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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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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捷这边的反应很快,龙凤堂的人从上到下都是行走江湖的好手,几乎是裴景和他们刚从寺庙里出来,萧长捷在山脚下就得到了消息。

萧长捷此刻的心情非常平静,看上去面对裴景和的出逃,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可一向话多的听风此时也不敢多话了,只是沉默的带着路。

“主子,人抓到了。就在前面树林里。”一个手下跑来汇报说。

萧长捷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微笑,对着听风说:“走吧,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人从我的手上救走?”

一众人来到一处树林里,萧长捷远远地便看到人群之中的裴景和,被万刀所指,仍然处变不惊,神色从容。甚至还有闲心护着身后几个身着锦衣的男男女女。

他就这般笃定,她不敢杀他?

一股无名之火从萧长捷的心头涌出,萧长捷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几寸,她面色不虞地走了了过去,包围圈中的人纷纷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萧长捷看着裴景和,有些冷地说:“太傅真是好本事,几十个人看守都叫你逃了。”

裴景和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就冲上来提着刀,作势要看向萧长捷,却被萧长捷身边的听风一脚踹在了胸口,趴在了地上。但那男子就算趴在地上也不老实,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对着萧长捷说脏话:“你这个臭婆娘,千人骑的臭婊子,你不得好死!你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干死你·······”

听风看不过去了,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将那男子的牙打断了两颗。听风狠戾地说:“再多说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萧长捷倒是平淡的笑笑说:“你让她说。左右他现在命攥在我的手上。看他这窝囊样子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一张嘴罢了。”

那男子气的长大了嘴,但却不敢多说。

一片死寂之中,裴景和身后走出来了一位女子,容貌俏丽,行之有度,她冲着萧长捷福了福身,柔声说:“不知道我们杨家哪里惹到了这位姑娘,可不管多大的仇怨,姑娘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也该消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何必要斩尽杀绝呢?姑娘愿就此打住,我弘农杨氏也愿交姑娘这个朋友。姑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萧长捷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姑娘问道:“你是谁?”

杨成玉面色如常,恭敬地说:“奴家杨玄之女,杨成玉。”

萧长捷不置可否地说:“杨玄生了个好女儿,你是个聪明人。若是其他人听你这番话,只怕也会心软几分,暂且留下你们几人的性命。可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从来不做留后路的事,也不想和你们日后相见。”

杨成玉惊讶地看向萧长捷说:“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斩尽杀绝?”

萧长捷也惊讶地说:“原来你们杨氏杀人,都是有理由的吗?那你倒是说说,今年三月你房中抬出去的那几个侍女,你又是为什么一定要杀她们?”

杨成玉面色惨白地看向萧长捷说:“她们······”

萧长捷却不看向她,反而看向远处没什么人地方,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杨柳,碧玉是吧。你哥哥看上了你院中的丫鬟,你不去阻拦你哥哥,反而顺水推舟,任她们被你哥玷污之后,还帮你哥将她们打杀了。你又是为什么呢?”

萧长捷走向前,抓住她的衣襟,一脚踢到她的小腿上,让她半跪在地上,冷冷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在你眼中她们地性命轻贱,你说杀就杀了,事后也不过是赔几块银子的事。是不是?”

萧长捷的大手抓住杨成玉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可在我眼里,你的命也不重要。管你姓什么,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通通都不在意。你这般虚伪又恶心的人,我想杀就杀,需要理由吗?”

随机萧长捷向扔垃圾一般将杨成玉丢开,还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嫌弃地说:“本来不想脏手的······”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裴景和终于还是出声了,他说:“永安郡主,可否听裴某一言。”

永安郡主?

杨成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这里?

萧长捷转身回头,看向裴景和,眼中的笑意冷了下去,她说:“裴太傅的话,永安总是要听的。”

裴景和言简意赅地说:“放了他们,我和你走。”

萧长捷吃惊地问:“你要拿自己的命换这几个草包的?你疯了?”随即萧长捷看了看她脚下的杨成玉,有些疑惑地问:“难道说,裴太傅心疼红颜受苦了?”

萧长捷说着话,一脚踩到了杨成玉的手上,眼睛看着裴景和的表情,似乎要从裴景和的脸上看出什么。可裴景和双眼直视着她,眼中只有怜悯和慈悲,并无半分不忍。

脚下的杨成玉惨叫着,裴景和的面色却无半丝波动。

萧长捷有些无趣地移开了脚,淡淡地说:“我还以太傅对心悦自己的女子,总会有一点怜惜。太傅这心,真是坚如磐石啊!”

裴景和不发一言,只是沉默地看着萧长捷,像是长辈在包容自己任性的小辈。

那眼神突然就让萧长捷不爽了,明明现在掌握一切的是她!裴景和为什么露出这种怜悯的眼神!他在可怜她吗?明明他才是阶下囚!

萧长捷有些愤怒地说:“太傅想换,我却不想答应。明明你们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亏本交易?”

说着不理会裴景和的神色,萧长捷对着属下吩咐道:“都带走。”

*

还是昨天那个屋子,不同的是眼前这个人。眼前的萧长捷和从前的她一点都不同,既不是他所熟悉的嬉笑怒骂的林书阳,也不是从前通信时心怀家国大义的永安将军。

眼前的人褪去了他所熟悉的“外壳”,展现出来一种完全不同的样子,现在的萧长捷,好像是在这世间万全没有牵绊的末路之人,心怀一腔愤恨孤注一掷。

裴景和看着萧长捷,长叹了一声说:“你打算关我多久?”

萧长捷老实回答道:“事情结束就放了你。”

裴景和:“什么事情?”

萧长捷沉默不语。

裴景和接着追问:“你不计后果将杨氏全族屠戮,定然早就想过后果。你要反?”

萧长捷长叹一口气说:“太傅何必如此追问,你就当作休假,在我这安安心心地住些日子。等我做完大事,你出去接着做你的太傅,这样不好吗?”

裴景和:“你要我袖手旁观,看着你误入歧途?我做不到。”

萧长捷:“歧途?效忠一个昏庸的主上,做残杀忠良的刽子手,难道就是正途了?”

裴景和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什么意思?残杀忠良?谁人蒙冤?我从前认识的萧长捷和我现在认识的林书阳都不是叛国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萧长捷冷冷地看着裴景和:“你当真不知?雍州求援的军报呈到金麟台的时候,你难道不在吗?”

裴景和想了想,试探地问:“难道就是因为杨燮主和,你才要杀杨家?可那是政见!虽有不同,但都是为了社稷好!”

萧长捷怒斥道:“为了社稷好?你真以为他求和是为了社稷?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他却在背后求和,这是为了社稷好?那我们呢?我们的死就不值一提?就与社稷无关吗?”

裴景和皱着眉头说:“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萧长捷冷冷地打断说:“我从没有误会!误会的是你啊裴太傅!你高坐金麟台,却看不清身边人是人是鬼!你以为你是圣人?你以为你在匡扶社稷?你以为你救万民于水火?哈哈哈,别做梦了,裴景和!”

“杨燮他们坏的彻底,可自诩为直臣的你又做了什么?明哲保身?视而不见?你以为只有挥刀的人在杀人吗?旁观的人也在杀!细算起来,那十万孽债,未必没有你的一份!”

裴景和越听越迷茫,什么十万血债?她说的是凉州十万守备军覆灭的凉州之战吗?那一战和杨燮有什么关系?

可若是没有关系,萧长捷和杨家又有什么仇怨,一定要灭人全族才行?

裴景和不由得想到了此行幽州的目的,是为了彻查杨氏的铜钱一案,可此事未有下文,便被和谈之事搁置了。虽然被搁置,可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说,杨家真的不干净。至于杨家究竟贪了多少钱,这些钱都去了哪里,他却一概不知。

若是这些钱和凉州惨败有关,那便不难解释萧长捷如今的态度和做法。

萧长捷化名林书阳不进中枢便要去户部,是不是意味着,她早知道了这一切?

若是往更深处想,萧长捷假死从凉州脱身,在长安将所有人骗的团团转,是不是也是她破釜沉舟的一招?镇北王府的处境本就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若不能将手中兵权全部交出,迟早有一天会被帝王猜忌。

可如今的萧长捷,已经掌握了局势的主动,进可攻退可守。若不阻止,大周必然换天。

萧长捷看着眼前的裴景和,不用听他的心声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左右是忌惮且想阻止她罢了。只是,他没这个机会了!

萧长捷冷冷地从怀中掏出一副铁链,拽着裴景和的手腕和脚踝就戴了上去。她不顾裴景和的挣扎,一把将人扑在了床塌之人,在趁裴景和讶然之际,将那铁链拴在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萧长捷才慢悠悠地从裴景和身上爬起来,笑眯眯地说:“太傅手段百出,不能不防。我这副铁链还是从前用来降服烈马的,我改了改,正合太傅的尺寸。我劝太傅还是不要挣扎,这链子越挣扎绑的越紧。”

这下裴景和是真的有了怒意,他冷冷地说:“萧长捷!你给我放开!”

萧长捷丝毫不惧,反而坐在床边看了一眼裴景和如今狼狈的样子。从前一贯端正的裴太傅,如今双手被缚,身上的衣衫也在刚才的挣扎中变得凌乱,眼尾气的带上了薄红。

萧长捷坐的近,隐约还能看到挣扎开的领口边缘,那露在空气里的胸膛。如白玉一般,又略带了些薄粉。

萧长捷好心地将裴景和地衣襟合到了一起,她笑着调侃:“太傅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你。乖些,才能少受些苦。”

随后勾了勾裴景和的下巴,整张脸贴在了裴景和的脸前,不到一寸的距离,两人的鼻息都交织在了一起。

裴景和的手骤然捏紧,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萧长捷却只是凑近在裴景和耳边说了一句:“若是想如厕,记得喊人。”

随后萧长捷在裴景和羞愤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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