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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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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

只有大理寺一行人纵马行在夜色里。

马车内一片漆黑。

沈昭昭窝在角落里,双手被紧紧地反捆在身后,绳索勒着她受伤的手臂,钻心地疼。

眼泪就这么砸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

贺谨言会为了立功,毫不犹豫地将她交给霍成函。

她想要呼喊,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见识过北镇抚司的诏狱之后,她并不觉得大理寺的监牢会好到哪里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沈昭昭在看到发红的烙铁重重地贴了上去的时候,还是觉得腿霎时就软了。

一进来的时候,原本在审案的几个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或是好奇或是惋惜或是幸灾乐祸地打量着她。

霍成函却没有继续往里走。

而是让他们继续。

随即烧红的烙铁贴了上去,滋滋的声响就像响在耳边,一股子让人头皮发麻的焦味蹿起。

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完全看不清面容,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与嘶吼。

令人遍体生寒。

男人很快疼晕了过去。

烙铁收回,扯动粘连的皮肉,鲜血刺啦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被烫过的周遭一片焦黑,惨不忍睹。

“大半夜的换个刑罚不行吗?这么香,整得我都饿了!”

但是施罚者却并不觉得残酷,甚至还觉得这个时候用这道罚不太合适。

沈昭昭的脸早已煞白。

攥紧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曾经在北镇抚司诏狱里的那个带血的手指头又在面前晃,与眼前焦黑的这块肉重叠在一起,让人心生惊恐,浑身战栗。

霍成函满意地看着沈昭昭白得像鬼一样的脸。

这才挥手让人将她带走。

随即沈昭昭被狠狠地推摔在地上。

阴暗狭窄的牢房之内,烛火明灭。

像极了京兆尹府关押着崔夫人的那间。

只不过当时她还是“陆绝”。

尚无性命之忧,也不会遭受皮肉之苦。

“沈娘子,我这个人耐性不是很好。”

旁边站着人,霍成函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像是掌着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沈昭昭知道。

方才让她看见大理寺是怎么审犯人是故意的。

让她从心底里产生畏惧与惊恐。

自然就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也确实很害怕。

怕疼怕死更怕那些人也在她身上烫一下。

想到这里,当即也忍不住了,惊惶地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哀求,“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能不能放过我!”

“把你所知道的交代清楚。”

霍成函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外头的炉子还没灭,女儿家家的,身上落了疤就不好了。”

霍成函的目光阴冷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沈昭昭微微往后缩,那话里的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

但是她知道什么呢?

她知道那日在在他来之前,京兆尹府的大牢内发生了什么。

她也知道崔夫人心甘情愿自尽是因为崔宁。

但是这都是“陆绝”的眼睛看到的——与她沈昭昭并没有关系。

霍成函称呼她为沈娘子。

是已经知道了她是沈家的人。

那么沈家与贺谨言的关系,她与贺谨言的关系,在这位霍大人的面前,都不是秘密。

“贺谨言问我为什么同陆绝扯上了关系。”

霍成函听见沈昭昭抖着声音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安,眼里的惊惶稍稍缓和了一些,却并未散去。

到底是个小娘子,方才这么吓一吓,就满脸都是害怕了。

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沈昭昭的脑海里充斥着贺谨言方才的问话。

贺谨言知道去天水巷的人是她,他觉得是陆绝让她去的,陆绝与她关系匪浅。

那么霍成函呢?

他是否知道天水巷的事情?

沈昭昭试探地看向霍成函,却又在撞上他的眼神的时候微微敛了目光。

“我离家出走之后,钱财都被人骗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撞见了陆指挥。他之前曾在崔侍郎府救过我,是个好人,所以我求他能否收留我几天,他答应了。”

“是吗?”

霍成函听完却看向沈昭昭。

沈昭昭的心重重地一颤。

互换的事情想来就很是骇人听闻,不能说也没有办法说。

沈昭昭只能半真半假地顺着,陆绝之前在京兆尹府编的瞎话来讲,将自己与陆绝认识的原因都圆了起来。

但是霍成函此刻的表情却像是看透了一切。

“陆绝此人唯利是图,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沈娘子貌美如斯,换了是旁人,陆绝定然不会多管闲事。”

沈昭昭:……

她没有说话,当初她就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被陆绝逼落入水。

“也就是如此,贺谨言才会醋意大生,逼问你与陆绝的关系么?”

沈昭昭垂了垂头,已然明白了霍成函并不知道天水巷的事,才会与她弯弯绕绕这么半天,连半个字都没有提及。

在他看来。

她抛弃了青梅竹马的贺谨言,而是同陆绝勾搭在一起了。

贺谨言也就是因为发现了她的踪迹,才会将她带回去。

这样一想。

似乎都合理了起来。

但是,也有问题,比如——

“沈娘子,既然如此,那么陆绝现在在哪里呢?”

霍成函定定地看向沈昭昭,“你人在大理寺,他会不会来救你呢?”

沈昭昭垂着头。

越发肯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霍成函并不知道“沈昭昭”参与了天水巷的事情,或许都不知道那日晚上“沈昭昭”也在。

将她抓过来的目的就是陆绝。

但是。

她并不知道陆绝在哪里。

*

相府。

郭云麒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什么,你说那人是陆绝?”

“是的,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下人道,“那个受伤的人确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陆绝,孙从平日都不让人靠近那间屋子,也是那日我趁孙从不在,接着端茶的名义才进去的。”

“我爹他是疯了吧?”

郭云麒愤怒地站了起来,“陆绝揪着崔侍郎的案子不放,我前脚才派人想要了结他,我爹后脚将人接进府中养伤,这是要干什么?以德报怨,感动陆绝吗?”

下人也很是疑惑。

“可不是,小人听他们说,刘大夫每天来替他看伤换药的时候,相爷都会亲自在一旁看着。”

“亲自看着?他凭什么。”

郭云麒在屋内走了一圈,“两个月前我腿摔了,我爹可是连个面都没露。”

“对啊,您是相爷的亲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他凭什么!”

下人也愤怒了,跟着自家公子在屋内转圈,没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小人还听说,相爷叫他清翊。”

郭云麒顿住了步子。

“你说我爹叫他什么?!”

陆绝像是被拘在了相府。

郭弘安也并没有不利的动作。

只是每日大夫来看伤换药的时候,他都会在一旁看着,再假模假样地关心几句。

自从那日提到了往事不欢而散之后。

后来也没有再继续提及当年的事了。

只是会在他的面前做出一副忏悔的模样,说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年纪大了,让陆绝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行啊!”陆绝冷笑。

指着自己的肩骨,“我这伤是谁派人刺的,想必相爷心知肚明,你先照着一模一样的位置和深度,也刺一个。”

“清翊,你这又是何必呢?”

郭弘安很是痛心,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他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一样,“麒儿他年纪还小,不懂事,知道北镇抚司在查这案子,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郭相似乎忘记了,当年我也不过才十三。”

陆绝冷眼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当年你张口就说是云瑶害死的你母亲和清颜,但是事故发生的当天我与云瑶并不在府中!”

郭弘安也拔高了声音,“不过是你主观臆测,都是空口白牙,毫无根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所以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相信了,谁做了恶事,我都会讨回来。”

陆绝满目阴寒地看向他,“包括你,包括韩云瑶。”

“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父亲,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身体里面淌着我的血。”

郭弘安痛苦地看向他,“你母亲若是在,也不希望看到你被别人利用来对付你的父亲。”

“郭相是想要崔侍郎留下来的那封信吗?”

就在这时。

有下人急匆匆地在门外道,“相爷,夫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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