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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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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芝月带着承桑霁云在都城内转了几圈,

在路过一条贩卖牲畜家禽的路口,承桑霁云无意间瞟到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大白鹅,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怎么啦?”花芝月也停下脚步,顺着承桑霁云的目光看了过去。

“芝月,你说这些被关起来的家禽,会不会知道自己最终的结果,是任人宰割?”承桑霁云声音犹豫的问道。

花芝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走上前轻声安抚道,

“霁云,我相信他们当中会有被好心主人买走,逃脱被宰杀命运。”

承桑霁云继续盯着笼子里的那只大白鹅,说道,

“你看它,把头伸到笼子外面,毫无顾忌的吃着别人投喂的饲料,看似相安无事,却不知自己的脖子即将被笼子挤压的不能呼吸,也不知自己已经再也飞不起来了。”

“霁云......”花芝月明白他其实是在说自己如今的处境,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这位公子怎么就知道这些牲畜一定会被宰杀?”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承桑霁云身旁说道。

花芝月和承桑霁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冰台绿锦缎的男人正站在二人身旁。

“好清秀俊美的一张脸。”花芝月不仅感叹道。

就连一旁的承桑霁云也看呆了,身旁这个男人白皙的面庞上,深邃的双眸宛如一滩泉水般清透明亮,眼角下有一颗和自己一样的泪痣,棱角分明的轮廓下,嘴唇与下颚的比例恰到好处,嘴角微微上扬,脸颊两侧有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即使有些清瘦却丝毫掩盖不了他出众的美貌与气质。

“这天底下,竟然有比木槿公子还好看的男子!”承桑霁云心中暗叹道。毕竟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木槿伶算是最好看的一个。

“今日这条街上贩卖的所有家畜,本公子全买下了,带到城外去放生。”男人说着招了招手,身后便有人上前为商贩逐一的方法银两,而后又有人过来将笼子一个一个的搬上了马车。

“这......”承桑霁云先是一愣,指了指面前的街道,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男人友善的微笑,举手施礼道,

“在下崔易,初来乍到,今日买下这些家畜放生,就当是为我初到都城为自己图个好彩头。”

“在下姓云,这位是芝月姑娘。”承桑霁云介绍道。

“云公子,芝月姑娘。二位也算是心善之人,崔某初到都城,不知可否有幸请二位小叙一杯,就当是交个朋友。” 崔易抬手邀请道。

酒楼内,上等包房内,

“崔某初到都城,能够有幸在进城第一日就结实新朋友,真是荣幸之至。”崔易一边说,一边替承桑霁云倒了一杯酒,随后又换了茶壶为花芝月倒了一杯,解释道,

“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花茶,既甘甜可口,又可以美容养颜。崔某虽是商人,但并不喜可疑推使女子与我饮酒,姑娘若是喜欢,可以以茶代酒。”

承桑霁云心道,

“如此尊重女子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

花芝月笑了笑,毫不介意道,

“崔公子今日放生乃是仁善之举,单凭这一点,我花芝月就要敬你一杯。”说罢举起酒杯,毫不客气的干了一杯。

“芝月姑娘豪爽,既如此那崔某也先干为敬。”说罢便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芝月推了推一旁的承桑霁云,小声道,

“想什么呢?人家有意和你交朋友,别这么冷冰冰的,多没礼貌。”

承桑霁云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酒杯举起,跟着一饮而尽。

“刚刚在路口听云公子的话,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崔易问道。

“嗯,家遭变故,只是有感而发。”承桑霁云轻飘飘的说道。

崔易则是一脸失色,忙惭愧道,

“是崔某失礼,还望云公子见谅。”

“无妨,崔公子无需介怀。”承桑霁云声音平淡道。

“哦,对了崔公子,你刚刚说你是今日才到的都城,可是选好了落脚的地方?”花芝月问道。

“暂时还没有,姑娘可有熟悉的地方,可否帮在下引荐?” 崔易浅笑着问道。

花芝月想了一下,扯了扯承桑霁云的袖子窃窃私语道,

“霁云,城东面是不是有一家皇家的客栈?你能不能帮忙让崔公子住在那里?”

“为什么?” 承桑霁云问道。

“哎呀,人家今天就因为你一句话,买下整条街的家禽牲畜来放生,分明是有意识好,礼尚往来,你也要表示一下嘛。再说,你这不出钱不出力的,就是帮他安排个地方而已,既然他是来都城做生意的,你结交他这么个有钱的朋友又不吃亏。”花芝月说道。

承桑霁云低头思索了一下,觉得花芝月说的多少有些道理,开口道,

“崔公子,城东有一家名为储御客栈,那里距离皇城较近,治安也更为严密。我看公子的马车也是不少,一般的客栈怕是也容不下这么多货物。我与那客栈的掌柜算是有几分交情,可以安排崔公子在那里落脚。”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云公子,崔某再干一杯,以表谢意。”崔易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储御客栈门口,三人从马车上下来,

“崔公子在此稍等,我进去稍作打点。”承桑霁云转头对崔易说道。

“有劳云公子。”崔易抱拳拱手道谢。

“崔公子,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花芝月问道。

“在下只是做一些丝绸布匹,茶叶首饰的生意。”崔易谦虚道。

虽然崔易说的轻松,但花芝月先前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忍不住惊叹道,

“大买卖啊,难怪刚刚崔公子买下一整条街的家禽,眼睛都不眨一下。”

“芝月姑娘过奖了,不过是些用来糊口谋生的小买卖。崔某信佛,相信日行一善,所以平日里经常喜欢救助一些牲畜,许是受他们的保佑,生意才会一路顺风顺水。” 崔易笑了笑说道。

“崔公子谦虚了,既是商人,又能保持一颗慈悲心肠,难怪你会发财。”花芝月说道。

“芝月姑娘过奖了。”

储御客栈内,承桑霁云走到柜台,亮出了皇家的信物,吩咐道,

“门口有位姓崔的公子,给他安排一间上房,并将他带来的马车一并安置妥当。”

储御客场向来只接受有通关文书的朝堂关于和皇亲国戚,对这些信物的样式了如指掌。掌柜在看到霁云亮出的信物就知道,他是宫里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大人放心,小的肯定按照您吩咐的办。保障让那位崔公子满意,肯定不会丢了大人的脸面。”

承桑霁云只是应了一声,随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抬眼刚好看到花芝月与崔易站在门口相谈甚欢,脚下的动作一顿,心道,

“他们看上去,好像笑的很开心。”

看着门口有说有笑的二人,承桑霁云忽然觉得自己和面前的二人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河。自己这一边阴雨绵绵,四周死寂阴霾,空气稀薄到令人窒息。而河堤对面则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一片祥和之气。

“霁云,办好了吗?”正愣神,花芝月突然冲这边喊道。

承桑霁云这才回过神,微笑着轻轻点头。

见承桑霁云点头,花芝月开心的笑了笑,冲他比了一个赞许的手势,而后拍了拍身旁的崔公子,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竹园,上官纯一气冲冲的闯进来,一巴掌拍在木槿伶的书案上质问道,

“不是说好了,留萧皇后一条命?”

木槿伶的消息很灵通,早就听说了萧皇后的事。也是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去查,但还没查明白,上官纯一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木槿伶放下手中的笔,动作轻唤的抬头看着上官纯一,眼神坚定的回道,

“不是我。”

上官纯一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的火,却被木槿伶这幅神态的回答给硬生生噎了回去。他本以为,除了木槿伶不会有人对萧皇后如此恨之入骨。但同时他也了解木槿伶,若真的是他追月阁所为 ,他自然会承认。但如今看木槿伶这模样,似乎真的不是他所谓。

“不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想要她的命......难道?” 上官纯一话还没说完,似乎就想到了这个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陷入了沉思。

“也不是他。”

木槿伶当然知道上官纯一在想什么,自己早就派人查过,萧皇后的死与承桑漠也没有关系。

“不是他?那还能有谁?”上官纯一这下彻底想不通了,虽说萧家这些年来树敌无数,但是能混入大牢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木槿伶轻轻捏起烟杆,从书案后面走出来,思索着说道,

“这我也觉得奇怪,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此事。”

“我答应过霁云,会留她一命,如今却这......,这让我如何同他交代。”上官纯一懊恼道,脑子里很混乱,努力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人有可能会去做这件事。

猛然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神情紧张道,

“叙白,你难道已经知道霁云他......”上官纯一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纯一,你可还记得,我母亲当年被留在宫中一年多,对外声称是因为深得萧皇后喜爱,留在宫中作伴。”木槿伶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细细的烟雾,缭绕轻柔的飘在空中的烟丝,仿佛就像是他此时的语气一般,轻飘飘的毫不在乎。

“木槿夫人当年确实是奉旨留在宫中,但这和霁云有什么关系。”上官纯一有些不解,虽然心中多少有些猜测,但还是不敢轻易的妄下结论。

木槿伶从怀中掏出那枚云朵玉佩,一根手指挑起玉佩上的墨绿色的锦绳,在面前轻轻晃动着,继续说道,

“当年萧永年之所以会扶持承桑北昆,其中的条件就是要迎娶萧家独女为后,且后宫不得纳入妃嫔。只因为萧永年早就知道,萧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

上官纯一双眸微微颤抖,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继续听下去,但还是强装镇定的站在一旁,努力的调整呼吸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平静。

“萧皇后自知不可能为皇家诞下子嗣,因此借赏花之名邀请六部夫人们入宫。赏宴期间,便在承桑北昆和我娘的酒里,下了药。”木槿伶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玉佩被攥在手里,指甲深深的扣入掌心的肉里。

“将别的女人送上自己夫君的床,这种毫无廉耻之举,亏萧家想得出来!”上官纯一的手狠狠垂在一旁的柱子上。

木槿伶闭了闭双眸,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娘被他们下了软骨散,并已木槿家上下性命相要挟,被萧皇后软禁在她寝殿的密室之中。却对外谎称是对我母亲十分欣赏,故此想让她在宫中常住些时日。”

上官纯一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问道,

“但是当年木槿夫人被留在宫中,皇上也是知道的,难道这件事是萧家与皇上有意为之?”

木槿伶低头苦笑道,

“这便是萧家当年的高明之处,当时承桑北昆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一早醒来是在萧皇后的寝殿中,便自然而然的以为,那晚与之过夜的就是萧皇后。直至后来,萧皇后以有了身孕,需要安胎为由在寝殿内闭门不出,承桑北昆也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

“那之后木槿家被强加罪名,被灭口,又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隐藏这个秘密,又何必要等这么多年?”上官纯一问道。

木槿伶再次摊开手心,玉佩已经被染的血红,看着掌心血淋淋的玉佩,就仿佛是回到了那年被满门抄斩的刑场,

“是因为,那枚胎记。”

“胎记?”

“我之所以能成为追月阁的少阁主,主要的原因是我娘,就是当年追月阁北派阁主——江芷瑶。” 木槿伶声音严肃道。

“是那个能逆天改命的神邸江芷瑶?”上官纯一意外道。

“当年我私自外出救下承桑漠,不小心在手肘出留下了一道酷似云朵形状的伤疤,但追月阁的人错把这道伤疤当做了胎记。我娘当年在追月阁留下手书,说若是日后

遇到有云朵之人,便是天选少阁主。”木槿伶继续解释道。

“云朵胎记!”那是承桑霁云的胎记,这一点上官纯一十分清楚。

木槿伶继续说道,

“萧家应该是不知道追月阁的事,但随着承桑霁云越长越大,他身上的那颗胎记便同我娘的那颗越来越像,我娘便知道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了多久。”

“江湖传闻,神邸江芷瑶,能未卜先知,知天命,改宿命。既然如此,木槿夫人什么都知道,那又为何要自行了断?” 上官纯一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木槿伶的双眸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一开一合好几次,眼眶微微泛红,只觉得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许久,宛如烧红的炭火,许久才缓缓说道,

“我娘当年的确是篡改了宿命,但改的是我的命。追月阁的阁主之所以是一个伶字,主要是因为追月阁的独门绝技——伶鬼之术。而我娘当年就是利用这个方法,将自己的所有的命数续给了我。”

上官纯一吃惊的半张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沉默了许久后问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霁云他是?”

一想到先前木槿伶将玉佩送给他,又一再提到想要让霁云离开皇宫,还有之前安排的那场所谓的刺杀,看样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霁云的关系。

木槿伶再一次缓缓的吐出一缕烟丝,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与他虽然从未有过兄弟情分,但他毕竟是我娘留给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我想让你接管那个皇位,另一个原因也是想要将他从那宫墙之中拉出来。他的性格和我娘年轻时候一样,柔善纯良,总是会不自觉的去相信人善良的一面。他不适合那个位置,也不应该被关在那幽暗的深宫里。我想如果我娘还在世,想必也会和我想的一样。”

储御客栈,崔易的房内,

“主人,云青郡王今日一早便去了竹林。”一人单膝跪在崔易面前禀报道。

崔易抬头看了一眼前来禀报的人,神态与先前截然不同。原本清澈的双眸变得阴冷阴郁,一只手轻轻附上后颈扭动了一下脖子,嘴角扬起邪魅的弧线,吩咐道,

“是时候让小太子知道真相了。”

林府,

林淮初在林牧川的书房里翻找着,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盒子,许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东西,老旧的木盒从高处掉落,应声摔成了两半,一把弯刀从盒子中掉落。

“哎呀,这......怕不是我爹的东西,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我大哥知道......”看着被自己摔坏的东西,林淮初有些不知所措。

正想着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林牧川刚好走进来,见林淮初一个人蹲在那,便开口问道,

“淮初,你怎么在我书房里?蹲在地上做什么?”

“啊!大哥...我...我来找,找书。”林淮初慌张的站起身,将木盒藏在身后解释道。

看着他有些慌张的神色,林牧川知道他肯定又做了什么事,眼神审视的左右打量着他,问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二公子会想要看书?手里藏的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没,没什么。内个,我等下还要进宫去找霁云,大哥我就先走了。”林淮初心虚道,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一点点的蹭去。

“林淮初!”

被呵斥的林淮初本能的脚下一顿,心道,“完了,这下要怎么跟大哥解释啊。”

林牧川走上前,扯过他藏在身后的手,拿过手里的东西,放在面前翻看了两遍,语气不以为然道,

“就这个?”

林淮初本以为又要挨骂,但听他大哥这语气,似乎对这东西一点都不在乎,问道,

“这个?这不是爹的东西?”

林牧川看了看被摔成两半的木盒,还有盒子里的弯刀,抿了抿嘴道,

“这是娘当年替爹收拾遗物时,在他帐中找到的。先前没见爹用过,估计是在北漠时什么人送给爹的礼物。娘当时便一并带了回来。但我了解爹的喜好,对他的收藏了如指掌,这东西不像是爹的风格,估计是什么人留在那的,反正不是爹的东西。”

林淮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还好不是爹的东西,不然我以为我又要被你骂一顿。不过大哥,我看这弯刀还挺小巧精致的,要不你就把他送给我吧?”

“你不是向来都不喜欢兵刃,平白无故的要这东西干嘛?”林淮初不解的问道。

林淮初叹了口气,说道,

“自从萧皇后死后,霁云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得,整日闷闷不乐无论我和他说什么,回应我的都只是那么几个字。我今日在你书房,也只是想着找些有意思的东西,带进宫里给他解闷。虽说萧皇后平日里对霁云确实不怎么样,但那毕竟是他的母后,霁云现在爹不疼娘不爱的,我这个做朋友的总是要为他做点什么。”

宫中进来发生的事,林牧川自然都清楚。有些欣慰的拍了拍林淮初的肩膀,似乎是为他还能如此替承桑霁云着想而感到欣慰,说道,

“难得你这么懂事,去吧,没事多陪他四处走走,他现在虽然难过,但还不至于处境太过艰难。这东西你若是觉得能排上用处,拿去便是。”

“谢谢大哥!”

林淮初高兴的朝着林牧川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来转回身道,

“内个什么,大哥,我刚刚好像,还不小心打翻了你书案上的茶水,光顾着这盒子了,好像忘了桌上的茶水......应该没事吧?”

林牧川倒是没太在意,笑着说道,

“没事的,不就是......等等,你说在哪儿打翻的?” 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林牧川表情突然认真的问道。

“书...书案上的....”

“书!我......我的兵书!你个小兔崽子!” 林牧川这才想起来,书案上还放着自己今早没看完的兵书,连忙转身朝着书房跑去。

“哎,大哥,你刚还说没事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感觉到自己惹祸了,林淮初连忙朝着门外跑去。

林牧川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是上前逮住这个闯祸的小混蛋,还是赶紧进去拯救自己书案上的兵书,只能是左右为难的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下,而后朝着林淮初的背影骂道,

“小兔崽子,你!有种就别回来,不然我肯定打断你的腿!哎呀,我的兵书啊。”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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