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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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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清正宗内,诸位长老按惯例给她检查了一番身体情况。

结果是:太健康了!

虽然灵力隐约能检测出来,杜长若曾经是受过几次重伤的,但如今恢复的良好,再没有一点残存的伤势。

理论上,她一个阶下囚不被虐待就不错了,受了重伤无人会管,最后等着伤口溃烂腐败,好一点的终成痼疾,差一些的直接死在禁锢之地的囚徒比比皆是。怎么杜长若就能平复如故?

几位长老思来想去,觉得多半是治疗及时、用药不惜,而且,这种痊愈速度,在修真界很大可能是受高人前辈庇护的子嗣所拥有的待遇,受伤时,除了顶级药物治疗,还有前辈高人们灌输浑厚法力,加速疗伤愈合。

所以,难不成万俟空也亲自为她输了法力疗了伤?

不可能吧。众长老一阵恶寒,齐齐摇了摇头,完全想象不到这种画面。

可想而知,在他们心里,万俟空已经与恶鬼没有什么区别了,单是想到他会对人存有一点温情,就会不可置信,觉得是无稽之谈。

最后他们思索来思索去,得出的结论是:杜长若应该本来身子素质就极佳,伤口愈合能力非比常人,这才能够在可怖的魔宫活下去。不错,不愧是我清正宗的好苗子!

他们简直把她的体质想成了超人,脑补了一番她受尽折磨咬牙硬撑,最后凭借离谱的恢复能力才终于熬出了头。

实际只是在魔宫吃喝玩乐的杜长若:……

诸位长老看她的眼神愈发欣慰,其中一位告诉她,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体内的血契需要处理一下。

血契,要不是这位长老告诉她,她差点就要忘记这东西。

但是,她隐约记得血契这东西是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闻者色变的邪术,为什么这些长老会这么平静?

长老:“是万俟空的做的,那没事了。说得通了。”众长老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所以在这些长老心里,万俟空做什么恶事他们都不意外,根本不会感到震惊。

杜长若:……行吧。

长老表示,虽然血契一般情况下只有‘主’方能解,但若是外人合力破解,也有数成把握能将其中联系斩断。

“孩子,你在他手下受苦了,只要斩断这份契约,你就彻底自由了。”

所以说清正宗人士真的挺好的,就算听闻到万俟空与她关系不一般,他们自己有人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一点,但也并没有仗着是她的前辈恩威并施,用正道大义逼迫她继续待在万俟空身边,取得他的信任,从而找机会与他们里应外合夺取万俟空的性命。没有用‘为拯救修仙界牺牲你一人是值得的,你的高尚所有人都会记得的’这类冠冕堂皇、正义凛然的话语劝她去送死,反而更关心她的身体、精神状态,甚至她的自由。

杜长若有些感动。

她就更不想这些人遭殃了:“但是斩断血契的过程,万俟空那边也能感应到吧?”

众长老对视一番,点点头道:“对。不过他人不在这边,对此做不出什么反应,如果强行挽留此契约,我们固然会受伤,但他也会受到更严重的反噬。咳,他应该不会…”

长老没说完,但杜长若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要万俟空没病,就不会做出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来。

杜长若觉得也是,他没有必要留着这个没什么用的契约吧?如果他拼着反噬也要留下这个契约。……嘶,那他到底是有多恨我?

饶是如此,她心里还是有隐隐约约的紧张。

长老鼓励地看向她。

她定了定心,思索道,万俟空如今的心思都在常茹身上,对她杜长若的身份都没什么兴趣,应该犯不着对她这么执着。

应当是稳的。

她安心了,对长老们笑了笑:“那就有劳前辈们了。”

等杜长若突兀出现在魔宫随之又逃跑,接着殿内常茹也不知所踪的事情传到万俟空耳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此时正是两军对阵前。

“杜长若跑了?”

与其他人想的不一样,万俟空的手下都以为他更关心的是常茹无故失踪的事情,因此提前将她身边的人上上下下排查了一遍,又谨慎到一寸寸地检查她所居住的宫殿、所用过的、碰过的东西,殚精竭虑地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这样在得知此消息盛怒的尊上询问下,也能说得出些有用的线索,好让尊上不要觉得他们太过无能,也能稍稍平息些怒火。

他们只是捎带着提了提杜长若出现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在调查常茹逃跑事件上呕心沥血、费了那么大番功夫,不辞昼夜战战兢兢地全方位准备了所有尊上有可能会问的问题的详细解答,就等着尊上询问的时候,尊上不按套路出牌,问起了杜长若。

这就涉及到调查盲区了,苦逼属下:……谢谢,现在的心情就是想死。

连微胥都吃了一惊。

?你新宠都跑了,怎么还惦记旧宠杜长若呢?!这杜长若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哪哪都有她?魔宫是菜市场啊?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来回回地窜?

他又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汇报此事的魔将。幸好他有前车之鉴,这次尊上出征,他就心神不宁,找了个借口软磨硬泡随尊上一齐出行,不然如今在这里汇报情况的倒霉蛋就会是他了。

幸好我机智。

这个灾星杜长若!

被点到名的魔将自然回答不出尊上的问题,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但万俟空显然也没指望他回答。他笑了一下:“两次了。先前看守清月宫,这次看守常茹的将士们,处理了。”

这意思就是要把他们都杀了。

汇报的魔将倏地跪在地上,额头渗出了冷汗,一个字不敢多说,只是道:“是。”

微胥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做鹌鹑状,也不敢求情。

所以他说什么来着,这杜长若就是个祸害。

万俟空站在原地,面色沉郁,看着就心情不好,但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微胥瘆得慌。

接着他的笑意平复下来,眯着眼看了看从他占领以来就一直阴郁的天。天道从来不让他好过,修炼上也好,生存上也好,他甚至都瞧不见一片正常的天。他抿了抿唇,还有杜长若。

大家都想让他不痛快,但他可以自己痛快。

他倏地飞至空中,越过前方将领,停在两军对阵最前面。

一般来讲,打仗就直接打了,哪有对阵这么磨磨蹭蹭的搞法。但是对面怂,怂,却还偏要装强硬,不敢立刻进入战争,却要大张旗鼓地摆开阵势,威慑敌人、笼络军心,鼓舞己方士气。

有没有威慑到万俟空这方暂且不提,但他们自己确实被鼓舞到了,一时士气高涨,群情激愤。

而万俟空这边的人,因为没有接到尊上的指令,只能用一种无语的表情安静地看着对面这一小撮人激动。

万俟空本人更是因为接到了下属关于杜长若逃跑的汇报,没空去管叛军自我兴奋,随便对面列阵,沉着一张脸听报告。

此刻他处于两军对阵前,把正激动的对面吓了一跳,气势瞬间软了三分。但叛军头子身边的人给了附近将士们一个眼神,当即军队里四面八方冒出些激昂着喊口号的人,瞬间把士气又往上拔了几分。

万俟空这方安安静静,等对面喊完了。他们尊上位于空中,笑了一下。

微胥现在看见万俟空笑就寒毛直竖,浑身发凉,他用手捂了捂眼睛,从缝隙里瞥万俟空,就好像这样能让他不害怕一样。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既为对面这些即将倒霉的叛军,也为自家尊上忧愁。

万俟空笑了一瞬,嘴角就又平直了,看着心情并不怎么好,瞧着还有些隐匿的暴躁,如是火山爆发前夕的平静。

他道:“太无聊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对面叛军首领头疼,他完全不想搭话。但万俟空都冲着他发言了,他这边不回应是不是有点怂?于是他洪亮地问道:“玩什么?”

他倒希望万俟空说感觉没意思,退兵不打了,然后他就谢天谢地,赶紧溜走,与万俟空这辈子再也不见。毕竟万俟空是个疯子,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结果万俟空说的是:“赌我能不能三招之内杀了你。”

这是要在正式开战前,两方首领先行对决了。

对面叛军头子心下猛地一沉,接着又是一喜,万俟空这一意思是,只他一人出手,其他人都按兵不动,那只要先应下来就行。

他试探道:“那你要是输了?就退兵再不来犯?”

他一个叛军还好意思说是人家来犯,微胥咂咂嘴。

但是万俟空却没有生气,仍是道:“是。”

叛军头子大喜。

他本来想说,万俟空要是输了,是不是就能将他的一切拱手让之自己。但是怕惹恼万俟空,要是一怒之下连这三招对决都取消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对此还有点遗憾。

他同样跃至与万俟空对等的位置,道:“我先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先手给自己套了身法宝,接着各种宝器砸向万俟空,又使了十成十的法力压向万俟空。

他这拼命的样子只顾自己赢,压根没把手下将士的性命放在眼里。宝器、法力朝着万俟空而去,途中掠过众多将士,看不出把万俟空怎么样了,倒是把这些沿途倒霉将士的性命收割的干干净净。

而那些攻击对准万俟空,至他身前就如阻力一般停滞下来,化为几蓬流沙,簌簌地朝下落去。

对面一点事没有,己方死去这么多人。叛军这边难免就有些慌张和不满,但都被安插在队伍里的人用‘必要的牺牲,战争怎么能不死人’这种话头加之武力镇压了下来。

万俟空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借着法力的尾尖,抽丝剥茧地溯到源头,一根丝线般地一扯,就将因为防备而离他极远的叛军首领活生生扯到了面前,接着手捏住他的喉头,一用力。一脸惊恐慌乱的叛军首领双眼暴突,手脚挣扎,咔地一声,咽了气。

但随即,在他手下的人形逐渐缩小,变成了一个诡笑着的木质玩偶。

“傀儡。”

本应该死亡的叛军头子骤然出现在离万俟空数丈远之地。

他捧腹笑道:“没错,傀儡术,尊上好眼力。早知道要跟魔尊您对上,我怎么可能会没所准备呢?抽丝唤人。真是了不起,幸好我提前准备的是傀儡。”

他心有余悸,但随即又露出了点轻蔑惋惜之意:“不过,我还是高估了尊上,我原以为魔尊您会更难对付一点。但从你提出要两人对决的时候,我就明白世间传言,魔尊万俟空只顾谈情说爱、沉迷温柔乡而磨了爪牙,糊了脑子的事情是真的。”

他很是讶然:“您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跟你一对一的较量吧?”他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不可置信道:“我们是魔修啊,又不是仙修,讲什么信用诺言啊!”

“啧,可惜了。万俟空你的确实力高出我数倍,但也止步于此了。”

话音刚落,敌方阵营将士们齐齐出手,土地微亮,一张巨大的金色罗网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压从空中朝着万俟空压下去。

这本来是对万俟空一方所有人准备的,但由于万俟空提议两方首领对打,一人当先地站在最前面。敌方首领便也调整手段将这罗网只对准了万俟空。

原本是作用于数万人的阵法如今只全力集中于万俟空一人身上,敌方首领心花怒放,这样万俟空受到的威力就更大了,只要万俟空死了,一切都好说,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留着收网就行,只有他这个能对抗天道的怪物才是麻烦事。

叛军头子瞬间毁了约,降下罗网,这还不算完。他一挥手,底下所有将士们一齐将箭矢、剑气、法术等使向被困于罗网里的万俟空。万俟空就如瓮中之鳖,死于其中只是时间的问题。叛军首领舒了口气,觉得这辈子心情就没这么大好过。

而万俟空这边瞧着对方突然放阵突然毁约,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刹那间就见自家尊上被困在了法阵里。

微胥:……

这个局势太乱,我都搞不清楚尊上到底状况如何。

理论上,自家尊上世间无敌,除了天道都没有什么东西能搞死他,都是他搞死别人。而天道也因受尽束缚不好经常出手,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是处于不败之地的。

但是,他天雷伤拖得太久,伤得太重,微胥也难免惴惴然,担心他失败,毕竟他再强也是个人,也会死。而且他刚刚才受到杜长若离开的打击,整个人看着情绪都不好了,要求与那叛徒对打估计是心绪混乱怫郁之下做出的决定,讲道理,微胥也觉得他这决定做得并不好,这次不就出乱子了。

他也急,他一急就想到了让尊上做出这种举动的根本原因还是杜长若。

嘶,这个祸害杜长若!

远在天边的杜长若打了个喷嚏:“啊切,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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