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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一的隐瞒和0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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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野县回来,毛利兰就专心做其他事情,同时等待和叶那边给出鉴定结果。等待结果的过程是煎熬的,但是毛利兰有耐心。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摸到真相的边界。

下午,毛利兰正准备去商超买点吃食准备晚上回来做寿喜锅。在商超的时候遇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新一!不,应该说不仅仅是新一,还有一个茶色头发的女子。两个人并肩在买什么东西。

毛利兰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跟在后面看着,等到他们离开,到货架上一看,是......花生酱和蓝莓果酱?“新一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两个东西了?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女子是谁,感觉真的好熟悉。还有新一不是去办案子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还和一个女子来逛商超买东西。”毛利兰心里想。

怀揣心腹事,买了东西之后,毛利兰回到事务所,心不在焉的。因为有心事,所以好几次锅里沸腾了都没有注意到,还是爸爸多番提醒。“说来,今天柯南也不在家呢......”毛利兰心里想着,“难道,他真的是......”

是夜,毛利兰打开手机,翻到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几次想要拨出去问新一那个女人是谁,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敢拨出去。

毛利兰自嘲地笑了笑,觉得很没有意思,本来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了,两个人却互相食堂,互相猜忌,有什么秘密都不敢说,怕说破了就扯破了遮羞布,倒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下定决心,毛利兰还是打了电话过去,第一下被按掉了,第二下终于打通了:

“喂,兰吗?”

“嗯,嗯,新一,是我。”

“有什么事情吗,兰?”

“新一,你,案子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啊......还没有呢,现在手上还有好几个委托人的案子......不好意思兰,我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毛利兰心里一凉,新一,又欺骗她。明明今天下午还看到他出现在商超,明明今天还看到他和一个女子买东西,他却仍然这么撒谎。难道她毛利兰就这么好糊弄?未婚夫妻,还未走入婚姻殿堂,就开始互相欺瞒,当真可悲。

毛利兰感觉旁边声音有点大,但是还是试探性问了一句:“新一,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花生酱和蓝莓酱了呀?”

或许是噪音太大,工藤新一问:“兰,你说什么?我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新一,你真的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了吗?”

拜托拜托,求你,和我说实情吧,哪怕像安室先生那样,说得有所保留,也好过让我一直蒙在鼓里啊。

“兰,你放心,我办完案子就回去了,我这边还在忙,先挂了啊。”

“新一——”

新一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其实刚刚那一刻,毛利兰差点脱口而出问:“今天跟你逛街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你不是说你在办案吗,为什么回来了,回来了还不和我说反而和别的女人去逛街了?”但是,没有问,总感觉如果问了,一切镜花水月,都将化为泡影。这场恋情,就跟布满虱子的华贵袍子,看上去美丽,实则面目全非。

挂完电话,毛利兰睡不着,心里却是越来越着急等待鉴定结果,似乎想给自己一个证明。

阿笠博士家:

工藤新一挂掉电话,却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毛利兰会问这些问题。

“大侦探,电话打完了?”

“嗯。灰原,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服药变回来啊?还和我一起去商超,你难道不怕......。就算组织去了美国,但是我跟你说过,贝尔摩德不知原因的有时候还在日本徘徊,你不怕被她发现吗?”

“那不是有你这个大侦探吗?”

“你......”

“怎么,你不怕变回来被组织发现,我就一定要怕?”

“这倒真不像你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研究有一定进展了,我们可以延长一些恢复时间了,但是还是相当不稳定,还是稳定了再说。”

“我知道了。”

灰原哀心里冷笑:“工藤君,你或许不知道,今天她也去了商超,并且我看到她看到我们俩了,所以她才会打这个电话吧。到现在你还不肯和她说明情况,失去她,是你自己活该,怨不得别人。”

过了一天,晚上,毛利兰打算去找一下妃英里,临走前发现毛利小五郎没带钥匙,心里叹了口气。

“爸爸真是的,没带这个,连钥匙都不带。”

叹气归叹气,毛利兰还是在去找妃英里之前先去居酒屋给喝醉酒的毛利小五郎送钥匙。

居酒屋

惊讶地发现安室先生和一个男人在聊天,而且那个男人神情严肃。毛利兰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是当时东京峰会带走爸爸的公安警察。看他的态度恭敬,难道安室先生,也是公安警察吗?

退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回想和安室先生交往的这段时间,安室先生的观察力、洞察力、身手、车技等水平很高,尽管他说是爸爸在考验他,但是毛利兰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她习惯性把人往好处想,所以没有细细追究。这样看来,安室先生也有秘密,那他如果是公安警察,接触爸爸所为何来?毛利兰想,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等到男人离开,安室透看到了毛利兰,有点吃惊,但是不动声色。

“兰小姐怎么来居酒屋了?”

“噢......我,我是给爸爸送东西,爸爸他喝醉了,在那儿......”

“毛利老师也在吗?那这样,我送你们回去吧。”

“安室先生没有喝酒吗?”不会酒驾吧,就算是公安也不能这样吧。

“今天没有喝噢。”

“好吧,叨扰麻烦安室先生了”

回程路上,因为藏着心事,所以毛利兰和安室透交流并不多。安室透看她无话,以为她累了,没有打扰她。

好不容易把毛利小五郎扛上去了,毛利兰没有离开,而是去了车上拦住安室透:

“安室先生,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好,那上车说。”

“安室先生,其实......你也是公安警察是吗?”

安室透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何以见得。”

“是那个男人,我在居酒屋看到了,你和他在聊天。那个男人我见过,是当初东京峰会带走爸爸的人,是个公安警察。别和我说双胞胎啥的,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我看他和你很熟悉,而且态度很恭敬信任,不像作伪,分明不像是简单朋友关系,更像是......上下级。所以你也是公安警察对么?”

安室透心里一动,还真没想到,一次偶然的和风见交换情报的事情居然给兰小姐看到了。想要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对于有三重身份的降谷零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抬头看到女孩眼里的希冀的点点星光,加上这段时间知道毛利兰在调查她竹马未婚夫的事情,知道她对欺骗隐瞒的痛恨,知道这个“为了你好”的隐瞒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她为此流了多少眼泪,红了多少次眼睛。那双眼睛,那双澄澈无比的紫色的眼睛,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人间一切罪恶的眼睛,正在盯着他,想要一个真相,忽然的,就不想狡辩了,一切狡辩的语言在她面前都无比苍白,何况,心里的好感让他也确实是,不想欺瞒心上人。

告诉她又如何呢?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柔弱的等待人保护的人,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孩,虽然是个高中生,但是已经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了。何况,小姑娘已经身处漩涡,把一只鹰放在危险无比的悬崖边上,蒙上她的眼睛,但是却折断她的翅膀,告诉她,一切很安全?自欺欺人的操作,无异于借刀杀人。告诉她部分事实吧。

“兰小姐,你很敏锐,不愧是沉睡小五郎的女儿。没错,我是公安警察。”

毛利兰有点意外安室透的坦诚。

“那么安室透估计不是你的真名吧。安室先生,接近爸爸有什么目的?上次东京峰会是你策划的吗?”

“是的。伤害到毛利老师我很抱歉,但是当时我已经发现案子没那么简单,为了让案子不以煤气爆炸了结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如果没有搜查令去调查,这是违法的,只能创造一个合法途径进行搜查。”

“可是我们家与这一切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这样做?而且你这么做了,还能这么淡然和坦白?”

“无意隐瞒毛利小姐,真的。选择令尊,是因为可以给我带来一个合作对象,至于是谁,兰小姐估计很清楚。”

“自己做的违法事情,要会处理善后,否则是自掘坟墓。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这是我誓死遵循的信念,牺牲小部分人利益达成大义,虽然手段不打光明磊落,但是结果是好的。何况,我有办法让一切伤害降到最低。”

“那,你还有什么目的?你当初接近爸爸是设计好的?”

“没错,我确实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而接触毛利先生,但是兰小姐,你真的愿意知道吗?那不是简单的罪恶,是你无法想象的恐怖与危险,一旦决定踏足,将永远没有机会撤退了。”

“别忽悠我,不要以为我天真好骗。我想知道一切真相!”

一切似乎都在安室透的预料之中,他就像个高明的猎人,让猎物一步步进入自己的陷阱当中。安室透在车上安装了一个非常小的信号屏蔽器,然后将组织的一些部分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那个组织,是一个以洋酒为代号的组织?”

“是的。”

“安室先生,如你所说要调查那个组织来我爸爸这里收集情报,可是如何能保证,你不会为了自己在组织里面更进一步获得更多情报而伤害我的家人。”

安室透心里哂笑,败给你了!

“贝尔摩德,我是说组织里面的一个成员,在我出动之前和我立下过约定,要求我不能伤害你和你的家人(安室透自己加的),才答应和我合作。我答应过她。”

“只是因为这个?”

“不,或许之前是,但是现在,我也有我的私心。”当初或许只是为了让贝尔摩德能够提供必要协助,同时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拿捏了千面魔女,然后再让她生气。但是,哎,败给自己的心了。爱神丘比特之箭射中人心,就无法,摆脱了。

“安室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从不隐瞒。”

安室透坚定地看着毛利兰,毛利兰看着这个有三张面孔的男人,却觉得,比起自己竹马的欺瞒,安室透的坦诚让她,更心安。而且好像,是他,她就会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兰小姐相信我?别忘了,我之前可是欺骗伤害过你们。不怕再次被蛇咬吗?”

“我也不是无知少女,你们看我天真,其实我很多事情都知道。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但是安室先生,以后,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家人!”

“兰小姐要和我撇清关系?”

“不,我愿意成为你们的伙伴,但是你们不能再伤害我的家人。”

“我以为你会要求我们保护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我自己能够保护。”

“兰小姐愿意协助我?”

“是的!”

这倒是让安室透很意外,毕竟,羽场二三一的事情就在以前,协助人的下场她不是不知道。

“不后悔吗兰小姐?”

“我不是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而是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事情让我下的决定!”

“好,兰小姐,你迈出了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我决不回头!”

虽说是答应了安室先生协助的事情,但是一晚上信息爆炸,毛利兰还是觉得难以入眠,并且本能地觉得,新一的事情估计也和那个组织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安室先生,或许因为是他,所以是他,所以对他所说的不怀疑吧。

“兰小姐,兰小姐?”

“啊......安室先生。”

“送你回事务所吗?”

“不不不,送我去我妈妈那里吧,妃律师事务所。”

“好的,兰小姐。兰小姐,今天晚上和你说的这些,务必保密噢,为了保障你身边人的安全。”

”我明白。”

鉴定报告出来了,和叶通知毛利兰来拿,正好和叶要来东京帮妈妈买个东西,就和服部平次一起来了。

“小兰,给你!”

“谢谢你和叶,真的帮了我大忙了,我本来打算自己去大阪拿的。”

“哪里哪里,正好我也要来东京买东西,服部也一起来了。”

“是不是来表白?”

“他?智商是情商换的,每一次都很郑重把我拉到一边,最后确是插科打诨过去。我真的,受不了了,从充满希冀到最后黯然失落,来回拉扯好几次。我心很累,好多次都想,干脆放弃得了,天下男人不止他一个。但是小兰,我心里还是不想放弃。”

“和叶,之前有个人和我说过,‘遵循自己的心,无论是探寻真相,还是过自己的生活。问下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不必为了谁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叶,如何抉择端看你自己了。”

“小兰,你以前没说过这样的话的,你和工藤......”

“不是新一的事情,是......我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情。算了,和叶,不管你做啥决定,我都支持你!”

那边服部平次和柯南:

“话说你咋来东京了?”

“害,和叶有事情找兰小姐,加上她要帮妈妈买点东西,就一起过来了。”

“说到这个,我觉得最近兰怪怪的。”

“怎么说哦?”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说话也似是而非的,像是.....知道了什么再套我的话......”

“难道她知道了你是工藤新一?”

“不,应该暂时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估计会冲过来给我一拳头”

“暂时?”

“没错,我觉得在这样下去,她早晚发现事情的真相,那天那个女人......”

“就是你说的千面魔女?组织里的那个?”

“对”

“可是如果怀疑,她为什么不找你对峙呢?我觉得你想太多了”

“不,估计是在找证据吧。”

“那你干脆告诉她真相呗,反正组织去美国了”

“服部,你不明白,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在事情发生的一开始说还好说清楚,现在,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弥补,久而久之跟滚雪球一样,我已经,没有办法去戳破这个谎言气球了。何况如今解药还没有完全做出了,组织目前情形不明朗,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兰被抢走,我估计就直接去美国了。”

“那个小姐姐的药还没进展吗?”

“还不行,资料不全啊。”

“但是我打算最近再变回来一次,打消一下疑心,能拖就拖吧。”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兰避开父亲打开资料袋子,看到上面写的“近似度99.99999%”,心里好像也没有很震惊,似乎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缺乏一个证据验证罢了。

为了防止被发现,毛利兰把资料扔进粉碎机里面粉碎了烧掉,并且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开始思考,就觉得,很讽刺。

原来,新一就是柯南,柯南就是新一,自己的猜测和推理没有错误。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原来他一直干看着我着急流泪却什么都不说,原来他一直在骗自己......

之前很多说不明白的事情总算是串联起来了,难怪服部平次每次都对着柯南喊工藤,根本就不是什么口误,而是就是本人;难怪他看起来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和推理能力那么强,不是少年早慧,而是身体里藏着17岁的灵魂;难怪爸爸能成为沉睡小五郎,估计,背后是柯南的操作。

想到之前几次的怀疑,在柯南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怀疑了,但是新一什么都不说,瞒着;那一次在工藤宅前的试探,有希子阿姨隐瞒了;后来歌舞剧之前已经几乎确定了新一就是柯南,但是还是被他们打消了怀疑,估计是,知情人演了一出戏吧。包括服部平次,可能还包括阿笠博士和新一的父母。等等,演戏,那当时那个柯南是谁?

毛利兰福至心灵,想起来那个茶色头发的女孩,似乎也和柯南一样很成熟。毛利兰有了个大胆的推测,如果柯南是新一变小的,那么那个茶发女孩会不会是某个女生变小的呢?

想起来几次看到柯南和那个女孩关系密切,经常私下里商量什么事情,或者一起去处理一些事情,看来他们有着共同的秘密啊。自己还曾经蒙在鼓里,以为柯南和那个女孩关系很好,喜欢她,私下里旁敲侧击鼓励他对她好,当时柯南很震惊也很着急。难怪震惊,是新一啊,这不是相当于自己劝自己男朋友追其他女生......狗血小说的作者都不敢这么写呢。还有上次,那个诡异的女人袭击那个女孩,后来那个女生似乎给新一做了......人工呼吸?他们手牵手上来的?那个女孩好像还.....吻了自己......这这这。啊......男朋友的女□□亲了自己男朋友,然后还把吻还给了自己,这这这 ......什么狗血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毛利兰觉得恶寒想吐。

想起来那个茶发女孩的神秘,似乎上次在港口有个外国女人想杀她,可是,为什么呢?想起来安室先生说那个外国女人是组织的?难道那个茶发女孩也是组织的人?

越想越觉得害怕,比听过的恐怖志怪小说还害怕。

新一为什么瞒着自己,大概也清楚。毛利兰心想:“后续新一变小和安室先生说的那个组织脱不了干系,那个组织的邪恶不是普通的邪恶,新一估计是想保护我吧?或者说,不信任我能够给他带来帮助?我很伤心,不明白,为什么她宁愿相信一个刚刚认识的女生和周边的人,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十几年的青梅。我拆过炸弹,跳过消防栓,开过飞机,躲过子弹,我自认为并不差,有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新一的不信任,让毛利兰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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