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十几道墙，凌微看着前面还有的十几道墙，有点腿软，“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费力跳墙？伸手遮一下探测器不就自动有人来接我们了？”

顾遥看都没往她那边看，站在墙头记下了下一个墙头探测器的位置，丢下一句“希望接的不是你的尸体”就跳到了墙的另一边。

凌微嘴角扯了一下，无声发笑，“哎你等等我！”

不知道顾遥为什么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明明他遇上自己的时候已经走了一遍，这会儿又来一遭，现在还能吐息平稳地贴墙摸索，凌微有意识地深呼吸降低喘息声，跟在顾遥后面贴着银色的墙壁蹑手蹑脚。

银灰色半透明球状的建筑外观其实很有艺术感，凌微跳下最后一堵墙的时候还被惊艳了一下，但是走了一会儿就觉得心里闷闷的，这里一楼大厅没有人声，机械运转发出撞击和摩擦的声响，和银灰色的外观一样冰冷。

凌微的呼吸平缓下来，却又像是有什么微微用力挤压着心脏，连带着头脑也晕晕乎乎。

“你骗人的吧？不是没怎么清醒吗？”凌微狐疑地看着顾遥。

顾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开手表给凌微发信息，“我清醒的那会儿看到天花板有圆的尖顶，应该是顶层。”

顶层当然不一定就是王晓杨在的地方，但顾遥的意思是顶层有人活动，不会像一层一样都是机械声，凌微问他是不是在找电梯之类的东西，得到肯定答复才打消了一些疑虑。

不清楚设计这里的人是什么偏好，半透明的银灰色外壳，银灰色的机械，银灰色的地面，银灰色的墙壁，凌微觉得自己光是辨别哪里可以走哪里是墙要注意别撞上去就已经要瞎了。

两个人在偌大的一层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电梯之类的东西，凌微提议轮流探路，不然眼睛真得废。

凌微一边辨别，一边恨自己没有路研的鼻子，要是能辨别王晓杨的气味就好了，这他妈越走越觉得是个找不到头的无底洞啊。

突然灵光一现，凌微站住了脚，顾遥一个措手不及脚没收回来踩在了凌微的脚后跟，可凌微刚要转头，这一把直接把右脚从鞋里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