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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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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静静地欣赏她脸上的羞赧,不置可否。

他仅有的几次恶劣小心思几乎全用在了姜思宇身上。

挺喜欢看她被逗时,身上那股生动、鲜活劲。

姜思宇指了指垃圾桶,“你该不会以为用一碗炒年糕就追到我了吧?”

“原来还没有。”谢祁嗓音带笑,“那我再努努力。”

“……”

他这副能屈能伸的态度反而把姜思宇搞得不好意思了,“哦。”

对话告一段落。

谢祁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姜思宇坐他对面始终维持优雅端庄的坐姿。

端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全然顾不上什么优雅了,弹起身来到对面,弯腰抢过谢祁手中的鼠标,试图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她垂下来的头发,有几缕扫在谢祁脸上,顺着下颚滑到锁骨。

谢祁身子微微往后,抬头撩起她的头发拨到她耳后,“慌什么,我都看到了。”

轻轻慢慢的语调泛着哑。

姜思宇呼吸一窒。

她尽量忽视对方手指擦过耳骨带来的酥麻感,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话上,“看到了啊。”

声音有点飘。

谢祁靠在椅背上盯着她染上绯色的耳垂,轻嗯了声,“你在等我回来。”

话落,视线里的那抹红又深了一个度,且开始往脖颈锁骨蔓延。

谢祁眸色微暗,偏过头,正好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震动。他一手拿过手机,一手拍了下姜思宇的脑袋,“晚点聊,我有点事。”

“啊,好。”姜思宇放下鼠标直起身,回到对面坐好。

她长舒了一口气,好似终于从缺氧的状态中活过来。

姜思宇这个星期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内心唯一的期待是,谢祁什么时候回来。

某天下班之前她把自己的屏保问题设置成了:谢祁今天回来了吗?

一天要输上好多次“没有”,输一次叹口气。

她妈妈以前说叹气会使人变老,姜思宇觉得她这几天估计老了好几岁。

本来想等他回来再改掉,不料被当事人看了个正着。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多想,脸上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发了个位置在你手机上,你看一下。”

“嗯嗯,我知道。”

“好的,姜警官,我明天再回一趟北城。”谢祁低低的嗓音从对面传来,把姜思宇的思绪拉了过去。

姜警官?

她眼皮微动。

谢祁忙完发现姜思宇在走神,他走过去,面对她半倚在半公桌上,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姜思宇回神,微微仰头,“忙完了?”

谢祁颔首,“你等我回来是想我——”

“不是。”姜思宇没等他尾音落下就大声回答,“是因为我想你帮我分担公司的事。”

“跟我想的一样。”谢祁垂眸看着她,“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姜思宇眨了眨眼睛,睁眼说瞎话,“我没有啊。”

谢祁抬了抬眉梢。

姜思宇赶在他开口之前,站起身往外走,很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跟警察通电话是因为姜天的事吗?”

“不是。”谢祁笑着跟上她。

“那是什么事?”姜思宇红唇微张,“该不会是因为上次那个赌博软件吧?”

“不是。”两人来到电梯前,谢祁按下往下键,“你不是告诉我有事情要找警察?正好有点事。”

姜思宇下意识问:“什么事?”

谢祁嗓音淡淡,“重新调查我爸妈那次车祸事件。”

姜思宇不解:“那你不都知道结果了吗?”

电梯门口,谢祁示意她先进去,“凶手还没受到惩罚。”

姜思宇心里一紧,“他……我是说我爸不是已经没了?”

谢祁背靠在电梯上,一手撑着扶手,不紧不慢地反问:“谁说凶手是姜年了?”

姜思宇蒙了,“不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承认我是回来报仇。”谢祁说。

姜思宇歪头回忆了下,他好像是没说过凶手就是姜年,“那你说跟我脱不了干系?”

吓得她那段时间提心吊胆。

“这公司有一半是我爸妈的,我要拿回来跟你拖得了干系?”谢祁的语气跟上次没什么区别。

给人的感觉却少了那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姜思宇眼睛一亮,“那你怎么还没拿?”

谢祁立马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说呢?”

姜思宇视线飘忽不定,“不知道啊。”

谢祁言简意赅:“让着你。”

“……”姜思宇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她真的不想年轻轻轻就承受这么大压力。

她对这个公司没有感情,也没那么强的责任心。

咸鱼就是咸鱼,就算翻身,也是咸鱼。

她只想当一条快乐的、自由自在的小咸鱼。

谢祁看着她急于撂担子的模样,倏而一笑,“你好像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

姜思宇身子一僵。

好在电梯适时到达停车场,她僵着身子走了出去,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坐上车,姜思宇默默系上安全带。

心里在想要怎么把那个问题忽悠过去。

余光扫到谢祁棱角分明的侧脸,她无声叹口气。

这个人太难忽悠了。

脑子里暂时没有答案,又受不了这种僵持的气氛,姜思宇清了清嗓子问了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你刚说你爸妈的死跟姜年没关系,那是谁?”

谢祁双手操控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场,“才刚立案。”

意思是他不知道。

姜思宇不信:“你肯定知道。”

否则他不会报案。

没等谢祁回复,她又小声问:“是顾朋兴吗?”

谢祁颇为意外地瞥了她一眼,而后点头,“是。”

姜思宇瞳孔骤然放大,她早该想到的。

不然原文中谢祁为什么会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

谢祁嗓音淡淡:“很久了。”

久到要追溯到上辈子。

上辈子十五岁那年,他无意间听见顾朋兴夫妻两谈话,才知道他父母去世并非意外,是姜年策划的一起谋杀。

在那之前姜年才刚去世。

他震惊之余仍保有三分怀疑。

毕竟顾朋兴心思叵测,不排除是故意让他听到。

他当场找顾朋兴求证,之后用报仇这个理由顺理成章地回国。

谢祁那时候的想法是脱离顾朋兴的掌控,顺便回国查明真相。

没想中途冒出个姜思雨。

他那会从悬崖掉下去,醒来发现自己双腿没了知觉,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在顾朋兴提出带他回M国治疗时,他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在M国治疗期间,顾朋兴一家三口对他照顾有加。

尤其是顾朋兴本人,一改往日严肃的态度,对他视如己出。

他没了双腿,行动很不方便。夺回年达集团后,就一直留在M国帮顾朋兴管理公司,甚至帮他把公司业务全部洗白,彻底抛弃了灰色产业。

五年后M国金融风暴,他们把重心慢慢转移到国内。

顾平原对他越来越好,甚至会为了他指责对他冷嘲热讽的Anna。

也就是那段时间,谢祁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加上姜思雨被抓时并没跟警察提到录音的事情,他便没把父母去世这事怀疑到顾朋兴的头上。

直到五年后,他跟出狱后的姜思雨在北城再次相遇。

姜思雨打着跟他道歉的名义把他捅了一刀。

公共场合警察来得很快。

姜思雨接受询问时终于松口说了神秘人一事。

警察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当年的车祸卷宗。

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件事的蹊跷。

他顺藤摸瓜找到了肇事司机的女儿。

女孩拒不承认他爸是卖命行凶,咬定是喝醉酒导致的意外

姜思宇诧异地转过身子,“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报警。”

“因为我没找到证据。”

“证据可以交给警察找啊。”

谢祁这次沉默了很久,“小姜总,有些坏人比你想象的要恶毒百倍,他们为了保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让一个警察消失。”

顾朋兴比姜天聪明,他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不会主动出面。

都是由身边必要时可以随时牺牲的亲信代劳。

上辈子肇事司机的女儿在警察问完话的隔天就被顾朋兴的人找上门,他们接走了她刚上幼儿园的小儿子,用以威胁她闭嘴。

在她这里碰壁,那名负责的刑警队长并没放弃,他通过蛛丝马迹追踪到了顾朋兴的助理。

某天刑警领着徒弟对助理进行问话调查,没曾想永远消失在了回家的路上。

“你是说……”姜思宇舔了舔唇,“姜天可能杀人灭口?”

谢祁默认了她的说法。

“那你呢?”姜思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他会不会对你……”

“他应该来不及对付我了。”谢祁说。

顾朋兴不知道他早就怀疑上他了。

但他性情多疑,但凡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警惕。

比如他回国,顾朋兴就很不放心。

因此他默许Anna对他进行干扰,说不定以神秘人的方式告知姜思雨他回国的目的就是他的主意。

谢祁这次没有打草惊蛇,暗中搜集好了证据、说服肇事者司机的女儿,并趁顾朋兴回国陪Anna过20岁生日期间报了警。

顾朋兴暂时是顾不上他了,不过还有Anna.

姜思宇到了月亮吧才知道今天是席琛生日。

二楼最大的包厢内坐了很多她不认识的人,席琛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右边牌桌上,他手里抓着几张扑克牌,嘴里叼着一根烟,见到她仅仅轻抬了下眉梢。

姜思宇一句生日快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移开了视线侧身跟边上的人说笑。

姜思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好像太过冷淡了点?

不过她没细想,只当他今天朋友多,无暇顾及她。

姜思宇跟在谢祁身后走到角落的沙发区坐下。

谢祁问她想喝什么,她说想喝点酒。

上次尝过酒精的滋味,甚是怀念。

这次她没要鸡尾酒,而是要了一杯跟谢祁一样的红酒。

红酒入口有点酸涩,吞下后才后知后觉到淡淡的果香,余味悠长。

姜思宇又喝了一口,这次她让红酒在嘴里多停留了一会,味道果然好很多。

接下来是第三口、第四口。

等谢祁跟某个熟人聊了会转头,她已经在给自己倒第三杯了。

不一会,包厢进来两个人——丧眉耷眼的曾豪和面色不善的Anna.

两人进来后,屋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曾豪在一屋子人奇怪的目光中径直走向谢祁,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把姜思宇吓了好一跳。

什么情况?

“对不起,我错了!”曾豪随手端过茶几上一杯酒,两手端着朝谢祁示意,“这杯给你赔不是,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

除了谢祁本人全程冷眼,屋内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跪什么,你给我起来。”Anna走过来欲拉起他,“你是不是男人啊?”

曾豪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Anna,快!你帮我跟谢祁求求情。”

Anna昂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祁,“你怎么回事?他是我朋友。”

谢祁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我做什么了?”

其实曾豪家公事接二连三地出事,不是出自他手,跟周文那伙人有关系,有他默许的成分在。

“你快把他们家公司搞破产了!”Anna说,“你跟我出来!”

她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发现谢祁没动,又冷着脸走回来,“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吧?”

谢祁翅膀硬没硬没人知道,反正姜思宇的拳头硬了。

什么叫不听话?

她当她是谁啊?

“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我们家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这么大。”Anna话跟她的脸色一样刻薄,她弯腰端起一杯红酒,轻嗤了声,“要不是我爸,你能喝上这么高档的红酒。”

她说完毫无预兆地朝谢祁脸上泼过去。

几乎在她抬手的瞬间,姜思宇站起身挡在谢祁前面,同时把自己手里的红酒泼向Anna.

“要不是你爸,他不至于7岁就成了孤儿。”姜思宇气得失去了理智,“要不是你爸,他不至于小小年轻就开始工作。他帮你们家做了多少事、赚了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手上的名牌包包,身上的名牌衣服,你花的没一分钱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Anna被糊了一脸酒,眼睛都睁不开。

姜思宇西装外套上只染了一小块深色,因为谢祁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开了些。

Anna反应过来后,用英文爆了几句粗。

她顾不上擦脸,眼睛睁开后,尖叫着朝姜思宇扑过去:“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Anna挥过去的手在中途被人攥住,她不服气地抬起另外一只手,同样被谢祁抓住。

对方力道之大险些要将她骨头捏碎。

嫉妒使得Anna红了眼,“你居然敢动我?”

谢祁从容地用英文回她:“我答应了你妈不会动你,前提是你别再惹我。”

他说“再”,大概是暗指她上一次给姜思雨吃安眠药。

Anna其实是怕谢祁的。

但她有她的骄傲,总喜欢用打压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害怕。

她以前对付喜欢他的女孩,他从来不会说什么。

这件事助长了她的气焰。

以为是谢祁对他的纵容。

觉得他就算不喜欢自己,妹妹这个身份至少在他心里有一定分量。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不是纵容,那是无所谓,是不屑一顾。

他可能连那些女孩是谁都不认识。

她在他那可能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前不久爸爸打的那通电话让她很不安,总觉得自己被谢祁利用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质问又怕听到让她崩溃的答案。

Anna嚣张惯了,自然不会甘心认输,“我偏要教训她,你敢拿我怎样?”

“教训?”姜思宇翻了个白眼,“你也配?”

她挽起袖子,示意谢祁松开手,“你让她来,看谁教训谁?姐姐可是练过武术的!”

防身术应该算武术吧?

姜思宇现在知道了,谢祁那晚在电话里说的紧张,是紧张她,不是紧张Anna.

他怕Anna乱来。

顾家父女俩又坏又变态,把人父母害了,还卑劣地把人当成赚钱工具。

姜思宇不喜欢看谢祁被拿捏。

她喜欢赛车场上那个不可一世的谢祁。

满不在乎,无所畏惧。

怎么可以被杀父仇人的女儿这样当面打压!

谢祁没松手,而是将Anna交给了席琛叫来的保安。

“吵死了,把这两人给我撵出去。”席琛拖腔带调地吩咐几个西装革履的保安。

曾豪失魂落魄地被推着走了出去。

Anna边挣扎边尖叫,被压到门外还能听到她尖锐的叫骂声。

包厢内因为席琛几句活跃气氛的话,重新热闹起来。

没人过问谢祁跟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有人过来给姜思宇敬酒,说她刚表现很帅。

姜思宇偷偷瞄了眼谢祁,见他脸上没什么不悦的情绪,便放心跟人干杯。

一来二去,她很快干了好几杯。

最后一杯是她主动找席琛喝的,她祝他生日快乐。

重新回到谢祁身边的姜思宇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

她没醉,她知道。

意识很清晰,可清醒的意识压不下去汹涌的表达欲。

想说话,想说一些在完全清醒的时候不敢说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小时候不一样?”

谢祁头转向她,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像是在判断她是否清醒。

姜思宇凑近一点,趴在沙发上,悄悄地问:“那我告诉你好不好原因好不好?”

她离得有点近,浅浅的气息混合着酒香洒在谢祁耳畔,似有若无的暧昧撩的人思绪漂浮。

而始作俑者浑然不察。

谢祁嗯了声,“你说。”

姜思宇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兀自笑出声:“那我告诉你你不能跟别人说。”

谢祁:“好。”

姜思宇小声说:“其实我不是你们这的人。”

谢祁懒散地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地嗯了声,示意她继续。

“其实吧,我是仙女。”姜思宇眨巴着眼睛,那表情好似在说:没想到吧?

谢祁确实没想到,他弯腰端起茶几上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凸起的喉结随之滚动。

许是酒精麻痹了理智吞噬了分寸感,她缓缓抬手,目标是视线里那线条凌厉的喉结,可惜手在半路中被人攥住。

谢祁抓着她手放下来,偏头跟她对视:“你是狐仙吗?”

专门勾人。

“才不是。”姜思宇缩回手,“我是花仙。”

谢祁十分配合:“什么花?”

姜思宇问:“小盼菩提听过吗?”

“没有。”谢祁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中打入这几个字,“好像是木本植物。”

姜思宇啧了声,仿佛在怪他抠字眼:“花草木是一家啊。”

神他妈花草木是一家。

谢祁沉沉地笑了声,把手机放一边,安静地听她胡扯。

姜思宇胡说八道的本领喝醉后简直到了巅峰,“我妈妈给我取名叫小盼,我出生的时候自带祥瑞之兆,没过多久我们花届就流传出一句话——得小盼者得天下。我被追的没办法就躲到凡间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姜思宇轻轻合上眼睛,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就是推你的时候啊,我一开始就说了,你不是我推的。”

谢祁沉默了好几秒,昏暗的灯光下,神情不明,“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姜思宇用手枕着下巴,声音莫名委屈起来,“但我想回去了。”

谢祁视线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昏暗的灯光下能看清眼角那么水光。

没一会,肩头一沉。

姜思宇的脑袋从沙发壁上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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