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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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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一段漆黑的小路,又划着船过了湖后,他们终于踏进了霍格沃兹的城堡。

“看来他们在火车上说的都是真的,哈利·波特来霍格沃兹了。”麦格教授发表完简短的演说后暂时离开了,洛莉娅正盯着城堡斑驳的墙壁发呆,这时候,一个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那个说话的男孩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他正紧紧盯着某个方向,但离得太远了,洛莉娅看不见那究竟是谁。

“你很快就会发现某些巫师家族就是高人一等,波特。”男孩高高地扬起下巴,那种高傲的、刻薄的语气让洛莉娅立刻想起了另一个人——他们拥有一模一样的论调,和如出一辙的可笑优越感!洛莉娅果断地选择转头,比起那张讨厌的脸,她宁愿盯着霍格沃兹的石墙。

好在麦格教授很快又回到了这里,终止了这场火药味十足的对话。

虽然卢西恩向她描述过,但当洛莉娅真正走进那扇门的时候,她还是被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象震惊了好几秒钟。四张长桌边的学生们大都转过头来盯着他们,这样密集的目光让洛莉娅感到不太自在,但等他们走到分院帽跟前时,她就无暇再去关注这个了。

教授们都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洛莉娅一眼就看见了邓布利多校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真人呢,他看上去和画片上的没什么两样,除了显得更加精神,而且和善以外。

分院仪式正式开始了,洛莉娅看着麦格教授展开那卷长长的羊皮纸,心跳也跟着加快了一些。她会被分去哪个学院呢?如果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优秀的品质呢?她能够适应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吗?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有学生走上了那把椅子:

“汉娜·艾博!”

“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而万众瞩目的哈利·波特则去了格兰芬多——这倒是有点出乎洛莉娅的预料,原本她以为这样的风云人物更可能选择斯莱特林。但随即她又想,既然哈利·波特去了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至少能说明他不是个坏人。因为卢西恩就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而他又是洛莉娅见过的最正直,最出色的人,所以洛莉娅从小就相信所有格兰芬多的人一定都是这样。

在哈利·波特之后没几个人就轮到了西奥多。分院帽在他的头上呆了好几分钟,洛莉娅十分确信在这期间他看见她了——虽然他对此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但洛莉娅注意到在短暂的目光交汇之后,他一眼都没有再看过她在的方向。

最终的结果一点也不出人意料,西奥多去了斯莱特林。洛莉娅唯一疑惑的是,分院帽居然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做出这个决定——要知道它几乎刚碰到马尔福的头,就已经尖叫出“斯莱特林”了。

又念了十多个名字还没有轮到她,洛莉娅开始有些无聊地左顾右盼。她偷偷地回头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这时候韦斯莱双子发现了她,他们滑稽地做了个鬼脸,又拍了拍身边的哈利,对他说了些什么。随后她看见哈利·波特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腼腆,但十分友善的微笑。

洛莉娅想要冲他们挥挥手,然而就在这时候——

“洛莉娅·林!”

于是洛莉娅不得不立刻转过头,匆匆忙忙地挤开人群跳上那张椅子。随即,一个细微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嗯,嗯……缺了些冒险精神和牺牲的勇气,当然不是格兰芬多……也不具备坦诚和乐于付出的品质,那看来赫奇帕奇也不行……唔,我的确能看到智慧的头脑和卓越的天赋……哦不不不,但你并不是个野心家,也不太在乎权力与荣誉……那么——拉文克劳!”

人群开始欢呼并鼓起掌,洛莉娅觉得她听见了韦斯莱双子格外大声的怪叫声。在转身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前的西奥多。他没有鼓掌,眼神显得十分冷漠,并且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当洛莉娅走向拉文克劳的长桌时,同学们用热情而友善的掌声迎接了她。他们的级长就坐在她的身边,他是个高大健壮的男生,看起来十分温和:“我是罗伯特·希利亚德,拉文克劳的级长,欢迎你,林。”

“你好,罗伯特。”洛莉娅和罗伯特握了握手,随后他示意洛莉娅看向身后:“你看见那个女生了吗?她叫秋·张,刚刚她似乎就很关注你——我想你们或许会聊得来。”

洛莉娅顺着罗伯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正好在半空中撞上了正看向这边的秋·张。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十分漂亮,此刻那双黑眼睛正带着一点友善的好奇,打量着洛莉娅。随后,秋·张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洛莉娅也小幅度地向秋·张挥挥手。

“秋·张在学校很受欢迎。”罗伯特补充道,“她也是个很棒的朋友。”

西奥多低头认真地切着盘子里的烤牛肉。在他身边,德拉科还在滔滔不绝地畅谈他的“复仇”计划——关于刚才波特当众让他难堪的事儿,其间还夹杂着几句对韦斯莱的嘲弄,以及“我一定会在每门课上得到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让那些低等巫师好好开开眼”的豪言壮语。

潘西永远都是那样一副专注又无比认同的模样,西奥多曾经怀疑过,即使哪天德拉科说“梅林是个女人”,她也能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错儿,我亲眼见过”!而高尔和克拉布,他们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嗯嗯”和“唔唔”声,很难分辨他们究竟是在回应德拉科,还是被塞下去的太多食物噎住了喉咙,达芙妮则只是在小心翼翼地切着盘子里的牛肉,每次她只会叉起大概指头大的一块送进嘴里,然后立刻用餐巾优雅地擦擦压根什么也没有的嘴角。

西奥多无意参与这场谈话,但他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的意思,而只是像这样听着。在此期间西奥多也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那位传说中的“哈利·波特”,这会儿他的身边正围着好几个韦斯莱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巫,还被突然出现的幽灵吓了一跳,半点也看不出救世主该有的样子。

等克拉布抓走盘子里的最后一个鸡腿后,餐桌上的食物就消失了。紧接着出现的是各种各样的甜点,在暖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西奥多把馅饼送进嘴里,甜点的滋味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他心情愉快,于是紧接着,他又拿走了一个布丁。

“你不吃些甜点吗?”最受欢迎的冰淇淋一上桌就被瓜分了一大半,其余的孩子们也都取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而洛莉娅的盘子里还是空的。罗伯特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以为是洛莉娅没拿到想要的甜点,于是好心地将自己的那盏冰淇淋推了过来:“下次可以动作快些——如果你想吃的话,这个还没有动过。”

“哦,不,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但是谢谢。”洛莉娅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很喜欢吃冰淇淋。”

为了阻止好心的级长再次把其他甜点弄到盘子里来,洛莉娅从餐盘里拿了一块馅饼,对罗伯特示意。在罗伯特转过头和其他人说话之后,洛莉娅看着那块诱人的馅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被过量的糖分点着了!洛莉娅飞快地咽下嘴里的糖分炸弹,感觉那些残留的甜味还在灼烧她的味蕾。梅林的胡子啊,她就猜到会是这样!在嗜甜这件事上,她和卢西恩都表现得一点儿也不“英国化”,当然了,他们也喜欢甜食,不过不喜欢像这样,甜得好像能黏住牙齿的——事实上,呃,或许所有甜品店里出售的甜品都得减去一半的砂糖用量,才能达到她认为的“美味”标准。

所以洛莉娅才对刚刚满桌子的美味甜品无动于衷——说她不是狂热的甜品爱好者好了,她就是只喜欢卢西恩做的,不太甜的那种甜点!

晚餐结束后,他们就回到了各自的宿舍。卷毛先生已经缩在洛莉娅的床上睡着了,和室友们互道晚安后,洛莉娅也钻进了被子。月光洒在深蓝色的床幔上,四周很快安静了下来,没有外界的干扰,洛莉娅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她的房间,她窗前的那棵老橡树,以及卢西恩。才刚刚离开一天,她就已经有点想家了。洛莉娅又把头往卷毛先生的方向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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