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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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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齐涯怎的如此敏锐?这是长了第三只眼睛?

她低下头含羞小声道:“楼大人风姿绰约,本宫竟一时不慎看呆,惊扰到大人了。”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因摧雪扯谎太多,他下意识便以为她说的反话,随即哼笑一声,不再言语。

一队人马到达客栈休息一夜后,购置马匹,第二日便马不停蹄赶往岐疾山。

整整一天,楼齐涯都骑马行在前方,而摧雪觉着此人脾气古怪难以捉摸,而且太傅此时她估摸着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便懒得主动与他交涉了。

因此两人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摧雪在马车中不是睡就是吃,安逸的让她觉着时间流逝飞快,以至于下马车看到山中熟悉“少雎派”气势恢宏大门都总有一种不实感。

长阶上站立这一名白衣中年男子,文人风骨,眉目清朗。此人便是少雎派掌门罗郢。

碰见熟悉的长辈,摧雪有些感慨,可此时却因各种原因不能相认。

少雎弟子各个穿着门派白蓝相间制服,齐齐手持长剑,整齐规矩到不像肆意潇洒的武林人士。

罗郢上前迎接楼齐涯,他抱拳稍稍弯腰:“楼丞相千里迢迢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有失远迎,快请入派。“

楼齐涯点头致意:“掌门言重,奉命前来,打搅了,还请掌门海涵。”

“自然自然,”罗郢笑道,随后她瞥见楼齐涯身侧容貌秀丽一袭广袖金绣雀纹云烟衫少女,“您便是二公主殿下吧——罗郢在此见过公主殿下。”

“快快免礼。”摧雪微笑扶起罗郢。

罗郢看着这二公主面孔,脑海中闪过一丝抓不住的熟悉,那双杏眼竟是像极了他交好之人的养女。可仔细瞧瞧,除了那双眼睛颇为相似,实则是哪里都不太像。

那丫头生得一双杏眼狡黠无比,眼睛灵动总不知塞着什么坏主意,二这位公主,面若桃花,眼神温和,还夹杂着些许怯懦。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罗郢回过神笑开来:“公主,楼大人里边请。”

门派内里场地极大,岐疾山山清水秀,而这少雎派刚好建造在半山腰,傍水而立,景色宜人,到处能见门派弟子勤苦练剑身影。

“掌门伯父,先带我们去看看贵夫人的遗体吧。”摧雪突然进入正题说道。

而楼齐涯则是负手走在前头,听闻摧雪话语偏头看了她一眼,眸中神色考究,却也是没说什么。

罗郢怔然,随后凝眉:“公主是要作甚?”

“验尸。本宫知晓此前已有仵作前来验过,但是本宫还需亲自一看,免得出错。”摧雪声音严肃。

见二公主这坚决神情,又看楼齐涯无反对之意,罗郢只好妥协同意,只是心底还是有些担心这看起柳若扶风金尊玉贵的公主会被尸体吓到。

左相原本是要把其妹尸体带回襄京安葬,可奈何罗郢有一冰棺,可保证尸体腐烂速度变缓,因此在真正抓到凶手前,左相都没有再强硬将他夫人尸体带回。

虽说冰棺能保证尸体腐烂速度变慢,可终归也只是保证速度变慢而不是永久不腐。算算时间,这些日子,夫人的尸体怕是已经开始腐烂。

因此他还是怕这位公主被吓出什么好歹。

罗郢将二人带到一出隐蔽山洞,他拱手言道:“此处便是冰棺所在之地。”

“多谢掌门。”摧雪点头,便先进了那山洞,楼齐涯缓步紧随她身后。

进入深处后,光线愈来愈暗。

面前忽然亮堂起来,火焰摇曳。摧雪转头,见楼齐涯在她身后举着火把。

“多谢丞相,”摧雪冲他扬唇,笑容绚烂的似乎权当先前那几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楼齐涯挑眉,眼梢冷漠:“仔细看了。”他眼底深处划过寒意,视线紧随着摧雪动作。

摧雪自然也察觉到。她心中自然知晓楼齐涯既然和那南疆女是一伙的,大概率是此事背后之人,肯定要亲自监督看她是否会发现什么。

他想看他有什么发现。她偏不表现出来。

摧雪蹲下身,见冰棺中僵硬青灰女人尸体,心中叹气。

她养父与少雎掌门交好,因此她从儿时到现在也与这位掌门夫人见过不少次面,掌门夫人虽性格有些任性,经常爱捉弄她,却也是位极好的长辈

上次相见还是在武林大会之上,如今时隔几月再见,竟已是天人永隔。

她轻轻抚上女人额头,闭眼,第六感迸发。

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情绪与感觉。寂静,释然,空洞,荷花幽香......

睁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奇怪,她以前触碰死人时从没体会过这种极其放松的感觉,只有痛苦,绝望等多种负面情绪萦绕。

心中疑惑。她起身,装模做样看了半晌,随后转身瘪嘴向楼齐涯摇头:“走吧,夫人尸体没有什么问题。”

见状,楼齐涯不言,静静注视她一会,见少女双眸清澈,眼底失望之意不似作假,随后淡淡移开目光,先她一步离开。

楼齐涯身高腿长,步履也快,摧雪在他身后装作吃力:“楼大人,你慢点,现在我们去哪儿啊?”

突然撞上一个硬挺的后背,楼齐涯停下脚步,偏头看她,声音冷冽:“你觉得呢?”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吗。这句话摧雪也只敢在心底说了。她并非没有主见,只是想看看楼齐涯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毕竟此行主导权并不在她手上。

“姑娘,您没事儿吧?”

一道轻柔虚弱声音传来,摧雪闻声看过去,只见一绿罗裙坠马髻女子怀里抱着灯笼担忧看着她因猛然撞上楼齐涯后背而发红的额头。

其实摧雪并没有多疼,只是她天生皮肤娇嫩,但凡磕磕碰碰都会看起来十分骇人,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因此烦恼过。她生在富贵世家得这肌肤也算了,可一个江湖人士如此脆弱,白白让人笑话。

“无事,姑娘你是?”

摧雪摆摆手,歪头好奇问她。

“小女子名薄惜,是掌门首席弟子借住在这儿的未婚妻,我看你二人面生,可是前来游玩的夫妻?”

薄惜说完一长段话,单薄脆弱的身子竟猛然咳嗽起来,她捂着手帕咳嗽好一会儿,脸色苍白,一双漂亮丹凤眼雾水莹莹:“抱歉,小女子生来体弱,不得大口喘气,因此连一句话也说不长,咳咳...”

摧雪第一次见如此脆弱女子,她蹙眉,扶住薄惜:“本宫是与楼大人一齐前来查案的,”说着,见薄惜抱着灯笼,两眉似蹙非蹙,姣喘微微,担心道,“薄小姐身子骨弱,为何还冒着风寒外出。”

而薄惜闻“本宫”而字,吓得咳嗽更加厉害,她强撑着福身:“民女眼拙,竟冒犯了公主与楼丞相...”

楼齐涯在一旁站立,冷眼瞧着摧雪与薄惜交涉,见薄惜弱弱撩起眼皮小心翼翼看着他。

“无碍。”

“谢公主与丞相开恩,”她这才放松神情,抹掉因剧烈咳嗽而溢出眼角的泪,“民女见未婚夫整日愁眉不展,似为郁闷,因此便想着做了个纸糊灯笼前去相送。”

楼齐涯似有似无睨了摧雪一眼,摧雪假装没看见,冲薄惜笑道:“姑娘未婚夫可真是好福气。”

女子眼中泪光点点,却扬起幸福害羞笑容。

“小惜!”

一身着白衣高大男人由远及近向此处奔过来:“小惜,你怎的出来了,”男人说着,将身上外衣脱掉给薄惜披上,“小心着凉了。”

“阿邵,你怎的在此处。”薄惜眸子微亮,随后向他介绍:“阿邵,这两位是公主殿下与丞相大人。”

李邵这才将视线分到摧雪二人身上,他一惊,立马拱手道:“原来是二公主殿下与楼丞相,草民少雎派李邵,久仰。”

“你便是少雎派首席大弟子?”摧雪鼻尖微嗅,一抹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荷花香萦绕。她眼神微暗。

“正是在下。”

“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此查何事,既然是首席弟子,那便应比较了解门派一些事,可否助本宫与楼大人一臂之力?”摧雪细细打量他,随后扬起和善微笑。

楼齐涯奇怪瞥了她一眼,但却没出声。

“当然,此为草民荣幸。”李邵过了几秒才出声,他弯腰:“未婚妻身体娇弱,公主殿下可否允草民先将她送回卧房再论此事?”

“准,随时恭候。”

李邵将薄惜抱起走远后,楼齐涯上前一步侧头看她:“此人有奇怪之处?”

“嗯,感觉蛮奇怪的。”摧雪可没说假话,第六感也是感觉。

“感觉?”楼齐涯眉梢微扬,眼角飞快闪过一抹戏谑,他还以为这蠢货公主发现了什么,没想到蠢货就是蠢货,永远聪明不了。

而摧雪也不知自己在楼齐涯心中已经被定性为一个虚伪的蠢货了。她此事只是一心在想着李邵身上为何会有掌门夫人在死前闻到的味道,可那是眼前闪过的画面中分明空无一人。

难道李邵是在掌门夫人后方将她勒死后伪作上吊。

这也不太对,毕竟掌门夫人是被贤花毒死的。因此这个逻辑如何也解释不通,最重要的是,此人死前情绪太过于奇怪,种种谜团,将摧雪脑海搅得一团乱。

可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半分。楼齐涯敏锐,被发现可就遭了。

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能在李邵嘴里问出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追读到这里的读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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