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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苏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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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外。

“魏将军,太子爷又打人了!”小太监在魏翔宇身边慌里慌张地说着太子爷的情况,“您快过去帮帮忙吧!奴才在近侍房的哥哥要被打死了!”

此时的魏翔宇穿着紫色圆领袍子,配着白色的靴子,一身清爽飘然之姿,虽没了在战场上披坚执锐的豪气英勇,但也有一阵压迫感袭来。武将出身的他,身体灵活,力气也不小,只见他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启钰的手,在那一刹那间制止住了这个暴躁的太子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近侍被那个刚刚匆忙报信的小太监拉走了。

启钰一看拉着他的手的人是这位曾经在他帐下听令的魏将军,气不打一处来,攥紧了拳头一把甩开了魏翔宇的手,续而,扬手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小小的侍卫也敢来拉我?”

魏翔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太子爷,他嘴角渗血,想必太子爷这一掌用了极大的力气。这若是在军营里被别人这样扇耳光,以魏将军从前的脾气那势必要狠狠打回去的。可那是谁?那是太子爷啊!于是被打了一耳光的魏翔宇也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启钰。

此时,吴启钰癫狂地笑了起来:“混账东西,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当朝太子爷!将来的皇上,你要是忤逆我,我登基后就把你杀了!”

魏翔宇看着癫狂的太子爷,终究是有些怕了。

吴启钰笑了,越笑越癫狂。倒也没有和魏翔宇纠缠下去了,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昏话,什么“将来要是登基了,把你们全杀了!”

角落里,一个娇弱的女子蜷缩着,白皙的皮肤透着猩红色的伤痕,随着被撕裂的衣衫裸露了出来,格外渗人。女子的头发也被抓得乱乱的,此时的她正低着头啜泣着。

魏翔宇认得这女孩子,她本是公主府的侍女苏玉婵,可是,她怎么和太子爷搅合在一起的?

不堪回首的回忆冲刷着这个年轻俊逸的少将军的心。翔宇的眼神颤抖着,明明是故人相逢,却格外生分。记忆深处,有一个红颜如画的公主,而这玉婵只是公主身边一个貌美的小侍女。

说来也奇怪,苏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苏晔还是三朝元老,却巴巴地将这庶出女儿送给兰珚公主,任由她差遣。玉婵看着话不多,实际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玉婵?”魏翔宇拍了拍她的肩,许是因为害怕,玉婵颤抖着身子躲闪着。

透过她的脸,魏翔宇却在想着另一个人。

明明才两年,却什么都变了。

“兰珚公主,是你写信说,明日在郊外等我?”

兰珚笑了:“若你赢了我,就让你做我的驸马怎样?”

魏翔宇的睫毛扑闪着,俊秀的桃花眼在阳光下格外好看,他美滋滋地笑了:“我明日狩猎,定赢了你!”

两年前的那一天,风和日丽,俊逸的将军身着紫衣,座下一匹枣花色的骏马,是那样的英姿勃发,少年意气。身前的女子骑着马,轻纱遮面,语笑嫣然。

他追了半天,扯下她的面纱一看,不是那皇上的金枝玉叶兰珚公主,而是镇国公府上的庶出女儿苏玉婵。

为什么,会这样?

魏翔宇蹲了下来,捧着她的脸,玉婵脸上泪痕深深,直到她隔着蓬乱的发丝看到是魏翔宇的脸时,她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呆呆傻傻地看着他,就连哭也不哭一下。

翔宇看着她,只觉得有些心疼。可是为什么?可是凭什么?就她这么个处处勾引男人的骚货,她也配!

苏玉婵怕他,想着是自己毁了他当驸马爷的前途,是自己葬送了他和兰珚公主的情爱,他肯定是恨她的吧?

他记得她原是会武的,可是玉婵终归是小女子,敌不过太子殿下,再加之太子爷服食了红丸后,力大无穷,而本就在力气上不占优势的玉婵当然免不了被当作小鸡一般地撕碎衣服。

“你为什么会在这?”魏翔宇问道。

玉婵无助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此时她的泪水喷涌而出,她蜷缩着抱着双臂,似是怕到了极点。她抽泣着,眼泪涟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不算是被太子爷启钰玷污了。

魏翔宇看得心头梗塞,心想着太子爷真是权势滔天,就连兰珚公主府上的侍女都敢乱来。可是看着衣衫被撕烂的玉婵,还有疯魔的启钰,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玉婵的衣衫被撕得一片一片的,已经不能遮体了!她一身桃红色的肚兜裸露在外,大腿以下全部都露了出来。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的腿一直颤栗着……

“不想说就算了吧。”魏翔宇看出了她的无措和委屈,便扯下一块帘布披在了玉婵身上。——虽不合身,但已经能遮体了。

可是,她有什么委屈的?投怀送抱,不是她一贯的伎俩吗?当日敢冒充兰珚来赴会,现在也敢脱了衣裳勾引太子。想到这儿,魏翔宇嫌恶得看都不想看一眼她。

“苏姑娘,你快走吧!”

说着,苏玉婵裹着这快帘布,光着脚跑了。她心里已经羞死了,没脸看人,也不管不了自己一路狂奔的时候,脚下的路是否安全?她赤着脚踩在尖锐的石子上,石头的切面如同刀口一般锋利,割伤了她娇嫩的脚底板,带着血的脚印也跟着玉婵到了东宫外头。她要去哪,魏翔宇是知道了。因为,天大地大,只有兰珚公主能收容她。

京城里的一个雅致小筑之中,琴音绕梁。谢韫儒倚在门边听了听,只觉得琴声绕梁,十分好听。

今日,是六爷吴启钧写了信,让他过来的。

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香风阵阵,沁人心脾。一个红衣美人站在她面前,红唇带笑。

谢韫儒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是他不敢确定,也拿不准主意。

那美人儿一袭红衣,发髻上插着牡丹花样的金钗,戴着一对碧玉耳环,衬得她肤色白净,玉颈修长。

这曾是百花楼的花魁,红牡丹,如今辗辗转转,竟来到了六爷的身边。

红牡丹笑了笑:“谢公子,您来了啊!”

谢韫儒看着她只是礼貌地笑着,面上还带了几分恭敬,就跟着她走着,穿过了厅堂,看到内室里面坐着的人,那就是六皇子启钧。

启钧极少将人带到自己的内室里来,可见,韫儒已经和他亲近到了这个地步。

谢韫儒看着这抚琴的六皇子,笑了:“六爷今日,就是来喊微臣,喝茶听曲,参禅悟道的吗?”

吴启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脸上扔挂着一抹微笑。忽而,他收了手,琴声戛然而止。

跟了启钧这么久,韫儒也知道启钧的习惯了。他现在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就越是不高兴。而他开心的时候,却表现得让人难以琢磨。

谢韫儒也猜出他的情绪来了,可是面上却要装作不知。

因为,为君者最恨旁人猜度他的心思。虽说现在吴启钧还是只是个皇子,疑心却比在位者——他父皇还要重。

启钧喝了一口茶,长叹一声:“你怎么回事?出了这样的岔子?”

谢韫儒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时,启钧不耐烦地扔了一个黄皮折子过来:“你自己看吧!”

韫儒接过了折子,一路看下来,他已是心惊胆战,冷汗涔涔,背心都湿透了!

这封密报折子里写了他是如何构陷户部尚书何晰文,如何搜集太子罪证,如何利用赵志的关系将何晰文绕进去。那折子写得条例十分清醒,论述也很充分。上头还附有他和赵志的密信,甚至还有那些投钱进温香居的事情。

落款是周明喻,何晰文曾经的一个门生。

“那些密信呢?”谢韫儒颤抖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六皇子启钧。

吴启钧嘴角带笑,从袖子里甩出了几封信。

“若是昨日当差不是我们的人,这折子就到不了我手上了。”启钧的嘴角上扬,那笑容愈发地难以捉摸,“若是让父皇看到这个,你如今还能安心地坐在这儿吗?”

除了我,你无所依仗。

韫儒有些后怕,背脊发凉。

启钧心里虽是得意的,但仍面露担忧之色,他皱眉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极沉稳的人,却没想到,你也会出这样的纰漏。你知道吗?赵家的人把赵志赎了出来……”

赵志被何赵氏的人花钱捞出来了,这事谢韫儒是知道的。他恨过朝廷律法不严,也恨过那些拿钱就放人,没有一点水准底线的刑部官员。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事的源头是自己。

“冤冤相报何时了!”未了,启钧的一声叹息,将韫儒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倒有个好主意。赵家那外甥女不是还对你旧情难忘吗?”

“这……”谢韫儒犯了难。他已经,不喜欢何晚樱了。何况他已经娶了叶锦瑟,再娶了何晚樱,锦瑟一定会很伤心的。

启钧笑而不语,只当他还没有放下当年何家悔婚的事。

“若是当年那事你还没有放下的话,大可以把她娶了晾在一旁。”良久,启钧开口道,“你若是想报复何家,报复这么一个下作女子,何必自己动手?就将她晾在一边,不理不睬不就行了?当初在我五哥府上,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韫儒没有接话,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惆怅。若是旁的人还好,怎么偏偏是她!

“成大事者,切莫为了这些情情爱爱绊住了手脚。”启钧这话,不知是说给韫儒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六爷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韫儒将头低下,对启钧也只是顺从,心中那份变扭不满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苏玉婵就是十一章出现过的,和太子爷光天化日之下那啥的苏姑娘。

这篇写了两段戏哈哈哈!写到谢公子和六皇子我就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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