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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录制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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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结束没几天,五人迎来了录制同名专辑《ROUTE》的日子。

他们转换了阵地,从舞蹈房来到了录音棚。

一圈试音下来,每个人被分到了不同的part。

夏裕竹的定位是队伍里的ACE。

徐志柏作为vocal承包专辑所有高音的部分。

潘屿作为rapper主唱英文副歌。

孟展翎作为dancer主要负责dance break,作为不通音律的音痴只需唱两三句。

陈文骏是团队的leader兼门面担当。

曲子做好以后,音乐制作人匡景根据他们的试唱做出适当调整,徐志柏听完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匡景听着频频点头,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决定采纳了他的建议。

匡景给徐志柏留了联系方式,“下次,你可以尝试自己写曲的,写完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看看。”

徐志柏诚挚地鞠躬道谢,胸腔里流淌着才华被人肯定的喜悦。作出得曲不再是用化名,而是用他自己的名字去署名。

他一定会好好牢牢握住这次机会。

其他人录歌的部分相对比较轻松,除了夏裕竹和潘屿。

夏裕竹唱歌的part部分最多,坐在录音棚里不分白昼黑夜的唱,反复录制,录到匡景和徐志柏同时满意,她才能过。

唱到嗓子干如枯涸的河流,挤不出一滴水来。

她的音色很空灵,后期不需要修音。

与她相反的潘屿是口水多得不断喷麦,把握不好爆发的度,要么快了,要么慢了,那几段英文饶舌长得唱到他大脑缺氧。

大家通力合作,连续熬了几宿大夜,终于把歌全部录制完成。

这次的同名专辑一共收录了七首歌,分别是《SEA》,《ROUTE》,《DREAM》,《FOREVER LOVER》,《竹枝节》以及《初心》。

其中《竹枝节》是徐志柏采用低音横笛谱写的曲,为夏裕竹量身定制送给粉丝的礼物。

他们两首MV录制的是《ROUTE》和《初心》。

周立看着五人浓重的黑眼圈,“给你们放一天假。”

“立哥,万岁!”他们兴奋且有气无力地喊着。

连徐志柏对音乐的热爱挨不过需要睡觉的生理形需求。

夏裕竹是光靠着墙壁站着,眼皮子耷拉着已经闭上了。

周立发话了,“快回去休息,瞧把你们给累的。”

这是夏裕竹立哥嘴里听他说过最好的话,第一觉得他长得是如此的慈眉善目。

潘屿眼睛出现了幻觉,放佛看见他身后自带神圣的光圈,借此机会抒发,“立哥,你真是菩萨啊!”

周立佯装嫌弃地赶人:“还不抓紧时间去休息,跟我耍什么滑皮呢?”

众人纷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回去补觉了,陈文骏头撞门框,脑子撞的晕沉沉,迈着虚浮的步伐往前走了。

转瞬间录音棚空无一人。

谁也没做伪装,素颜朝天跟冤魂似的游荡在街上。

马路边的上班族认出了他们,掏出手机就是一个劲地连拍。

照片上传到了网上。

配文:[惊现ROUTE集体散步]

全体空洞的眼神引发了网友的讨论。

[这表情像极了打工人被迫害的表情]

[他们怎么一直穿得破破烂烂的]

[让我们一起去流浪,我爱流浪~]

[火了吗,但又没有完全火]

[这就怎们就不懂,他们这叫掌握深刻掌握流浪的队魂]

[我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接地气]

……

中医馆的单人隔间。

陆承沾在做针灸治疗,看到了网上的评论,想不笑实在是太难了,身上的银针预警试的波动,传来几处刺痛。

什么见过这么接地气的男团。

别人是越走越高级,越走越贵气,他们是越走越亲民。

周正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进来,陆承湛挑眼,他这是有多久没见过这纸袋了。

掐指一算,好几年了吧。

他问:“被拍了。”

“嗯。”周立喝了口水,“你的老狗仔了。”

“你要休息的事被放出去,传到圈里人的耳朵里直接说你要隐退了。他觉得你休息有猫腻,现在还在外面蹲着呢。”

周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形容这个狗仔的执着。

从陆承湛男团时期蹲到转型当演员,只要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这狗仔必出现。

“你说,他真的不是披着狗仔的皮是在偷偷当你唯粉吗?”

陆承湛:“那我等会出去帮他签个名,他钱能少收我点吗?”

周立竖起五根手指头,“一口价。”

狗仔拍的照片,无非是他们在操场上聊天的照片,舆论唯一能炒出来的话题是“陆承湛和前东家冰释前嫌”,照片即便爆出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照片一张一张翻过去,视线停在了他骑车带夏裕竹的照片上。

陆承湛把照片抽出来,晒笑:“拍的不错。”

“我还嫌他要少了。”

“他还跟我提了一嘴,跟我说在那看见夏裕竹的站姐Parallel了,两人为了争棵树差点打起来。”周立说,“那站姐护犊子的很,看出他是狗仔差点砸了他的相机,生怕他要拿这些照片对夏裕竹做些什么。”

陆承湛:“其实不用买。”

“他们最近不是在筹备新专,还给他们引一波流。”

“你倒是大方,心甘情愿让人蹭热度。别忘了,娱乐圈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训练那么多天,他对夏裕竹偏心都要偏到太平洋去了,周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不要太清楚,本人是深陷其中还不自知,“不买,明丽估计以为我去当说客,挖人去了。阿立还在她手底工作,受制于人呐。”

陆承湛一笑了之,“被遗忘没什么可怕的。”

心境的透彻是被现实千锤百炼打磨出来的。

没成名前,只要一段时间没在观众面前出现,他会不自觉地焦虑、害怕,怕被人们遗忘。后来发现,真正记得你的,不会只钟爱玫瑰的绽放,也会欣赏它的凋零。

周立说:“你看人的眼神收收。”

滋生爱意的火苗,烧尽原野,在黑瞳里燃烧地望不到尽头。

“得为‘六夏’营业。”

“够了啊,说你两句,还喘上了。”

**

他们享受了一天无事的悠然长假。

清晨,周立抓着他们去拍摄现场。

长途颠簸,车晃的跟摇摇车似的,五人不管是困的还是不困的,眼睛始终闭着。

他们深知一点,现在不抓紧时间闭,下一次闭眼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到了那,周立在导演身边看见明丽,连忙脚底溜了个弯。

周正和明丽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势如水火,各个活动的主办方都不敢把他两放一块。

他哥是好心帮他忙,要是被明丽知道了,在她眼里指不定他们背着她怎么着了,连带他也躲不过被盘问。

解释了么,她又不信,他真的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事做。

周立故作凶狠地说:“你们嘴牢一点,千万别在明总面前说是承湛教你们跳得舞啊,听见没有。”

潘屿:“立哥,他们有仇啊。”

“就你脑子转的快,不该问的别问。”周立对着剩下的人说,“你们听见没?”

“知道了。”夏裕竹拖了长长的音。

陈文骏、徐志柏属正常人地回:“知道了。”

话完,明丽朝他们走来。

她说:“周立,十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

众人忍笑,能不瘦吗?每天早上被电瓶车拖得跑步,吃得还是轻食,不瘦都不合天理了。

周立咯咯笑,“这不是陪他们一起魔鬼训练!我这体重也确实该锻炼锻炼了。”

两人站在一起聊着天,周立跟她提了一嘴张牧泽个人solo的事,明丽说公司对他另有规划。大家都心知肚明,拿多少工资做多大的活,他也没多过问。

“身不由己”是进这个圈子的必修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服装师带他们去更衣室换服装,夏裕竹看到衣架上陈列的几十套衣服,“这……”

“都是你们的。”服装师是个5G冲浪选手,“恭喜你们有新衣服,有好看的衣服穿了。”

“……”这要是换下去皮都要被薅掉好几层了吧!夏裕竹想着。

玲琅满目的衣服摆在面前,潘屿还挑上了。

所有服装是有顺序的,服装师不给他乱拿,轰人进去换装。

潘屿一出来,迫不及待地欣赏镜子里俊美的容颜,自夸:“我真帅。”

工作人员少见这么自恋的男的:“……”

一旁候着的化妆师们,眼疾手快地抓自己顺眼的人化。人是不一样,妆画出来的是一样的。

各个脸蛋涂得煞白,带着烫死人不要命的烟熏妆。

孟展翎脖子和脸的色差明显,化妆师给他脖子涂粉用掉了半罐粉。

工作人员给他们讲站位,镜头,以及各种拍摄时可能需要注意的点。

他们天真地想,不就是跳个舞。哪有什么威胁性。

拍摄进行时,各种花样齐番上阵,众人开眼了,跳舞不止是跳舞……还需要有逃生的本领和一颗强大的心脏。

陈文骏看着五米高的楼台,傻眼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跳个舞要跳楼啊。

导演握着喇叭在下喊:“跳啊,怕什么。”

他瑟瑟发抖地愣是不敢跳,轮番劝解无果,孟展翎暴脾气上来,一脚给他蹬下去了。

夏裕竹看着工作人员手里牵着的五只猎犬,露着獠牙,口水滋啦滋啦流着。

她是喜欢狗,但前提那是没有攻击性的狗。

导演喊:“三二一,跑。”

工作人员立马松了绳子,狗一跃而起,夏裕竹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生怕被他抓住咬得连渣都不剩。

穿梭在田野的她与猎狗上演着平行线的追逐。

导演拍出了想要的势均力敌,意外抓到她回眸里的坚毅,很妙,为了有对比,让她多跑了一会。

夏裕竹:“……”

我谢谢你全家!

潘屿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很刺激!”

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工作人员找来了马戏团的人给他近距离表演吹火,要求他不能眨眼,手尝试去抓住火苗。

……你们是不是对火苗有什么误解,那不是火苗啊,是巨火啊!

潘屿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滚烫的烘烤下,额头冒着冷汗。

头发叭滋吧滋卷缩,空气里弥漫着蛋白质味。

他闭上了眼睛,缩回了手……然后拍了七八遍,头发被烧掉了一大撮。

脸不仅黑了,声卡里还自带一股浓烟。

徐志柏看着他们的遭遇,吓得腿软了。

导演喊:“把车开过来。”

他的头顶下了一场局部的倾盆大雨,边在雨中奔跑边飙着富有穿透力的高音唱歌。

一遍没过,头发吹干了重新再来,循环反复,一个小时过去了。

都不用涂粉,脸已经白成面粉了。

徐志柏浑身哆嗦,工作人员递上毯子包裹住他,冲泡了一杯姜茶给他。

四人都遭了不同的罪。

孟展翎摩拳擦掌,期待他要做什么。

导演挥手:“换辆车。”

工作人员现场给他搭建了一个泥潭,他被埋在土里了。

成了泥人,就连牙齿也不能幸免染成了泥土的颜色。

孟展翎事后评价:“一点都不刺激。”

“……”

折腾了一天,他们才拍完了总进程的五十分之一。

白天拍完,晚上拍……他们没有阖过眼。

睡觉成了梦想。

夏裕竹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周围渐渐被黑夜笼罩着。

一天又一天。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周立为他们准备了咖啡提神。

身体疲惫,精神亢奋,熬夜成了常态。

拍摄最后一幕场景时。

他们正在一栋破旧的烂尾楼面前跳团舞。

突然,“嘣”得一声,大楼坍塌,刹那间,碎石迸溅,尘土飞扬。

夏裕竹吃了一嘴的土,眼睛眯成了窄缝。

地平面持续晃动,他们临危不乱地跳着舞。

周立在开拍前,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导演没喊“咔”不能停。

所有人吓得胆都飞了,心底欲哭无泪,导演没跟他们说要现场炸楼啊!全靠着身体里自带的肌肉记忆,咬牙坚持着。

拍摄完成后,众人惊魂未定,收获了在场工作人员一众的夸赞。

“职业素养真高。”

“后生可畏啊!”

“胆子很不错嘛,小伙子们!”

……

他们在乡野里足足驻扎了七天。

也深刻认识到,当KPOP男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份职业,如若不是热爱,怎么坚持得下来。

马不停蹄的转换场地,变化各种服装,循环跳了上百场舞,还要面对各种现场突发状况。

忙碌的让人脚不沾地。

到最后,每个人都带了点伤回去。

夏裕竹被蚊虫叮咬得过敏了。

陈文骏在打滑的瓷砖上跳舞把脚崴了。

潘屿下海捕鱼,被海风吹的感冒了。

徐志柏的眼睛被木屑划破,成独眼龙了。

孟展翎上火了,频频流鼻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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