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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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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是不是很复杂?”

“嗯。”陆司怀道,“这趟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陆司怀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复。

这么复杂?但邱静岁仔细一想,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种更安全的选择,毕竟皇帝出手太狠,恐怕这刀要不了多久就会斩到她的头上。

“我随您一起去,希望能帮到大人一二。”邱静岁果断道,“不过我需要一点点时间跟家里解释。”

“十天后出发。”

陆司怀说完起身要离开,却被邱静岁喊住:“大人,我害怕……”

离开的脚步停顿下来,陆司怀微微侧头看着她,久未等到下文,还微皱起眉,发出轻声的疑问:“嗯?”

“我是说,我害怕太川郡主有危险。”开了口,后面的话也就好说了,“大人不是很喜欢顺藤摸瓜吗?不如……”

陆司怀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我明明在说非常重要的正事啊……”邱静岁泪目。

邱静岁已经做好了把这个消息跟家里人坦白之后他们疯狂责骂自己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当她真的说要跟陆司怀外出办案时,邱父和刘夫人连头都没抬,眼都没瞥她一下,但也一直没有人开口。

她差点以为是自己说的声音太小了,只得又鼓起勇气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就被刘夫人打断了。

“我跟你爹没聋,别絮叨了。”刘夫人从鼻子里喷出气,道:“你想好了?”

不就是出去办一趟公差?要不是因为害怕名声不好听家里人反对,她也不会如此纠结。

“嗯,父亲母亲放心,我一定尽快回来。”

邱父终于开口:“路上注意安全,多带些厚衣裳。”

“哦。”邱静岁点点头,心中纳罕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过关。

等她回到屋里拆头发准备就寝的时候,刘夫人轻着脚步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邱静岁的身后。

邱静岁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吓了一大跳,转身看清是刘夫人,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嗔怪道:“母亲,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想吓死女儿啊?”

“瞎说什么呢,你这嘴上没个把门的,以后该怎么办啊。儿女都是债,你大哥说什么都不肯定下来,你又……你们俩简直是来讨命的。”刘夫人轻轻打了她一下,靠在梳妆台上仔细端详着女儿。

刘夫人伸出手,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发,感叹道:“娘记得你小时候胖的站都站不稳,谁想到十几年过去,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邱静岁被她的语气激出一身的寒毛:“母亲,你今天怎么了,干嘛一副嫁女儿的模样?”

“你这趟出去,跟嫁女儿有什么区别。”刘夫人自言自语。

虽然没听清楚,但是邱静岁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再说她嘴上哪里没有把门的了,性命攸关的秘密她可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衣服都收拾好了吗?”

“都交给珍珠啦?”

“哎,这么马虎,以后你可怎么当家理纪呢?”刘夫人又发感叹。

邱静岁受不住,撒娇地问:“母亲,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可不是您的脾气啊。”

刘夫人轻轻锤了她一下,又摩挲着她的肩膀道:“路上你离那些男人远点。”

“噗,”邱静岁笑出声,“原来您是想来说这个。”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刘夫人被说的害臊起来,“万一出了事你哭都来不及!”

虽然跟母亲笑闹,但邱静岁心里却暖暖的,她抱住刘夫人的腰,轻声说:“放心吧,女儿都知道。”

“你年纪轻轻知道什么?”

母亲的心理真是好生奇怪,又想让女儿成长起来,又处处觉得她永远是那个小孩子。

——

十天后。

站在码头,望着星空和宽阔的沧江江面,邱静岁吃惊地问:“敢问大人,难道朝廷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了么,竟让您大半夜坐这么一艘小破船去出公差?”

其实他们面前的船只也不能叫“小破船”,除了体积小些,材料装饰低调些,其他方面看起来并不是太差,但陆司怀可是钦差大臣啊,目的就是为了摆威风,叫地方的小官见识下皇帝的气派,坐这么一艘小船去,有点丢份吧?

“我们不坐官船。”陆司怀道。

哦?邱静岁摸着下巴想:官船虽然招眼,但同时也是一种保护,不坐官船,看来这里面大有猫腻啊?

邱静岁自己带了雪薇一个人,她看向陆司怀的身后,发现对方今天只带了一个白胡子老先生和两个低调的随从。

刚想问王羽仁去哪儿了,王羽仁便骑着一匹快马赶到,他翻身下马,大步上前将一封信奉于陆司怀。

后者拆开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面色深沉了几分。

陆司怀收起信件,吩咐道:“你跟雪薇上船离开。”

“是。”王羽仁答应着就去了船上。

而雪薇则是看向邱静岁,等待她的指示。

“去吧。”邱静岁知道陆司怀这么做必定事出有因,他从小在那样显贵的家世中长大,又在官场呆了几年,这些事情上肯定比她想得多,现在情况似乎比较紧急,原因之后再问更合适。

只是如此一来,她便要一个人跟陆司怀上路了。

目送小船离开,陆司怀下了命令走陆路,结果还真就是只靠两条腿生走。

陆司怀和随从有武功在身,这对他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是邱静岁和那白胡子老先生就不一样了,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邱静岁气喘吁吁地回头去看老先生,得,他们俩半斤八两,脸红得堪比煮熟了的虾子。

想来赶了这么久的路,离京城也有一段距离,应该随意些了吧?邱静岁不想承认自己体力不支,借口道:“大人,这位老先生年事已高,要不要给他找辆马车?”

“哎,邱小姐,不要紧,我一把老骨头还能坚持。”那位老先生居然还能笑呵呵地开口说话,可能这就是打工人的辛酸吧。

你能,但是我快不能了啊。邱静岁心中默默流泪。

就这么沉默着又走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邱静岁腿开始打哆嗦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停在了一处村庄前。

村前的石碑上刻着河远村三个大字,这个时辰偶尔能看到村民们提着扁担去挑水的身影。

随从按照陆司怀的吩咐去村里租借地方歇脚,邱静岁龇牙咧嘴地坐在石头上休息,如果是半个时辰以前,她或许还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但是现在除了想饱餐一顿倒头就睡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欲求了。

“老先生,你还好吧?”喘匀了气,邱静岁看着坐在旁边的那位老先生,关心地问。

“再走一刻钟就要不行啦。”老先生咧嘴笑道。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问:“敢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段,单名一个山字,是个混饭吃的算命先生罢了。”

算命先生?邱静岁的笑容慢慢消退,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把头转向另外一边,没有再跟段山说话。

随从很快便找好了地方,邱静岁继续龇牙咧嘴地扶着双腿勉强站起来,哪知这一站简直想哭出声。不休息还好,休息一会儿再走动,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好在陆司怀还没有太过泯灭人性,考虑到两个“伤员”,他走路的速度明显比晚上慢很多。

暂借的地方是一间民居,吃饱喝足后,其他人很默契地避开,是把床留给邱静岁好好休息的意思。

连段老先生都出去了,这一举动搞得邱静岁非常汗颜,她悄悄出门,找到正在院中树下背手望天,一副深沉模样的陆司怀,不好意思地开口:“大人,叫段先生进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坐着靠一会儿就行,接下来又不是靠腿走,我歇得过来。”

实话实说,后半句邱静岁揣了试探的心思,但是她发誓,如果陆司怀决定之后纯靠两条腿赶路到千里之外的蒙山,她绝对撂挑子不干了。

真的会出人命的。

“你不待见他?”方才在村碑那里陆司怀就看出问题了,开始还好好的,听到段山的身份后她就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不是啊,”邱静岁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了他的误会,她纠结地揪着手里的一颗可怜的小草,终于还是问道,“他是不是会梅花易数?”

“嗯。”陆司怀回过味来,“你怕他起卦算你?”

“有点。”邱静岁老实承认。

“若论易术,段山比不上公冶文。你的八字不是给过公冶文了,他既说不是你,又何必担心?”陆司怀看她。

“这种随时可以被人窥探的感觉很不舒服,大人不觉得吗?”邱静岁遮掩道。

“即便是公冶文,也需要记录下来才能以声音起卦推算,梅花易数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陆司怀倒是认真地给她科普了一些基础常识。

邱静岁放下心来,想他方才也没否认自己的试探,更觉轻松:“那我去和段先生说。”

“回来,”陆司怀叫住她,又吩咐随从,“你去叫段先生进去休息。”

见人离开,邱静岁凑到陆司怀身边,有点好奇:“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有人通风报信,说坐船会出事。”陆司怀露出几分兴味,“还没启程,便有人设局。”

邱静岁吃惊不已:“敢对钦差大臣出手,是谁这么不要命?”

陆司怀自己出身煊赫,钦差,更是奉皇命去地方办事的主,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敢对他出手?

“不怕死的人,或者太怕死的人。”

“有道理,大人英明。”看着陆司怀心情明显好起来,邱静岁正想再拍拍马屁,便看见陆司怀头顶的树叶上吊垂下来一个绿绿的东西,定睛一看,不是个大绿毛毛虫又是什么?

眼看对方一动作就要撞上那玩意儿,邱静岁忙一把拉住了对方的胳膊,口中喊着“别动”,踮起脚伸手去够那片树叶。

但在陆司怀眼中,邱静岁不但主动触碰他不说,而且整个身躯向他凑得越来越近,她身量高,踮起脚来后,几乎是跟他脸对着脸。

借着拂晓的晨光,陆司怀甚至能看见她额发间细碎的绒毛,和近在咫尺的嫣红唇瓣。

“你……”

不过片刻,对方突然松开手,另一只手臂从上方缩回来,将一片树叶举到他面前,上面还有一只蠕动的绿色毛虫:“要不是我拉着您,这只大虫子就要爬到您头顶上啦。”

陆司怀脸色铁青地盯着那只虫子,伸手就要抢过来灭口。

邱静岁连忙后退几步:“小小青虫,敢冒犯陆大人,发配边疆!”

说着,她将那片树叶扔到了房舍外的一棵树上,进门来发现陆司怀此刻站的位置离那棵树少说得有八丈远,她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陆司怀该不会……怕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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