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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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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汇报,一边随手将昏迷的黎雀往地上一扔。

容明看着黎雀,震惊中强压怒火,又抬头看着白衣男子,攥紧拳头,已经快把手心掐的流血,面上却带着笑。

“明落,还真是许久未见啊。”

“旧相识?”

阁主在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嘲笑。

明落并未回应容明,说道:“主上,我有一事要汇报,不方便外人在场。”

容明心中厌恶,嘴上却还笑着,站起身缓步告辞,顺手扶起在门口偷听的粉黛,语气温和:“没事了,走吧。”

“明落有意救那小魔君。”

阁主语气和动作缓和了些,放下了刀刃。

“瞒不过阁主,只不过是为了还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倒是诚实,明落,容明…你们这名字倒是有趣,都带了个明字。那若是他…要对本座不利呢?”

“阁主对我有养育之恩,孰轻孰重,属下分得清楚。再说,他的恩,今日我已经还过了。”

“好。”

阁主从座位上走下,踢了下黎雀,将手搭在了明落肩膀上:“好了,讲正事。”

-

这次掌门请客着实无趣。

容华和卫方辞平生最喜欢看热闹,不同的是,她喜欢选边打赌压注,卫方辞喜欢预测事情走向,然而今天热闹不多,重头戏只在前头。

两个老头子说了几句场面话,互相阴阳怪气几句,活跃完气氛,敬酒一圈就拉着明月回去休息了,似乎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俩人走时还在门口互相骂骂咧咧,隐隐约约听到明掌门一句“明月现在这样,都是被你教坏的!”

他们很严肃,但是行为举止却莫名招笑。

莫名有一种……一家三口的奇怪即视感?

容华打量着周围,聊了一圈也没见什么聪明厉害的角色,司晴晴也莫名其妙缺了席,酒过三巡,除了疯的,傻的,困的,只剩下了一群人安静独处。

卫方辞与大家寒暄过,喝了几杯酒,就又躲在角落里喝茶。

程九寻滴酒不沾,言罗衣也就陪着她师尊不喝。两人一言不发,一脸冷冰冰,靠在一起。

容华…她本人就是那个几乎把所有人喝晕的人。

卫方辞一开始本是坐在位置上喝茶,如今已经快躲在桌子底下了,坐在地上,头靠着椅子,抱着膝盖,脸红红的,眼神有些发懵,一脸委屈。

“那一点酒也喝醉了?”容华念叨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依靠在言罗衣旁边,无视了她一脸嫌弃。

言罗衣站起来,把她师尊推了过去,程久寻无辜地愣了一下,似乎并不介意如此无礼的动作。

言罗衣是烦躁又随时要发火模样,她对容华说道:“现在那么晚了,但是大家都醉成这个样子…你要请大家住客栈,否则出了事你负责。”

“那自然。”容华点了点头,连忙去掏钱,这钱估计正好够,但也正好花完。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向了角落桌子,踢了踢想装醉躲在桌子底下,却因为桌子太矮没有成功的卫方辞。

“卫方辞!还钱!”

-

圆月高悬,寒风寥寥,此时已是正月十五,民间理应是热络氛围,然而此时无忧城一片安静,冷清寂静,连个花灯都没有,行人如常,早早归家,万家灯火照常熄灭。

灯火熄灭最后才看出,月亮也有些诡异,渐渐有些泛出血红色。

一位绿衣女子又被众人堵到了巷口,她嘴上伤口仍然清晰可见,和前天晚上一样,众人靠近她,也笑着看着她,但是没有说话,女子也微笑着,面无表情,坐在角落里,没有尖叫。

他们似乎在情景重现,只是空气中一片安静,像一堆人偶放在角落,安静到有些诡异。

他们似乎静止在了那个小巷子,大概是过了半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号令一样,他们又各自说着台词,去忙碌了。

绿衣女子也想跑走,面前却出现了一双木轮子。

“君夫人安好。”

“怎么了?怎么伤着了?”

从轮椅上伸出了一双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你怎么浑身冰凉?是有人欺负你吗?是你的丈夫还是……”

“我…我没有……”

-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特别是卫方辞这样会演戏的。

容华看了价格表,才知道包下整座客栈留宿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不愧是天下连锁独此一家的和春客栈,收费竟然这般不讲道理?”

“这…这都是…统一的价格……姑娘你要不然让大家两人一间挤一挤?”

客栈掌柜长相清瘦,笑起来有些奸诈,打量周围,又说到:“这也怪不得别人呢,谁让姑娘酒量太好,把诸位名门弟子都——喝成这样了?”

她早知道就不去跟人拼酒量了,自己闯出来的祸必须负责。

她钱是够的,不过就是太巧了,正好花完,而且更巧,就算是全部包下,房间也少了一间,因为卫方辞还欠她钱,她决定不请他,和卫方辞挤一起……

怎么比看的话本子剧情还经典。

“啊…这价钱…附近可还有别的客栈?”

老板打量了一下,看她衣着光鲜亮丽,想不到如此寒酸,随即摆出了一副傲慢态度:“全天下客栈只有我们和春一家,凡是做客栈驿站的生意,皆被和春垄断,就算是你能在这城中找到第二家和春,价格也一样。再说,这不毛之地荒无人烟……”

“不毛之地,荒无人烟?”容华打量着他,突然露出了坏笑:“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人,你这说的…可真让人掉冷汗……你该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呃……这…这这…姑娘,你就当我什么没说过……”老板有些结巴,随即附上了谄媚又害怕的笑容:“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折,八折,怎么样?”

“七折。”

“……呃…这…”

“嗯?”

容华挑了挑眉,一副做势要威胁的模样。

“行行行…反正各位也是城主的客人…住进来吧。”

掌柜有些不耐烦,也只好自认倒霉。

“唉——猫不能进门!出去!去去去!”

掌柜只能拿着扫帚欺负猫,门口传来了那只橘猫骂骂咧咧拉着长腔的猫叫。

容华正想劝阻,又想想算了,本就是散养流浪猫,说不定半夜会自个跳进来呢。

言罗衣突然扛起了一个男弟子,容华一脸震惊看着她那纤弱双手,言罗衣皱着眉头:“都是你喝倒的,你不搭把手?”

容华一脸歉意,笑了笑,看了看烂醉的人群,有些无从下手。

言罗衣不见答复,继续上楼,投来鄙视目光。

不怪她,这些正道弟子酒量是不如魔教。当年她在魔教,可没喝倒过谁……

嗯?她记得司晴晴刚才明明缺席了不在这里,怎么现在又醉倒在这里了?莫不是她喝昏了头?

正在打量着,背后却突然扑来了一个人,像是没有脚步声一样,容华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卫方辞?”

不用想就知道是他。

容华转过身架住了他,他还在努力克制着礼貌,尽量不往她身上倒,然后差点往后摔倒撞到桌角。

即便他没还钱,还可能在装醉,容华还是良心发现把他拉回来了。

他差点扑到她身上,又想立马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想要推开她。

“你要摔死自己?”容华一把死死抓住他手腕,他动作有点紧张,却也不敢再推开了。

卫方辞垂头丧气,一脸无辜地盯着她,像只猫一样缓慢眨着眼睛,泪汪汪的,含着委屈。

每次看卫方辞,他眼神总是一回避再回避,他似乎对所有人总是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细细打量,他其实是一双含情眼,他这样直白看人,是一幅深情又好调戏的模样。

当然,好调戏这一点是通用的,平常正经的时候也是更好调戏的模样。

不过这双含情眼倒是很少这样不躲,平时躲避眼神,估计也不过是怕人误会。

他这样直勾勾地打量着人,若是少女怀春,估计很难不会心动想入非非。

“喝酒还辣你到眼睛了?你该不会是眼睛上火吧?”

少女是会怀春的,可惜她过了那个年纪了,她的心老了,现在只喜欢年轻会撒娇的。

容华摸了摸他眼睛,卫方辞扇动了两下睫毛,随即乖巧闭上了眼睛,倒在她身上了。

“小辞你今天怎么……”

言罗衣敲了敲门框,从自个房间露出半个头:“卫医仙,帝姬殿下,你们要是想打情骂俏的话,麻烦去客房里打。”

“好嘞!我们这就去客房里……不是…我们不是!”

果然容华自己也喝醉了,说话都有点控制不好。

“什么打情骂俏……谁?”

程九寻在言罗衣隔壁,一脸茫然,眨着眼睛歪头看着,罕见露出了对吃瓜的好奇。

“没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容华只好尴尬笑着,把卫方辞拖回了房间。

言罗衣和程九寻一个皱着眉头,一个一脸茫然,一言不发目送着他们离开。

“师尊,他们俩…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言罗衣转头问着,嘴上有些嫌弃与不解。

“我与他们不熟。看他们打情骂俏,倒不如看我那话本子。不说了,我先走了,我刚看到很关键的部分,那师尊被徒弟囚……不是,我刚看到庶女重生,打脸…打脸…打那谁来着?”

言罗衣却皱着眉头,一脸震惊,转向程九寻:“师尊,你…你看的什么?”

“啊?庶女重生啊,我回去看了哈!”

程九寻表情一滞,尴尬一笑,默默后退,神色如常,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关上了门。

言罗衣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这世界上正常人本就不多了,怎么又疯了一个程九寻?

-

这屋子还有些潮气,容华刚点了一些熏香,就看到卫方辞已经钻到床上了。

“卫方辞,去睡地板。”

卫方辞被她拉起来,架着双手,站着有些不稳,摇头晃脑,似乎是真醉了。

容华现在只有些无奈,多大年纪了还用得着演戏。

卫方辞直接扑倒在她怀里,弯腰低头埋在她肩膀上。

行,这下看来是真的醉了,还好自己喜欢年轻……

“姐姐,抱我。”

“卫方辞……你小子是修了什么读心术法吧?!”

卫方辞贴着她耳朵,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他声音却突然变得严肃:“什桉,这个房子里有东西,能听见我们说话,能察觉到我们的怀疑,还能将我们取而代之。不过好像只要我们假装不知情,它似乎也不会灭口。”

“那怎么办。”

容华终于明白了他今天为何那么不对劲,连忙压低了声音。

“刚才多出来了一个司晴晴,神态性格…似乎都有些相似。”卫方辞还是在小声在她耳边说着,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有些痒。

容华这才想起,刚才喝醉的人中多了一个,本来还以为是她自己记错了。

为了不被察觉对话,她突然把卫方辞一把按倒,趴在他脖子旁边说话。

当然也是因为她想趁机调戏卫方辞。

“我也记得司晴晴根本没有参加,还以为是她路上出了什么情况,结果又出现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出情况了。刚才我还说,这房间怎么少了一间,本来算着正好够。”

卫方辞突然被她靠近,脸上一红,连忙歪头,移开了视线不敢看她,小声嘀咕着:“可能是人偶,个性普通的就演得更像了,估计还是人偶的主人,趁人单独下手……那些东西可以轻易取代他人,不过特定的时候看不到我们。”

容华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在什么情况下观测他人,但是心中明白,他们也不能再这样腻歪演下去了。

突然,她拉上了床帐,又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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