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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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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平日家里就只有你和阿婆两个人吗?怎么不见您的孩子?” 承桑霁云和邱大娘坐在一处背阴的地方,一边啃着瓜,一边看着远处嬉闹的孩子们。

这句话仿佛是说中了邱大娘的伤心事,长叹了口气答道,

“我儿若是还在,孙儿估计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承桑霁云听到后,放下了手里的瓜,小心翼翼的问道,

“令郎他?”

“死了,当年进城卖药材,被官家的人打死了。”邱大娘声音颤抖的说道,忍不住红了眼眶。

“什么人这么大胆?” 承桑霁云不可置信道。

邱大娘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孩童,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你眼前的这片地,原本种的是一片桔梗。我儿媳妇心灵手巧十分聪慧,桔梗的花晒干了制成香囊,好一些茎秆就会卖给药铺,品相一般的则是用梨果搅拌后制成干菜拿到城里去卖。”

“那不是挺好的,本本分分的做买卖,怎么就招惹到了官兵?” 承桑霁云问道。

邱大娘眼里含泪继续说道,

“那年我儿媳妇刚有了身孕,想着卖完最后一批药材就安心在家中养胎。没成想刚到那城中的药铺就遇到一群官兵,说我儿媳妇卖给他们的桔梗茎里面掺了别的东西,害得他家小姐生了病。我儿媳妇气不过便与他们理论了几句,就被他们从台阶上推了下去摔破了头。我儿子冲上去与他们拼命,便也一同被被那些官兵打死。”

“草菅人命,竟然这样无法无天!” 承桑霁云听到后,气的差点捏碎手里的瓜。

邱大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无奈道,

“我们阿米什的族人素来与世无争,遇到这样的事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怪也只能怪我们命不好,只能就这么算了。”

承桑霁云被气的不行,拳头被握的咯咯作响,青筋凸显,愤愤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邱大娘你可还记得那些是谁的兵。”

邱大娘有些迷茫道,“谁家的兵?都城不全都是皇上的兵?”

承桑霁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邱大娘解释,于是将问题简化的问道,

“那些兵,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邱大娘可还记得?”

“衣服?我当时也不在场,不过听说是穿着朱红色巡逻的官兵,这个消息是同村人告诉我的。” 邱大娘想了一下后说道。

“朱红色!萧家的兵!” 承桑霁云不仅心头一颤。

都城的兵力分布有三,赤麟骑兵是林家自训精锐,自小训练而成,衣服以银色和墨绿色骑行马靴兵装。皇上手中的兵权以御林军为首,为皇家指派调遣,身着金色软甲。萧永年手底下的兵部则是整个都城数量最多,以暗红金,银色为主的布衣兵衣。这样看来,当年杀害邱大娘儿子的兵,是萧家的兵没有任何异议。

漠兰王府,密室内的昏暗地牢,

木槿伶轻踱着脚步,顺手摆弄着一旁架子上的刑具,脸上看不出丝毫畏惧,反倒一一幅耐人寻味的享受。

不多时,牢房门打开,承桑漠身着一身紧趁利落的黑色锦缎走了进来,身后的人将椅子摆在牢房的正中央,两个人走上前,一左一右从后面架起木槿伶的胳膊,照着他的膝盖窝猛踹了一脚。

“咔吧~咔吧~”

随着两声清脆,木槿伶的两只胳膊被瞬间抻脱臼,毫无力气跪在承桑漠面前。

承桑漠示意身旁人退下,手托腮的看着面前的木槿伶,语气讥讽道,

“不愧是追月阁的阁主,胳膊脱臼,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本王是小看了你。”

木槿伶当然知道承桑漠把他关在这里的目的,却依旧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漠兰王客气了,当年若不是你叫人将我送入追月阁,怕是也不会有如今的木槿伶。更何况,你牢房里面的这些家伙,我很多年都已经尝试过了。”

承桑漠冷笑的轻哼道,

“呵,说的也是。当年木槿家投敌叛国,想必在牢房里也没少被人优待。”

“王爷抓我来,难道就是为了展示这房里的刑具?”

承桑漠低头垂眸,无奈的摇了摇头,撇头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弧线,而后猛的一把掐住木槿伶的脖子,眼神锋利带着警告的盯着他问道,

“本王没有心思和你在这浪费时间,说,你命人把霁云藏哪儿去了?”

木槿伶只觉得能呼吸道的空气越来越少,却依旧毫不示弱的邪笑道,

“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承桑漠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神凶狠宛如一匹沙漠中的孤狼,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轻易的捏断木槿伶的脖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霁云,藏哪儿了?”

承桑漠十分艰辛承桑霁云还活着,他了解木槿伶,即便是再怎么不择手段,但也不会随意的伤及无辜,更何况那个人是承桑国太子。但同时也因为木槿伶把承桑霁云牵扯进来而感到生气,压抑了几日的怒意毫不掩饰的用在了木槿伶的身上。

木槿伶的呼吸越发困难,眼前更是有些模糊,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涨红发烫的脸和额角被迫凸起的青筋,用极小的声音说出一句话。

承桑漠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便将他拉倒耳边,想要听个仔细些。

“杀了我,你就永远别想找到他。”

听清楚木槿伶的话,承桑漠愤怒的一下将他摔在了带上,另一只手上的鞭子忍不住握的更紧。

木槿伶猛咳了几声,平稳呼吸后,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小动作,不懈道,

“王爷该不会真的想要打到我说出来吧?我好害怕啊。” 轻蔑的嘲笑了两声。

承桑漠心里一沉,他确实想的太简单,他能做到阁主这个位置,任何的刑法对他来说都不足挂齿。能在追月阁暗室里活下来的,不说是铜皮铁骨,也大多是意志力极其顽强之人。且不说木槿伶在追月阁时被罚过多少次,单凭他当年能偷跑出去救自己,这一件事的处罚怕是就能撕掉他一层皮,即使是这样也能安然挺过去,最终坐在阁主的位置上,单瓶这一点,就知道他的意志力远超常人。

“怎么?王爷怕不是下不了手?没关系,奴家有的是时间。”木槿伶毫不在乎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承桑漠愤怒而又无奈的问道。

“我能怎么样?我想怎么样,王爷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及无辜?”承桑漠的声音有些颤抖。

木槿伶哼笑了一下,顿了顿,又忍不住逐渐放声大笑了起来,问道,

“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拒人于千里的漠兰王,也有让人意想不到的软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阿米什村,

承桑霁云正在收拾着碗筷,

“霁云,让你这个主子伺候我的衣食起居,真是不好意思啊。”林淮初有些难为情道。

承桑霁云确毫不在乎道,“那日若不是有你拼死保护我,只怕我现在早就成了别人碗里的肉,你同我还客气什么。”

林淮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说起来,我们当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呢?”

说起这个,承桑霁云也觉得有些意外,他之记得自己坠落山崖时意识便逐渐开始模糊,再醒来就和林淮初在邱大娘的家里了。想到这里承桑霁云突然走过来,用手里的筷子猛敲了一下林淮初的脑袋。

看不见的林淮初,脑袋上被结结实实的敲了一下,疼的他连忙捂住脑袋,语气委屈的质问道,

“哎哟,霁云你干嘛打我!嘶~哈~。”

承桑霁云上前一把揪住林淮初的鼻子,质问道,

“还敢说,我问你,那日我跌落时,你怎么想也不想的就跟着跳下来了,你不要命啦!”

刚刚林淮初这么一提,承桑霁云突然就想到那日的情景。那日自己跌落山崖时,本以为就要这样完了,却没成想山崖边的林淮初居然毫不犹豫的也跟着跳了下来。承桑霁云陷入昏迷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林淮初从山崖上跳下来,朝他伸出手。

“哎哟,霁云,你放手,快放手,鼻子都酸了。”林淮初被捏的连连求饶。

承桑霁云这才松手,埋怨道,

“那断崖那么高,你怎么想都不想的就跟下来了,还好现在咱俩都没事。若是有事,你大哥和你娘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林淮初揉了揉鼻子,反倒并没有把这事看的很严重,语气轻松的说道,

“我当时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啊,再说了,我林淮初是谁,那是你忠肝义胆的好兄弟。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林家上下也活不长的好吗?我要么救你,要么以身殉职。”

承桑霁云撇嘴笑了笑,他自然是明白林淮初对他的兄弟情义,不禁心中暗暗感叹自己此生能有他这么一个为自己不畏生死的挚友而庆幸。

“对了淮初,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轻功如此了得?那日在林中,你的身手好看,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厉害?”

想起那日在山里,林淮初扛着自己还能闪闪腾挪跑的那么快,这么好的身手承桑霁云先前竟然完全不知道。

林淮初似乎是有什么不想说的秘密,打着马虎眼道,

“我...我那不是赶着逃命吗,当然是使出吃奶的劲儿跑。”

承桑霁云做到他身旁,拱了下他的肩膀,不相信道,

“你少来,谁家跑路能踏叶而行的?你真当我是傻子,轻功和快跑都分不清楚吗?说说,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哎呀,没有,你看错了,真的不是。”

林淮初似乎很不想承认自己会轻功这件事,一个劲儿的否认。

“说说嘛,功夫了得是好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承桑霁云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正当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见到来人,承桑霁云开心蹦起来,一旁的林淮初听到连忙问道,

“先生?什么先生?是李先生吗?霁云,霁云,怎么回事啊?”

李落凝看着面前二人相安无事,脸上算是漏出了些许轻松的笑容,但在看到林淮初眼睛上的纱布时,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是李太傅,没想到竟然是他最先找到我们的。”承桑霁云给一旁的林淮初解释道。

林淮初高兴的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被走上前的李落凝一把按住,而后坐到他对面,看了看承桑霁云问道,“没事吧?”

“没事。”承桑霁云摇了摇头答道。

李落凝还是听出了他声音的变化,朝着层桑霁云招了招手叫他靠近一些。

承桑霁云眨了眨眼睛靠近些,不知道李落凝要做什么。

李落凝一只手轻轻捏在承桑霁云的脉上,示意他张嘴,又看了看,而后抬起手在承桑霁云的胸口和颈部快速的点了几下。

承桑霁云只觉得一阵热流从咽喉一路消失在体内,忍不住咳嗽两下后发现嗓子明显轻松许多,而后尝试着清了清嗓子,原本的症状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先生,好厉害。”承桑霁云忍不住赞许道。

林淮初也听出了承桑霁云声音的变化,连忙指着自己眼上的纱布道,

“先生,那我这个呢?”

李落凝解下林淮初眼睛上的纱布,替他做了简单的查看,又搭了搭他的脉象,这才松了口气道,

“并无大碍,稍加调理几日后方可痊愈。”

“太好了!我还以为要瞎了呢。先生,你简直就是菩萨转世,在世的华佗扁鹊,总能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出现。”林淮初一听自己没事,赶忙拍起马屁。

承桑霁云这才想起什么似得朝着门口看了看,问道,

“先生,纯一哥和牧川哥呢?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我已经飞鸽传书告知他们位置,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和这里的村民比较熟悉,也是恰巧路过听他们说来了两个人需要医治,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了?” 李落凝语气平和的问道。

皇后寝殿,

“这个承桑漠,连本宫的事也敢阻碍,简直是不把我萧家放在眼里,当年就应该对他斩草除根。”萧皇后听到消息后,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愤愤道。

萧永年坐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

“本想借此机会直接解决那个木槿家的余孽,没想到漠兰王竟然护着他。话说回来,他与那木槿叙白少时的交情也算一般,怎么想也不至于为了他与萧家为敌才对。”

萧皇后想了一下,说道,

“看他那如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是再折腾,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通报声。

承桑北昆一脸愁容背着手从门外走进来,见到萧永年在这里,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臣妾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嗯。”

承桑北昆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一脸不悦的撇了一眼萧永年说道,

“萧尚书,吏部尚书之死查清楚了吗?”

萧永年俯身回话道,“臣已派人在查,目前还尚未知晓其中缘由。”

承桑北昆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说道,“那就继续去查,太子生死未卜,朝中大臣无辜暴毙,你身为朕的左膀右臂自当为朕分忧。朕有些倦了,你退下吧,以后非探望之日,不可随意进出后宫。”

承桑北昆的话显而易见,直接封死了萧皇后随时召见萧尚书的权利。

“皇上教训的是,臣告退。”

萧永年明白皇上近来因为太子的事十分恼火,便顺从的应了下来,而后便退下。

一旁的萧皇后多少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强压着心里的不悦,语气略带讨好的说道,

“皇上今日气色看上去不好,可传太医看过了?”

萧皇后的话多少让承桑北昆有些不悦,自己整日担心的睡不着觉,她竟然还有心思和他父亲在寝殿里叙家常,便没有理会,闭上眼睛轻轻捏着山根。

萧皇后表面上有些不悦,但还是继续说道,

“臣妾这里有刚刚从南边运过来的新茶,皇上要不要尝尝?”

承桑北昆没有睁眼,只是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没有搭话。

萧皇后有些不明白,承桑北昆到自己这里来究竟所谓何事。但又不好直接问,只能是找一些自己觉得合适的话题来缓解尴尬,又问道,

“皇上若是闷了,不如同臣妾去御花园转转,听说有几盆新进的牡丹这几日开的正艳。”

承桑北昆被问的有些烦,眉头都快挤成个川字,转过头瞪着萧皇后问道,

“云儿如今生死未卜,好几日都没有消息,你这个做母后一点都不担心挂念吗?”

一提到承桑霁云,萧皇后原本还带着一丝微笑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无辜道,

“挂念如何,担心又如何。他前几日竟然为了一个市井大夫就当面顶撞臣妾,谁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坠崖,还是有意躲起来想要偷得几日清闲。”

“碰!”

承桑北昆的手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一旁的萧皇后被吓了一跳。

“国之储君生死未卜,你不担心挂念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难怪霁云不时常与你亲近,看看你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若他真是躲起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为什么?云儿素来乖巧懂事,如若此次遭遇不测,我承桑国便是要绝后,天下怎么有你这般心肠冷漠的女人。”

承桑北昆说罢,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萧皇后。

深山里,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李落凝来了以后,

承桑霁云便再没见过邱大娘的身影,连同家中的婆婆也不见了。

“霁云,在找什么呢?”

李落凝从房里出来,看着正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承桑霁云问道。

“先生,这几日看到邱大娘和婆婆没有?” 承桑霁云问道。

“族中有一户人家要娶亲,邱大娘和婆婆去帮忙做女工。这是他们这里人的传统,但凡是一户人家有事,每家每户都会去帮忙。”李落凝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道。

承桑霁云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

李落凝想着难得霁云可以在宫外呆些时日,便打算带他感受一些不一样的生活,于是问道,

“霁云,你这几日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林将军的人怕是还有几日才能到,不如就借此机会在这里四处看看。”

“好啊!”承桑霁云点着头,可是转念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

“还是算了,淮初的眼睛不方便,我不想留他一个人在房里。”

“小爷我只是暂时看不见,又不是残废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怕小爷我拖累你不成?” 林淮初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道。

看到房间门口的林淮初,承桑霁云故意压轻了脚步靠近,想要吓他一跳,没想到还没等自己碰到林淮初,就被发现了,

“想要偷袭小爷不成?”

承桑霁云吓了一跳,伸手在林淮初眼前晃了晃问道,

“你不是看不见吗?”

林淮初坏笑了笑道,

“我是看不见,不过你身上的汗味我离得老远就闻到了。霁云,你多久没洗澡了?”

承桑霁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好好的洗过,邱大娘家里没有其他的浴桶,我每次回来都只能简单擦洗一下。”

林淮初捏着鼻子嫌弃的说道,

“我说的嘛,怎么觉得吃饭都有腌菜咸鱼的味道,云公子你这身上快能蘸饺子了。”

承桑霁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驳道,

“哪有那么糟糕,我这几天忙着照顾你,哪顾得上我自己。再说,邱大娘和婆婆都是女子,我总不能用她们的木桶洗澡吧。”

林淮初无奈的笑了笑,摇头妥协道,

“是是是,辛苦云公子不分昼夜,不洗澡的照顾我,走吧,找个河去,先洗一洗你这个腌菜。”

“你!林淮初!” 承桑霁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东面有一条河,河水还算清澈,过去的路也算比较平坦,走路的话应该用不了多久。” 李落凝说道。

一盏茶的功夫,三个人便到了河边,承桑霁云顿在河边,伸出手试了试河水,

“嗯?温热的!这......我们就在这里洗吗?如果周边有人怎么办?”

从来没有在河里洗过澡的承桑霁云,看到这露天的“沐浴”,多少有些羞涩的抹不开面子。

“怕什么,都是男人,再说我又看不见,先生肯定也不介意,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林淮初倒是毫不在乎道。

承桑霁云蹲下来,用手撩着河水感受着温度,多少还是有些犹豫道,

“这水温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

林淮初刚好站在承桑霁云身后,听他迟迟不肯下水,直接抬起脚将他踹了下去,

“磨磨唧唧,嘟嘟囔囔,像个女子一般,你给我下去吧~哈哈哈哈。”

承桑霁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下了水,抢了几口水好不容易站起来,愤愤道,

“林淮初,你疯了,差点淹死我。”

林淮初在岸边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怕什么,有先生在,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再说,这河水肯定不深,我若是猜得没错,怕是刚刚到你腰间才对。”

承桑霁云这才低头看了看,果不其然河水刚刚到他的腰间。但还是有些气不过自己刚刚被林淮初一脚给踹下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将岸上的林淮初拖下水。

“我看这些天,你身上的味道也不怎么样,下来一起洗洗吧。”

林淮初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竹竿,嘴里大叫道,

“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我可以是个病人,先生救命啊~”

李落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热闹,而后给承桑霁云使了个眼神。

承桑霁云心领神会,一把扯住林淮初的脚腕将他一并撤下水。

河水中两个少年,毫无顾虑的在水中嬉笑打闹,一瞬间欢乐愉悦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山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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