向苏予瑶温热潮湿的额头,被她尘封于心底的母性在这一刻被瞬间唤醒,她轻轻拍着苏予瑶的背,微微晃动着身体,嘴里念叨着,“瑶儿不怕,一会儿钟婆婆就来了……”

苏予瑶靠在卿月绵软的胸口,嗅着卿月身上和阿娘一样的味道,她的脑海里又出现那个不敢回忆的火场,她缩着脖子想要避开,却怎么也躲不开扑面而来的火焰,她慌乱地摆着手,惊慌地颤抖着。

卿月连忙握住苏予瑶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前,苏予瑶触摸着她渴望却缺失的安全感,迷迷糊糊地叫着,“阿娘……阿娘……我想阿娘……”

卿月的心又被刺痛,她用嘴唇贴了贴苏予瑶滚烫的额头,焦心地问道“钟婆婆怎么还没来?”

白耳连忙回道,“小奴去看看!”说完,白耳起身退了出去。

飞花则趴在门边探着头看着卿月和苏予瑶复杂的内心情感,突然捏住鼻子,一边跑一边喊道,“臭死了!臭死了!”

卿月倒不出空去管飞花,只能高声喊道,“芳春!看好飞花!别让飞花乱跑!”

“是!娘娘!”芳春高声回道。

苏予瑶在卿月的怀里慢慢安稳了下来,她还是很痛很难受,但是她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沉吟,都能被卿月捕捉并安慰,她享受着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爱护,她放肆地索取着卿月的关爱,因为她不确定,以后还不会有这样被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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