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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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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萧长捷和裴景和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了。这十天,早上虎子按时来找萧长捷学功夫,萧长捷心情好就教他个一招半式;心情不好就抽查他被大周律。

而萧长捷的心情,完全取决于今日是谁做饭。

要是今儿个是云天做法,那全家人的心情都会非常好。

要是轮到萧长捷自己做饭,那么家里其他三个男人不但吃不上什么可口的饭菜,还得承受萧长捷莫名其妙的怒火。

比如今日,裴景和一脸无奈地看着厨房里要下面条的萧长捷,先是在切菜时差点将案板剁碎,再是烧火时差点将屋顶烧了。

连一向不进厨房的他的无奈了,连忙阻止道:“娘子,要不今日就算了,我们一起去外面酒楼改善伙食可好?”

裴景和求救的眼神被武典准确地接收到了,武典也开口劝道:“弟妹啊,你不必太为难自己。人嘛,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不是我说,你这个厨艺,你和老弟平时都是吃什么?难不成天天下馆子?”

萧长捷拎着锅铲,面无表情地说:“嘴太挑的男人娶不到老婆。”

武典反驳道:“我不是嘴挑啊!是你做的这个饭太······师弟,你瞪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她做饭就是·····”

“就是什么?”萧长捷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菜刀,冷冷地说:“有的吃就不错了!再废话老子砍了你炖汤!”

裴景和见状连忙将武典拽走,笑着说:“没事,娘子,你开心就好。你开心,就是我们家最大的事。至于这饭,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武典叹为观止地看着裴景和,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裴景和无奈地回望:生活所迫!你成亲了就懂了。

武典看了一眼云天,骄傲地想:他们家云天才没有萧长捷这么多破事!他们家云天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人。

完完整整听得到两人心声的云天无语地捏了捏眉心,心想:要不还是让萧长捷把这两个人毒死吧。

萧长捷折腾了一个时辰,最后端上桌了五碗热气腾腾的面。

做完饭心情大好的萧长捷看着桌上的四个男人,笑着说:“开动吧。”

裴景和、武典和云天,你看我,我看你,笑的开心但谁都不动筷子。还是虎子年纪小,不懂得人心险恶,提着筷子就吃了起来。虎子吃了第一口,整个动作就僵住了。

谁能告诉他?这碗里究竟放了什么?

酸甜苦辣咸怎么能在一个碗里同时存在?

虎子求救地眼神递给了三个年长的男人。裴景和的笑容温和,仿佛在鼓励他吃下去。武典的表情同情,仿佛在说徒儿你真是辛苦了。只有云天伸出手拦住了他的筷子。

虎子高兴地看着云天,神情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谁知云天下个动作却是将自己碗里的饭往他碗里一倒,慈祥地说:“虎子还小,多吃点,才能长大。”

虎子的脸垮了下来,没好气地想:天天吃着东西!有没有命活到长大都难说!

而始作俑者萧长捷完全没有看懂桌上四人的表情,她兴高采烈地端起碗吃了一口,感叹道:“哇,我的厨艺果然功力不减!从前营里的兄弟都好这一口我都不做!你们真是有口福了!”

随后萧长捷扑哧扑哧地几下就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裴景和见状,也拿起来尝了一口。他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了萧长捷一眼。

武典尝了一口,噗地一下吐了出来,嫌弃地大声说:“这什么味儿啊!”

萧长捷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有些人自己没品味就算了,还攀扯道饭身上。”

武典委屈地看了一眼云天,云天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自己拿起碗尝了一口。随后他严肃地对着萧长捷说:“你跟我来!”

萧长捷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什么事啊?不能在这说吗?”

云天看了一眼裴景和,迟疑地问:“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大条的萧长捷大剌剌地说:“说呗,都是自己人。”

云天见状,也不再隐瞒,直言道:“你味觉出了问题。这种情况多久了?”

萧长捷还在拍肚子的手一顿,沉思了片刻说:“走吧,我们屋里说。”

“就在这说。”裴景和说话了,带着萧长捷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强调说:“就在这里说,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总该知道!”

云天有些无奈地看着萧长捷,萧长捷虽然有些惊讶,但想起裴景和这个人心眼多,若是他自己私下去查,万一查到别的事就不好了。于是萧长捷想了想,还是妥协了,她说:“那就在这说吧。”

云天单刀直入地问:“你身体之前受过重创?”

有外人在场,云天的用词都非常克制,但萧长捷明白他在问什么。于是她想了想说:“是的,半年前受过一次致命伤。”

云天的目光落在了萧长捷的心口上,萧长捷点了点,他便不再问这处伤,而是问起了现在的状况。云天问:“那次重伤之后,你可有发现自己比起从前来说,身手行动都不太灵敏?像是要重新适应自己这幅躯壳?”

萧长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裴景和,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说:“没有。我的武功甚至还有进益。而且还有了些其他方面的长进,不知二者有关吗?”

云天知道萧长捷说的是灵力方面的事,于是想了想说:“有关。”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严肃地说:“万事万物,各循其法。若违其道,有伤天和。”

萧长捷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但我别无选择。

云天长叹了一声说:“你要快些。”时间不多了,五感相通,不过半年,你便已经失去了味觉,其他四感,也会逐渐丧失。五感丧失之时,也是你彻底湮没之期。

萧长捷听到了云天的心声,沉默了片刻才重新笑了起来说:“够了。”半年失一感,那她最多还有两年。也足够了。

云天点了点头说:“那没事了。”

两人云里雾里地交流了一番病情,裴景和此刻却不想猜谜一般地猜他们在说什么,关于萧长捷,他总是想要一个稳妥的答案。

裴景和开口问道:“她的味觉,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天看了一眼萧长捷才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的后遗症,多调理调理就好了。”

谁知裴景和一点都没被糊弄,他追着问:“不可能是后遗症,我们在长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请她喝茶时,她的味觉还是正常的!而她身受重伤明明是在这之前的事!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云天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萧长捷出声说:“我现在真的没什么事。”

可裴景和一点都不被她的言辞迷惑,逼问道:“现在没事?那将来呢?”

萧长捷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将来?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世事无常,也许我明天就死了也说不准啊!”

“萧长捷!”

裴景和一脸怒火地喊道:“你究竟在说什么!你有没有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平时信口开河就算了,涉及生死,怎么能胡说八道!”

萧长捷被训斥地实在无语,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确实已经死了啊!

云天一脸同情地看了看裴景和,心想:孽缘!

裴景和追问云天道:“她的伤还没好吗?缺什么药你只管开口,但凡是这世间存在的,我都能找来。”

云天无语,讷讷地说:“不是我为难你,而是她已经······”

“已经没救了。”萧长捷十分坦然地接下了云天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平静地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地宣告:“我在这世间,时日无多。”

裴景和像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原地,他不甘心地反问道:“怎么会呢?你可是,萧长捷啊?你怎么会死呢?”

听了这句话,萧长捷直接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反问道:“凉州十万军民都能死?我凭什么能活呢?”

“死不可怕。从我上战场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战场上,就像我无数的叔叔伯伯,挚友袍泽一般,用我的生命守护我脚下的土地。”

“可怕的是,我没有死得其所。”萧长捷的声音透漏这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夹杂着某种预言一样,幽幽地传进了裴景和的耳朵里:“我活着是为了北境,死了也是,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裴景和哑然,他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已经看到了他即将要失去她的那一幕。

如果明知要失去,那你还会开始吗?

裴景和第一次想到师傅曾问过他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实在和眼下的场景太过贴切,所以一下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从前他坚定地回答不会,稚嫩的声音犹在耳边:反正都要失去,那为什么要开始呢?生命短暂,人的精力应该花在有结果的事上,不是吗?

可现在的他却犹豫了。

他想,原来从前轻易放弃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些事物在他心中不够重要罢了。当他真正遇到珍惜的事物和人,原来也是如此患得患失,犹豫不决。

*

院中一片沉默,院外却热闹非凡。

“求求官爷放过他!他还小!他干不动活!你抓我吧!抓我吧!”

“你放开!别动他!”

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带刀的官兵将小院的门踹开。

听到动静的裴景和立刻起身,将萧长捷拽到了身后。萧长捷虽然意外,但还是装作惊慌失措的表情躲在了裴景和身后,手上却无聊地再玩指甲。

“你们谁是大夫?”带头的一位男子,脸上带着刀疤,凶恶地看着院中的五个人,预期十分张狂的说:“山上有瘟疫,州牧大人命我等寻找良医,为百姓治病。”

裴景和皱了皱眉头说:“你找错人了,我们不是大夫。”

刀疤脸笑了笑说:“都说医者仁心,想必不会见死不救吧。”随后他叫人拖了一个老者进门,当着裴景和的面对着那老者就是一刀。

“你做什么?!”裴景和怒斥道:“当街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刀疤听了裴景和的威胁,一点都不慌张,反而笑着反问道:“谁看到我杀人了?就算你是大夫,也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那老者当胸中刀,血流了一地,眼见就要撅过去了。云天不忍,连忙上前施针准备封住老者穴位,避□□血过多。

那刀疤看着云天的手法,满意地笑了笑说:“既然你们不是大夫,那就都带走吧。山上正好缺苦力,其余的就都杀了。”

云天看着侍卫就要抓人,连忙说:“我的师妹医术不逊色于我!”

刀疤脸听见了云天的话,示意手下将躲在裴景和身后的萧长捷抓出来。萧长捷配合地演出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刀疤脸说:“我会,会医术,别杀我。”

刀疤看着萧长捷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了片刻,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说:“你这张脸倒是生的不错。”随后用他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萧长捷的脸说:“皮肤也滑溜的,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样软?”

萧长捷咬了咬牙,忍下了没动手。心里已经在计算这个人的死期了。她带着哭腔说:“奴家,已经嫁人了!”

刀疤脸兴趣盎然地说:“哦?那更好啊,妇人更好玩?”随后他一把将萧长捷揽入怀中,讥讽地看着被士兵押住的裴景和说:“这是你夫君?正好,晚上你们一起来,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士兵和刀疤一通大笑,萧长捷面无表情一边装柔弱,一边在盘算着怎么杀人才能让这人死前痛不欲生。要不先剁了他那管不住的老二吧,就是不知道这脏东西能不能拿去喂狗?

几日前裴景和就已经做了打算,他先是将一半的暗卫调了过来。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将北裕的事快马报给了长安大理寺。这样就算他们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景瑜也可以在千里外得知这里的真相。

饶是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还是没料到,抓人的情况居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

不知道山上情况恶劣成了什么样,竟然让杨家大白天就下山抓人。

裴景和一边护着虎子,一边观察这如今的形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半数他认识的街坊都被刀压着,像赶犯人一般赶着出城。

而这些百姓满脸麻木,似乎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根本无人反抗。

萧长捷看了裴景和一眼,就看见裴景和同样脸色不好。片刻后萧长捷就接到了裴景和的传音入密:“你别怕,我的暗卫在附近。”

萧长捷看了一眼远处揽着虎子的裴景和,想说其实她不害怕,她就是怕忍不住,没到山上她就把这些禽兽杀光了。

装柔弱女子实在是太费劲,尤其是看着这帮士兵肆无忌惮地欺辱跪在地上的百姓时,萧长捷那颗想要杀人的心时刻想要暴走。

忍忍······再忍忍·····上山拿到证据,就把他们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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