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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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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船邱静岁就来了月信,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格外严重,她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吐了三四次才好,雪薇想要去找陆司怀禀明情况的,但被邱静岁一力拦了下来。

三天后,她感觉身体好多了,方才走出屋门。

晨风带着水汽吹来,清新怡人。

高昂的船首方向,炉灶和水柜前,许多伙夫正在忙忙碌碌地做菜,不远处有一个温婉的水乡女子抱着琵琶在演奏着不知名的新奇小调,客人们边听边吃喝,时不时喝彩两声。

邱静岁伸了个懒腰,余光看见陆司怀、王羽仁二人从旁边经过,她笑眯眯地朝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陆司怀微一点头,王羽仁不敢刷存在感,只是回了一声。

“那我去问老爷早晨想吃点什么。”邱静岁打完招呼,掉头去找段山,转身之际,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表情垮下来。

段山正在鼓捣一把蓍草,见她进来,就把东西收了起来,笑问:“邱小姐找老夫有何事?”

“段老先生,我想跟您学一点八字入门,不知道您这一行有没有不外传的规矩,如果不方便您直说就是。”

学这个并不是因为兴趣,而是为了生存。她不信玄学,估计也没什么天分,但是基础内容却不能一问三不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信不信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皇帝信,那它就成了保命的金科玉律。

“入门不难,亦无甚秘术可言,如果邱小姐想学,老夫现在就可以教。”段山答应得很痛快。

“好啊,那学生先谢过先生。”

“不敢不敢。”

因为邱静岁要学的只是基础,所以一切易理之道全免,上来就是从八字的确定说起,一直讲到如何排出命盘为止,她不深究背后更为复杂深奥的内容,给彼此省下好大功夫。

她很少开口询问,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奋笔疾书地记录,这样差不多只用了半天的功夫,邱静岁就已经大致明白了八字算命的原理,也彻底理解了当初公冶文说的那番话。

他说他不知道皇帝要找的人是谁,但他能算出来谁不可能是那个人,这一切全都要靠他一个个地去推算。

命途太过平顺或者运程与时间对不上的,大概率不是。

其中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怪不得从第一次见到公冶文起,他总是给她一种急迫的感觉。

他是害怕吧,害怕因为自己推算不及时,导致更多无辜的人丧命。

或许公冶文的父亲可以说是酿成现在无数女子悲剧的帮凶,但公冶文却并不是这样,他婉拒浑仪监监正的职位,拼命想要算出结果,也是想代替父亲赎罪吧。

邱静岁的表现是个标准的好学生该有的模样,段山教出了那么一点成就感,末了,竟说要把自己的一门绝技教给她。

“真的可以吗?”

“毕竟是老夫的独门绝技,邱小姐能学个皮毛就很不错了,”段山说得颇为自傲,“即便如此,也比外面那些大路货要强得多。”

“是什么呀?”邱静岁期待又好奇地问。

段山一派高人神情,缓缓吐出三个字:“看手相。”

“额……”邱静岁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易术,没想到是看手相这么接地气。

见她不是太感兴趣的模样,段山急道:“卜筮之术,老夫在占筮上虽然不及公冶家许多,可龟卜还没怕过谁。当初要不是……咳咳,总之,老夫早年跑遍大晋各地,搜罗了无数相术秘籍,论看手相,说句当世第一也当得起。”

既然段老先生如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邱静岁当然是本着不听白不听的原则,又蹭了一节大课。

果然,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段山跟方才讲八字的时候的态度截然相反,根本做不到照本宣科,从手相八卦到三纹八丘,知识点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邱静岁虽然听得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努力记下了几句口诀。

虽然八字是个人隐私,但大家对看手相就不会那么抗拒,这就是占筮和龟卜的区别。前者是按照筮法去推算,被人们认为是最准确的一种算命,而后者的准头就要大打折扣。

既然学了就要用嘛,邱静岁很是新奇了几天,她把段先生到飞蜓几人的手相全看了一遍,但却总觉得似是而非,不敢轻易下推断,归根结底,还是道行太浅的缘故。

至于陆司怀,据说连段先生都不能看他的手相,邱静岁也没去讨没趣。

七八天后,几人在中陵府的码头下船。

中陵府临海,河运发达,雨水丰沛,是晋朝最富庶的几个府之一。经济发达的地方风气也会相对开放许多,一路行来,邱静岁在街上看见了许多操劳家计的女子,她们行事大方、说话爽快、头脑灵活,靠自己就能顶门立户。

“中陵真是个好地方。”邱静岁由衷赞叹道。

雪薇接话道:“刚才我去买饭菜的时候听见人说,下旬当地的富商会出钱办一场庙会,百姓们不用花钱就能看戏看杂耍,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进了中陵府地界后,距离蒙山县大概只剩半月的路程,陆司怀没有下令继续赶路,他们在中陵府城租了一间院落暂住,飞蜓和王羽仁两人先走一步,去蒙山打听消息。

邱静岁怕出事不敢轻易出门,买卖东西的差事就落在了雪薇身上。

“这么热闹的盛会,赶上了怎么能不去看看。”段山笑呵呵地说。

“人多也乱,这趟出来有正事在身,以后有机会吧。”邱静岁看着陆司怀的脸色,主动道。

陆司怀吃饭时很少开口,邱静岁只好自己来泼泼凉水。

“也是,正事要紧。”段山惯会看脸色,顺着她的话说道。

不过用完饭,陆司怀却放下筷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想去?”

邱静岁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谁,就看见段山和雪薇使劲朝她点头,她只得好笑道:“如果不会有麻烦的话,去长长见识也挺好的。”

“嗯。”陆司怀看着她,“可以。”

其实邱静岁自己也有点憋得慌,闻言同样很高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备了两顶幕篱。

远离了龙潭虎穴一般的京城、父母的严格管束、繁文缛节,邱静岁很喜欢这样宁静的日子,她时常坐在屋门槛上随笔画着小院中的景色,即便她景物画的水平十分一般,但却乐此不疲。

一别多日,王羽仁和飞蜓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追霄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几人势必还要在中陵再待一段时间,也就赶上了这场一年一次的盛大庙会。

今日中陵府城的主干道两边挂着彩绸,摆摊的人数更胜往常几倍,就连那些店门口都堵着小贩,往日店家可不答应,但今天热闹,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寻晦气。

一班班的杂耍班子换着花样现本领,戏班子更是拿出自己的拿手曲目,一曲曲唱的人肝肠寸断。

不仅是府城百姓,周围村县的人也全都涌入城中。

邱静岁和雪薇带着幕篱在露天的戏台子前看热闹,这里围聚的百姓太多,说话声、笑闹声、叫好声不绝于耳,但台上戏子的声音仍是宛转悠扬,听得清清楚楚。

“借过借过,不好意思,这是我占下的位置,方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麻烦让让。”一个十七八岁,头戴蓝色布巾的姑娘冲她们说。

拉着雪薇艰难地挤出一个身位,邱静岁看那女子手脚麻利健壮,一看就是下力的人,便搭话问:“姑娘,你是中陵人吗?”

“我是洪泽村的,从天不亮就起来往府城赶,要不可占不下这个地方。”蓝布巾姑娘转头嘿嘿笑道,等发现邱静岁两人身后站着的陆司怀时,两只眼睛都看直了,满嘴哎哟哎哟地感叹着,就是憋不出一句整话。

听完台上戏子的一段名曲,邱静岁提议离开去别处逛逛。

段山道:“方才听说山上有个算命的老道算的奇准,老夫想去会会,你们呢?”

“我想去庙里上一炷香。”雪薇低声道,“从前,姐姐说要带我去一次,可惜……”

雪薇情况特殊,肯定不想跟别人一起去,对于那个算命先生,邱静岁也是兴致缺缺:“我站的有些累,打算去茶馆坐坐,不如大家各自去游玩一番,到酉时在客来茶馆汇合?”

众人皆点头同意。

陆司怀是无可无不可,他同邱静岁两人一起来到茶馆大堂,点了一壶龙井并几碟点心,坐着打发时间。

因为游客多,所以茶馆的人简直爆满,有不少累的走不动的人进来蹭位置休息,店家没有赶人,不过座位不够的时候,当然还是要给邱静岁这样花钱的客人腾位置。

店外游人如织,许多一家几口人一起出来凑热闹,邱静岁看着看着,突然想起陆玉书来。

她猜测陆玉书并没有死,但这话实在不好朝陆司怀试探开口,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她都解释不清自己的消息来源。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陆司怀提起了别的话头:“你经常做噩梦?”

“嗯,我经常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邱静岁添上一句遮掩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曾试过香料?”

“用过,挺管用的,但是治标不治本。”

这话听在陆司怀耳中自然理解成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拔除病灶,否则邱静岁永远不会安生。

明明是想起一个轻松的话题,不知为什么气氛又沉重起来。

一个说书先生款身走上茶馆当中,立在木桌后,众客便知这是要开始讲故事了,纷纷鼓掌喝彩。邱静岁和陆司怀也顺势望去。

桌上放着一扇、一醒木、一手帕,说书先生先朝大家鞠了一躬,折扇一拿,醒木一拍,起头先说了几句开场诗。

“江湖英雄起四方,竞逐天书逞豪强,陈吴相斗蒙山暗,鹿死谁手未成章!”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是的,诗是我编的,我知道狗屁不通,但我编了好久呢,不许骂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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