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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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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若不喜欢他,他一开始就知道。但他始终想着,或许,或许她在某一刻会心软呢?或许,偶尔,她对他的反应是有些好感的呢?

但是没有。

都是自欺欺人。

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从来没有。

可他还是要去找她,就像是饮鸩止渴,就像是明知不会有好结果,他还是要陷进去,要去再看她一眼。

他依靠施在他脖颈上的印记发现了她此时此刻在清正宗。这印记只能使用一次,他只感应了一瞬就断了,蓝色印记消逝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她与他的联系就消了。

他再去感应送给她的那根红色手链,乖乖地在魔宫里待着,一动不动,就好像它的主人安安静静,从来没有离开过。

真好。

他笑了一下,嘴角抿得平直,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不好。

微胥也是纳闷。按理说,常茹跑了,尊上不去追常茹,反而又跑去追那个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什劳子杜长若干什么?这杜长若是怎么回事?给尊上下蛊了?那常茹呢?

真是够乱的。

脑残粉陆渊表示:“尊上这叫长情。”

微胥只想淬他一脸,不想和这个脑残玩意对话,长情?长情,会有后来的常茹吗?尊上将她宠上天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所以说就怪啊,杜长若没出现的时候,尊上好好的,也没想着去找她,至少常茹出现的时候,他再没想过。但隔了这么长时间,杜长若一出现,尊上就又喜欢上了,她是什么毒品吗?

微胥好奇:“她是跟谁走的?”

当时魔将汇报的时候,他只顾纠结倒霉杜长若又出现了,没怎么听汇报。

陆渊倒是好好听了,老老实实告诉他:“说是跟她师兄喻行舟走的。”

“喻行舟?”

微胥险些要跳起来,接着脸色变幻,叹了口气道:“那我知道尊上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陆渊:啊?

微胥想的不错,万俟空确实是在生气。

他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个名字,“喻行舟。”初次见他时,杜长若就甘愿为他跳鬼渊。他当时对她无感,只觉得她不够惜命且愚蠢,但现在想来,万俟空简直嫉妒到发狂。

她愿意随喻行舟走,愿意为他跳鬼渊,甚至愿意在鬼渊里替她师兄报仇要杀了他,然后过了这么久,喻行舟一出现,她便再次毫不犹豫跟他走了。

哦,魔将怎么说的?

是她先招呼的喻行舟,喻行舟本来都没料到她在这儿,愣了一下,然后两人一拍即合,欢欢喜喜地走了。

哦,真好。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他受了伤,浑身都笼着一股血气,鲜血的气味在他鼻间萦绕,饶是他自己的血味,也让他作呕,他白着一张脸颦了眉,心情极差,很不耐烦。

就在这时,他倏地呕出了一口鲜血,心脏钻心地疼。

血契,有人在解他和杜长若之间的血契。

他头脑中突兀地想起杜长若对他说的话“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愿意带上这个手链。”“我绝不骗你。”

就算知道她口是心非,他也仍是一遍一遍想要听取她的诺言,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人明知对方说的都是谎言,也要不停地逃避现实,不停地沉溺其中,不停地安慰自己,永远告诉自己,她会心软的,她会爱上自己的。

她发誓了,她保证了。

但都是假的。

该醒了,万俟空。她从来喜欢的都是喻行舟,她一次一次随他走了,现在还要斩断与他血契的联系,他与她现在唯一的一点联系。可笑不可笑?他与她纠缠了那么久,到最后居然只有这么一个彼此仇视时使下的邪术的关联。

他能感受到血契的联系越来越淡,他就这样无所作为,不消多时,这份契约就会被斩断。他与杜长若如今唯一的联系就会消散。

留不住的东西或许就不该再留。

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还是想留。尽管对方视他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他却还是想留下她,哪怕她会恨他,也认了。

他浑身都在流血,但他并不在意,这一路上法力也没有用来疗伤,但现在却用来对抗血契的消散,留下这个毫无意义的东西。

接着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受伤了,那血契就会作用在杜长若身上。但是从一开始血契就被什么东西隔断了,一直都朦朦胧胧感应不到,直到现在才有消散的感觉。也就是说,那份属于杜长若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发作在她身上,如果他坚持挽留这份血契,血契挣脱束缚后,他自己的疼痛会以数倍的形式传给杜长若。他忍心吗?

如果是其他人,想到这里就会放弃了。但万俟空不会,他是个疯子。

这份契约原本就是折磨杜长若所保留的,但现在他却只觉得是他们之间亲密的联系。他宁愿自己承担痛感,也要留下它。

他干脆以‘主’方的命令将‘奴’方的疼痛全部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原本属于杜长若的痛楚都作用在了他身上,他顿时血流得更厉害了,从唇边也不受控制溢出了鲜血,瞬间面白如纸。

但他依旧照常赶路。所以在实力不济蹭着陆渊的剑勉强能跟上自家尊上的微胥看来,就是尊上受的法阵伤再次发作了。

他焦心地使唤陆渊追上去,递给尊上止血丹:“尊上,你先吃点止止血。你的伤势有点重,暂且停一下,臣为您诊疗一番。”

万俟空接过他的止血丹,嚼在嘴里,没等他说完就甩开他飞远了。

微胥:……行

抵抗完属于杜长若的那份疼痛,万俟空又开始对抗血契的消逝,将法力注入其中,那份象征着联系即将断裂的细碎丝线霎时聚拢了些,与此同时,阻止血契消散的反噬也开始作用于他身上,他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他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去,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血迹,继续往那份联系上施加法力。两方力量彼此相斥,那头清正宗的长老们也受到反噬,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承受不住断了法力。

万俟空抓住这份空档的机会,打破了桎梏,夺回了契约主动权。

血契未消。

杜长若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她毫发无伤看着宗门长老们倒地吐血,将他们搀扶起来。

好半晌,恢复过来的长老们道:“血契未解,万俟空抵抗了,我们斗不过他。”

杜长若听完又想笑又想骂人:“不是说他若是抵抗受的伤会更重吗?”长老们都反噬成这样,那他只会更惨,他拼着血流也要保留血契。万俟空,他就这么恨我吗?

这边万俟空面如白纸,看起来倒像是个十足的羸弱病秧子,只有一张脸能看。

他到了清正宗山门,这么一副病恹恹的浑身是血的模样将守门的几位弟子吓了一大跳。

这几位弟子并不认识他,但观他魔气浓重,也明白他不是仙道中人,难免有几分警惕:“道友是谁?来清正宗做什么?”

守门弟子并不太慌张,因为他们瞧着是毫无防备,但实则镇宗大阵开着,一直守护着他们的安危,对方根本硬闯不进来。

清正宗大大小小阵法无数,防的就是他们这种外人,作为修真界第一仙宗,他们的法阵若是有差池,那其他宗门就都不用混了。

所以守门弟子虽然有些戒备,但并不慌乱。

万俟空忽略了他们前一个问题,只按自己喜好答:“我来找杜长若。”

几次弟子彼此对视了一下,均皱了皱眉。怎么杜仙子刚回来就有人要找?而且还是这种浑身是血来者不善的魔修。想到了之前长老们的嘱咐,几位弟子回答道:“杜道友未在本宗,许久之前宗门就与她失去了联系,至今下落不明。”

万俟空一副羸弱小白脸的模样,眼眸盯着他们:“你们开阵还是我硬闯?”

守门弟子被他这大话气得够呛,怒道:“都说了杜道友不在便就是不在,我们诓你作何?你一介魔修不在魔域待,来我们仙门之地作威作福,是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

万俟空身后一行人听他骂得一个激灵,都寒蝉若惊地去瞧尊上眼色。但万俟空看着并没有生气,只是一脚踏进了清正宗宗门内,这是要闯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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