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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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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皓愣住,只是盯着她,少女的笑容本是明媚如春光,但此刻,他却觉着,洛鸢的意思,并不止于此。

洛鸢垂眸,眼底倒是坦荡,慕皓看着,心想,也是,一个深闺小姐,哪里学得这九曲心肠来。

“自然。”他应承着,语气坚定,但至于是否将她的话印刻心中,有待求证。

巨大的光晕投在两人身后,若只看眼前这般静好的模样,还能勉强的说上一句一切如初。

可实则呢。

连带着眼前人也非彼时人了。

“阿泽,要不要切磋一下。”没有给慕皓留什么思索的空间,洛鸢嬉笑着又问一句,话语间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说起来,她也是刚刚突然意识到的。

自从喝了那药水,还不曾与人族比试,实力如何,能发挥几成,她不清楚,既回来,有个现成的靶子,她岂有不试一试的道理。

“比试?”慕皓诧异。

这学府是传授武艺不假,但洛鸢求学时日并不长,她一个从不沾染武艺的女子,短时间内,恐怕也很难有什么飞跃般的长进。

但洛鸢既然提了,慕皓也自然是奉陪的,只当是小姑娘的玩心重罢了。

“你的伤……不要紧吗?”他有些担心,不免多问一句。视线不经意的扫视着,虽看不出来,但洛鸢身上散发出的药水气味可不浅。

洛鸢轻摇着头,说“不打紧。”随即,她一跃而下,拍了拍衣袖,神采飞扬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兴味十足。

与慕皓认知里那个柔柔弱弱的洛鸢并不相似,多日学府的教习,她褪去了不少扭捏与骄纵,多了些随性与坦荡。

洛鸢常年称病,对外交际很少,如此一来,她的性子便愈发闷了些,虽说是一起长大,但慕皓在宫里受尽了苦楚,到了将军府,气氛也远算不上欢快。

他从来都是不喜的,可偏偏只能装出恭顺的模样。

洛鸢归家,穿着是原主旧时的衣裳,但换了内芯,这同样娇俏的嫩绿,不再只是单调的亮色,而宛如这春雨下的小草,勃发着生机。

慕皓被这一切晃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洛鸢真的变了许多,即便一些从一而终的小习惯还在,可他就是觉着,有些地方,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拗不过洛鸢,慕皓终是起身,两人面对站着,欣长而立,慕皓是皇族,即便不受宠,这些武艺和学问也是必学不可。

他善于伪装,几乎样样精通却并不显扬,对上洛鸢,他必然不会使出全力,若是以洛鸢从前的实力,两人怕只是玩闹一番。

而此时此刻,洛鸢想试试身手,不愿有所保留。

一手背后,慕皓甚至于不曾拿出武器,洛鸢也将斩翎抛却,只是严正以待的看向眼前人。

霎时,两人间的气氛倒很有几分紧张的意味。

慕皓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甚是不解,但为了哄洛鸢开心,他也要装出个在意的样子来。

“你怎么这么重要的事忘说了。”杨言缓步在洛河身旁,面上多了几分气恼。

“鸢鸢回来,我一时高兴。”洛河自知理亏,声音低沉,悻悻而视。

“非去宫里不可么?我们将军府也并非没有这个实力。”杨言气愤,他们将洛鸢一直看护的很好,连带着宫里的宴请也是避之又避。

君心思不纯,并非一两日的时间。

否则,以洛鸢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何以久居府中,成日里称病不出。

“我们自然是可以,但于礼制,不妥。”

“将鸢鸢送去学府已然违背了君的心意,今日君的意思,是非见鸢鸢不可了。”

洛河无奈,他被留滞宫中,无非是君得知了鸢鸢回来的消息,说什么也要见见。鸢鸢此前称病,去学府前特意表明病已好全。

君得知,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然动了旁的心思。

“鸢鸢向来单纯,不懂这些朝堂的尔虞我诈,若是可以,我也真想护鸢鸢一辈子。”洛河叹气,心有郁结。

他身份尊贵,完全可以护鸢鸢一世平安,偏偏君心难测。

他们家世代功勋,虽人丁算不上兴旺,但子女都很出众,洛河和杨言就一闺女,也不想洛鸢吃什么苦。

可惜,生不逢时。

君有野心,但将军府手握兵权,他自己翻不出风浪,便想着旁人为他卖命。洛河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君正值壮年,心思深沉,如何能制止。

惹不起,只能躲。

只是苦了鸢鸢,若非送去学府,怕是真要被这将军府困一辈子。

穿过长长的回廊,没几步路便到了洛鸢的庭院,可两人即便没有离得十分近,也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相视一眼,两人的步伐不禁加快。

掌风划过,携裹着巨大的气流,堪堪擦过慕皓脸庞,他神色凝滞,被洛鸢挟制在墙边,动弹不得。

心下一惊,慕皓眉心拧住。

洛鸢歪了歪脑袋,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动作,她确实不曾预料,这系统赋予她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即便她以前不曾学武,但有些招式就像埋藏在记忆深处一般,很自然的便能运用。

而对于此刻的慕皓而言,他没有发挥真正实力,一来是怕伤到洛鸢,二来也是怕旁人知晓他的底。可比试几招,他除了心惊,便再不知该有何反应了。

他反问自己,若是用尽全力,能战胜洛鸢么?

洛鸢不过去了几日学府罢了。

心尖刺痛,冷汗止不住的流,他忽而有些恍惚。

若说学府真有如此奇效,那他这些年来苦练的武艺,究竟算什么。说起来,他从来不曾得到父君的重视,即便对于皇室而言,安排皇子进学府轻而易举。

就是这样,他也是那个唯一被剔除在外的。

若学府教习能让洛鸢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打败他,那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成了笑话。

慕皓失魂落魄的看着洛鸢,眼底有几近崩溃的绝望。而洛鸢回视,突然意识到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对了。

杨言和洛河进来时,两人就是这样的状态。

“鸢鸢!”杨言惊呼,洛鸢顺势松下手来,转身,挂笑,她表现得很是无辜。

似乎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只是玩闹罢了。慕皓回过神来时,面色很不好,即便有意遮掩,也实在显得苍白。

“怎么了这是?”两人上前,耐心的询问。

慕皓立身一旁,想解释,可张开口,又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洛鸢接过话茬,不愿让洛河和杨言知晓,刚刚比试不曾多思,现在想想,属实草率,正常人族短短时日未必有她这般进益。

“学府教习武艺,我想试试身手,辰泽让着我,逗我玩呢。”她说的轻快,眼神真挚,一时之间,倒很是令人信服。

而慕皓却忽而把视线送去,眼里是明晃晃的不解。

洛鸢她,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鸢鸢,你都这般大了,还成日里讨阿泽的巧。”杨言对于洛鸢的回答不可置喙,只是笑着说她。

洛河看了看慕皓的反应,又瞧见女儿的笑意,心里有些诧异,却不知从何问起。

“对了,爹爹,母亲,何事寻我?”洛鸢有意引开话题,好在两人确实带着目的来,故而没有深思。

“明日就是生辰宴,鸢鸢你跟着阿泽,一早先去皇宫,君想见见你。”两人故作轻松,缓道。而后,又把视线投向洛鸢,似乎想看看她的反应。

洛鸢不觉得有什么,轻快的应下,只是从始至终,慕皓都只是沉默。巨大的颓废感侵袭了他,他一时间不能接受。

洛鸢无意的瞥他几眼,虽然知道以慕皓的性子必然不会宣之于口,可若不解释一番,她总心有不安。

垂坐屋帘之内,烛火轻晃,微风吹拂。屋外,是月凉如水。

桌前摆着华服,繁复而精美,洛鸢想着明日要穿,只是头痛,待到那月色又浓了几分,她终是缓缓起身。

轻叩门扉,循着声,她面色悻悻的缓步踏入。

双手背后,洛鸢缓缓从那屋帘后探出半个身子,“阿泽,你还没睡呢?”她语气轻快,神色意外的坦荡。

慕皓眼底本带着很浓的防备,可待他看清来人,又渐渐放松下来。挂上浅笑,他仿佛依旧是那个温润的二皇子。

“阿月,怎么忽而来了。”

他盘膝而坐,桌前只有一杯发凉的茶水。说起来是皇子,服饰虽朴素,但做工依然考究。

许是准备入睡,慕皓褪去了厚重的外衣,剩下的,是素色打底。

“阿月,坐,这茶我寻了许久,正待你回来喝。”慕皓招呼着她来,洛鸢也没拘着。

两人说起来终究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关系比起寻常人来说,要好太多。

面对面而坐,慕皓端起茶壶,又在洛鸢面前的茶盏上注下水来,带着几分热气,氤氲着两人的视线。

洛鸢下意识的循着慕皓的动作,脑海里却在翻涌着原主与慕皓从前的记忆。

“阿泽,这个伤,还是你从前救我留下的。”看着慕皓腕间的烫疤,洛鸢眼底带出几分原主的情绪。

心疼又感激。

慕皓也看着,下意识的遮了遮疤痕,似乎不想洛鸢伤心。

“阿月,这是应该的。”他温声抚慰,并不在意。可洛鸢却不以为他正如此刻一般,云淡风轻。

她又执起茶盏,往慕皓杯中添了些茶水。

纤细如藕断一般的玉臂袒露,说起来,洛鸢的小臂之上,亦有疤痕,那场火灾来得突然,洛鸢八九岁,慕皓也不过十一二,少年几乎是拼了命才将她救出。

虽不排除慕皓为讨将军府恩情的缘故在,原主从来都很感激慕皓的救助。

“我从来都将这当做我们友情的见证。”

“阿泽。”洛鸢忽而轻唤他的姓名,她就是这般恬静,直视着眼前人的双眸。慕皓被她认真的神情所吸引,霎时,也转而看向她的双眼。

“你从来都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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