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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鸿天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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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将这群人全部解决。上前查看楼齐涯的伤口,男人唇色苍白,面无表情不见痛意,额头却不断溢出汗珠,胸口刀伤未好,腹背部又添新伤口。

摧雪将他扶住。

楼齐涯神色阴沉,语气中压抑着怒气,侧头眯眼看她:“你发什么颠。”

将刀扔在地上,摧雪边扒他衣服边问:“不是你叫来杀我的人啊,对不住了。”

“你作甚!”男人挥开她的手后退两步,眼神如刀一般刺向她。

“别动,看看你伤口如何。”

纵使楼齐涯武功高强,但受伤的他且面对武功不逊色的摧雪,也招架不住她如此,只听撕拉一声,剪裁良好的布料被扯开,露出他胸口大片雪白。

短短一天第二次被强扯衣物,楼齐涯额头青筋暴起:“你到底想如何。”

雪白胸口上左右两道血红伤口刺眼,摧雪抿唇,抬头见他苍白脸色与额头因忍痛沁出的汗水,难得没开口呛他。

她伸手细细将男人衣物整理好,缠住他胳膊:“好了,是我冲动,”抬眼见楼齐涯垂下的眸光探究,摧雪回视过去,扯扯嘴角,“不想死就跟我走。”

楼齐涯没回应她,但是摧雪将他扶起往西南方向走时,他并没有反抗。

高大结实的身体靠在女人苗条臂膀上,他丝毫没有使力,心安理得的将浑身力量放在摧雪身上,摧雪似乎也不怎么累,步履矫健。

两人的体温同样炽热,女性独有的馨香与竹香混合,摧雪抿唇将心底异样赶出。

直到走到一颗槐树岔路口时,楼齐涯见摧雪向右拐,蹙眉目光一沉,停住脚步开口道:“前方山洞有一棕熊。”

摧雪感受到身上的阻力,听闻眉头一挑:“这棕熊很多年前就被猎户射杀了。”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她放在楼齐涯身上的力气渐松,仔细凝视他眼睛,“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棕熊。”

“你又为何知晓前方有山洞,还有棕熊已被射杀的消息。”楼齐涯在她问出时便抬眼直视,双目如谭,反问她。

心里已经产生怀疑,摧雪并没有由这个理由怀疑下去,本来想呛回去,入眼是他俊美却苍白的面孔,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过了半晌,摧雪随意编了个理由:“来时听周围百姓谈论过。”

这个回答十分敷衍,楼齐涯信不信便是他的事了。

没想到楼齐涯只是冷冷看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

两人心中对于此事都有不想告知于人的秘密,因此这是竟默契十足的再不谈论。

不久后,只听磅礴瀑布水流声,即刻便见到了那处黑漆漆的山洞,摧雪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将周围的昏暗环境照亮几分。

去外头片刻摘了些治疗伤口的草药又顺途取了些树叶与干草将那大石头铺上,后将楼齐涯扶上。

“我帮你上......”

“无妨,我自己来。”

她话未说完便被楼齐涯打断,摧雪见状,只好将草药放在盘膝而坐的楼齐涯身旁。

“那我去摘点野果吃。”

摧雪将刀丢给他,眼神示意他用此防身,楼齐涯缓缓睁眼,目光闪烁,随后垂眸,淡淡道:“多谢。”

见他目光并没有平时所带的傲然与淡漠,摧雪抿唇眼神闪躲,转身后快速道:“知道了,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第一次见他嘴里说出人话,摧雪难得有些感动,但这感动之下却有些心虚,她是故意将楼齐涯这个伤患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心里过意不去才将那几乎没什么用的刀扔给他。

因为这是个甩开楼齐涯去鸿天祠最好的机会。

踏出山洞后,摧雪回头看了几眼,并没有的犹豫的朝鸿天祠方向跑去。

虽然她对楼齐涯有几分好感,但不能感情用事,孰轻孰重在她心中的分量永远不会改变。

此次她去必须要问清楚太傅到底是不是父亲杀的,而父亲又隐瞒了什么,为何要隐瞒她。

脚下生风,山洞本就离得不远,通过重重机关到达鸿天祠总部后,摧雪撕下一小块衣物系在脑后遮住口鼻。

在大部分眼中她已经死了,即使在家中总部,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就必须不能暴露她还活着的事实。

身形迅雷一般迅速闪过,来到祠主堂屋门口,见屋内安静,她小声叫:“父亲...”

“谁?!”

凌厉剑光疾驰而来,熟悉的剑风让摧雪躲的十分利落。

躲避时摧雪转头便见一十五岁左右身着鸿天祠青衣的俊美少年眉目凛然,持剑穷追不休。

摧雪身上并无武器,见对方面孔后,面纱下的唇角稍稍上扬,翻身躲避少年的攻击。

少年见她似乎像能预料到自己的剑招一般游刃有余,清澈眼眸逐渐森冷,摧雪轻松弯腰,最后一剑擦过她鼻尖。

“你是谁!”

玄贺自认为自身武功在这武林中算是前列之排,这女人竟能安静无声闯入鸿天祠,并让他碰不着一根毫毛,到底是何方神圣。

恍然间,少女含笑杏眼一闪而过。

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停下攻击,有些试探地蹙眉:“你是武林盟主派来的?”

话音刚落,他脑袋受到熟悉的重击。

“你这死小子,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干嘛不回我的信。”摧雪摘下面纱,顶着一张属于沈茯的脸,露出玄贺深刻心中的神色。

玄贺捂着脑袋呆愣原地,随后青涩却俊俏的笑颜展开,湿漉漉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看向摧雪,喃喃:“阿...阿姐?”

看玄贺这幅意外模样,摧雪几乎是立马想到了,大抵是那些不靠谱的同门并没有将她死遁的事实告诉这个小少年。

玄贺平时仗着养父是祠主,姐姐是武林第一杀手,自己武功也不差,纨绔傲气又调皮,捉弄过不少人,因此那些同门大概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所以她传信给他说明南疆梵迦宫和调查进展他并没有回复。

腰间一紧,颈窝突然拱进一个毛茸茸的热乎脑袋,少年炽热的体温与气息将她包围。

玄贺是宴颐收养摧雪后又捡回来的孤儿,从小便跟摧雪这个姐姐最亲,一直比她矮一头的弟弟不知何时已经蹿得比她还高半个头了。

颈窝处传来湿意,少年低沉压抑的哭声在耳边暗暗响起。

摧雪轻叹一口气回抱住他,轻拍他结实的肩背:“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说完腰间的力度又紧了些。

“喂...玄贺,你放开,这是要勒死你阿姐吗。”

“不要走。”

玄贺松了些力气,却还是将她死死环住,让她不能动弹。

“你先放开,听我解释。”摧雪无奈,轻轻推开他肩膀,就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俊脸,眼尾鼻尖殷红,她给玄贺擦掉眼泪,噗嗤笑出声。

“你现在这幅模样,让我想起儿时你偷我胭脂涂,被我发现后揍哭了三天三夜。”

玄贺回避她目光,转而捏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所以到底怎么回事,阿姐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见他不肯回忆儿时糗事,摧雪轻笑一声,随他解释为逃婚假死之后发生的一切,南疆梵迦宫,楼齐涯沈珂,以及贤花案。

“母亲竟不是风寒去世?”玄贺眉目凝结。

摧雪见他神色震惊不似作假,更加疑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让父亲将母亲死因瞒得如此严。

半晌后,摧雪问他:“你可知我失忆后忘掉过什么?”

玄贺一愣,眼神闪烁:“没什么,许多阿姐你不知道的事情,玄贺也不会知道更多,”抬眼见摧雪似垂眸思考,他紧紧扯住少女衣摆,似乎想抓住些什么,“你说的那个未婚夫,是何许人也。”

“他啊,一个很漂亮又疑点很多的男人。”摧雪思考几秒随后回答,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问玄贺,左右他应是很多事也同她一样被瞒在鼓里。

话题一转:“父亲呢,他在何处,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寻他。”

玄贺听摧雪如此形容那未婚夫,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父亲去襄京了。”他将身上代表祠主的腰牌取出递给摧雪:“父亲临走前将玉牌予我代管鸿天祠。”

摧雪视线在那雀鸟形状玉牌上停留几秒,抿唇沉默。

“那皇帝下的追杀令影响不到总部,阿姐,你能不能,不要走了。”玄贺将头搁在摧雪肩上,垂眼轻言。

此话确实是事实,但对于摧雪这一个爱云游四方的鸿天祠杀手来说,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当然也因鸿天祠是她的家,如此平白无故被扣上帽子,以她的性格又怎能服气。

如果在发现这些谜底之前收手也罢,但此时因为牵扯出太多此前从没怀疑过的事情后,她便再也不可控了。

因此摧雪摇摇头,将手叠在玄贺骨节分明手上,露出一个安抚和煦微笑:“无事,很快就好了,你在这里守好鸿天祠,寻月在我身边,你平日可通过她与我通信。”

“好,玄贺知道了,阿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他最后四个字咬的十分紧,方才在见到摧雪时,玄贺便注意到她身上并不算轻的内伤。

通过她所讲,玄贺脑子不笨,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伤大概有那权臣未婚夫一份功劳。

即使他的阿姐并不是真正的沈二公主,那也轮不到那个人来抛弃欺负他的阿姐选择别的女人。

从小一起长大,阿姐心里想什么玄贺通过一个表情便能知晓干净,自那人之后,失忆的姐姐还是第一次表达出对一个男人的喜爱,可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鱼目混珠,那便不要怪他不客气。

“嗯,我明白。”

正欲起身离开时,摧雪手腕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扯回去撞在少年硬挺身躯上,玄贺将她紧紧环抱住。摧雪不解:“怎的?”

“既然阿姐回来了,那便将半阕带走吧。”

耳边玄贺还在变声期的少年音沉闷,察觉到他的不舍和难过,摧雪轻抚他后背:“嗯。”

为了不惹人怀疑,摧雪特地将半阙眨眼华丽的剑身套上铁片,如若不离剑鞘,寻常人是看不出里头的玄机,只会当做一把普通的铁剑。

告别玄贺后,摧雪在重新系上衣物布料遮住脸,在鸿天祠顺了几个干净的果子,边咬着汁水鲜甜的果子,边甩着剑穗,心情颇为愉快朝山洞走去。

在接近瀑布时,摧雪咬果子的动作滞住,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地上凌乱的脚步,神色一紧,她丢掉果子冲进山洞。

多个脚步一直延续到山洞内部,而让摧雪直觉得头晕的是,楼齐涯也不见了踪影。

她几乎是飞奔出山洞,顺着脚步找去,却在一个岔路口断了线索。

关心则乱,如若她细心一点,就能发现山洞里并没有打斗痕迹。

心中思绪凌乱,摧雪一向冷静自持,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却慌乱的不行,楼齐涯一个半死不活的伤患,怕不是被仇家劫走了,要真是这样,他恐怕是九死一生。

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尽量理智分析,可在断了线索后,她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

只能凭借自己一向准确的第六感顺着找去。

山洞附近多丛林,摧雪不知不觉来到一处空旷地,对墉罔山十分熟悉的她竟然对此处毫无记忆。莫非与她忘掉的记忆有关。

想到这里,她便朝前走去,看到泥土上依旧新的脚印时,摧雪数了一下,大致能与山洞那里的对上,应该就在附近了。

正准备继续寻找时,一座石塔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拨开重重杂草,朝那明显是人为所做的石塔走去,脑海中要破不破的记忆让她有些眩晕,因此摧雪也确定了这处地方与她曾经丢失的记忆有关。

石塔有半人高,缝中长了些杂草,说明离堆此石塔的时间已经较为久远。

她不自觉伸手试图触摸那石塔,太阳穴突然刺痛,一些零碎的记忆灌入脑海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就在指尖触上石塔那一刻。

石塔轰然倒塌,发出巨大声响。

摧雪被吓回神,脚尖被砸到她深吸一口气,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抱一丝啊,家里破事儿太多,今天开始日更,再次啾咪,试图挽留(流下面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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