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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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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川和上官纯一正在中厅等候,小太监送上一盏茶便退下,只留下二人坐着等承桑霁云和林淮初过来。

“牧川,叙白回来了,你知道吗?” 上官纯一不紧不慢道。

“回来了?我派人在边疆整整找了他五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他不要命了!”

林牧川有些意外,也有些气愤。

先前将木槿叙白带到边疆,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他安置在普通的村民家中,但突然有一日木槿叙白留下一封书信便没了踪迹。这五年里,林牧川最担心的就是他自投罗网,未曾想却还是一个没看住,让他回了京都。

上官纯一似乎对林牧川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扇着扇子,微笑着喝茶。

一旁的林牧川倒是有些焦急,见到上官纯一这一副不担心的模样,埋怨道,

“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还不赶快派人给他送出京都。迟了怕是就会被萧家人发现,倒时候再想走就难了。”

上官纯一被眼前的林牧川这难得的紧张状态给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什么都没说,任由一旁的林牧川胡思乱想,焦急的满地转圈。

“皇上突然命我将赤麟骑兵调遣回京,难不成是知道了当年叙白一事?不行,此事等不得,他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就是捆着今夜也要把他送出京都城。” 林牧川自言自语道,说罢便朝外走去。

“牧川~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上官纯一连忙劝阻道。

与此同时,李落凝刚好自太子的书房里出来,朝着门口走去。厅里的二人都注意到了不远处这个看上去气质截然不同之人。

“那就是霁云的新太傅?” 上官纯一不禁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周身上下萦绕着完全不同的气息,有些孤傲清雅,也有些似曾相识。

“他就是那个药师,太傅?”林牧川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李落凝,“我听闻他曾是南国子监司徒祭酒的门下,那司马祭酒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 话音未落,林牧川便朝着李落凝走了过去。

“哎,牧川,牧川~” 上官纯一在身后唤道,见林牧川头也不回的追了过去,便也懒得追上去,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回去继续品茶。

即将走到门口的李落凝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刀锋直奔他而来,低眉一笑,手指轻弹,一颗小石子悄无声息的滚落到林牧川的脚下。

本身就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在踩到小石子时,中心虚晃,手中的刀移了重心,轻轻斩断了李落凝的一缕青丝。见对方毫无反应,身后的林牧川连忙收招,将佩刀收回鞘。

李落凝这才缓缓转过身,一副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牧川,随后拱手施礼道,

“想必这位就是林将军,在下李落凝,是太子的授课先生。”

“见过李太傅。” 林牧川回礼道。

“不知林将军找在下可是有事?”

“我...” 林牧川刚刚脑子里光想着按照皇上的安排,试一试李落凝的伸手。却忘了给自己设计台词,这会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落凝双唇轻抿,轻声道,“得知将军从边关归来,太子今日的课程以提早结束,将军这是打算离开了?”

“我听闻先生曾在司马祭酒门下呆过几年,久闻司马祭酒文武双全,我林牧川是个武将,自然是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不过倒是很想与先生切磋一下,不知先生能否赏脸?” 林牧川干脆单刀直入问道。

李落凝有些无奈的浅笑道,

“司马先生文武双全属实不假,但在下不才,学的都是些书本上的知识,这若说是身手,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将军作为承桑国第一勇将,想必即便是司马先生本人,也只能在将军手下走上几个回合而已。”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身后传来了林淮初的声音,

“哥!你在哪干嘛?” 只见林淮初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准是猜到自家大哥又是武痴上头,连忙上前阻止。

“先生,这是我大哥,是个只懂得带兵打仗的武将,您莫要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林淮初连忙替自家哥哥解释道。

李落凝微笑的点了点头,并不介意。

林淮初用力的撞了一下林牧川,低声说道,

“大哥,霁云很喜欢这个先生。你最好不要找他的麻烦。”

见没有别的事,李落凝拱手道,

“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在下就不打扰您兄弟相聚,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

林牧川仔细段想着李落凝离去的背影,心想道,

“此人足下虚浮,绵柔无力,气息紊乱,手掌细白,的确不像是个练武之人。”

京都城内,醉仙楼。

三楼雅室,木槿伶与承桑漠对视而坐,递过手中的茶调侃道,

“漠兰王爷如今连逛个青楼都喜欢如此的大张旗鼓,这是生怕全京都城的人都不知道您来光顾我不成?”

“谁能想倒名扬江湖的追月阁,阁主竟然会是京都城内的一个青楼小倌儿?”承桑漠接过茶,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

木槿伶寓意深长的看了一眼承桑漠道,

“我能有今日,还不是多亏了王爷的照拂。”

当年上官纯一以为假死一事瞒天过海的骗过了所有人将木槿叙白送出成去。但是以承桑漠对木槿叙白的了解,即便知道林牧川派的那几个人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派了自己的人时刻盯着他。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久便发现木槿叙白开始悄悄筹备,有想要返回京都的迹象。承桑漠深知他不可能轻易放弃,但当时的木槿叙白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加上萧家的人似乎是看出了假死一事的破绽,正在四处搜查他的下落。

不得已,承桑漠动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关系,将少年木槿叙白丢进追月阁。本想着只要有一个地方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便好,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来日方长。有追月阁这棵大树,萧家的人即便知道他还活着,也是无可奈何。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办法,却没成想木槿叙白竟然只用了短短五年,就坐到了阁主的位置上。

“你不恨我?”

承桑漠问道,其实当年他也犹豫过,毕竟追月阁可不是什么养闲人的地方,以木槿叙白当时的性子怕是要免不了在里面吃些苦口。

木槿伶嘲讽道,

“恨,怎么不恨,你们承桑家的人,怕是不必萧家的人干净多少。不过我还要感谢漠兰王,若不是你当您将我丢给追月阁,恐怕也没有今日的木槿伶。”

承桑漠喝了一口茶,问道,

“既然你都计划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木槿伶轻轻吐了一口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

“不急,我既然能活下来,那么我与萧家之事,还是要慢慢消磨才有意思。”

承桑漠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追月阁素来不掺和朝堂之事,你这么做怕是不合规矩。”

木槿伶毫不在乎的轻瞥了一眼,一只手拖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承桑漠,片刻轻笑着问道,

“我与萧家之事,应该算是私仇,也不算是坏了规矩。只不过...王爷这一副病恹恹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本王的事,不牢你操心。”

木槿伶表情嘲笑,一只手指挑起自己额头的发丝,绕在指尖,眼神里略带玩味的说道,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要知道,当年我也只不过是一名风客,为了救王爷可是被罚了七十多鞭,差点丢了半条命呢。如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怕早已是一滩血肉模糊的躯体了。”木槿伶言语里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当年在追月阁,还是风级刺客的木槿叙白,听闻了萧家春季围猎的计划,私自外出在深林里救下与伥鬼搏斗的承桑漠,并且顺水推舟的给他出了这装病的主意。

“我今日到醉仙楼来,就是为了让明眼人以为你身后有本王这棵大树。我漠兰王的势力虽不及追月阁,但在至少在京都可以帮你免了那些杂鱼烂虾的打扰。”承桑漠说道。

“那就多谢王爷美意了。”

皇宫内,皇后寝殿,

阳齐公主正在皇后这里做客,顺便带来了些林牧川从漠北带回的干果茶点。

“皇后近来神色不错,可是那新进宫的医师开的方子起了作用?” 阳齐公主问道。

萧皇后垂眸一笑,应道,

“那个市井大夫倒还算有些本事,还多亏了他,本宫这身子才逐渐好转。刚好听闻他先前曾在司马祭酒门下带过一阵子,霁云的上一个太傅突然告病回乡,我便叫他来顶替。”

“我经常听淮初提起这个新来的先生,好像与之前的太傅大有不同,我承桑国还真是不凡,就连一个市井布衣都有如此的本事。”阳齐公主感叹道。

说到这,萧皇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忧心忡忡道,

“霁云这孩子,生性软弱,做事优柔寡断,平日里也没有其他人那般勤勉,更是个练不得功夫的娇柔身子。我真担心这日后若是继承大统,恐怕难当大任。”

“太子尚且年幼,更何况如今皇上身体康健,皇后何须如此多虑呢,日后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教。淮初那孩子,若不是有他大哥经常派人看管着,怕早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这文采学识怕是不及太子半分。” 阳齐公主回应道。

“哎,霁云这孩子,没能继承他父皇半分魄力,倒是把所有缺点都留在了身上。平日里不是对那些畜生感兴趣,就是喜欢侍弄些花草,一点皇子该有的样子都没有。还是你家牧川好啊,能文能武年纪轻轻就已经身经百战,这才是我承桑国的栋梁之材。“ 萧皇后夸赞道。

太子府上,

承桑霁云,上官纯一,林牧川,林淮初几人正围坐在凉亭内,屏退左右只留下多公公在一旁伺候着。

“牧川哥,父皇这次怎么突然召你回京?” 承桑霁云问道。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说母亲近来身体不好,让我日后常伴左右多多照顾。” 林牧川回道。

“那也就是说,大哥你以后都不用走啦?”一旁的林淮初瞬间兴奋的问道。

上官纯一打趣的问道,

“小淮初,你平日里不是最怕你大哥回来,怎么一听说他不用走,反倒是这么开心?”

“我...我这不是替母亲高兴嘛,纯一个,你少胡说。再者说,大哥以后能留在京都,我们兄弟几人不是还能多聚一聚,是不是大哥?” 林淮初笑道。

“我看你啊,是巴不得我不在身边,省得有人管着你。” 林牧川撇了一眼赔笑的林淮初,没好气道。

承桑霁云问道。

“那边疆那边怎么办?总还是需要有人守着才放心吧?”

“皇上已经从兵部调遣了一只军队过去,过去几年里,边疆都相安无事,想必只要有军队驻守看着便是。赤麟骑兵驻守多年,也该是时候回京休息一阵子了。” 林牧川一五一十的将之前在御书房的事情重复了一边。

听到这,上官纯一不仅陷入了思考,心中暗道,

“赤麟骑兵驻守多年,对边疆一切甚是熟悉,皇上为何好端端的派一支新的队伍前往驻守?”

林淮初举杯道,

“纯一哥,想什么呢?我哥能留在京都,这可是好事,还不赶紧喝一杯?”

上官纯一从思绪中抽出,温柔一笑道,

“是该喝一杯,一来是庆祝牧川归京,二来...算是,祭奠一下你小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纯一哥,你就不能说点高兴的事?再说,我大哥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祭奠的。” 林淮初一脸讨好的扯了扯林牧川的衣袖,像极了一只乖巧讨摸的小狗。

承桑霁云忍不住偷笑,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淮初,最怕的就是他大哥。往年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几日小住,再或者三两年才有一次常住的假期。没有林牧川在身边,林淮初像极了混世小霸王一样,虽说平日里在宫中还算是所收敛,但只要一出宫就差在街上横着走路。

“哦?” 上官纯一只是意有所指,坏笑的看着林淮初、

似乎是做贼心虚,林淮初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讨好的看着一旁的自家大哥。

林牧川当然知道上官纯一是在故意逗他,倒也是配合着演戏,故作严肃的挑着眼尾看着林淮初,质问道,

“哦?听这意思,你小子是有事情要跟我坦白啊?”

看到林牧川看自己的眼神,林淮初条件反射怂成了一副见到猫的小鼠模样,连连摆手道,

“哥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在挑拨咱俩的关系,我哪有什么事要坦白。”

林牧川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属实是太了解林淮初这个小子,虽然平日里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但不合规矩的事情也指定做了不少,随即一脸明知故问道,

“你觉得,我是该信你,还是信纯一?”

林淮初义愤填膺道,

“当..当然是信我啊,你可是我亲哥。怎么能单凭几句话,就相信外人所说。”

“哎,我可不是外人,算起来,你还要管我叫一声表哥才对。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店里,赊了将近快一万两银子的东西,到现在还没还。这账,我是该管你要?还是管你大哥要?”上官纯一随即更是从怀里撤出一张账目抖了抖说道。

承桑霁云更是强忍着,抿嘴忍笑的在一旁看热闹。

“你....你就是故意的。哥你别信他,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可是忙着给霁云做伴读,哪里有时间去他店里闲逛,不信,不信你问霁云!” 林淮初连忙搬救兵道。

林牧川偏头看了一眼承桑霁云,想要看看他怎么说。

没成想一旁的承桑霁云连忙拿起上官纯一的扇子,轻咳了一声,一边扇风一边看向别处。

“喂!承桑霁云,你不是吧,连你也落井下石!” 林淮初苦叹道。

承桑霁云只是摊了摊手,表情好像在说: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见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帮自己,林淮初顿感不妙,脚下悄悄的移动着说道,

“内个什么,我想,我...我吃饱了,就先,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要跑。

结果刚站起身,就察觉到衣襟被什么东西扯住,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正不偏不倚的被林牧川牢牢地踩在脚下。

“额...嘿嘿,哥...内个什么,你要不先听我解释一下?”

林牧川则是一脸坏笑道,

“好啊,等我揍完这一顿,趴着解释吧。” 说罢就起身朝着林淮初追了过去。

“啊,哥你别冲动,哥你听我解释啊,哥,这里可是皇宫,你这样不合规矩。啊~救命啊!” 林淮初一边喊着,一边在院子里跑着躲避来自他大哥的关爱大脚。

上官纯一和承桑霁云则是大笑的看着热闹,这场面连一旁的多总管都忍不住笑。

这边林淮初与林牧川正在院子内跑着,上官纯一转过头问道,

“霁云,你那个新来的先生...”

上官纯一对李落凝的身份始终有些不放心,总觉得他成为霁云的新太傅有些太过顺利,但自己确实派人查过他的底细,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纯一哥是指李先生吗?他人很好,我很喜欢。” 承桑霁云回应道。

“和先前的太傅比起来呢?”

“那自然是李先生教的好,他授的内容不仅有趣,还不像以前那些先生那般古板,李先生总是能举很多生动有趣的例子,就连淮初在他的课上,可是一次都没犯过困。”一提到李落凝,承桑霁云的眼睛有些闪亮。

上官纯一轻轻揉了揉霁云的脑袋,叮嘱道,

“你喜欢就好,但是霁云,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再喜欢他,处事上依旧要有所保留。”

“纯一哥,你担心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李先生,他不一样。”承桑霁云反驳道。

“有何不一样?” 上官纯一不禁好奇的问道。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和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他人真的很好,平日里即便我背错写错,对我也从不责罚。总是温柔的笑笑,与其说他是教书先生,反倒更像是一位亲近的长辈。” 承桑霁云思索着回应道。

见到承桑霁云这般袒护这个新的先生,上官纯一的心里不知是喜是忧。他目前对这个人并不了解,虽然是自己老爹送进宫的,但是此人对朝堂之事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如今敌是友还未曾可知。这么轻易的就取得霁云的信任,若对方真的事另有所图,怕是日后对霁云会有危险。

上官纯一正想着,便听到一旁林淮初的叫声,

“哎呀,疼,哥我错了,耳朵,我的耳朵!要掉了,哥你松手。”只见瘦小的林淮初被扯着耳朵拎了回来,临近凉亭还被林牧川在身后狠狠踢了两脚。

林淮初揉着耳朵,一脸委屈的坐下,嘟着嘴巴抱怨道,

“哥你那可是战场上拿长枪的手。我的耳朵是肉做的,都快被你扯掉了。”

林牧川喝了一口酒道,

“你就庆幸吧,今日是在太子府。若是在家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淮初愤愤不平的小声嘟囔着,

“就应该让皇舅舅把你一直留在边疆,晒成肉干才好。”

“嘿,你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肉干没有,竹板炒肉倒是有。” 林牧川说罢,又开始围着桌子抓林淮初。

林淮初灵巧的从凳子上窜起来,欠揍的围着凉亭里里外外的嘚瑟道,

“略略略~边漠肉干,又黑又糙,你将来指定娶不到媳妇儿。”

另一边,回到家的李落凝敏锐的察觉到家里有人来过,

小心谨慎的房中查看,而后才展眼舒眉的笑着说道,

“舍得回来了?”

这时,从黑暗中飞出一枚暗器,直奔李落凝的方向射过来。

然而李落凝确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将要移动的意思,只见银针暗器自李落凝脸旁的发丝穿过,应声扎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一跑出去就是几个月,刚一会来就打算灭了为师不成?” 李落凝半开玩笑的对着黑暗中说道。

话音未落,一个灵动的少女红衣少女自暗中闪出,

“师父还知道回来?我都在家中等你好几日了!” 少女嘟着嘴巴埋怨道。

“这回知道挂念和等待的滋味啦?”李落凝撇这嘴,一脸宠溺的指责道。

“师父,你平日里不是不喜出门,怎么近来整日都不在家?我都回来好几日了,始终不见你的影子。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跑了。” 少女继续抱怨道。

“我去见一位故人之子。” 李落凝回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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