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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傅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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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胧雀营帐后,摧雪听说楼齐涯发烧严重,她熬了一碗鸡汤,想去探望他时,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

“为何?”摧雪提着好不容易熬出来的野鸡汤,见侍卫不近人情的眼神,开口问。

“三公主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侍卫声音坚决。

这两人是楼齐涯身边的暗卫,竟如此听沈珂的话么,摧雪脸色微暗:“那总该把这鸡汤送进去吧。”

暗卫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伸手接过。

“劳烦了。”摧雪这才重新扬起笑。

这可是她的独家秘方,对病人大补,许多人重金求都求不来,便宜楼齐涯了。

她刚走,沈珂便同样提着食盒到来,见侍卫正欲拿着摧雪的鸡汤进去,眉头一皱:“慢着。”

“参见三公主。”

“这是何人所送?”

“回公主殿下,此物乃是二公主送来的鸡汤。”其中一名侍卫恭敬答道。

“拿去扔了。”沈珂神色轻蔑,声音沉冷,见侍卫迟疑脸色蓦然阴沉下来,“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暗卫知道这三公主对自家主子来说“意义非凡”因此不敢轻易得罪,毕竟得罪楼齐涯的下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万一这三公主告状,他们承受不起后果。

“是。”

侍卫打开食盒准备转身倒掉鸡汤时,沈珂问到一股浓烈香味,“慢着。”

“将这鸡汤给我。”沈珂将自己做的汤转交:“这个拿去扔了。”抢过侍卫手中本该是摧雪的食盒提在手中。

沈珂厨艺向来差劲,既然沈茯这个贱丫头前来白白送鸡汤,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她便如了沈茯的愿吧,只不过此物的名头就属于她了。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进营帐之前,她幽幽看了两名侍卫一眼。

“是公主殿下。”侍卫抱拳弯腰,因此沈珂这才轻哼一声迈步进去。

进去后她将食盒放在雕花案上,男人躺在塌上,纵使生病之时也难掩上位者的尊贵,他薄唇紧抿,额头汗意涔涔,却没什么脆弱表情,他那稀有的神态,或许只有在触及鸠时才会出现吧。

沈珂捏紧手中帕子,深吸一口气,试图给他擦汗,没想到刚接近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手腕。

男人警惕睁眼,看向沈珂:“你做什么。”

“你为何如此防备本宫,本宫只是想为你擦擦汗。”沈珂眼神闪过一丝受伤,放软神态。

“不必了。”他语气冷淡,鼻腔渐渐灌入一股熟悉香味,他目光落在食盒上,还未开口,沈珂注意到,“你饿了吧,来这是本宫做的鸡汤。”

她边说边将鸡汤盛出来,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楼齐涯。

楼齐涯并没有接过,而是从她手中拿过汤碗,略微喝了口,味蕾传达的信息让他愣住,随后抬起眼皮散漫看沈珂一眼:“你做的?”

沈珂不知楼齐涯为何会这么问,她轻抿唇,点头。

汤碗被他重重搁在桌上,他眼眸冷冷:“我再问一遍,这是谁做的。”

“本宫说了是!”沈珂突然站起身,咬牙。

“不要将我当傻子。”这与阿雪做的药汤味道相似,这碗虽更加美味一些,但也必定是懂药理的人才能熬制出的汤。

而沈珂虽有北襄才女之名,却也只会绣花弹琴,四书五经,对药理一概不通,甚至分辨不出紫苏与生姜。

做的食物也很难吃。

沈珂似乎是意识到楼齐涯压根不信她的话,而且非常欣赏这碗鸡汤,她深吸一口气:“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宫也没必要瞒你了。”

“这是我遇到一名云游四海医师所给的配方,我让宫女熬制的。”她不可能亲自将这功劳揽在沈茯身上,沈茯不配,因此她宁愿胡诌也不愿告诉真相,至于门口那些侍卫,就更不可能出卖她了。

“是谁?”楼齐涯眸中怀疑仍未消除。

沈珂早就料到以楼齐涯性情会刨根问底,她说了一个最不可能与他对峙的医师:“听说她是江湖中来无影去无踪的毒医,叫程花容。”

程花容确实是来无影去无踪,但她已经很多年没出现了,很多人都觉得她已经死掉,因此说她,是最保险的。

沈珂没想到歪打正着,也没想到楼齐涯会认识程花容。

楼齐涯垂下眸子,每次听说到阿雪相似的人,他都会产生她还没死,只是躲起来的希冀,今天闻到鸡汤的味道时,同样也产生这种不切实际想法。

竟然是程花容。

那便解释的通为何此汤味道与阿雪配方相似了。“我知晓了,你出去吧。”

沈珂正准备端起鸡汤离开,只听男人侧躺榻上,姿态懒散,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鸡汤留下,你出去。”

她腮帮子紧绷,从小到大被宠爱包围着长大,性情娇纵,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多瘪,但沈珂却拿楼齐涯没有办法,她还必须靠着他才能存活。

因此沈珂放下鸡汤,听话离开。经过那两个侍卫跟前时,她塞了两人黄金镯子,眼神犀利:“把嘴闭好,不然本宫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放完狠话,享受着侍卫的恐惧,她心情回暖了些。

因为胧雀实在等不及想知道事情真相,摧雪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向皇帝申请提前归京,被批准后,她带着一大队人马与胧雀快马加鞭回了襄京。

归京整顿好后,胧雀摧雪便准备起身去往赵府,没想到在门口被卓毅拦住。

胧雀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卓毅是卓清茵的父亲,定是前来寻仇,她与寻月左右护住摧雪,凝神防备看着卓毅:“卓大人这是准备干甚?”

卓清茵因为被剥夺围猎资格禁足,因此早于她们归京,此时卓毅应该已经从卓清茵口中了解来龙去脉。

“臣见过公主。”

“卓大人免礼,寻本宫可有何要事?”摧雪笑得和善。

“不知小女何处得罪公主,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女儿向公主赔罪,请公主莫要再记恨小女,如若公主难消气,那便冲臣来吧,臣发誓绝对毫无怨言。”

卓毅拱手一拜,态度还算诚恳端正,摧雪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胧雀。

胧雀本就只是与卓清茵有些摩擦,与她父亲毫无关系,这点胧雀还是拎得清的,她眨眨眼,摧雪收到后将卓毅扶起,笑道:“卓小姐还真是有位好父亲。”

她丢下这句话后,便与胧雀上了马车。

“看不出来,你心胸还挺宽广。”

胧雀歪头:“那是,我可比你善良。不然要赶尽杀绝吗,再说了,这事儿和卓清茵她爹也没关系啊,我们总不能欺负一个爱女的爹爹吧,只要卓清茵不再招惹我,她也得了报应,这事就算了呗。”

“不再招惹你,我看未必。”她看人一向很准,卓清茵心机深沉野心不小,要是能不继续兴风作浪,那才怪。

可惜了有个心系子女的好父亲。

当然摧雪虽恶,却也有底线,只要卓清茵不伤及她在乎的人与事,随意她如何作。

“那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胧雀挥挥拳头。

到达赵府后,守门人见公主轿辇,立马向内禀报。

最先出来的是赵家那两个小姐,本以为是三公主沈珂莅临,毕竟她们是三公主罩着的贵女,关系一向亲密,没想到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轿子。

她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会是谁。

户部侍郎和他夫人出来迎接时,胧雀恰恰好跳下马车,见门口几个人惊异滑稽神态,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她爹僵住的谄媚笑容:“老头,你这表情可真精彩。怎么看见爷很惊讶吗。”

她展开扇子,在赵夫人旁边扇扇风。

赵夫人被冷风吹得清醒过来,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是,是雀儿啊。”

“闭嘴,恶不恶心,还雀儿,雀儿是你叫的吗?”虽然胧雀之前也嚣张,但这群人却没有跟此时一样一个屁都不敢放,狐假虎威还挺爽。

此时赵家人想到之前听说胧雀是被二公主从狱中捞出,还选做了贴身侍从,因此水涨船高。

正这么想着,没想到摧雪就由寻月扶着,下轿辇,款款而来。

“臣见过二公主。”户部侍郎面露难色,要笑不笑。

“免礼。”摧雪笑得和善,可身旁的胧雀却一脸恶意,让赵家人想尽力对摧雪露出和煦欢迎的笑,却又因身旁胧雀感到害怕,因此笑容有些扭曲不成型。

摧雪好似没看见一般笑容可掬。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事?”户部侍郎先站出来低眉顺眼问道。

“无事便不能来吗?”摧雪仍然保持着那个微笑,却无端让赵家人察觉了些冰冷意味。

赵四小姐赵嘉瑗是现前在沈翎死亡那场宴会巴结摧雪,却嫌弃她懦弱胆小的贵族小姐。因此她最先发觉这二公主的变化。

“公主说笑了,赵家随时敞开大门欢迎公主殿下。”户部侍郎似乎也意识到摧雪来者不善,抹了把汗。

“雀儿说自家有一藏书阁,颇为盛大,因此本宫便想着慕名前来看看,怎的,你这表情可是不欢迎?”

摧雪摇摇扇子语气轻柔,却让户部侍郎心惊胆战。

“不敢不敢,公主殿下随意,请进!”他扒开赵夫人与两个女儿,侧身弯腰让路。摧雪颔首先迈出步伐,胧雀紧随其后,经过赵夫人时,她凝视几秒。

赵夫人似乎察觉到头顶目光,下意识抬头,撞进双漆黑仿佛洞穿人心的眸子,她不知为何心下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胧雀便随着摧雪已经走远。

久违的第六感迸发,摧雪下意识避开那道迅速身影,后面的胧雀却遭殃。

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不知从何处跳出,发狂般扑向人,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摧雪差点以为见鬼了。

女人抱着胧雀惊声呼喊:“阿贺!是我的小玄贺吗?是你!你!你杀了她,你不得好死!”

摧雪本欲去解救胧雀,却被那声“玄贺”叫得愣住,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去叫人拉开那疯女人,胧雀倒吸一口凉气,揉揉被女人掐住的脖子,转头看向那户部侍郎。

同时,摧雪责问:“您还真是给了本宫一个惊喜啊。”

“让公主受惊了!是臣的疏忽。”户部侍郎诚惶诚恐扑通跪下,随后赵家人跪下一片。

摧雪没打算追究,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问:“这女人是何人?”

赵夫人乖乖开口解释道:“回公主殿下,这是老爷的妹妹,回娘家探亲时,夫君被灭门,因此疯了,便一直住在赵府,不知竟会放出惊扰公主,臣妇惶恐!”

她说着磕了个头。

“夫君?”

“禀明公主,小女姑父正是太傅。”赵四小姐跪着,不卑不亢回答道。

摧雪皱眉,不知来赵府竟有这些意外发现,太傅家竟然有幸存者?为何卷宗上没有记载,而这个姑母,为何又知道玄贺的名字,玄贺与她,与太傅,会有什么渊源吗?

难不成玄贺是太傅的儿子?

只是个猜测罢了,但摧雪却越来越好奇事情真相。“无碍,本宫知晓了,既然是太傅遗孤,本宫便不降罪于尔。”

“将赵姑母扶来,本宫有事问她。”

“不可!臣妹意识不清,恐伤公主啊!”户部侍郎尽力挽回,生怕被降罪。

“哪这么多废话。”胧雀双手环胸,给了钳制住赵姑母婢女眼神,随后跟着摧雪走开。任使赵父在身后絮絮叨叨挽留,也没回头。

直到摧雪一行人身形渐远,赵父似乎不放心想跟上去,赵四小姐拉住父亲衣袖,摇摇头:“父亲,您就让那公主去吧,出了什么事也是她的责任。”

“你糊涂,公主在我府中出事,我们可脱不了干系。”赵夫人恨铁不成钢拽开赵四小姐。

赵父没说话,默认赵母的话,可那眼神里分明还藏着别样的恐惧与害怕事情被知晓的担忧,他愁容不展,深深叹了口气。

摧雪随意找了一处客房,挥手让婢女将赵姑母带进来,由胧雀牵制住,“你们出去吧。”婢女出去后,房间只剩下寻月胧雀摧雪还有赵姑母死人。

寻月起身去关上房门。

女人似乎冷静下来了,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动作,只是在看见胧雀后,瞳孔缩了缩,她伸手抚摸胧雀深红色发丝,眼角流下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重复这三个字,胧雀倒吸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姑母?姑母?”

在胧雀喊出姑母的这一瞬间,她停下复读,逐渐平静,神色突然变得正常,似乎是猜到对面摧雪意图。

“你是谁?想问什么?”

摧雪不知为何这赵姑母变化得如此之快,但还是思量一下,开口问:“你认识玄贺?”

“玄贺?他,他是个野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母亲抢了我的魏郎,她父亲杀了我的魏郎!该死!该死!”

她虽然看起来恢复些神智,却还是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让人分辨不清真真假假。

“谁抢了你的魏郎?”

“贺...贺,贺萱!是贺萱!对,是她,是她!”赵姑母突然凑近摧雪,摧雪巍然不动,看着眼前女人憔悴的脸,女人笑着开口:“像吗?我是不是很像。”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下一秒她轻柔的语气陡然变锐利,红着眼睛质问摧雪,被胧雀和寻月拉开。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日万,感谢卡密保佑我没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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